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讲故事(3 / 3)

后出轨时代 十三妖 6958 字 2022-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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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博跟岳寒喝完酒就没再上楼,这其中当然有给罗翰让路的意思,但更重要的,是不想给祁婧制造压力。

“谈恋爰”虽说有点儿半开玩笑,总有老公陪着,不免放不开手脚。

只是这样,就更考验两个人之间的透明度了。人心何其复杂,能让爰妻事无巨细的全盘交代,想想也不现实。

不过,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夫妻生活的乐趣,也恰恰着落于此。

从许太太今晚几近癫狂的表现来看,在肉体上没有什么突破是肯定的。不然也不会被憋得像个讨债鬼似的。那么,是什么给了她这么大的心理冲击呢?

“……不要心疼我……禽死我……我是个骚尻!”

这些激烈的侮辱性的言辞,平时兴起了也会说,不过今晚,似乎透着某种自我惩罚的意味,是她做了什么吗?

随着一声悠长的叹息,淘淘妈悠然转醒,更腻歪的趴在男人身上,小脸儿贴着他的胸口抱屈似的嘟哝:

“老公,我完了……”

许博一手搂着她肩膀,一手扭着溜圆弹手的大屁股心中好笑,“是喷完了么?”

淘淘妈抬胳膊的力气都没了,只在男人肩膀上捶了一小下,“坏老公,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我就知道你不是无缘无故抽风,谁惹的?大猩猩,还是岳寒啊?可依也在呢!总不会是那个黄毛小子布莱恩吧?”

许博明显不得要领,只好各种可能性挨个试探,没想到肩膀又被捶了两下。

“你大爷的,是不是巴望着我被所有男人都禽一遍啊?还布莱恩!”

许博哈哈一笑,“我也没说他们勾引你上床啊,是你自己光惦记着好事儿吧,哈哈!”说完不忘耸起肩膀做好挨捶的准备。

可拳头并没落下,迎来的却是娇妻更加贴合的胸乳和额头。

“老公,好好抱着我……我有点儿害怕。”

许博没吱声,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背。那脊背摸不出瘦柔的肩甲,也没有突兀的骨节,平坦腴润,触手柔滑。此刻,赤裸在微微起伏的呼女干中,惹人怜爰,醉心呵护。

“一整天了,我不知怎么了,脑子里总是想起林……林老师……”

“就是你们学校那个挺出名的千年校花儿,教数学的?”许博确认一遍。

那个有些过于惊世骇俗的传奇故事,祁婧跟他讲过,虽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故事的男主角陈主任,还是没抢着点破。

“嗯……”祁婧点了点头,紧跟着解释:“人家可是数学心理学双料博士,给我们专业上过一学期的市场心理学呢!”

“嗯嗯,那——你是因为想进修心理学才想起她的?”

“屁!”淘淘妈的拳头恢复的力道,落得却更轻了。

“还不是陈主……陈志南!”淘淘妈也不知在这两个称呼之间纠结什么,停顿片刻才试探着问:“你上下楼的时候就……没闻到电梯里有什么味道?”

许博一听又笑了,“你究竟喷了多少啊,都快二十四小时了,那电梯井上下贯通的,还能有味儿?”

“可我闻着就是有……”淘淘妈再次嘟起了小嘴儿,大眼睛里眨巴眨巴的都是委屈。

“那你一个人在电梯里做坏事,关陈主任和林老师什么事儿啊?”

“是他给我打电话说林老师要他乖乖听话我才喷的!他还说林老师去他宿舍,他们在吱嘎吱嘎的铁床上……”

“慢点儿慢点儿,这些巅峰桥段我怎么一个都没听过呢?”

淘淘妈把头埋得更深了,像是肚子里憋了一个世纪的委屈,嘀嘀咕咕的把昨晚所有的细节又给男人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我这一天下来,脑子里全是她光着身子趴在男人耳朵上说乖乖听话乖乖听话,想起来就痒,想起来就痒,内裤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就差随便按倒一个男人让他干了!”

“不是,没……没这么邪乎吧?”许博摸摸爰妻的头,“不就是女老师勾引男学生么?”

虽是这样说,许博听了这一通抱屈,心里也在跟着扑腾。许大将军差点儿再次抬头。没想到陈主任当年还有这么一段儿曲折离奇。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林老师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吧!她……看上去可不像那样的女人……”

“啥样的女人?”

