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如意(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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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徐芃带到“1907”,尽管兴趣寥寥,但施梦萦还是被这个会所的豪华精致吓了一跳。

不过想想今天这个Party的举办人是雷耀庭,也就释然了。

众所周知,中宁“三大贵”,吃饭到“尊魅”,品酒去“私萃”,如果要玩,还得来1907俱乐部。

当然,说这种话的,多半也是腰缠万贯,却并没有其他背景的普通富豪。

在中宁还有一些似乎不那么起眼,实际上却内有乾坤的场所,不是光有钱就能去的。

像云枫山上的隐峰轩,就不是用一个“贵”字可以形容。

再有钱,也未必能进得了杜公子的场子。

但对像施梦萦这样的普通女孩而言,1907俱乐部,已经是她能想象的奢华场所的极限了。

今天是雷耀庭的生日,徐芃受邀前来参加庆生party。

照惯例是可以带上一个女伴的,于是他又叫了施梦萦。

后者倒全无兴致,但徐芃把今晚的活动又说成是针对潜在重要客户的关键公关,她也只能不情不愿地服从领导安排了。

她情绪不佳是难免的。

周二时,老同学鲁春燕打来电话,给了她一个邮箱地址,说是当年庄文霞曾用过的,可以试着向她打听一下钱文舟的下落。

不过鲁春燕也强调了,用这个邮箱和庄文霞联系,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她不清楚对方现在是不是还在用这邮箱。

施梦萦立刻发了封邮件过去。

等了两天,没有回音。

她也不再抱什么希望了,死马当活马医,今天上午又发去一封邮件。

只是她也明白,多半还是不会有什么动静的。

过了那么多年,自己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才问出“钱文舟”这个名字,可这却是一条死线索。

问了一大圈,找不出任何能从茫茫人海中找出钱文舟的希望,面对这种让人沮丧焦躁的困境,想要施梦萦保持心情愉悦,确实很有难度。

在Party现场,来时不情愿,坐下后心情也没变好的,还有裴语微。

从上海归来次日,裴语微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吃了沈惜熬的骨头粥,肚子里暖烘烘,心情自然也比昨天在阮孝廷怀中醒来时要好上十倍。

沈惜本以为大小姐起得这么晚,昨晚说要去爬山这事就成了一句戏言,没想到小丫头一吃饱肚子,立刻旧话重提。

于是他便带着裴语微去了独山森林公园。

冬日下午的暖阳,照在身上很是舒服。

不过气温毕竟是下降了许多,山风一起,还是令人寒意陡生。

所以尽管是在周末,山上人却并不多。

他们两个倒是不怕冷,更不怕冷清,正好可以安安静静地走走,看看,聊聊。

裴语微确实想和沈惜好好聊聊。

从相识到现在差不多正好五个月的时间,她知道沈惜清楚自己的心意,更确信他对自己也有与众不同的感觉。

按部就班地发展到今天,是不是该有些实际的进展了?

如果早半个月就有今天这场谈话,也许前天晚上发生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沈惜也想和裴语微聊。

不过他并没有触及太多关于两人关系的话题,只是对她徐徐讲述了一段往事,不为长者尊者讳,他尽可能把自己所知道的那段过往原原本本地客观呈现。

裴语微一时无语。

她从不知道大伯还有那样一段过往——这再正常不过,她出生那一年,裴旭生结了第三次婚,娶了整整小他十五岁的赵瑜,也就是裴歆睿的母亲。

等她渐渐长大,曾经的那些事早成了陈芝麻烂谷子,谁会那么无聊,刻意在她面前提及?

又有谁能预料到,裴家的姑娘,有一天会再遇上忻晴的儿子呢?

虽然从未明言,但裴语微打小就很崇拜大伯。

她钟爱纯文学,在普林斯顿大学也特意选择比较文学专业,很大程度上是受裴旭生的影响。

可现在,大伯居然成了自己与沈惜之间最大的障碍。

裴语微看着娇蛮爽辣,心思却通透,她完全明白沈惜的想法。

他只字不提两人之间有没有感情,适不适合在一起,那就说明这些根本不是问题。

真正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是家族间的那些往事;她也理解沈惜最为难的心结在哪里,别说沈惜了,在她听说了整件事后,也不由得开始发愁,如果两人真的在一起,沈惜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裴旭生呢?

