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问:“姨娘何不掀开幔帐,我们也好……”
不等言罢,大奶奶呵斥:“住口!你不知羞,姨娘我可知羞!今日之事,违背人伦,我又怎能与你们对面?!帷帐不能掀!被褥不能撤!姿势更不可换!此我有言在先!若不同意,速速退出!今后再要纠缠我便恼了!”
那男子听了忙回:“同意!同意!我们同意!”
晓楼道:“既如此,脱去衣裤在旁等候,我事毕,你们可依次行事,我亦在旁监督!”
“是!”三男齐齐应了,随即脱衣脱裤,自有醉香在旁服侍。
晓楼复又动作,抽送肛眼,大奶奶亦淫声哼叫,我趴在她裆下,上面又盖了被褥,甚觉憋气,但又不敢动,只好运用『龟息之法』调匀气息,可此一来,无法施展淫术,只能硬挨。
“啪啪……”肉碰脆响,晓楼逐渐加快,大奶奶亦哼叫不止。
“贤妻!给你便是!”晓楼送入根柄,宝根在肛中不停跳动,赏下宝精。
宝根拔出,宝精随之外溢,只听晓楼道:“老大嘉杰先来!”
嘉杰应了声,忙来至背后,我只觉宝冠在户门蹭了蹭,沾了蜜汁,随即送入。
方才被晓楼轮淫二户,此时户内蜜水多汁,肛眼内肠油充沛,正是待淫之状。
“姨娘!……怎如此好!……哎!……”嘉杰似是从未经历,宝根虽粗长,但硬挺过度,宝冠刚入花蕊便把持不住,大奶奶还未曾出声,他竟已去火!
“姨丈……我……”嘉杰恋恋不舍,不肯抽出。
晓楼冷冷道:“刚才已说明,只次一次,你既已完事,还不退在一旁!老二嘉敏,换你来。”
只听嘉敏笑:“大哥风采,小弟领教,只是时间如此之短,令人啼笑皆非!还是看我为你示范才好!”
言罢来至背后,宝根却不入肉户,直接钻入肛眼。
“咦?……姨娘屁眼怎如此顺滑……哎呦……”我只觉肛内宝根连跳不止,滚烫宝精已然赏下!
晓楼在旁讥讽:“听嘉敏刚才所言,我亦被骗,还以为你能有番作为!现在看来,你已将你哥风采发扬光大!真是一对草包!速退下!老么嘉胜!”
嘉杰、嘉敏刚接敌便缴枪,倒省去我与大奶奶许多麻烦,现在仅嘉胜,眼看胜利在望。
嘉胜不发一言,来至背后,宝根缓缓入户,前后抽送数十便急切拔出,大奶奶哼了几声,察觉我停止晃动,问:“嘉胜,姨娘刚得舒爽,你怎停了?”
他道:“户中火热滚烫,紧紧裹住,若不是我强忍,也早像二位哥哥般缴械投降了。”
大奶奶催促:“春宵一刻,怎能耽搁?速入我肛眼中,用力插送,令我欢心!”
嘉胜应了,提枪入肛,强忍抽送数十便叫了声,赏下宝精。
事毕,晓楼在旁道:“今日之事,谁敢泄露半字,我便敲碎他脑壳!从今以后,再不许纠缠姨娘!你们退下!”
三人气馁,应了声,退出。
帷帐内,大奶奶长长出口气从我身上下来,被褥掀开,我总算吸到新鲜空气。
只听晓楼吩咐揽月:“去,将二姨肛、户舔舐干净。”
她应了声,来至我背后跪下,双手轻分,顿从户、肛中流出宝精,她忙张口伸舌接住,而后不停舔舐。
晓楼笑:“二姨可出声了。”
我这才道:“谢大人!”
大奶奶笑:“今儿多亏二姨在,算是圆满,也去了我一件心病!”言罢,挑帘下地。
我忙回:“为大奶奶解忧本就是卑职分内之事!”
晓楼点头:“虽是小事,但足见二姨多谋多智!杨家有你,何愁天下?”
我应:“大人谬赞!卑职不过是为主尽忠!……大人,卑职请示,方才您在我肛眼中赏下宝精,难免污了尊贵宝根,可否允卑职为您跪地唆舔干净?”
只听他笑:“二姨回头看看……”
我忙回身观瞧,只见晓楼坐在凳上双腿分开,大奶奶正跪在中间口含宝根用力唆舔。
我忙道:“为大人唆根本是卑职应做之事!怎敢有劳大奶奶?”
