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饺子汤不喝?”
灵秀的目光由秀琴身上转而落在书香脸上,“赶紧给你娘娘把饺子送去。”
等人走之后才想起来告他明儿个自己买点早饭凑合一下得了。
“香儿他……”秀琴寻梭着空气愣了好一会儿,仿佛人还在眼前似的。
“……”直听到灵秀说了什么,才若有所思地说:“有也不会跟我说……”眼里既有羡慕,同时又有些自卑,而且不免闹了个大红脸。
各家过各家的日子她懂,也知道人比人没法比,就又捏了捏手里攥热乎的东西,“搞对象连个影儿都看不着,落得个清净。”
与其说她口是心非,还不如说是心灰意懒呢。
这段日子娘俩就跟捉迷藏似的——不知道到底谁躲着谁,而就算她有心去管教儿子,可见不着人也就罢了,看见了也不知该说什么。
“咋了?脸这红?”灵秀给秀琴倒了杯水,见她翻来找去不知又在干啥,“翻腾啥呢?”
“来根烟。”被秀琴招得就也抻了根,“感冒了?”
秀琴摇了摇头:“也没。”
她不说灵秀也就没问。
“可能有点上火。”
点着烟嘬着,反倒冒出了这么一句:“回我问问香儿。”
毕竟是干娘——有这层关系,孩子身上有点“问题”也不至于问起来张不开嘴。
灵秀在烟雾缭绕中只“嗯”了一声,其实在嫂子嘴里她也曾旁敲侧击过书文书勤哥俩当年的情况。
至于答案,头几年她倒是看到过小哥俩支棱起裤子的模样,不过细节方面因为言语遮掩则又变得扑朔迷离。
如烟如雾,无足重轻。
趁着娘娘去厕所,书香跟着抿了口酒。
他问杨刚最近她犯了痔疮?
杨刚点头,示意书香再来口酒。
书香则点了根烟,这是他抽的第二根,而后倦意袭来,人变得松松垮垮。
“几点回来的?”
“五点?嗯,四五点吧,就你刚走。”
“哦?哦是是,被车接走的。”短平快的声音随着嘴里的一声吧吱,把酒香完全流溢出来,“内发卡不错,烟斗也挺好。”
“能给我踅摸两条狼狗吗?”
书香笑笑。
他小口抿了口酒,听到外面传来插门声,就把烟屁掐灭了。
晃晃悠悠,噎起脖子喊了声:“我说娘娘,喝完我得睡觉了。”
而后迷迷瞪瞪看着云丽晃悠着走进来,又笑,直至炕上铺了被子,酸软劲头更甚,勉强起来下炕把牙刷了,甚至连狗鸡都没洗就倒了下去。
空洞洞的世界隐隐约约似乎听到谁在说话,继而女人的声音传进书香耳朵里。
飘飘忽忽若有若无,又荡荡悠悠如泣如诉,入眼处仍旧是或红或黑的高跟鞋,至于腿上穿的是啥,可能是条肉色丝袜,也可能不是,麻麻扎扎但却丝毫不影响其光滑度。
那声音似乎是唱出来的,很熟悉,偏偏捕捉不真,或者压根就无从捕捉,却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烟波缥缈之上行驶的小船,瑶琴、香炉、围脖,继而又联想到烟花三月,码头、深不可及的窄巷、明晃晃的雪花刀,但总算一把搂住了她。
朝前顶了顶,硕大的屁股绵软且丰挺,他几乎听到她哼了起来,于是又一顶,接下来动作熟练地连了起来,起码他认为自己撞击出了啪啪声,而且在回答时由于听不太清,还“嘛”了几次问其原因。
女人的脸终究还是看不太清,然而坟前的那条丝袜越发变得清晰。
浩天说内是许加刚他爸的坟。
是不是书香真不知道,却在此时搂住了她的腰——纤细得真切,奶子也颇为熟悉——圆润、热乎,又肥又挺,连气味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此番光景下果然令人猝不及防,像极了某个夜晚摇摇欲坠的灯塔,虚幻、空洞、惊悚、解气,又总会让人心里在不舒服的瞬间得到一丝安慰,毕竟不同以往,毕竟大开眼界。
似乎又听到女人哼叫起来,令人质疑的是,声音已由霸道转变过来,亦或者是霸道声音听习惯了?
在他心里压根也没有霸道一说,倒是无比温柔令人抗拒不得,是不是与生俱来的他不知道,但他喜欢在她身上摸一摸,尤其是咂儿。
意识到她扬了扬腿,瞬间光溜的下体就闪现出来,整个剖开的核桃当然看不齐整,不过光溜溜的肉缝倒是能感觉出来。
当然,是不是白虎他又有点懵,也可能是新剃的也说不好,还有可能本身有毛他没觉察到,总之,挺着挺着龟头就插了进去,完全呈现出来后,青龙肆意在一片汪洋大海中,滚烫和舒润叫人流连忘返。
这当口要不摸咂儿简直少点什么,书香就又把手搂了搂。
被窝里热乎乎,难免令人浑身燥热,却也能游刃有余,就动吧,越活动越舒展,越捣龟头就越滑溜。
“孩儿他妈……”
“啊嗯~”
此情此景之下书香啊啊了数声,却发觉要么自己成了哑巴,要么对方成了聋子。
干燥的空气让人窒息,再次隐约听到这溢出喉咙的声音时,书香又连续催问好几声“嘛”?