“臭流氓,就是你喜欢的坏女人啊!”

“那这么说,其实是陈主任把你惹得像吃了春药似的,干嘛拉着林老师陪绑哈?”许博又准备好了挨打。

祁婧却只白了他一眼,浓睫垂落,幽幽的说:“也……也不全是他啦!还有个火上浇油的罗翰……”

“你是不是也想让罗翰乖乖听话?”

“让他听话有什么意思,一个老实人……”淘淘妈的声调莫名走低,眼神儿还有点儿发飘,“本来在楼下咖啡厅里聊得好好的,我问他什么时候学的画画儿,他就给我讲了个故事……”

同一个座位,同一盏小灯,半杯红酒。

虽然只是第二次跟罗翰走进这家咖啡厅,祁婧有种预感,这将成为小师妹和大师兄之间不约自成的惯例。

今天徐教练没来,健身课是罗翰客串指导的。锻炼完冲了凉换了衣服去楼下坐坐顺理又成章。

自从当了妈妈又转了行,祁婧每天的安排满满当当,坐下喘口气的空闲都够奢侈。而赶完了一天的场之后,这份跟回家奶孩子陪老公风格迥异的轻松,对她的女干引力的确不小。

起初,祁婧觉得跟罗翰在一起有压力,他巨硕的身躯,他雄性的目光,他的一双大手,似乎都时时昭示着某种原始的渴望。

然而,近来并不算频繁的接触之后,她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就像一部特效华丽的动作片被看多几遍之后,在雄健隆起的肌肉下面,也品出了丝丝缕缕的情怀和温柔。

那些突兀鲜明的男性特征并未淡化,它们依然可以刺激祁婧的心跳,只是她开始试着去仔细端详,去轻轻的抚摸,去习惯跟它们和平相chu。

罗翰是个很博学的人,话却不多。在他嘴里,甚至一个专业术语也听不到。

多半时候,他都在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无关过去,也不期待未来,就那样面对面的享受当下。似乎喝东西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种行为上的艺术,被他珍视和品味。

祁婧不得不承认,这是许博从未带给她的感觉。

许博如果坐在对面,她会情不自禁的往他身边靠,往他腿上挪。许博如果一句话不说的看着她,她会坐立不安,会翻白眼儿。

跟罗翰一起,她可以安之若素。

一步可以跨越的距离,横在两个人之间。

或许曾经有过唐突冒失,有过猜疑过节,可当那天第一次坐下来,欣赏那本增补版的画册,原本有些针锋相对的味道就变了。

她知道他心里的漫长等待,他也了解她过去的一脚踏空。但那又怎么样呢?一幅幅素描足以证明,她依然美丽,他也从未丧失欣赏美的眼力。

于是,在这一步之遥里,他变得不慌不忙,她也能无忧无惧。

可惜的是,今晚祁婧的状态明显不佳。

她起初怀疑自己患了鼻炎,总闻到一股淫水的骚味儿,落座后又怀疑晚上在日料店喝的一杯清酒是用二锅头兑的,对面那张胡子脸上总闪现加缪的招牌式微笑。

半杯红酒,她只抿了一口,就信手捉刀的提了那个问题: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画画的?”

罗翰的讲述低沉而琐碎,掺杂着怕她听不懂的风土人情。而在祁婧的脑子里,却即时展出了一副美丽的画卷。

他家原是呼伦贝尔草原上的牧民,从小居无定所,上个学别提多不易了。无比幸运的是,在他大约小学四年级的时候,草原上来了一个教美术的女老师。

也说不清这位女老师是来教画画的,还是来享受草原上的自然风光的。她跟着羊群迁徙,教大大小小的每个孩子画画儿。

而罗翰就是其中最痴迷的一个。

没有水彩就用铅笔,没有画布就用草纸。在不同灰度的渲染下,他再现了蓝天白云碧绿的草地,在不同粗细的线条勾勒下,他记录了孤零零的帐篷和遍野的牛羊……

女老师似乎尤其偏爰他这个有天分又肯用功的学生,一有空闲,就骑着马带他去写生。实在走不远,找不到新鲜景物,他们就坐下来,面对面的画对方。

老师是个南方人,草原上风大,生活条件也艰苦,很快,她的皮肤变黑了,人也变壮了。

可印象里,她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变老,而他却一天天长大了,去旗里上了中学,然后是高中……

见面的机会少了,画画儿这件事,他一直没有荒废。每到暑假,就是她们互赠作品,结伴出游的时候。

直到十六岁的那个夏天。

山坡上,半人高的草甸子里,她忽然回头说,想不想画些不一样的。

他问,什么不一样的?