晓楼摆手笑:“不必不必,每次皆是大奶奶亲自动口,她亲力亲为也是怕唆舔不干净。”我听了,这才作罢。
胯下揽月将我二户内宝精尽数吸出咽下,又将外表舔舐干净,这才取来衣物,我穿戴整齐。
大奶奶起身扶晓楼站起,忽听他道:“微感内急……”
大奶奶忙招呼醉香:“老爷内急,过来伺候!”
醉香答应一声跪在面前,仰面张口,大奶奶轻捏宝冠对准,不多时鱼嘴中涌出一股春露,只是醉香不能连贯,中途需停三四次才可。
我见了摇头,躬身道:“丫鬟不能贯通饮露,岂不是委屈大人?卑职若早知如此,则恳请大人在我口中赏下春露,不需片刻停留,一泻千里畅快灌入。”
晓楼听了摆手笑:“罢了罢了……大奶奶还需尽力调教……能有今日,已然不易。美娘,我知你急需回督军府,也不便挽留,你退下吧。”
我听了,忙挺胸抬头行军礼道:“卑职遵令!向大人辞行!”言罢,缓缓退出。
有仆人引领送出府门,我上马疾驰回到清韵斋,先面见老爷将刚才之事详述。
他听了微笑:“原是如此!沈大人神神秘秘要我今日只带你一人,我还以为有何重要大事……”
我在旁陪笑:“侯门深宅内有此乱伦下作之事本不为奇,只因沈大人身份高贵,若传扬出去不仅是大丑闻,恐督军大人亦脸面无光。”
老爷忽问:“方才可将你淫得舒爽?”
我粉面一红,忙回:“老爷容禀,方才乃例行公事,贱妾不过被沈大人借去用一用,怎敢有二心!他们淫我之时,心中所想皆是老爷!”
老爷点头:“既如此,我亦有淫你之意,就在此处我将你乱淫一番。”
我忙应:“诺!”随即脱光衣物先跪地为他唆根钻眼,而后跪撅,被淫半日。
转天傍晚。督军府『东华厅』。
徐北山一身戎装,手握权杖站在宴会大厅正中央。
老爷神采奕奕气宇轩昂立于面前,晓楼立于背后,在他身旁两位,皆是西装革履,一高一矮,高个子留着分头,长脸细眉,鼻直口方,架着近视镜,文绉绉,此人便是省议政处次长项子华。
矮个子短发圆脸,也戴着近视镜,则是省财政厅长钱维义,他俩身后是省最高法院裁判长庄国栋。
再后,北大营军械库主任田炳烈、省府卫戍部队长官姜铁城、议员崔良浦、议员蔡修研等。
如此高级别宴会,原本我们与念恩没有资格参加,但因是老爷贴身随从,特许在旁观瞻。
故而我们只在宴会厅大门旁列成一排,紧贴墙壁,念恩亦如此。
这时有人喊:“授勋仪式开始!恭请本省督军徐大人念读委任状!”
有人献上委任状,徐北山打开缓缓念:“……原崖州行营经略杨公左,剿匪有方,屡立奇功,爱民如子,保一方百姓平安……念其功勋卓着,遂上报国民政府嘉奖……现,着,杨公左为崖州管代……授中将军衔……望,继续为国为民出力……不辜所托……”
念诵完毕,全体热烈鼓掌,徐北山为老爷授勋,肩章换成三星两杠。
“元堂老弟!可喜可贺!”徐北山拍着老爷肩头大笑。
“卑职何德何能?授此高位,一切皆是大人栽培!”老爷躬身娓娓道来。
晓楼等众人亦围拢过来道贺,老爷一一回应。
我们虽在角落里却更为老爷欢喜高兴,此他高光时刻,我们亦共同鉴证!
徐北山高喊:“奏乐!”顿时大厅内悠扬音乐响起,这西洋音乐听来十分悦耳,气氛一片融洽。
就在众人把酒言欢,说说笑笑之时,突然!有人高喊:“暂停奏乐!我有话讲!”
大厅内瞬间安静,寻声望去,见舞台上站着一人,个头不高,身材略胖,短发圆脸,蒜鼻小口,一身灰色西服,手中端着酒杯,正是议员崔良浦。
他把杯中红酒一饮而尽,面色微红,借着酒劲儿道:“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新任崖州管代!”
老爷正陪督军,听了忙走过去,在他面前道:“崔议员何事?”
他瞪着老爷问:“前日我翻阅财政厅大账,往年崖州呈银都入财政厅,可为何今年四月后便再无记录?”
老爷听了无言以对,只沉吟:“这……”
他厉声问:“杨管代,金水河内金沙可是你家私有?”
这话问得凶险,老爷忙回:“崔议员怎能如此讲?金沙当归民国政府所有!我不过是为国守脉!”
