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听风惊雷无意之中是真意(中)(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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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凉意,灵秀以为身边会有个暖心的能给自己披上一件外套,她也确实需要有个人能站在身后给她来些温暖,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不介意被对方揽进怀里,依靠一下。

分不清是清醒还是恍惚,她就笑了,笑着笑着又把嘴抿上了。

这小小的愿望诉给谁听?

姐姐都年长她十几二十来岁,当奶奶的当奶奶,做姥姥的做姥姥,忙都忙不过来,还有闲工夫照顾她,听她扯?

退一万步,即便就算是被人家照顾,自己东家住两天西家住两天,总不能游魂似的飘在外头吧。

都说日子怕久长,且不论人家问不问原因,就算人家不嫌,自己这边不也疲头了吗,不也没劲吗。

就在这胡思乱想之际,电闪悄然而至,眼前一花,激灵灵地灵秀便打了个寒颤。

与此同时,在以为自己手脚乃至身体都被束缚住时,她猛地回过头来,乍泄的金光中,她看到儿子正四仰八叉躺在一旁,呼地一声,免不了又长吁了口气。

说不好心里又想什么呢,灵秀放下窗帘,摸索着伸出手来。

她先是摸到了儿子的脚丫,触电般扬起来时,又小心翼翼够了过去,抓住了夹在他两腿间的毛巾被。

聊以欣慰的是,灵秀没听到咬牙声,手上就加了点力道。

炕脚下,她猫着腰,做贼似的往外抻着被子,吃力之下,汗都出来了,恼得她一撒手,直跪坐在了炕上。

臭缺德的,连你妈都认不出来,我打死你得了。

一时间悲从中来,晴天霹雳劈在脑瓜顶上——就听不出内是妈妈的音儿?

她越想越怕,越想就越难过,越委屈。

跟我都开始掖着瞒着了,我是你啥呀,是你妈妈。

羞愤之下,她恨不得破口大骂——哪根筋疼了就瞎鸡巴掺和,碍着你个屁事了?

不都说了,不该管的别管吗,怎就不听我话呢?

拔出萝卜带出泥,说实话,灵秀想就这么稀里糊涂混下去算了,然而事实又暴风骤雨般席卷过来——突如其来的变故摆在眼前,既有悖于她的初衷,且又渐行渐远,这无论如何令她都无法接受和容忍——你爸背叛我,连香儿你也跟妈离了心?

那我这日子还有法过吗?!

见天与人打交道,风里来雨里去的灵秀什么事儿没见过,但最棘手也最难办的,恐怕就是当下这令她羞于启齿的事儿了。

但到底是儿子,是由她一手拉扯大的,即便犯了天大的错不也是儿子吗,于是她扬起来的小手便又悄然收了回去。

养儿防老,儿子是留着给自己养老送终的,是最后给她摔盆打幡的人。

娘俩要是再生了嫌隙,还有啥?

泪流不止时,她捂住了自己的脸。

不就啥都没有了吗……

泰南多桥,且水路纵横,虽没江南的内股柔情,却也自成一派。

淙淙流水打耳畔飘过,才刚不搞了一次,咋又碓自己屁股呢?

灵秀晃悠两下身子,朝后拱了拱——她说你怎这不老实?

好在不是被他压在身下,无法动弹。

喊过两声之后,她脸上一片臊热,屁股上仍旧顶着,人却还不言语,顶得她心慌意乱,几乎要跳起来收拾他——还有完没完,碰了别人还想碰我,当我是啥了?

欠你的?

飘忽间,琴弦动了,灵秀看到自己趴在床上,青花瓷的旗袍被撩了起来。

她腿上穿的肉色丝袜很快就被扒了下来,连个拦阻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褪到了腿弯上。

她恨杨伟,恨他打着教学幌子在外背妻出轨,更恨内个姓许的不知检点的女老师,恶意破坏了自己的家庭。

水声潺潺,一片朦胧。

灵秀嘤了一声后,又拱了拱屁股上那个不老实的人。

她把目光定在贾景林这个平日里老实巴交不善言谈的人的脸上,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传宗接代之外难道你就没有别的什么念头?

那黑黢黢的脸跟外面的天一个颜色,偶尔抬下头,眼神尽是闪躲和游离。

叹了口气,随后灵秀又把目光转向褚艳艳,她想问她,当初背着男人胡天胡地时是怎么想的,贪一时之欢难道说连后果都不考虑了?

心也太大了吧!

二人在那支支吾吾,灵秀根本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个什么,但涌入体内的感觉却异常清晰,一下子又一下,在她屁股上来回拍击着。

她问自己有多久没做爱了,记得上次跟沈怡夜谈时还问过这个事儿,不过当时姐妹儿心不在焉,问也等于是白问。

呱唧呱唧地,这干涸的心田在猛然间被注入一股暖流后,灵秀梗起脖子本想喊出声来,一时间竟又看到了秀琴。

灵秀紧紧拉住儿子的手,熟悉且又陌生的一切让她很紧张,她不时瞟着身后的儿子,又忍不住瞥了瞥秀琴背心里头那两团鼓囊囊的奶子。

到底中间都发生了什么让他们搞上的?

我怎啥都不知道呢?

给顶得思绪紊乱,哼唧中,灵秀骂了起来。

臭缺德的,咋连妈都分不出来?

白养活你了!

她紧抓住儿子的手,放到自己胸口上,又气恼恼地说,你妈比谁次了?

吃里扒外,一个个的,白眼狼都是!

还想再骂,又觉得于事无补——这般自怨自艾管个屁用,怨天尤人又管个屁用!