他记得清楚,当时用的是家乡话问的,由于呼和得急,必然要争分夺秒去动喽,这快节奏的动作下,坟前的丝袜仿佛又跟着摇晃起来,不甘寂寞还扬起了那条肉汪洋的大长腿。
他就又动了动,感觉自己很真切——就是在抽插,而且摸咂儿的手已经回拉到她平滑的小腹上——不再扑空。
兴许是做起来顺风顺水,也许是鸭肉寒凉能提供持久耐力,他甚至不顾她大腿的碾压,把自己的左腿伸了进去,这姿势能保证小腹与屁股实打实的接触,能保证自己抢占高地。
然而事实上并未喝酒。
做着做着书香就激灵一下,狗鸡瞬间被手紧紧扣住,攥得死死,五行山的碾压无处不在,听到谁喊了句“杨书香……”他就面红耳赤起来。
亦如此时的口干舌燥,但那小手却凭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没准真的是屄,滑溜溜热烘烘……
“妈”叫了一声,书香把成绩单递了过去,又嗫嚅地说了声:“退步了。”
见她也没说啥,倒越发愧疚起来。
灵秀一张张地看着试卷:“你有潜力。”
和缓的声音过后又是好半晌,再抬起头时已经把试卷叠好,“从哪倒下,再爬起来呗。”
她目光清澈,起身拍拍眼前这个已经略微高出自己一眉窜的小伙的肩,“妈信你。”
笑的波纹一圈圈,荡起双桨般转悠起来,哪怕漆黑无月,书香眼前也是一片艳阳高照。
周一起床时,书香真不知裤衩什么时候从自己身上脱下来的。
确切地说,他是被屁股拱醒的。
迷糊糊睁开眼已经天亮,怀里却搂着娘娘的身子。
妈呀,啥时钻她被窝里了?
他往后缩了缩屁股,就问她我大呢?
云丽开始猫一样蜷缩着,后来把身子转了过来:“你再躺会儿,我去洗洗屁股,给你做饭。”
“我大呢?”
书香声音颤抖,倏急,甚至又抱住了她的身子。
“你大没回来呀。”
暖风熏得人心发痒,让人误以为这还是在长安,是昨儿清晨看升国旗前的刹那。
“没回来?”
被窝确实就两床,而炕头,姑且称之为炕头——空空如也也证实了云丽所言非虚。
“我啥时钻进来的?”这简直令人有些啼笑皆非,而不仅仅是锦上添花后的再续情感。
“刚躺下就搂过来了,忘啦?”
云丽用屁股拱拱后头老实下来的地界儿,起身找来手纸擦拭身下流淌的东西,“折腾半宿,跟牛犊子似的。”
她人如桃花,奶子泛着一抹艳红,然后除了白还是白,腰在扭动时也只稍稍起了一丝褶皱,毕竟坐了起来。
肉光闪现,这让书香不禁又想起昨儿清晨的那个镜头,不过当时心虚害臊,肯定没有此时放松。
看着云丽半跪起来把手探到身下——光溜溜的屄鼓囊囊的,手纸忽起忽落,动作优雅熟练,又看着她下炕来到衣柜前。
“啊?六点半了都?”
时钟飘进眼眸时,书香霍地坐起身子,甚至忘记口干舌燥,忘记裸在外面的狗鸡还湿漉漉呢。
“晚不了。”
看着她面向镜子上下打量,或许是还有一丝倦怠也说不好,还揉了揉眼,对镜子来回眨起惺忪睡眼。
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得买丝袜了。”声音一如既往——奶声奶气,同样奶声奶气的还有其粉红色的脸蛋和胴体,涂油般晶润,脚底下却已然踩了双白色细高跟鞋。
正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被子在摩挲下就跳出一条肉色丝袜,骨碌碌还缠裹个木瓜。
失神般看了会儿,书香又低头看向自己的狗鸡:“我咬牙没?”
一阵喃喃,换来的却是满屋子痴笑。
“也不知你嘴里叨咕个啥,这不撒手,快把我捅死了都。”这话说得多羞涩,于是在这肉味十足的清晨,书香的脸又不可抑制地红了起来。
“分只是个衡量标准,但绝不是唯一。”
脑海中盘旋着昨儿晚上妈说的最后一句,所以,课上书香不敢怠慢,尽管今个儿是周六。
所以,哪怕是焕章神神秘秘掏出了一盘英语磁带,他仍旧无动于衷。
“录像你也不看。”
尾随杨哥来到南头松树丛里,在一起变身为蓝精灵或者是绿精灵之后,焕章又捅了捅他。
“放学去体育室听介。”所以他又强调,还晃悠起磁带扔到杨哥手里,“初三的都体考介了,就咱哥俩。”
“加刚给的内盘?”
上次在北门时倒是听他描画了一二。
“下午不也没事吗。”
焕章从兜里掏了出来,绿油油的。
松树本身就绿油油的,葱郁得太活跃了,抖起身子时,阳光把松针照得明晃晃,万剑归宗恐怕就是由此衍生出了的。
连自留地的韭菜都高出好多,要不是课间看到门房的张大爷打这南头提溜着镰刀走回去,书香甚至都想趁着没人注意去后身儿水房摘把桑葚。
“绝对好的。”怕杨哥拒绝,焕章指手画脚又费了一番口舌,“细咂摸吧,嘿,渍渍渍。”
嘿这个词杨书香就经常说,这是他游走在女同学当间儿的拿手把戏,往往在扬起手臂时,女同学们就不敢围攻他了,还会脸红地说“杨哥这坏东西”,眨巴起眼一个劲儿地盯着他看。
这时他准会对某个女生说,内谁谁谁,给哥把歌词抄了没?
倘若说个不字或者没有,这巴掌肯定会轮其屁股上,但打出去的力道拿捏精准,没准还能令女同学哼一哼——脸自然红透了,这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