沈惜母亲那一家子亲戚该怎么接纳自己呢?

自己又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处在男友和大伯之间呢?

一个个都是难题。而这一类难题偏偏是最难解决的。

家世、年龄、地域甚至是性格方面的问题,只要有耐心,足够聪明和宽容,总都能找到解决之道。

就是这种涉及两个家庭那么多人的现实困难,不是光两个人相爱,就能搞定,光想想就让人头疼。

为了爱情,什么都不用介意,勇敢向前冲?

好吧,如果真有人这么想,裴语微也愿意祝福他们。

他们几乎肯定会在拥抱爱情后,被现实抽得连亲妈都认不出来的。

分手还是朋友就算是好结局;劳燕分飞、视同陌路甚至都不算糟糕;真要闹到反目成仇,憎恶终生,那实在太可惜了。

裴语微承认自己还很年轻,很幼稚,如果说在自己短短的人生中,对于这个世界有什么还能算得上深刻的认识,那就只有一句话:对人性,不要太有信心。

那天和沈惜从森林公园正门分手后,裴语微这几天一直都没再联系他。

她得安安静静地思考一下两人的关系究竟该怎么走下去。

清楚地看到了自己和沈惜间那样巨大的障碍,裴语微的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在这种心情的支配下,照理说,裴语微是不会理会雷耀庭发给她的生日Party邀请的。

没想到这次雷耀庭真是费了心思,曲意买通了裴语微的两个闺蜜,有她们出面来请她。

裴语微难却闺蜜的颜面,正在犹豫之中,表哥徐芃居然开口帮雷少爷讲话。

裴语微不胜其烦,不想看到说客越来越多的麻烦局面,索性应承下来。

来到Party现场,裴语微坐到角落,尽可能地显得低调。

她就想稍微坐一坐,时间差不多了,随便找个借口就闪人。

雷耀庭几次都凑到她身边来,想要多聊几句,裴语微表现得冷淡,来客又频繁到场,雷公子也不好总是守着她一个人,所以还是给裴大小姐留了一片清静。

表哥徐芃来时,裴语微意外地发现他还带着施梦萦。

知道这女孩和沈惜之间曾经的关系,裴语微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当然,也只是看上几眼而已,反正他们的关系已是过去时了。

整场聚会下来,裴语微几乎始终隐身,顶多就是和身边的闺蜜闲聊几句。

刚因为喝酒上错了床,殷鉴不远,这次她干脆滴酒不沾。

雷耀庭想和她多说几句话,却总被淡淡地挡回,这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自然让雷公子大失所望。

虽然他追女生的手段很粗暴单调,但这只是因为这种手段确实在很多女人那里惯用而已,不代表雷耀庭完全没脑子。

无奈平时开着外挂玩多了简单关卡,此时突然面临像裴大小姐这样的超难关,自然有点挠头。

若是依他的本心,根本不想搞今天这种几十人参加的大Party,谁跟谁都说不上几句话,单独把裴大小姐约出来多好?

但他又担心——还真不是杞人忧天——单请裴语微,多半会被拒绝。

于是七拐八弯地凑齐了一群人,总算够人情能约到裴语微,但这样一来,又少了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

他今天可是另有准备,想要对裴语微发起一波攻势呢!

眼看着该唱歌的唱歌,该拼酒的拼酒,该游戏的游戏,一伙伙的玩得都很热闹,气氛已经十分热烈了。

裴语微看了好几次表,很可能随时都起身告辞,雷耀庭觉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连忙招呼服务员推车送上生日蛋糕。

装模作样地许愿,吹蜡烛,按理接下来该为大家分蛋糕,雷耀庭却没有拿起餐刀,而是掀开推车一侧的红幔布,从车肚子里抽出了一大束玫瑰花。

这束花极大,捧在胸前,几乎就完全遮挡住了雷公子的上半身,连他的脸都遮了一半,怕不有数百朵之多。

这样一来,在场所有人都看出来雷少爷今晚要搞事情,几个女生莫名其妙地尖叫起来,也不知道她们明知这束玫瑰铁定与她们无关,平白激动些什么。

雷耀庭几步走到裴语微身边,单膝跪下,双手将玫瑰花束举过头顶。

“我的生日愿望是能够获得你的爱!裴语微小姐,请成为我的女朋友吧!”