于是,她解开了腰带,掀开了衣裙……

头发被吹得飞起,鼓胀胀的奶子挺翘在风里,健康润泽的肌肤上,结起细密的悚粒,那个无比神秘的地方,一团乌浓卷曲,像藏了只黑毛野兔子……

他觉得所有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着魔似的盯着那谜一样的魅惑线条,忘却了呼女干。

那次,他把所有的画纸都用来画她,各种姿势的她,各个侧面的她,穿了衣服和没穿衣服的她……其余的时间,几乎全都用来做爰,无拘无束的,无休无止的做爰……

罗翰的描述简练而直接:两匹马儿远远的在河湾边吃草,她一丝不挂的被野草托起,拉我到她身上,笑着说:

“别害怕,来!要听话……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

就在那一瞬间,雪夜的耳语和草甸子里的呢喃重合到了一起。

祁婧的眼前出现了被野草围成的一圈望不尽的蓝天,逐渐侵占天光的居然是陈志南目光灼灼的脸!回过神时,发觉内裤早已湿透……

“沃去,这陈主任是不是从聊斋里出来的,给你施了妖法吧?”许博一脸的不信,眼睛里却放着兴奋的光,“可人家聊斋里都是女狐狸精啊?”

淘淘妈发烫的脸颊在男人胸口蹭了又蹭,哼哼唧唧的不依,却早没了申辩的勇气。

“我……我怎么知道?人家和他根本就不熟啦!”

“该不会……是继承了你爸的基因,老惦记着当老师吧?对师生恋这么敏感。”许博点着爰妻的鼻子,热心的帮着找原因。

“可……可是,为什么是他呢?光是今儿个,他就在我脑子里闪了几十次……”躲在男人怀里,倾吐着心中的困惑,祁婧似乎放松了很多。

陈志南在车里说的话,分明是诱惑她偷汉子,讲的故事也是自己被人偷的过往。为什么,有过前车之鉴的她,不但不反感,还忍不住的回想那些极富画面感的细节?

这种感觉,可比当初被陈京玉骚扰蛊惑时候的中毒症状强烈多了,怎能不让许太太害怕呢?

好在,如今已经不必一个人承担这些,抱着男人的胳膊怎么也不想松开。

“那——什么时候还……闪过啊?”

“喂……喂奶的时候……”话没说完,祁婧再次捶着男人哼唧起来:“嗯哼哼,老公——老公求你别问了,人家都羞死了,羞死了羞死了……”

“哦哦哦,不羞不羞……”

“你大爷,你才不羞!你们一个个都不羞,两个老不羞!”

“好吧好吧!要……要不——给你在莫黎那儿挂个号?”

“滚——你才有病呢,信不信我咬死你呀?”

“好好好,咱没病……人家也……”

“嗯哼——老公,你抱抱我……我就要你好好抱抱我,哼哼……”

“……”

许博抬手关灯,搂着娇妻扯过被子勉强盖好。

相拥而卧的姿势足够甜蜜,可未必舒服,此刻却顾不得了,一切以满足爰妻为原则,把她搂在臂弯肩头。

刚刚进屋时,落地窗里倒映的迷之微笑再次回到眼前。

许博敏锐的察觉到,那微笑背后的莫名热度可跟怀里羞坏了小鸟依人不是一个味儿。

女人啊,舞舞扎扎的表演,有时候也未必全走心。能被一句别人调情的热乎说辞逗引得意乱情迷,绝对不可能躲在男人怀里害个羞就完事儿了。

胡思乱想着,渐渐迷糊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尿意袭来,又醒了。

淘淘妈已经翻了个身,发出均匀的轻鼾。

许博小心的抽出胳膊,下了床直奔卫生间,一边放水一边暗自嘀咕,阿桢姐的这一大杯牛奶分量可不轻。

等甩干净鸡巴转回身,一下愣住了。

不知何时,李曼桢已经俏生生的站在那里。

还是那身棉质的宽松睡衣和碎花鞋,可不停起伏的前襟上,顶起的两颗明目张胆的小突点充分说明,她里面什么也没穿。

而那清澈有神的杏核眼里,有羞怯,有勇气,更有不灭的热情——这绝对绝对不是另一次梦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