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一日,星期二,中部时间,09:05,新奥尔良在fbi路路易斯安那分局的临时办公室里,一身西装套裙的史达琳焦急地等待一个阿肯色州警的电话。她根本不能在椅子里坐上三分钟。临时办公室没有窗户,虽然通风扇“嗡嗡”作响,可她还是觉得无法呼女干,胸脯不停地起伏。咖啡和瑜珈都无法让她平静下来。
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电话,她低低骂了一声“见鬼”快步出了房门,走进楼梯入口旁的女厕所。锁好房门,她看了看洗手池上方的大镜子,里面的姑娘神色紧张,面容憔悴。
深女干一口气,史达琳把西装窄裙的下摆一点点提到屁股上,手指勾住绷在胯部的松紧带,向下一扯,把那条蓝色的运动内裤褪到膝盖。脱掉皮鞋,让内裤滑到脚踝,再交替蜷起小腿,双脚从内裤里钻出。史达琳穿回皮鞋,站直身体,把窄裙仔细拉好。
当然,西装窄裙下面,她一丝不挂。
手里的这条运动内裤,裆部有两块柔币大小的湿痕,一块还非常新鲜。那是从肛门渗出的卢的精液。史达琳叹了口气,后悔为什么穿了条裙子。真是祸不单行。
这是她匆忙间能找到最窄小的一条运动内裤,可仍然包着三分之一的屁股,刚才让史达琳几乎窒息。挣扎了一小时,还是不得不脱下来,哪怕这意味着裙子下面她将真空,肛门也还可能溢出精液。
她现在对丁裤无比痛恨。迷恋丁裤,对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挫败和彻骨的羞辱。可丁裤之外所有的内裤都会让她无法呼女干,丁裤经变成一个她永远无法逃脱的魔咒。人的命运有时就是这么可悲。
史达琳小心地走回办公室。还好,似乎没人发现她裙子下面的秘密。
一个小时前,她让负责石更杀案的阿肯色州警立即核查葛兰姆教授,特别是他的家庭资讯,确认他到底有几个儿子。
桌子上放着俱乐部名单,那个代号“父亲”的元老的资讯,她早已倒背如流。
代号:父亲(拉丁语);高级成员,男性,身高6尺(1米83)体重200磅(90公斤)元老,60到70岁,大学教授,丧妻,两个儿子,家住阿肯色州。
昨天第一眼看到这些资讯,她就想到了教授,但又马上否定了自己。初次见面,教授就给她留下了极好的印象,睿智、温和、值得信赖。她隐隐约约把教授当作长辈,甚至当作亲人,也多次寻求过他的帮助,自然从未怀疑过教授。把教授当作嫌犯,她从情感就上无法接受。
于是,葛兰姆教授就成了她的盲点。一个几乎致命的盲点,直到几个小时前,卢为她手淫时,不经意间提到了“总穿丁字裤”就在那一刻,史达琳才突然意识到,在第一次见到教授前,她从没喜欢过丁字裤,而在刚刚离开教授之后,她却一气买了好几条,而且从此再也离不开。偶然穿上以前的运动内裤,她甚至觉得喘不上气,就像刚才那样。短短几小时就发生这样巨大的变化,仿佛她被洗了脑。
或者,她曾经被人催眠。
教授恰好就是个着名的催眠专家,提出过极有争议的日常催眠理论,宣称掌握了正确的技术,就可以在不经意间完成整个催眠,被催眠者甚至完全蒙在鼓里!
她还清清楚楚记得,那天下午在公园里,教授让她闭上眼睛,静静感受右脚骨折chu的“温热”她什么也没觉察到,可时间却过得飞快。
集中注意力,本来就是催眠的不二法门。
所以,教授借机催眠了她,在她的意识深chu做了手脚,让她突然迷上丁裤。
这个说法匪夷所思,但却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史达琳惊呆了。她对教授的信任土崩瓦解。实际上,她对教授恨之入骨。选择何种内裤,如何修饰下身,这些都是女孩子最后的隐私,现在却被教授粗暴地破坏了。这种被侵犯的程度,简直比强石更还要糟糕。
要是没有卢的阻拦,她也许会撕碎所有的丁裤,甚至彻底失去理智。
接下来,她努力控制心中的恐惧,不再去想教授还在她身上做过别的什么手脚。
她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石更杀案上。一旦开始怀疑葛兰姆教授,各种不利证据便蜂拥而至。那些曾被史达琳视而不见、看起来毫无关联的细节,现在全部凑在一起,拼出一副可怕的图像。
从被害少女乳房上的指印,她推断出凶手是个左撇子。而教授告诉过她,在大学打棒球时,他恰恰是个左投手!
教授的血型和凶手一样!
教授在退休后,一直深居简出,几乎没有公共活动。有限的一些活动中,恰恰都发生在失踪案的间隔期!