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裴语微身上。

有个女孩昏头昏脑地喊了句:“在一起!”突然发现只有她一个人在瞎激动,立刻住了口。

裴语微绞着双手,面无表情地站着。

这算什么?

当着这么多人,还拿生日愿望顶在前面,是想给我压力,逼我答应哦?

裴大小姐的小脾气发作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

如果是平时,就算她不接受,多半也会设法保存雷耀庭的颜面,甚至不直接加以拒绝,只借口再考虑考虑,拖上两天再说也有可能。

可裴语微今天心里本来就长着草,跳出来一个捣乱的,她不发飙已经算不错了,谁还管你的面子?

“雷公子怎么开这种玩笑?我可受不起的!”裴语微压根就不接他的话茬,只当他是在说笑。

她不愿继续充当别人计划好的表演中的女主角,借口说第二天一大早公司还要开会,直接离开了Party现场,留下一屋子人目瞪口呆。

今天是周五,明天周六还要开会,而且一大早就开?

好吧,怪不得新越集团的生意做得那么大,原来是连周末都不休,董事长千金也要加班加点……

包厢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雷耀庭的面色非常难看。

二十七岁的他,还不懂什么叫喜怒不形于色,他从小被宠到大,从没品味过如此惨痛的挫败感。

没能求爱成功还在其次,要命的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与其说是爱情遭遇挫折,倒不如说是自尊心被踩在脚下。

要不是今天请来的大多也都是有家世有背景的,雷公子可能当场就要骂人了。

饶是如此,他还是很不客气地宣布聚会结束。

众人就此不欢而散。

其中徐芃是最尴尬的一个。

按说他和雷耀庭的关系还可以,两家老爷子又交情莫逆,这种时候本该上前安慰一二,还能在雷公子这里挣得更高的印象分。

可偏偏造成眼前这一切的就是他的表妹。

很多人不清楚这层关系,雷耀庭可是一清二楚。

要不是看在两家世交的份上,再算上两人一起长大,多少还有些情分,雷耀庭恐怕会给徐芃难看。

考虑再三,徐芃终于决定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悄然带着施梦萦离开会所。

赶走了所有人,雷耀庭这才发泄似的一把掀翻生日蛋糕。

水果、奶油甩得到处都是,满地狼藉。

阴着脸坐在沙发上呆了半天,一肚子闷气还是出不了,雷耀庭决定找几个女人好好发泄一下,掏出手机拨通了杨明健的电话。

“老杨,现在有没有好点的货色?”

“有!雷少想要什么样的?良家兼职还是职业小姐?”

雷耀庭没好气:“都行!耐操点就行!”

“我想想……有个兼职的酒吧DJ,很耐操,只要钱到位,抽耳光、虐阴都可以,不过她要到晚上12点以后才能出;还有个兼职的公务员,很漂亮,素颜不比明星差,但只接受一般的玩法,不玩别的花样;还有个全职的,刚调教好,温柔型的,三个洞都能用,雷少想要哪个?”电话那头的杨明健业务十分纯熟。

“先把那个搞屁眼的弄过来,我先玩着,这个周末我包了。那个什么DJ,等会也让她过来,老子就想找个能虐一下的。”雷耀庭也不问价,反正芳姐那边的好货色他玩过不少,对行情基本了解。

再说,无论是丁芳还是杨明健,都不至于坑他。

“操!”放下电话,雷耀庭气还没消,又大声骂了一句。

尽管如此生气,可他还是放不下裴语微,倒说不上究竟有多钟情,只是面子上下不来。

再说新越集团唯一的大小姐,也真的是个莫大的诱惑。

雷耀庭内心深处还存着锲而不舍,继续争取的想法。

否则他也不会在那么多人面前忍着气,哪怕憋到内伤,也要等到一个人时才发泄了。

等那两个贱货来了,操死她们!

