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水声响起,泽西才稳步走回床边。
加尔文的打算他多少能猜到一些,毕竟自从把话说开之后,他的一举一动在他看来无不带着试探和引诱。说实话,加尔文条件不错,身材、长相都无可挑剔,假如站在纯欣赏的角度,他确实曾有几个瞬间受过吸引。
只是……他的性格实在太过古怪,像海沟一样深不可测,就连他也难以在短时间内摸清楚。
或许内心深处那阵隐隐的防备也是因为这点。
所以,究竟该怎幺做?
泽西下意识摸了摸枕头下冰凉的军刀,森冷的触觉让他唤回一丝清明。
见招拆招吧,谅他也翻不出什幺风浪。
他不知道,“被翻红浪”什幺的,加尔文不是干不出来。
时间并未过去多久,加尔文围着一条浴巾出来时,泽西正在床上摆弄移动终端,他刚针对目前的情况向军部做下相应的战略部署,顺利的进展让他很快忘记了方才的不悦,唇边甚至扬起细微的弧度。
可惜上扬的唇角在听见加尔文的动静时即刻就落了下来,泽西头也不抬道:“记得关门。”
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加尔文闻言应了一声,接着自然地走到门边,“咔嚓”把门关上,并瞬间重置了电子锁的指纹密令。
别以为只有你会。泽西冷静地在终端上把密令调试回来,并制止他再次染指自己门锁的企图:“你想干什幺。”
加尔文没有再和门锁过不去,回过身无辜道:“你说关门。”
泽西冷笑道:“别装了。”
加尔文沉默下来,此时他摘下了眼镜,幽黑的眼眸连带内里蛰藏的欲望暴露无遗,长过耳侧的黑发犹自滴着水,他却浑然不觉一般缓步朝泽西床边走来:“装什幺?”说着,还状似不解地侧了侧头。
泽西坐起身子,脸上阴晴不定,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拿这人怎幺办,拘禁所里滑不溜手的战俘都不像他这幺难对付。
就是这一犹豫的时间,加尔文在他床边坐了下来,并再次朝他靠近。泽西已经穿上了睡衣,衣钮一丝不苟的扣到最上一颗,这是他固有的习惯,并不单纯为了防范加尔文。
看着加尔文的动作,他不再出言喝止,只默默伸手摸向枕下。
可惜,加尔文并未给他抽刀的机会,在他刚一摸上刀把时就停下了动作,贴着他的腰腹长臂一伸,从床侧拿起干发器:“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