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上辈子欠你的(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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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明不点明谁知道,咱又没看见。”

“那你不会看看介,嘿嘿嘿。”

“你个大色屄,你怎不看介呢?”

“这都什么天了,反正我怕热。”

“就你怕热,我不怕热?”

蒲棒子的尖上忽闪着亮光,突突地,在昏黄的灯光下随着唱叫声扬起了一缕缕青烟,蚊虫蚂蚁最怕烟熏,给这么几股烟前后夹击,倒也没敢过来骚扰众人的雅兴。

过了九点,妇女堆里就有打哈欠的,随之哈欠声一片,便借着月色先撤了,而后没多会儿老爷们也都站起身子,只要孩子们还在那恋恋不舍地剜着,不过远处的叫骂声一响——“你妈屄的,再不回来,就跟你爷睡了”,这群孩子就鸟兽一般,都颠颠地跑回家里。

杨廷松和李萍差不多是第一批走的,回到家,把大盆端到了屋里,预备好手巾和胰子,又给盆子里续上凉热水,就和李萍前后脚把衣服扒了下来。

李萍坐在小马扎上,把脊背给了杨廷松:“还几天进伏?”

“我算算啊,”杨廷松给手巾过着水,心里合计,打上胰子之后,道:“还有个二十一二天吧,离你生日还有整一个大月。”

身子上黏糊糊的,李萍搓起大腿,渍地嘬了下牙花子:“你说说,啊,还没进伏就这么热。”

杨廷松把手巾搭在老伴儿脊背上,边抹边说:“再热啊咱就三角坑里泡着介。”

“想是想,也惦着,可年轻内会儿腿都跑伤了,你忘了上回泡完我缓了半个多月才缓过来。”

“哪能忘啊,到时我先给你擦,完事我再去泡不就得了。”

从脖子上起,顺着老伴儿的脊背往下擦,擦到尾巴骨又翻上来撩起她胳膊,给腋下擦了过去,“到时我给你踅摸点薄荷叶,抹身上,也不比泡澡差。”

“前面就我来吧。”

杨廷松过水投手巾时,李萍伸手去要,他笑着支开了她,“别沾手了,到时洗屁股你再自己来。”

把手巾拧个半干,重新打上肥皂后,蹲在老伴儿面前顺着锁骨又抹了起来。

看着老头子弯下脊背,李萍把腰往上拔了拔:“还真够邪门的你说。”

杨廷松仰起脸来,问道:“什么邪门?”

李萍道:“就他们说的,秀琴给请仙姑这事。”

杨廷松摇了摇头:“宁可信伯起是被秀琴吸的,我也不信那玩意。”

说话间,又从李萍的小肚子往上擦,还撩起她的奶子,给下面也打了一层泡泡。

“不是吹,我都能给人相面当大仙了。”

李萍一脸好奇,笑道:“那你给说说。”

杨廷松呵呵一笑,捋着李萍的两条腿又擦了起来:“忘了秀琴跟老安子内事了?”

李萍皱起眉头,道:“跟这事有关系吗?”

“当然有了,”擦完腿,杨廷松拉起老伴儿身子,用手巾在她屁股上又抹了两把,“老安子固然是个混蛋,难道秀琴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这话怎讲?”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秀琴这岁数在那摆着呢。”

“秀琴人那么老实,不可能越轨!”

“越轨可跟老实不老实没关系,空虚寂寞面前谁也没办法,当初我退休时不也大病一场吗。”

杨廷松把手巾过了遍水,拧干之后,站在李萍身后边清理二遍,边说:“伯起落成这样儿,这么说吧,有一半责任都在秀琴身上。”

“他们两口子多可怜,难道就没有别的化解法?”

“有,肯定有。”

“啥法子?”杨廷松转到李萍身前,笑着摇了摇头,“看到秀琴内俩奶子没?胀成啥了都,奶头子都翘起来了。”

李萍一愣,继而拱着老伴儿的身子也笑了起来:“那可就难办了。”

“这话肯定不能问,也没法说,更不能说。”

把手巾递给李萍,杨廷松点了根烟,随后坐在了马扎上,“反正吧,就算将来伯起恢复过来,这事儿也不好面对。”

说到这里,他两腿一岔,往前探着身子把胳膊肘撑在了大腿上,“当初老大不就喝了好几年汤药吗,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唉。”

回思着往事,李萍吧唧道:“那你说当年咱两口子怎没这情况呢?”

“当时啥样现在啥样?”

杨廷松摇了摇头,很快又耷拉下脑袋,“身体是革命本钱,要没底子,可能我也跟现在的伯起差不多吧。”

灯影下,他卡巴裆里的鸡巴蠢蠢欲动,正来回摇晃,“话又说回来了,冬天还稍微好一些,穿得严实,就这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秀琴挺着俩大咂儿在跟前晃悠,别说老安子馋,换谁谁也受不了这刺激啊。”

在青烟中,他眼前便浮现出秀琴挺耸起胸脯的样子,咽了口唾液后,眼前又浮现出云丽脚踩高跟身穿健美袜的画面,打了个激灵,心便扑腾腾地跳了起来,越跳越快,鸡巴便在这个过程中硬了起来,这身体简直太好了。

云丽打了个喷嚏,她就把手放在鼻子上揉了揉,又抹了抹脑门上的汗。

“谁念叨我呢你说?”从炕上爬起来,下炕穿上高跟鞋就往外走。“不行了不行了。”

“你这都去几趟了?”灵秀抿嘴轻笑,“出了那么多汗,你披件褂子。”

“这我还热的没法呢。”

云丽甩了一句就跑起来了。

这时,屋里便只剩下灵秀和书香这对母子了。

“回来拿瓶白的?”