雷耀庭的目光落到了满桌的空酒瓶上。

那个DJ不是只要给钱就能玩大的吗?

等会先拿酒瓶给她前后都通一通,再想办法好好虐一下她的烂屄!

操!

这个晚上,心情和雷少爷相近,却没有像他那样的资源可以设法发泄的,是方宏哲。

喝一口冰凉的啤酒,方宏哲皱紧了眉头。

倒不是怕凉,酒吧里的热络喧闹使人感觉不到外面冬夜的寒意。

只是他很少来这种场合,更是许久没有独坐喝闷酒,对眼前的场景稍有些不习惯。

此刻他的心情很复杂,半是气愤,半是沮丧。

一多半气愤和一小半沮丧是因为戴艳青。

他们夫妻俩“相敬如冰”的日子已经很久了。

方宏哲对妻子和她手下那个流里流气的年轻司机间的关系有过怀疑,可那毕竟只是怀疑,不像亲眼看到“证据”那样令人无法忍受。

周一那天,和宋斯嘉一样,方宏哲回到家时也是差不多晚上九点。

家里暗沉沉的,一个人都没有。

妻子不在,他早就习惯了,儿子居然也不在,这让方宏哲诧异不已。

刚想给戴艳青打电话问问,她前后脚也进了家门。

“儿子呢?”方宏哲都懒得问妻子之前去了哪里。

戴艳青说儿子过几天就要期末考试,所以从周末开始住到爷爷奶奶家去了。

方老爷子老两口都是退休的高中老师,一个教数学,一个教历史,比戴艳青更适合带方智涛备考。

而且方老爷子家离市十一中更近,步行十几分钟就能到。

听说儿子在自己爸妈家,方宏哲就放了心。

方智涛和爷爷奶奶的感情深,平时也会去那边住几天的,并不稀奇。

交代过儿子的下落,戴艳青没再多搭理丈夫。

她也不管方宏哲刚出差回来,而且明显还没有洗过澡,直接取了替换的衣服,直接走进浴室开始洗澡。

只要一进家门,和妻子面对面地待上一会,方宏哲心里就会闷闷的像塞了团什么东西,泄又泄不出,闹又闹不起来。

他真怀疑继续这样过日子,自己会不会减寿。

今天儿子不在家,如果等会夫妻两个又起龃龉,那索性今天就吵一架吧!

方宏哲恨恨地想。

走进卧室,往床上一歪,方宏哲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地躺了会。

下意识地翻了个身,却被侧兜里某样东西硌了一下,带些恼火地坐起来,伸手摸了一把,发现原来是上出租车前,随手折了三折塞进裤兜的登机牌。

方宏哲起身,走到床脚的纸篓边,把这片硬纸丢了进去。

但他很快就弯腰把捡出登机牌,当然不是舍不得这张擦屁股还嫌硬的破纸,而是为了看清楚被它覆盖住的那样东西。

在登机牌落入纸篓的那一瞬间,方宏哲看到了某样东西。

绝不应该出现在家里的东西。

一个干瘪瘪的用过的避孕套。

里面好像没有精液,但这不重要。

只要超过半个小时,正常男人的精液基本就会液化。

放得时间稍长,或溢出或蒸发,被扔掉的避孕套里本来就剩不下什么。

当然如果是质量好一点的避孕套,橡胶味不那么重,凑近鼻子说不定可以辨出精液的异味。

可方宏哲又不是变态,为什么要去嗅可能装过别的男人精液的避孕套?

根本没必要去确认。

只要这个避孕套出现在这里,问题就很清楚了。

方宏哲上一次在戴艳青身上使用避孕套,已经是近两年前的事了。

再说,就算夫妻间性事正常,他之前一个星期都在长沙开会,难道妻子整整一周都没清理过这个纸篓吗?

妈的,戴艳青果然给我戴绿帽子,而且居然还给我戴到家里来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方宏哲攥着手里的登机牌,呆呆站着,心里发著狠,可又不知道接下来究竟该怎么收拾那女人。

借着这件事,彻底大闹一场吗?

方宏哲有些彷徨无计,如果能这么干脆,这两年何必迁就?

再说,他也清楚,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迁就,戴艳青的态度也差不多。

说到底,都是不想干扰要高考的儿子。

那么,今天可以撕破脸吗?