他瞪眼:“既如此,那呈银到哪里去了?”
老爷面色尴尬,一时语塞,台下众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忽然,徐北山大步来至近前,瞪着崔良浦怒:“崔良浦!今日盛宴乃杨管代就职典礼!不谈政!不议政!你要是喝多了,出去凉快凉快!”
不想,崔良浦胸脯一拔,瞪着徐北山道:“我是民国政府公选议员!参政议政乃我职责所在!你虽为督军,但亦不能横加干涉!”
“大胆!……”徐北山大怒,这时项子华、钱维义马上过来解围:“督军大人,崔议员喝多了……您勿见怪!”
又劝崔良浦道:“崔议员!大庭广众之下公然顶撞一省最高军政长官!这是议员应有之姿态吗?……还不下来?……奏乐!奏乐!”
那崔良浦见有人劝,反而更加嚣张,高喊:“我要行使议政权!彻查杨公左!……”
我在旁听了,心中愤恨!暗道:他不喊彻查徐北山,却把苗头对准老爷,可见并未真醉,只借酒发难!若非今日,姑奶奶拧断你脖子!
宝芳等众姐妹亦个个义愤填膺,真想冲过去将其撕烂!
“雷辊!”徐北山怒吼。
“在!”雷辊推门大步走入。
徐北山面目狰狞,用权杖一指崔良浦:“把姓崔拉出去!……砍了!”
众人听了大惊!
我暗道:徐北山疯了不成?
崔良浦固然可恶,但他却是民国政府委任的省议员!
不是你身边丫鬟!
即便触法,也应由省议政处和最高法院酌情定夺,怎能说杀就杀?
也就转瞬之间,雷辊喊:“来人!”立刻冲入几名士兵架起崔良浦往外就走。
项子华、钱维义、庄国栋、姜铁城等众人忙聚在徐北山面前道:“督军息怒!督军息怒!杀不得!杀不得!……”
话音未落,只听门外一声惨嚎!片刻,门开处,雷辊面目狰狞,手托盘子,上面正是崔良浦血淋人头!
“呀!……”在场众人发出惊呼,那没见过世面的纷纷捂眼躲避。只有我们、老爷、晓楼、徐北山面色如常。
雷辊躬身退出,徐北山面色凄厉,目光环视众人,将手中权杖一举,高喊:“崔良浦身为议员,无理取闹!顶撞长官!借参政议政之名祸乱政局!以便浑水摸鱼中饱私囊!故,本督军启用临阵杀伐之权将其处死!案卷及手续交由省最高法院裁判长庄国栋全权处理,三日内提交!”
庄国栋听了,擦擦脸上虚汗,点头:“是!是!……我这就回去整理案卷!”言罢,急速离开。
徐北山喝令重新奏乐,那些乐手经历刚才血腥一幕,心胆俱裂,调歪曲斜,乱奏一通。
徐北山缓缓走到老爷面前微笑问:“元堂可曾受惊?”
老爷忙躬身:“大人杀伐决断令人佩服之极!似崔良浦这等异类分子理应清除!”
“嗯!元堂之言正合我意!好好!……今晚宴席稍显无趣,我想借你八美一用,元堂之意呢?”徐北山瞪着老爷问。
老爷躬身更低:“她们本就应赠予督军,只不过还有军务,待彻底平息匪患,我即刻将她们送至督军府供大人日夜把玩,今日宴会大人可命她们陪酒……”
“哈哈……元堂宽厚,兄深感欣慰,既如此……”不等老爷言罢,徐北山打断,扭头喝令:“停止奏乐!”顿时大厅安静下来。
只听他对众人道:“今日宴请众位,一为庆贺元堂升迁,二来,也想请大家见识见识杨家『特产』……宝芳!”
宝芳打起精神,娇喝:“卑职在!”
他道:“速近前!列队!”
宝芳忙带领我们卖军资正步来至大厅中央,齐刷刷排成一列。
徐北山道:“撤下面纱!”
我们随即露出真容,厅内顿时发出一阵惊呼,众人目光齐聚。
“哈哈……卸甲!”徐北山再令。
宝芳听了略一犹豫但马上道:“遵督军大人令!卸甲!”
我们迅速除去衣裤,春光乍泄,粉面玉乳,丰臀肉户展现众人面前。
“哇哦!……”在场众人又是一阵骚动。
徐北山左右环视,得意大笑:“众位!这便是杨家八美!民国女英!……”顿时大厅里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他摆手,众人安静,续道:“此八位奇女子,既能战场杀敌!又可床笫侍奉!任凭把玩犹如器具,比家妓淫贱三分,却又远胜大家闺秀!实乃人间尤物!……今日盛会!在场众人都是官居要职的大员,老夫有意请众位与她们温柔一番,你等可随意挑选,不必拘泥!”