影迷俱乐部在休士顿开会时,教授也巧好去了休士顿!
史达琳迅速推断出教授可能的作案过程:每一个受害少女的失踪都是悄无声息。她们都是在受到失身、怀孕这样重大打击之后,迫切需要心理治疗,于是她们悄悄找到了教授。教授设计催眠她们,绑架她们,强石更她们,最后再杀害她们。
如果教授通过催眠而控制那些少女,他为什么还要痛下杀手?史达琳在教授的病历中找到了答案,原来几年前他就阳痿了。在教授写的地下电影剧本里,少女面临死亡时会散发出一种神秘的气体,而这种气体可以成为最有效的春药。很明显,只有闻到少女的死亡气息,教授才可能勃起,也才可能进行强石更。
电话铃突然响起,史达琳觉得嘴里发干,努力吞下口唾沫,才拿起电话。
“特工史达琳,葛兰姆教授现在的确只有一个儿子。”
州警的声音。
“您说他”现在“只有一个儿子?”
史达琳全身紧张。
“是的,三十四年前,教授夫人生了第二胎,因为严重的心脏缺陷,只活了大概两个星期。那是个男婴。”
史达琳面如死灰。葛兰姆教授就是地下电影的编剧,同时极有可能就是凶手,而她又曾被教授催眠,也许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受到教授的控制。她更不敢去想像,自己在催眠后,独自和好色的教授在一起时,又可能发生了什么……
至少和那五个被石更杀的少女相比,她应该庆幸自己还活着。
面对这样一个可怕的对手,她还有获胜的机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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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日,星期三,中部时间,10:15,阿肯色“文森特神甫,我有充足的证据怀疑,葛兰姆教授就是杀害爰琳的凶手。他还杀害了其他四名少女。为了将他捉拿归案,我需要您的说明。”
史达琳坐在神甫的办公室里,语气平和。
“主呀,这怎么可能?”
神甫摊开双手,难以置信。
史达琳列出一条条指向教授的证据,血型相符、同是左螫、日程吻合、催眠高手,以及教授就是那部极力宣扬强石更虐杀的地下电影的编剧。
“可这些都不是直接证据。”
神甫虽然震惊,但还努力为教授开脱。
“不错,这些都只是间接证据。教授是地下电影的编剧,这一点警方已经核实。就算教授一开始并不知道连环石更杀案,但至少在爰琳被害后,他就应该发现凶手在模仿那部电影。而他又是俱乐部的元老,自然明白凶手很可能就在俱乐部之中。可他从未告诉过警方。如果他不是凶手,为什么要一直隐瞒这么重要的线索?”
“也许教授有什么苦衷?”
神甫的语气出现一丝动摇。
史达琳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小塑胶袋,递给神甫。神甫疑惑地打开,脸色突然一变,原来里面是条只有巴掌大小、几乎完全透明的女式内裤。
“请原谅我,神甫。但这和案件有关,”
她从神甫手中接过内裤,拉开了向他展示,“这是一条丁字裤,如您所见,样式非常暴露。我从不喜欢这样的性感内衣,可就在见到教授之后,我却突然迷上了丁字裤。第二天和您见面时,我就穿了一条。而且此后,任何其它样式的内裤甚至会让我觉得呼女干困难。”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神甫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教授对我进行了催眠,植入某种暗示,让我再也离不开丁字裤。”
“这不可能,特工史达琳!”
神甫温和的表情下面,看得出相当激动,“未经对方同意就进行催眠,这是大忌,严重违反了职业道德。教授非常严谨,对利用催眠牟取不正当利益深恶痛绝。相信我,他不会对你催眠的。”
“”小石城连环石更杀案“中,”
史达琳并不着急,话题一转,“所有五名被害少女的失踪都非常蹊跷。她们都是乖女孩,可出门前全对家里撒了谎。她们是主动去找那个凶手的。她们之所以会自投罗网,就是因为曾被凶手事先催眠。什么催眠方式效果奇佳,但又可以让被催眠者毫无察觉?文森特神甫,您自然知道答案,您对催眠就很有研究。”
“你是说,葛兰姆教授真的干了这些?”
神甫表情非常痛苦。
史达琳没有说话。神甫很早就是教授的学生,两人又共同写过书,感情自然非比寻常的深厚。就像她第一次意识到教授是凶手时受到过巨大震撼,神甫也需要几分钟来接受这个可怕的事实。
“特工史达琳,您为什么来找我?”
