圣,是生的最高境界。
圣,也是死的最高境界。
那一刻,幻觉那个站立在晓江身旁、穿上美丽婚纱的女孩就是自己。
“我的新娘,你真美!”
我成了新娘,苏州运河的夜船上就是我们的家,我躺倒在船上,身上铺满了鲜花,我的新郎覆盖了我鲜花般的身体……
我的眼前出现了美子正在分娩疼痛中的情景——美子的第二个孩子出生了,这次一定是个女孩,我的耳畔再度回响起美子的话:“情妇是个悲剧的角色……”
“情妇是个悲剧的角色……”
“情妇是个悲剧的角色……”
我听到了,听到心里去了。是的,情妇确实是个悲剧的角色。
就连那个永恒的卡米尔·克洛岱尔——罗丹的情妇,听到她那位当作家的弟弟保罗忧伤的诉说吗?“卡米尔,您献给我的珍贵礼物是什么呢?仅仅是我脚下这一块空空荡荡的地方?虚无,一片虚无!”
所以,可忆要去另一个世界当妻子,或者就成为永远的女儿。
我的嘴唇在嘟哝着哪一位诗人的那句诗“Thenightkissesthefadingdaywhisperingtoherear,Iamdeath,yourmother.Iamtogiveyoufreshbirth.”(夜与逝去的日子接吻,轻轻地在她耳旁说道:“我是死,是你的母亲。我就要给你以新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