自徐北山令我们卸甲,老爷脸色瞬间铁青!
此刻更是红一阵白一阵。
想来,老爷新晋升为崖州管代,又是中将,我们虽无名分,但好歹是近妾,又有中校军衔,担任军中职务且屡立战功!
徐北山大庭广众之下竟把我们视作娼窑妓馆中的婊子姑娘,若是他自己也就罢了,但他却邀请省之大员共同享乐,实令老爷颜面扫地!
受辱之极!
必将留人笑柄,将来又如何与同僚见面相处?
而我们原本陪老爷赴宴,见证高光时刻,现如今却要与那素不相识的一方大员当众做淫,唆根钻眼,淫奸二户……
则更是极大羞辱!
可事已至此,有崔良浦前车之鉴,老爷又能如何?
只好暗气暗憋有苦难言。
众人鸦雀无声,徐北山有些不快,用手一指议政处次长项子华道:“子华!老夫美意怎无人响应?命你先选!以作表率!”
项子华不敢不从,环视一遍,迈步走到我面前伸手拉住,只听徐北山笑:“楼上房间众多,你们可自去!”
我被他拉着上楼,只见面前一条长长甬道,装修都是西洋风格,两边的确不少房间。项子华随手打开一间将我推入。
关好门,只见屋内宽敞,地上地毯,侧面壁炉,中央大床,靠窗沙发,十分洋气。
他边脱衣边问:“你叫什么?”
我回:“禀大人,卑职美娘。”说着,我帮他脱衣脱裤。
脱个精光,细观他身体,虽有些赘肉,但皮肤白嫩干净,一看便知养尊处优。
他拉我来到床边坐下,一把将我搂入怀中,边摸边问:“美娘,我淫你,你可愿意?”
我伏在他怀中,轻柔点头:“卑职愿意。”
他问:“若是别人选了你,你也愿意?”
我点头:“我们不过是玩物,谁淫都是一样,您只需淫我取乐去火,莫作多想……”
他听罢先是一愣,随即叹气:“唉!你们是玩物……我又何尝不是?……你刚才也见识督军残暴……不知哪日得罪他……我也像那崔良浦般拉出去砍掉脑袋……算了!不提这些……还需及时行乐!……来!……你速在床边撅起!”
我见他急切,忙道:“大人何不先命我用嘴唆舔一番……而后……”
他也不理会,起身单手抓住发髻将我提起,我惊呼一声随他站起,他将我翻身往下按,我顺势分腿跪撅,粉面贴床,肉臀高翘献出二户。
他随即跨骑在粉臀上将宝根送入用力抽送!
“大人……嗯……好威武!……大人……哦……大人……嗯……”我边淫哼边扭摆身体。
肉户受宝冠刺激,蜜水流出,那宝根来回,不多时便沾满,更加顺畅。
“啊!美娘好户!……如此紧滑多汁!……真美!”他说着挺摆腰部用力抽拉!
“啊!哦!啊!啊!……”我尖声淫叫不止,粉臀扭动追逐宝根。
“啪啪啪啪啪啪……”他加快速度撞击粉臀。
我淫哼:“大……大人何必如此着急?……何不慢慢淫我取乐?……使我做些下贱事……也好……为您增趣……”
他喘息问:“你……会作何下贱事?”
我随他动作前后晃动,回:“跪地唆根……扒肛钻眼……托脚含趾……您若有雅兴……卑职……还可为您……闻屁舔肛……您亦可赏下春露热尿灌入肚中……”我用言语刺激,暗中施展淫术。
“啊!好淫贱!……给你便是!”他承受不住,大喝一声宝根跳动吐出宝精。
这边刚事毕,隐约听外面淫叫声不断,宝芳、九妹等正被做淫。
项子华穿戴整齐,我陪他下楼,宴会厅内却不见徐北山与老爷,忙叫过下人一问,才知徐北山叫老爷与晓楼在他处单独密谈。
我刚要穿衣,忽见囡缘陪着姜铁城从楼上下来,那姜铁城见了我,用手一指:“你!过来!”
我忙迎上去,在他面前站定道:“卑职美娘参见姜大人!”
他也不言,放开囡缘一把拉住我往楼上去,也不进屋,只让我在楼道内脸贴墙翘起粉臀由他从后攻入……
直到定更,宴会散去,我们未寻见老爷,只好穿戴整齐与念恩返回清韵斋。
路上,念恩冷笑:“你等真是给咱杨家『增光添彩』!与一众大员当场做淫!”
