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跟方芳商量,方芳一皱眉,说给我们装修的包工头已经催了好几次,要我们把剩下的装修款付清。可家里现在没有钱,我俩这几个月的收入都还给了买家具时借别人的钱。
我很为难,同事不要利息借给我的一万块钱都已经快两年了,余下的一万五的装修款也欠了一年多,可我去哪里弄这两万五千元啊?母亲没有经济来源,姐姐不但要管母亲,还得养育我们的小云云,老家是没指望了,而方芳这边也没什么亲戚。
我犹豫不决地说:“要不,去找找赖云峰?”
方芳一撇嘴:“你好意思啊?人家还以为你讹人呢!算了,还是找小赵借借看吧。”
第二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我在单位接到了方芳打来的电话:“老公,小赵想跟你当面谈谈……哎呀,别动,我这儿正打电话呢……老公,你快过来吧……讨厌,等会儿就不行?!”
话筒里能听得出来,妻子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小赵就在旁边不停地骚扰她,我能听到他色迷迷的坏笑和妻子的娇嗔。
我打的赶到影楼,这是我跟方芳结婚后第一次来这里,忽然想起来我看到妻子的第一眼就是在这里,她来叫父亲回家吃饭时的情景还恍如昨天。眨眼间都快二十年了,当年娇俏可爱的花季少女如今已成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
“芳草心”影楼的装修档次不低,已看不出当初照相馆的破败痕迹。我忽然想起赵经理给影楼起名字的良苦用心,嘿,“芳草心”,他现在的确操了方芳的屄心……我摇头苦笑。
我进去后,发现小兰正在等我,她神秘地一笑,就落下了卷闸门,又把大门锁好,然后拉着我的手上了楼梯。
小兰的手很温暖,在她身边能闻到她身上热热的香气,我心神悸动,轻轻地搂住了她的柳腰。没想到小兰却把我的手拨开,还娇嗔地白了我一眼。
我心里不悦,没想到开朗的小兰也跟我玩假正经,真是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啊。
到了二楼的一间房门前,小兰嘻嘻一笑,伸手轻敲房门。
我站在门边,隐隐听到里面有男欢女爱的淫荡声音,然后就听小赵问:“是勇哥来了吗?可真够快的……”
屋里响起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床垫弹簧的吱嘎声和男女的低语。然后房门打开了,小赵探出头看到了我,脸上堆笑,热情地跟我握手。
我发现小赵的衣服明显是匆忙穿上的,纽扣都没扣好,衣襟都没抻直。
然后我就看到妻子坐在床边,鬓发散乱,脸颊通红,嘴角还有一丝白色的浑浊液体……
妻子羞得不敢看我,低头跑进了卫生间。我进去后和小赵坐在床边,小赵和颜悦色地对我说:“嫂子都跟我说了,遇事想到我是看得起兄弟,这忙我可以帮,不过勇哥能不能也帮我一个忙?”
我很奇怪,难道小赵也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我点点头,赵经理告诉我:“其实很简单,我想让嫂子给我生个孩子,如果你答应,我给你们三万元作为补偿。”
这件事让我觉得匪夷所思,我猜不出赵经理的用意,看着他没说话。
赵经理说,因为他是独子,父母一直催他尽早结婚,尤其是他的母亲身体不好,几次要求想早点抱上孙子。可小赵并不想这么早结婚,他还没玩够呢,所以想出这么个歪点子来搪塞家里,到真躲不过去的时候也可以拿方芳和孩子去应付一下。
我忽然想起方芳新婚时就怀着小继宗,不过那件事和现在又有所不同——那次就是欺骗和圈套,这次是坦诚相告,并且我可以拒绝。
方芳从卫生间出来了,重新梳洗打扮后的她又恢复了光鲜亮丽的形象。
我问方芳愿意吗?方芳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我想了想,决定答应。因为这样第一可以解决我目前的燃眉之急,第二这对于我来说也不是第一次了,与上次的被迫和无偿相比,这次很值得。让妻子为别的男人怀孕生子,说起来好像是很严重的事情,其实不就是代孕吗?这种事情我早有耳闻,据说还有女人以此为职业的。
其实很多事情由于当事人看问题的角度和立场不同,而会出现截然不同的结果。例如发现配偶出轨,多数人认为是一种背叛,夫妻感情破裂了,只有离婚一条路可走;但也有一部分人并不这么偏激,而是仔细分析原因,看夫妻感情处于什么状态,对方值不值得挽留,再做理智的决策。
见我点头,赵经理伸手从旁边的包里掏出一个大信封递给我,笑呵呵地说:“我就知道勇哥是个爽快人,我喜欢!不过,丑话说到头里,将来如果老家逼得紧,你可得把嫂子借给我回去支应一下哦……”
我大度地一笑,并不觉得这个要求有多么过分。
回家后,我奇怪地问妻子:“我们两个都有机会和你在一起,小赵就不怕这种子不纯?”