神甫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
“因为我需要您的说明。”
史达琳目光热切,“如您所说,目前我没有任何直接证据可以指控教授。最有力的证据,就是他对我的催眠。根据教授的理论,日常催眠和其它所有的催眠方式一样,也会在被催眠者的潜意识区留下痕迹。您是一个高超的催眠师,而且您还是教授的学生和合作者。教授对您评价很高。所以,我希望将来您能出庭作证。”
“如果教授真的对您进行过不正当催眠,我当然愿意出庭。”
神甫沉吟一下,“不过,我要首先亲自查找一下是否存在那些催眠痕迹。这个很难,但不是不可能。我需要对您进行催眠。”
“没问题,”
史达琳微微一笑,“其实,请您对我催眠,这才是我来的主要目的。教授能让我非丁裤不穿,他也很可能控制我的身体和意识。他的催眠非常有效。我撕掉了那些丁裤,可原来的运动型还是让我无法呼女干。我已经离不开丁裤了。实际上,现在我就穿着一条。”
“您想让我消除教师对您的控制?”
神甫尽量不去看史达琳的窄裙。
“是的,文森特神甫。不仅请您帮我催眠,消失教授对我的控制,而且还希望您能和我一起与教授对质,”
说着,史达琳轻轻叹了口气,“即使您愿意出庭作证,要让陪审团相信这个着名的心理学家居然石更杀了自己的亲生孙女,我们的证据还远远不够。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教授自己认罪。而当面对质时,我需要您在一旁,免得教授再对我做什么手脚。”
“那好,我们就从寻找催眠痕迹开始。”
神甫脸色苍白,“不过,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找到;即使找到,我也无法保证一定能消除它。根据教授的理论,那些催眠的痕迹,其实就是一个个密码。打开密码,才可以对原先催眠的内容进行修改。否则,我们只能知道有那个密码,但却根本进不去,也就无法消除教授留在你潜意识中的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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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日,星期三,东部时间,15:30,华盛顿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在路边停下,一个戴着墨镜、身材彪悍的男子走过来,拉开车门,坐进前排右边的位子。车窗自动摇上,越野车沿着俄勒冈大街开下去。
“说说你的计画。”
开车的是那个年轻助手。他本来不应该和墨镜见面,chu在他的位置,行动细节知道的越少越好。可他毕竟还年轻,对真实的行动充满了好奇。而且,他告诫自己,以后手握重权,更不能轻谈生死。在命令结果一个人的性命之前,他自己最好先见识一下死亡究竟是什么。
“女记者的生活很规律。早上7点出来跑步,下午5点到公园遛狗,周四晚上去看电影。她母亲整天在家,每周一、三、五晚上会参加社区活动。老太太前天订了机票,下周五去西雅图走亲戚。所以我们打算在13号到15号之间动手。
那个男友整天陪着女记者,只好一起干掉。““很好,”
年轻助手点点头,车子拐上四十四街,“少一具尸体,会减少很多麻烦。”
“我们凌晨进去,”
墨镜接着说,“房子没有任何报警系统,非常容易。我们会设计成一个入室抢劫的现场,虽然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在干掉那一对之前,兄弟们打算先玩玩那小妞。她实在太他妈漂亮了。看过她拍的轮石更录影,又监视了这么久,哥几个早就忍不住了。”
“玩玩没问题,只要不误事。再说入室行凶,这么漂亮的女人不被轮石更一下也说不过去,”
年轻助手也戴着墨镜,没露出任何表情,“你那两个手下还可靠?”
“我们这个行当,都是一同出生入死。”
“有件事要先给你打个招呼,”
年轻助手路中间停下车子,耐心地等待一个推着购物推车的流浪汉横穿马路,“行动前,也许我会给你另派两个人,替换你那两个手下。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性。这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嗨,”
墨镜嗓门一提,“我从不跟陌生人一起行动。再说,我那两个兄弟一直等着干那个小妞。让他们退出,没门儿,他们不会同意的。”
“他们同不同意,不是我的问题,你是老大。”
年轻助手不慌不忙,“如果你不能和陌生人行动,我也不会勉强你。只是我们的交易就到此结束,你弟弟也只好一辈子烂在监狱里,继续每天被那帮疯子鸡石更。我建议你再好好想想。”
半小时后,年轻助手走进中年高官的办公室。
“女记者的问题本月中旬就会解决,”
即便只有他们两个,助手还是压低了声音,“关于女特工,根据fbi内线的消息,她在南部的那个案件最近好像有了重大突破,也许很快就会破案。破案之后,她会有两个星期的带薪假。我们可以那个时候行动。”
“我的计画是这样的。她一直想追捕那个在逃警官。我们可以让她知道警官在海外的藏身之地,最好离美国本土比较近,但治安又很混乱。fbi无法直接派出人员到海外,根据女特工的性格,她一定会自己追踪过去。只要我们通知墨西哥人,让他在那里早早做好准备。这样,一个渡假的特工在海外失踪,带来的影响要小得多。”
“这样一来,九月底之前我们就可以拿到录影带,再也不用担心”十月惊奇“中的性丑闻。”
年轻助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孩子,干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