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不保归为一句,便是不义之财不保。
采玉凝视众人道:长风镖局创立至今,可谓人才凋零,生意惨淡,却仍能为江湖敬仰,同道抬爱,成为天下有数镖局,所恃者正是镖局信守的四不保规矩。
采玉转看一眼翁惜珠,继续道:诸位乃京中豪贾,生意往来,公买公卖,修齐治平,以礼持家,而今邓家遭难,不求施以援手,但求宽限时日,不催逼过甚。
身负商贾之名,而行儒家仁义之道,诸君所为当不让先贤。
这个……采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一番话,将众人连吹带捧,俱都意动,看向那个矮胖汉子,朱爷,您看……程大小姐能言善辩,可这仁义礼智信总当不得饭吃,只凭一番话便让我等空手而归,未免强人所难吧。
朱姓汉子掸了掸衣袖,淡淡道。
打开桌上木匣,采玉举起道:这是长风镖局房契与地契,以此作保,诸位可还满意?采玉,你……翁惜珠与长风镖局众人交情不深,见采玉竟肯以镖局基业为保,不由大为感动。
朱姓汉子呵呵一笑,装模作样的打量了一下镖局四周,恕我直言,贵镖局拢共也不值万把银子,在座哪家又不与邓家钱庄过往银钱巨万,只凭这些怕是难以让我等信服。
你还要怎样?!程铁衣欲待上前,被身旁郭旭举臂拦住。
朱爷,今日也就算了,权当给郭大少个面子。
是啊,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欺人太甚。
面对诸人相劝,朱姓汉子不为所动,两眼一翻,道:算了?那位爷岂会与我等算了?这……众人面露难色,哑口无言。
二位局主,程大小姐,今日的事本与几位无关,只要邓夫人能拿出银子或者等价抵押之物,我等扭身就走,如何?朱姓汉子下了最后通牒。
本王作保,你可信得过?威严声音响起,身着赤色蟠龙袍的朱祐枢踏步而入。
草民拜见王爷。
堂上众人纷纷施礼。
朱祐枢不理别人,单对跪拜的朱姓汉子道:朱瀛,你可信得过本王?人既已得罪了,便顾不得许多,朱瀛咬了咬牙,干笑道:荣王爷作保人,草民当然无话可说。
不过么……话锋一转,又道:荣王爷还未就藩,万一邓家失信毁诺,仅凭着三千石的岁俸作抵,似乎单薄了些……跪在他身后的其他人都觉得身子有些发软,就算朱祐枢是个空架子王爷,毕竟是当今圣上的亲叔叔,这姓朱的真是豁出去了朱祐枢不怒反笑:此言不虚,本王原就未打算空口为凭。
示意身后下人捧过一紫檀木匣,低身对着朱瀛耳边道:这是先皇所赐丰润县五百顷上好庄田,可还尽够?御赐庄田都已载入金册,不得买卖,草民怎敢收受!朱瀛道。
你是不敢,朱祐枢直起身子,乜视朱瀛道:你背后的保国公可以啊。
王爷知道……朱瀛惊慌失言,立即住口。
拿上地契,给本王滚。
朱祐枢一甩袍袖,众人惶惶,手忙脚乱地挤出了长风镖局。
有劳王爷。
郭旭笑脸上前。
诶,客套话多了,便显得你我交情淡了。
朱祐枢调侃道:还是三缄其口的好。
二人会心一笑,翁惜珠施礼道:惜珠谢过王爷援手之德。
不必客气,邓忍也是本王的朋友,他家中生变,我又岂能不理。
朱祐枢唏嘘道:谁能想到昔日富甲天下的小财神,会被宵小欺上门来。
翁惜珠恨恨道:都是那恶徒害得……************丁府,书房。
老而不死是为贼,闵朝瑛更是个老贼头。
丁寿端坐椅上,发着早朝被人坑了的牢骚。
跪在他双膝之间的倩娘连连点头。
还有都察院的张公实,还南都四君子呢,呸,小人一个,是不是?咻咻……咻咻……倩娘螓首点动更加快速,樱唇不住吞吐,将丁寿胯下棒儿舔得油光发亮。
大理寺的杨维贞也是一丘之貉,妈的三法司没一个好鸟。
丁寿双手伸进倩娘秀发,尽力贴近自己胯部。
可怜倩娘如何晓得丁寿说的是些什么,只觉那根粗壮rou棒突然间直插喉咙,噎得她喘不过气来,惊呼声全被堵住,只得求救的眼神望向丁寿。
这哀婉神情更让丁寿火气旺盛,将倩娘粉面都埋入胯间毛发,汗津津的琼鼻冰凉地贴在自己小腹上,大手从她松开的衣襟内伸入,抓住雪腻酥胸,不住揉搓,直到胯下美人不支,粉拳不断拍打,才松开双手,脱她自由。
小嘴濡湿,两片香唇微微肿胀,连着娇喘了几下,倩娘缓过气来,轻轻拭了拭唇角,媚声道:爷,奴婢去做饭。
做什么饭,爷火气大得很。
丁寿将倩娘推到在地,撩起裙摆,来,把裤子脱了,让爷出火。
