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出来了都。”
这话说得绝对没错,就是有些太突然,突然到他搓起了手心,一不小心还碰到了身前的屁股,然后他咳嗽了一声,够着身子把手按在了柴灵秀的脑袋上:“妈,我娘娘几点过来的?”
又问,说吃饭时你们唠啥了又,一个个悄没声的,是不是有啥大新闻。
“我大呢?怎没过来?”
给这一通追问,灵秀脑袋都快大了:“瞎扫听啥。”
书香吸吸鼻子,空气里飘散出来的香味绕在心头,他低头看看身下——妈裸露出来的腰——身前露出的一抹红。
他知道,今年是妈本命年,妈三十六了。
雪白的肌肤在轻轻扭动着,虚微的红很容易让人产生出一丝联想,于是他就贴着身子又端详了下。
黑色健美裤兜起屁股蛋儿,绷得圆滚滚,看起来颇有弹性。
妈以前练过体育。
这些东西在书香脑子里一闪而过,然而卡巴裆何时支起的帐篷他不清楚,他就有些犹豫,甚至为此还红了脸,不过最后还是往前够了够身子。
在几乎挨近柴灵秀那对桃型屁股时,杨书香心跳加速,脸更红了。
似乎又好长时间没摸咂儿了,他就想摸摸。
这股子念想一起,心里的渴望变得更为强烈,手指头不停搓着,然而脑子里闪现出黄书后面的情节,就没来由打了个冷战,又往回缩了缩。
朦胧夜色,书香看看当院,收回目光就叫了声“妈”。
吧嗒一声落地,他发觉自己嗓音有些发颤,身子也有些抖,还发觉鸡巴头子已经湿了。
“又怎了?”不知道怎了,也没法回答到底怎了,他看着妈发丝上的白沫,就又搓了搓手指头。
“别一天到晚胡琢磨。”
头(发)洗的差不多,临去沫前灵秀伸出手来。
“给妈捋捋。”书香就给她把袖子捋捋,露出了白莲藕,然后灵秀撩起水来清洗。
站在一旁不知该干点啥,书香就撩起内裤看了下。
狗鸡已从包皮里屯出半个脑袋,滑不溜丢,他都不知裤衩啥时湿的。
直到现在,蛋子上面仍旧寸草不生,据他所知,同龄人似乎没有“青龙”,而盛夏时分,泡在伊水河或者青龙河里洗澡的内些年长的大人似乎也没有谁是“青龙”,这是好是坏呢,他也不知道。
“到内头听你娘娘话,别啥都由着性子来。”他正心思不属,柴灵秀又叮嘱一声:“也不小了,还让妈天天替你操持?”
换过清水,书香试了试水温,想走又赖着不动,身上被泼了一盆水后,竟又站在了灵秀的身后。
他仍旧像开始时那样,给她搓起头发,不时还低头看看身下。
灵秀双手虚扶在盆子上,说了句“行了”,不见动静,她又“嘿”了声,也不知臭小子又琢磨啥,就朝后拱了拱。
书香“哎”了一声,脚踩了棉花,抱住了柴灵秀的腰。
真的是好些天都没摸咂儿了,就喘息着顺灵秀的肚皮摸了上去——温热的肉体一片顺滑,很快便触摸到奶罩上。
“怎又磨人?”
灵秀晃悠着屁股,抬手够起毛巾:“多大了都?”
毛巾都搭在脑袋上了,儿子的手却仍没收回去。
不是书香不想收,给屁股晃悠那么两下,龟头就从包皮里脱身而出,他双腿打起摆子,水遮住了眼,摸到奶罩正想钻进去,却挺胸抬头朝前碓了一下。
统共两个呼吸不到,灵秀便觉察到了异样,她猛地直起身子来,喊了声“杨书香”,又喊了一嗓子:“干啥呢?啊!”
“没,没。”
惊醒在剧变间,在那双似水含煞的目光注射下,书香双手抱头,腿一下子就软了:“不是我。”
他解释,但语无伦次,冷汗歘地一下就冒了出来。
灵秀铁青着脸,好歹擦抹几下,也不去看,闯闯地走进里屋。
书香苦拉着脸,这回是真不知该干啥了。
“妈逼的都不想过日子了?!啊!”
妈轻易不骂人,有数听到的内几次也都是因为气急了。
凛冽的寒意涌将出来,内张怒气未消的脸白得渗人,哪怕看不真处,却足以令人心惊胆寒,这是继五岁内年跟顾长风偷跑出去之后,他第二次见柴灵秀被气成这样儿。
“不要脸,臭不要脸都!”