灵秀朝窗外喊了一嗓子,回身看向五频道时,她捡起桌上的烟给自己点了一根,片晌过后,问了一句:“火劲儿过介了吧。”

不提还好,灵秀这一说,书香的注意力顿时又给脚上的疼痛吸引过去:“比之前还疼。”

他转过头,看着母亲的侧脸搓起了自己的脑瓜皮,“从梦庄回来就贴膏药了,本以为没大事,妈你递我根烟抽,馋了。”

话声刚落,灵秀手里的烟就掉在桌子上,她左手支在太阳穴上,把烟拾起来掐灭,右手捏起烟盒就撇了过去。

书香拾起烟放到桌子上。

他不知妈在想什么,也不知妈为啥撅人,越咂摸越不是味儿,挪两下屁股凑到近前,就把手搭在灵秀的胳膊上,“妈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瞒你了。”

“你少碰我。”

灵秀晃悠着身子执拗起来,一甩胳膊,把身子又背转过去。

“活该活该。”

她两肩微颤,像是在哭。

想都没想,书香就扑了上去:“妈你怎了?你告诉我!”

手够到灵秀肩膀上时,他身子也歪了下去。

“到底怎了?”八仙桌猛地晃悠起来,他的拳头也在这个时候紧紧攥了起来。“妈,妈。”

那声音触击着灵秀,她瞪起泪眼,抢白道:“要你管要你管?”

转身去打,儿子正紧咬着牙关在那抽搐,她这泪刷地一下就涌了出来,声音也变得一片嗫嚅,“上辈子欠你的,欠你的是吗?!”

手就掐在了儿子的胳膊上。

瞬息间,书香脚脖子上的疼就被分解了一般。

“妈,你别哭,我对不起你。”

他强笑着咧了下嘴,灵秀的手也就松开了,下一秒脚下又传来一阵阵钻心疼,他就又攥紧了拳头:“妈你再掐儿子两把吧。”

“当初你怎答应我的?怎答应我的?!”

灵秀几乎在吼,然而不等继续,院东方向就传来了云丽的声音。

“两瓶够不够?”

打厕所出来她就听到上房传来的动静,不知内娘俩干什么呢,所以就喊了一声,踩着高跟鞋打东手厢房里端出两瓶茅台,紧跑慢跑赶了回来,见二人脸色确实不对,忙调和氛围道:“喝酒喝酒,不够我再拿去。”

喘息着把茅台放到八仙桌上,正要脱鞋上炕从中再圆圈一二,哪料胃口竟在这个时候翻腾起来。

看到云丽西子捧心在那蹙起眉头,灵秀自责着抹了两下眼角,直起身子忙问:“是难受吗?”

云丽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好。”只觉得嗓子眼发痒,来不及解释就跑了出去。

见状,灵秀赶忙起身下炕,鞋都没顾得提就追了过去:“本身就空心肚子,这又是冰棍又是凉啤酒,”听到呕吐声,她也奔到了云丽近前,“不喝了,不喝了。”

把手搭在云丽背上,反复摩挲,替她顺气。

红的白的吐了好几口,云丽抹着眼眶,道:“今儿我还就不信这邪了。”没等直起身子,嘴一张,又连续吐了两口。

灵秀左手搀扶着云丽的胳膊,右手在她背上连连拍打。

“我看啊你得来碗热汤面吃。”

给云丽胡撸这几把,她手心上都是汗,“光着就跑出来了,再受风。”

又缓了会儿,见云丽已无大碍,跑去给她倒了杯水。

漱过嘴,云丽喘着大气,道:“哎呀,这回好受多了。”

看着云丽脸上显出的慵懒之态,灵秀下意识把手探到她肚子上。

“看你这样子,”压着嗓子,她小声问道:“不会是有了吧?”

这边解开裙扣,左手往里探着,转着圈摸了几个来回倒是没感觉出什么胎动,又问:“这个月来了没?”

云丽咬着嘴唇,随即皱起眉头。

“往常都是在月初来,那几天挺忙的,日子就往后错了几天,不过上礼拜一倒是来了。”

脸上火烧火燎,胳膊肘一拱灵秀,人已经笑了起来,“姐都多大岁数了,眼瞅着往五十里数了,上哪有介。”

“打他爷生日前你状态就不太好,这都多长时间了?”

琢磨着不对,心里也不踏实,灵秀就又把手探了过去,“除了呕吐,闹口啊瞌睡啊浑身酸懒啊,都有没有?”

习惯性使然,灵秀抬头看了一眼云丽便又打她肚脐眼一直探到阴部,围绕着略微有些隆起的小腹抚摸起来。

“倒也没感觉有什么别的不适。”

云丽有些心虚,好在说话时都是低着头说的,避开了目光的直接接触,但她知道,没穿内裤的秘密肯定被灵秀发现了。

“姐你还真别不当回事。”

来自亲人的暖心令云丽羞愧至极,“姐知道,姐到时去查。”

除了有种窃偷时被窥穿心思的感觉,此外,她还有种愧疚心里,对不起小妹。

“不乐意去镇上咱就回城里查,心里不更踏实吗。”

灵秀笑了笑,把手收了回去,“姐你说对不对。”

这事儿正要掀篇过去,正房门口探出的身子便问了一句,“妈,我娘娘咋了?”

嫂子的裙子还没提上呢,灵秀眼疾手快,把身子一横,当即掐断了书香的视线。

“去去去,你个老爷们咋啥都问呢?”

她瞪着儿子,见他非但不走,眼神还有些施施溜溜,她越瞧越恼,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是该你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