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2 / 3)

花间道 (日)贝拉 922 字 2021-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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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说我的老爸吧。

记得自小开始,凡是爸爸带着我上街,碰上他的熟人时,对方总会用那种疑惑和惊奇的眼神看着我们:“哇,你女儿这么漂亮啊!”

凡听到这样的称赞,父亲总是憨厚地一笑,而我则骄傲地对他说:“爸爸,你怎么一点不像我这么漂亮?”

“傻孩子,男人要漂亮干什么?白雪公主只有一个啊!爸爸就当七个小矮人来保护你吧。”我乐得把头抬得更高了,时不时还在路上踮起脚尖,双手打开芭蕾舞的姿势。

后来我入学了,有次爸爸到学校为我开家长会,“你是可忆的爷爷吗?”班主任问道。

“不,他是我爸爸。”我说。

“噢,是这样,对不起。”班主任和爸爸都感到一丝窘迫和尴尬。

那以后爸爸就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了。

等我稍稍再长大一些,常常想一个很奇怪的问题,那就是:这么年轻水灵的妈妈怎么会嫁给又老又粗糙的爸爸,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呢?母亲离世之后,我与在苏州丝绸厂当技术员的老父相依为命,他以微薄的工资养活我。为了多挣一点,他常常加班到凌晨,有时我清晨醒来,见到刚回家的父亲那双熬红了的眼睛。我的心很痛,发誓一定要好好念书,将来可以报答父亲的养育之恩。

有一件事想起来至今仍令我揪心和难受。

大概是在我15岁那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