书香耷拉下脑袋,原来内些个起伏的日子并非全都适用于每一个人,原来梦里的东西都是假的,原来黄书里写的都不是假的。
他攥紧拳头,一边骂着自己,一边又羞愧万分。
这脑子是挨驴踢了吗,明明当时想的只是摸咂儿,咋就弄了这么一出?
想起黄书里内个因被强暴而上吊自杀的女人,啪地一声他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灵秀身子一顿。
脚步声倏起,裸着屁股的人便奔到眼前,她看着内张原本应该拳头大小而后瞬间长成的脸,有些恍惚。
这还是我养活的内儿子吗?
那为啥儿子要跟妈做内种下流动作?
想到旅游时的内个清晨,羞愤之下,心底又陡地攀升出一股恐惧。
“我就问你,在外头有没有胡搞?”越想越怕,越说越来气:“说话呀,哑巴了你?!”
“没杀人放火做缺德事,也没祸祸过女人!”
被一通呛白,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书香抬起了脑袋。
“做缺德事儿让车撞死!”
就又喊了一嗓子。
后来跟柴灵秀提这段往事时,虽没跪下却郑重其事,他说这辈子真没祸害过谁。
柴灵秀则直翻白眼,问他,说你还想祸害谁?
书香嘴上叫“妈”,叫着叫着就笑了。
柴灵秀在绷过脸后,也笑了。
书香上前给她揉起了肩。
灵秀说当时你胆子内?
书香歪起脑袋,咧咧嘴:“都吓没了。”
“你呀。”
彼时的灵秀轻轻摇头,说话绵软,脸上带着久经岁月考验的娴静,却又不禁叹息起来。
良久,喃喃而语:“抬头做人,低头做事,穷不偷人,寡不养汉。”
仰起脸盯了过去,又说:“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悠扬地长吟似月下的影子。
书香也喃喃起来:“宁跟娘讨饭,不要当官爹。”
风风雨雨半生,那些个吃过的苦和受过的罪闪电般划过各自脑海,就像一幅幅黑白色的山水画,重又印在脑海深处,融入到身体的血液里。
灵秀看向儿子,抿了抿嘴。
这人活着到底为了啥,又图的是个啥呢?
“冤家。”
……
还敢跟我犟嘴?看着内左半拉充血的脸,让原本就心生恐惧的灵秀“你”了半天,竟说不出话来。
恐书里的东西演变成真,书香又怕她气坏了身子,扑过去搂抱住柴灵秀的腿。
从小到大他也没哭过几次,然而现在却酸了鼻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咋办。”
儿子得了失心疯吗?
混小子倒跟个受气包似的。
又见他兀自喋喋不休,果真是得了失心疯。
灵秀心里瞬间涌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她举起手就抽了过去:“白养活你我。”
书香固执地抬起头——在那双瓦蓝色伊水河的面前,心里一空,泪抑制不住淌了下来:“妈你打吧。”颈起脖子把脸迎送过去。
“白养活你我!”
“妈你打吧!”
——记忆中,于我而言,这应该是妈在清醒时唯一一次说过的狠话。
她爱惜羽毛,正如她爱我。
然而青春年少,注定浑浑噩噩,于性方面我又半饥半饱,所以内些年确实没少放纵,弄出了很多荒唐事儿。
收敛时,妈曾问我后不后悔,她又说你大了妈管不了你。
在她灼热目光的注视下,我说这辈子不后悔,下辈子也不后悔。
她看着我说:“要是再敢糊弄你妈,你就不是我养活的。”
陷入在这句不是责骂的疑问中,一旦娘俩躺在床上,一旦我喊她妈,她势必翻脸把我踢下床去。
当然,闻到我身上有异香时,她也会板起脸,而且必然要喊我曾经的名字——“杨书香”,半点情面不留。
我问她,说我是你儿子,每次你都是叫我名儿,那我该叫你啥呢。
她说爱叫啥叫啥,反正我不管。
那霸道的脸上一片酡红,只身陷入到这片伊水河中,我搂住了她,“叫啥?叫啥啊?”
就又叫了声“妈”……
“啪”地一声,手竟抽在儿子脸上,灵秀猛地打了个哆嗦。
她直勾勾地看着,悲从心起,像是被谁抽走了魂,身子一软。
“妈。”杨书香大叫一声,飞身抱住了柴灵秀的身子。
这个初夏的夜晚像是片汤被熬在锅里,咕嘟咕嘟滚过来滚过去,氤氲而起的水雾弥漫在周遭,夹裹着香味,但模糊且又透着寒凉。
书香就又喊了一声,抱起柴灵秀的身子,一遍遍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