倩娘轻咬下唇,羞答答褪下布裤,将马面裙撩到腰际,双膝跪地,上身俯卧,只将白如玉盘的丰臀呈现在老爷面前。
看着眼前雪白丰隆,高高翘起的香臀,丁寿也不耽搁,解开裤子,对准目标,用力向前一冲。
噗嗤一声。
啊……雪白玉颈倏地伸直,倩娘已和丁寿厮磨多时,两腿间早已泥泞不堪,借着y水润滑,rou棒直插到底,她只觉腔道内热浪直冲顶门,随后螓首随同腰肢疯狂扭摆,迎接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啪啪……啪啪……肉体撞击之声不停,夹杂着滋滋的性器ai液摩擦声,整个书房内弥漫着一股y靡气息。
门扉轻响。
什么事?丁寿双手从倩娘腋下穿过,握住粉嫩坚挺的一对乳房,下身继续用力耸动,倩娘被撞击的呻吟浪叫。
老爷,程澧回府了。
书房外是谭淑贞的声音。
让他等一会儿。
丁寿突然开始加速,小腹撞击粉臀的频率加快,几乎已分不出间隔。
倩娘被这突如其来的快攻轰得浑身酥软,爷……受……不了……求……求您……慢些……门外谭淑贞听得二人交合,也是欲火升腾,还是勉力克制,微微喘息道:他还带回来四十只大箱子,已经搬入东侧院库房。
丁寿猛地大力撞击身下娇躯,倩娘啊——的呼喊一声,全身哆嗦,狂泄而出。
进来吧。
丁寿抽身而退,浑身瘫软的倩娘无力地俯卧在地上。
甫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丁寿那根兀自摇头晃脑的硕大毒龙,谭淑贞连忙定下心神,过来替丁寿整理衣袍,握住阳根擦拭干净,重新纳入裤内。
收拾妥当后,丁寿道:我先过去,替倩娘收拾一下。
扶起瘫软无力的倩娘,谭淑贞替她掩上衣襟,遮住了雪白肉脯,为她穿裤之际,惊讶发现雪白膝盖上透着些许淤青倩娘妹子,你也晓得爷的胃口大,怎么敢独自承欢,也不怕亏了身子。
谭淑贞不由埋怨道。
倩娘有些委屈,本是请示老爷晚膳用些什么,谁知道爷有这兴致,挨了这一通乱顶。
谭淑贞噗呲一笑,你呀,快起来吧,晚饭就别动手了,让王六家的做吧。
************沿着游廊一路疾行,程澧紧随在丁寿身后。
老爷恕罪,泰山这批货物起出之后,本当早日回京,怎奈去岁黄河改道,水患至今未消,道途险阻,是以耽搁了些时日。
程澧边走边解释。
水患都治理不好,工部也是些尸位素餐的废物,整日借口推诿,不足成事。
丁寿冷哼一声,道。
程澧不知自家主子这话是说工部,还是自己,心中有些忐忑,还是继续道:近年来北直隶匪患猖獗,小的不敢贸然行事,都是聚集大队,方行上路,幸有真定府刑厅马大人是老爷旧交,调了乡兵护送,此番一路安全,也是承了老爷之泽。
丁寿哈了一声,道:对了,还有兵部许东崖,京畿之地匪患他不去除,好端端给二爷下套,这笔账我给他记着呢。
说话间二人已到了丁府库房门前,程澧在门前引指道:这四十口箱子火漆未动,请老爷验看。
知道了。
丁寿进门,当的一声房门关闭,让本要随后跟进的程澧吃了闭门羹。
险被撞了鼻子的程澧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踌躇之际,房门忽开,丁寿脸色古怪道:老程……小的在。
程澧忙迎了过来。
你这一路辛苦了,下去休息吧,某今日心情不好,有些话别在意啊。
程澧惶恐道:老爷说哪里话,蒙您老器重,把府中生意交我打理,小的是肝脑涂地,万死……当的一声,房门再次紧闭,将程澧和他的满腹忠言都关在了门外。
************夕阳落尽,新月初起。
谭淑贞、倩娘、美莲等人围着一桌丰盛晚宴两旁侍立,面面相觑,不发一言。
楚楚手托香腮,与身旁的杜云娘相顾无言。
坐在下首的长今终于忍不住了,偷偷将手伸向了桌上的一碟云片糕。
手才伸到一半,便被侧立一旁的高文心拍掉,老爷还未到呢。
我饿……长今可怜巴巴看着众人。
楚楚莞尔,用手帕卷了几块点心,递给长今,吃吧,若爷怪罪,由我担着。
谢谢楚楚姐姐。
长今高兴地蹦到一旁,大口吃起来。
谭妈,要不再催催爷……楚楚对着谭淑贞道。
已经催三次了,爷就是不开门啊。
谭淑贞无奈叹道。
************后宅库房内。
四十个箱子都被一气打开,珠光宝气,耀眼生辉。
丁二爷躺在一箱子金砖上,满手抓着金珠宝石,大张着嘴巴,无声大笑:发了,发了,老子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