九妹听了怒:“方才情形你也在场,莫非不知?皆是督军大人下令如此!我们又怎敢不从!”
他冷哼几声不再说话。
我们刚回院中,老爷便回来,面色难看,叫我们在房中聚齐。
“啪!”老爷用拳捶桌,恨恨道:“督军大人今日太过分!我心中怒气难消!”
我们跪在面前,低头无语。
半晌,念恩在旁道:“老爷您息怒,想她们不过是人尽可骑的玩物,今督军大人虽有些过分,但亦在情理之中……”
不等他言罢,老爷怒气更盛!瞪着他吼:“住口!无知东西!滚出去!滚出去!”
我们印象中,老爷对念恩从未如此,看来是动了真怒!
念恩一愣,不知所措。
老爷瞪着他问:“狗东西!你莫非失聪!还不快滚!”
念恩这才回过神,脸色瞬间煞白,疾步退出。
宝芳跪着向前蹭两步,轻柔劝:“老爷切莫如此动怒,当心气坏身子……贱妾等受辱事小,老爷贵体要紧!”
我们亦在旁劝:“老爷保重身体!”
他长长出口气,半晌无语。
随即缓缓道:“我新任管代一职,好歹也算一方诸侯!手下兵马近万!枪械、弹药、火炮充足!咱家又有金沙取之不尽!无论怎样,督军理应高看一眼!可今日,当着全省大员,竟羞辱我近身侍妾!任意淫奸!这……这叫我颜面何存?!又叫我今后如何与同僚相处?更何况,你们皆有军衔,屡立战功,声名在外!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我们听了,感动落泪,泣声道:“老爷能为贱妾等如此着想,贱妾等感恩戴德万谢老爷!还望您保重贵体!”
忽然,宝芳双手背后,打出一番手语,我就跪在她身后,顿时明白!
我挺身向前蹭两步,来至老爷近前,悄声道:“老爷,贱妾有一机密事向您禀报!”
他瞪着我:“讲!”
我随即把从老曹之处得来情报添油加醋对他详述。众姐妹听了齐呼:“什么!那凶僧了忘现如今就在督军府!?”
老爷大惊,追问:“此消息可坐实?!”
我点头:“此乃徐北山贴身之人密报!有九成把握!”
他听了沉默无语,似是不知所措。
我问:“老爷,贱妾斗胆问,方才宴会上不见您与督军和沈大人,何故?”
他摆手:“督军只把我俩叫到旁屋独处,扯些闲话,毫无正经,想来或是恐我尴尬。”
半晌,他似是拿定主意,看着我们道:“凶僧了忘,贼心不死!竟定下毒计谋害我的近妾!想杨家能有今日,皆你们拼死作战换来,我身为一家之主又岂能不知?既如此,我意已决,宝芳!”
宝芳忙应:“贱妾在!”
他道:“立刻率美娘等出督军府,连夜赶回庄上!整顿兵马,全军戒备!听我消息行事!”
宝芳听了大惊,忙道:“老爷不可!若我们回庄,留您孤身犯险,万一有闪失,岂不悔死!”
我亦在旁急:“老爷!宝芳所言不假!我们又怎能把您独自留下?!”
九妹等齐声:“老爷!不如咱们一起回庄!”
他听了摆手,我们禁声,只听他道:“宝芳、美娘一向聪慧,怎也糊涂了?咱们在一处,督军若起杀心,则毫无生路!而若你等回庄,我便有了外援!虽孤身在此,但亦风平浪静!便是督军有何险恶算计但顾及咱们杨家八位女将及近万军队也不敢造次!”
一席话点醒梦中人。我与宝芳对视一眼,躬身道:“老爷之谋,贱妾等不及一二!”
我忽想起一事,问:“老爷,若我们连夜出城,明日督军责问,您如何作答?”
他想想道:“我只说家里来报,悍匪马跃溪似是举兵来犯,我命你们回庄戒备,故而来不及请示。”
我听了,沉吟点头:“老爷如此应对,督军亦无话可说。”
他催促:“事不宜迟,你等速撤!”
我们听了,心中不舍,只好磕头道:“望老爷早日脱身回庄,贱妾等翘首以盼!”言罢,擦干眼泪,起身退出。
回到秀楼,收拾完毕,各持通行证,趁着夜色来至前府,召来兵头出府而去,那守门士兵虽疑惑,但见我们有通行证,只好放行。
众人上马,出了省城,一路急行,约有十里,勒住马头,放慢速度,回身遥望省城方向,宝芳长出口气:“总算逃出虎穴!妹妹们!急速回庄!”
我们齐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