于是就松开了抠抓在儿子手臂上的手,捂在了自己嘴上——身子都酥了,你个这臭缺德的,连妈都分不出来。

呜呜呜地。

暗月无光,灵秀听到强烈的喘息声,她想回避,却又在随后一次次地把目光注视过去。

她被压在下面,撞击所产生出的啪啪声不知有多剧烈,床都咯吱的快摇上天了。

这臭缺德的还哭了,有话不跟你妈说却跟你琴娘没完没了,你管得着人家吗!

你快压死我了都!

似乎没人听见似的,一起一伏仍在继续,她看着他不停地叫着琴娘,原本摊开的小手很快便攥紧了拳头,在并拢双腿之后也开始狠狠夹击起来。

书香的小腹紧贴着一处柔软,晃动之下,只觉得内外一片过热,似是被什么夹裹着,狗鸡阵阵酥麻。

他连声叫着妈,手对着灵秀的奶子又抓了两把,还在随后把她揽进了怀里。

灵秀说你得听我的,她感觉自己确实这么说了,然后就猫似的蜷缩起身子,扎进身后的怀里,任由他来抚摸自己。

她跟他说——这阵子太累了,关键还累心,你支持我吗?

和他分享着属于自己的秘密。

她觉得前戏不可或缺,觉得这样更能刺激或者说激发出彼此间的性欲——快插进来吧,屄里都湿透了——甚至都想主动骑上去,快点吧。

拍击之声越来越急,听到“啊”地一声,灵秀在拱起屁股时也“啊”了一声,翻身之际,她看到儿子坐了起来,脑袋耷拉着,双手也挡在了卡巴裆里。

灵秀蹭蹭腿,错愕间也坐起身子,她用手搓着自己的眼,还用手摸了摸大腿内侧,不可避免,她摸到了腿当间儿的湿滑。

上次还戴套了呢,内一刻,脑子里竟迷迷糊糊蹦出这么一个念头……

除主席台前有点亮光,整个会场黑压压一片,仿佛专门为了契合某个严肃而又庄重的主题。

外面的天色和屋里别无二致,好在还有个净呢,可屋内乱哄哄的,本来不热,甚至还有凉,这下也都跟着一起变得潮闷起来。

空气里散发一股股陈腐的味道,如话题,如声音,空洞且又透着股无形的压抑。

参与者都是学生,有大梦庄中学的,也有外校的,台上民警在大声讲着,台下的观众和听众交头接耳在小声讲着,至于说的都是什么书香迷迷糊糊,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十点左右已经开始有人溜号了,焕章看杨哥闷头不语,拢起手来凑到他耳根底下。

“咱也逛逛去吧。”开始时还当笑话听了几个故事,后来也是昏昏欲睡,“连抽根烟。”

逛逛就逛逛,抽根就抽根,与其浪费工夫还不如出去走走呢,不过具体怎么溜出来的书香真不知道。

他把车推出院,顺政府路和一行人浩浩荡荡往东骑了下去,没一会儿可就到了体委院外。

这当口,偌大的操场上竟有一群人在奔跑追逐,至于说这帮人是体校的还是师大的,亦或者是机场道或者是农场的,说不清。

换往常,书香早就一马当先冲过去了,可今儿个竟缩了猛子。

“问问他们,”不知是谁先张嘴的,书香就尾随着众人跟了过去,“嗨,哥们,我们是梦中的,联系一场?”

可能因为都是年轻人吧,对方答应得很痛快,随后把日子定好,又说,“如果不下雨,如果雨不大。”

“在哪?还在这儿踢?”

“你们定。”

“杨哥,咱在哪踢?”

在众人的目光齐齐汇聚过来时,书香“啊”地一声,如梦初醒:“啥?”

他仰起脸,环向众人,有些不好意思,随后在听他们又说一遍之下,才说:“随便,哪都行。”

也没管淅沥沥滴答下来的雨丝,从口袋里把烟拿了出来……

炕上呆坐了会儿,书香也把烟拿了过来。

不是因为想抽才去拿烟,因为妈内边一直都没说话,他也没好意思说,不知该说什么就点了一根烟给她递了过去,也给自己点了一根。

裤衩湿漉漉的,亦如屋内的潮闷,身上也披挂着一股黏糊,两口烟下去,晕晕乎乎,感觉就跟进伏也差不多,汗挥之不去,很快就又从身上淌了下来。

外面一片昏暗,或许更应该说屋内一片昏暗,静谧中,吧嗒吧嗒地,都能听到房檐滴落下来的水声,不断敲打着心坎,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倏地来那么一下,多令人猝不及防啊。

小径通幽,西场上一片狼藉,更留下了书香的脚印。

凉水浇下来时,他打了个冷战,脑袋低下去,缩缩唧唧地看向自己缩短了的鸟儿。

他心里发空,他问自己,什么时候跟妈挤到一被窝的?

尽管五一之后也跟妈挤过一被窝,但彼时此时,能一样吗?

他不敢往深层次再想下去——即便也乱伦过,但只要稍稍往这方面一琢磨,满脑子就都是罪恶感,而且更害怕某些情节会像书里描绘的那样,朝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下去,应在自己身上,虽然他不信邪。

透着洗衣服味道的裤衩搭在石棉瓦上,那是妈给书香找出来的,当时妈面无表情,只说脱下来,他就脱下来,然后落荒而逃。

水哗哗地往下浇,书香冲了会儿,感觉也没那么凉了,就探着脑袋往外瞧了瞧。

置身其中,这墨绿色的世界从上到下看起来更像是一副山水画,古朴苍劲中透着一股盎然,连爬山虎架子下的躺椅似乎都不甘寂寞摇晃起来,却唯独只有他,心绪不宁。

书香不知道,其实灵秀当时的心里也在颠簸,即便就算是过了一上午,也没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