用毛巾包着头发的戴艳青,裹着周身的热气,推门走进卧室。

她看也不看傻傻站在床脚的方宏哲,直奔床头柜走去。

她刚才去浴室时忘了拿面膜。

经过方宏哲身边时,冷不防他猛的转身,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

“哎!”突如其来的疼痛和惊吓让戴艳青十分不满,“你干嘛?”

“你这个周末过得很爽吧?”方宏哲冷笑着说。

戴艳青皱着眉头,没好气地说:“爽什么?谈生意呢!你什么意思?”

方宏哲心头火起,顾不得嫌脏,弯腰捡起那个避孕套,“啪”一下丢在戴艳青脚边。

“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戴艳青瞅了眼避孕套,面无表情,毫不在乎地反问:“你以为是怎么回事?”

“我是问你!”

“我有用处,怎么了?”

“你用来干嘛?敷面膜还是吹泡泡糖啊?”方宏哲继续冷笑。

戴艳青撇了撇嘴,镇定地说:“下面痒,男人不中用。套在黄瓜上自慰用。”

“什么?!”方宏哲怎么都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惊愕之余,又不免火冒三丈!

套黄瓜?

自慰?

你以为我是白痴吗?

还有,什么叫做男人不中用?方宏哲真是觉得遭到了莫大的侮辱。

可也别说,现在他手里只有一个不见精液的避孕套,戴艳青的解释虽然听上去荒唐,却还真是个能自圆其说的解释。

何况戴艳青在看到这个避孕套后,完全不慌不忙,言之凿凿地抛出这样一个答案,就算叫外人来看,她也不像在撒谎。

尽管,站在方宏哲的角度,绝对相信妻子是在胡扯。

戴艳青现在这幅理直气壮的样子,并不完全是装出来的。

因为她并没有说谎——至少是没有完全说谎。

这个避孕套,两天前确实是套在了黄瓜上,只不过握着黄瓜的并不是她自己,而是钱宏熙。

当然,这男人拿着根戴套的黄瓜不是为了捅他自己的菊花,而是拿来玩弄戴艳青。

想起两天前自己被那根表皮粗糙的粗大黄瓜插得哭爹喊娘,尽管正在面对丈夫的质疑,戴艳青还是觉得下身热乎乎的,好像有点湿了。

自己确实把男人带回了家,确实在自己卧室的床上被别的男人操了,可这个避孕套确实不是套在男人鸡巴上的,我可没有说瞎话。

面对被气得七荤八素的丈夫,戴艳青嘴角莫名其妙浮起一丝微笑。

从自己第一次爬上床讨好钱宏熙开始,他在操她的时候从来没戴过套。

用他的说法,玩良家还要戴套,为什么不去找鸡?

周末时,把儿子送到了公婆家,无事一身轻的戴艳青跑去酒店,陪钱宏熙玩了一下午。

到了晚饭时,钱宏熙问她要不要回去陪家人吃饭,戴艳青表示丈夫出差去了长沙,周一才回。

听她这样说,钱宏熙突然来了兴致,提出晚上去她家里过夜。

他最爱玩熟女,换句话说,除了一些离婚或丧偶后不再婚的,半数以上都是人妻。

到目前为止,陪在他身边时间最久的潘桦,当年也是结婚没多久,就被还是大学生的钱宏熙搞上了床,没过多久索性离了婚,直到现在还是他玩得最熟的性伴侣。

既然最爱玩人妻,钱宏熙当然也喜欢杀到对方家里去玩。

最好是在夫妻卧室里操,那才算是玩到了家。

钱宏熙最常说的理论是,女人只有在三个洞都被插过以后,才算征服了她的身体;而人妻只有在她自己家的床上被操过,才算征服了她的精神。

对他的这个要求,戴艳青稍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

她知道方宏哲去长沙是为了开会,这个学术会议在网上有不少报道,会期是确定的,下周一上午才会结束,所以丈夫几乎没有可能提前回家。

在安全性方面没有太大问题。

儿子早熟,对父母间的隔阂早有察觉,对这个家也没有依赖性,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喜欢住到爷爷奶奶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