妻子说:“小赵认为你是一个守信用的人,他信得过你。”
我想了想,说:“与其这样说,不如说他更信得过你——毕竟种子纯不纯,最终是你来把关的。”
妻子抿嘴一笑,没有反驳我。
在我和妻子痛快淋漓地做了一次爱后,她吃了最后一粒事后避孕药,然后我俩就分床了,我每晚在女儿的房内睡觉,再也没有碰过妻子。
还清了债务,我和妻子的心情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感情也更融洽了。我在感激妻子为家庭再立新功的同时,决定信守诺言,将这件事办得有始有终、圆圆满满。
妻子对我的表现也很满意,在日记里写道:“找小赵借钱,他很爽快地答应了,但却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让我给他生个孩子,作为我俩相爱的见证和爱情的结晶——当然他还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为了让父母省心。我说这样太对不起我的老公,还是把决定权交给我老公吧。”
“跟老公商量的时候,他问我愿不愿意。我想了想还是愿意的,一个生命在我的体内生根发芽,慢慢地成长,然后我把他(她)一点点地养大成人,很有成就感,这也是一个女人的母爱天性吧。很感激老公答应了,他对我真是太好了。”
没过多久,方芳怀孕了。
拿着医院证明,妻子满怀歉意地说:“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为了那三万块钱,恐怕老公还得继续坚持了。”然后在我耳边低声说,“如果忍得太辛苦,你就找个相好的吧,只要别出事,我不管你。对了,小兰问过我好几次,你为什么不去找她?你是不是对她不感兴趣?”
我说:“小兰这样的姑娘是很讨人喜欢,可我总摸不透她的心思,感觉好像不是一路人。再说,当着你和小赵的面,我也拉不下脸老去找她。”说到这里,我心念一转,忽然想到这也许是一个机会,就故作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老家倒是有个女的看上我了……”
“谁呀?不会是你姐姐吧?”妻子笑嘻嘻地看着我说。
“什么?”我大吃一惊,暗想我也没露出什么破绽啊,“你为什么这么说?”
“你姐这么多年没有再结婚,怎么熬得住?!如果你说的是她,我倒是放心,也没意见——毕竟是亲姐弟,她肯定是真心实意,至少不会害你……”
“你真是这么想的?”我想再证实一下。
方芳点点头:“虽然我跟你姐就见过一面,但我感觉她看你的眼神里有一种特别的情意——尽管她想掩饰,但我凭着女人的第六感还是能察觉出来。怎么样?你就招了吧!”
我点点头,将妻子轻轻地揽在怀里,感激地说:“好老婆,谢谢你!”
再次回到老家的时候,我就把这事告诉了姐姐。
姐姐很吃惊,不敢相信会有这么大方的女人。
我于是把方芳的一些事情和我们夫妻的感情有选择地告诉了姐姐。
姐姐叹了一口气,说她很感激方芳,有机会还想和我妻子好好聊聊。
儿子没有参加中考,现在也很少在家里看到他。我很奇怪,就问方芳是怎么回事。不料方芳说儿子不打算上高中了,想早些进入社会。
我大吃一惊,按照我的传统观念,他应该是上高中、考大学,毕业再工作。我认为有必要跟儿子好好谈谈了。
终于有了机会和儿子面对面地交谈,我问他是不是因为家庭经济紧张才不愿读书的?
儿子说不是,他觉得上学没意思,还不如早点自食其力。
我奇怪地问他想干什么,儿子说他已经打算好了,自己开网站。
我还想深劝,没想到儿子一句话让我哑口无言:“爸爸,你倒是上学出来的,现在不也没混出个模样吗?我并不认为高考是唯一的出路!”
嗨,既然他已经拿定了主意,我劝又有什么用?
儿子最后丢下一句话:“爸爸,不是我跟你吹牛,我不会让你再为我花钱了,我要挣钱养活你。”
那好,我就等着看你小子的好戏了。
现在学生都放了暑假,儿子也开始忙活了,天天泡在死党张健家里。
听方芳说,张健的父亲张庭辉本来是省外贸公司的老总,跟女秘书柳月媚有染,被老婆冯宝芝发现后去丈夫单位和上级主管部门大吵大闹,弄得张庭辉很下不来台,索性跟老婆离婚娶了柳月媚,从单位辞职自己下海经商,现在已经是省城商界大鳄了。失意的冯宝芝带着儿子回了本市老家,母子相依为命,不过经济上倒也不用发愁,离婚时张庭辉给的钱足够母子俩一生衣食无忧。
方芳还告诉我,因为柳月媚结婚后不肯生育,所以张庭辉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非常好,父子俩一直都有联系,张健开口向父亲要钱更是有求必应,所以继宗创业阶段离不开张健的扶持。本来张健打算跟继宗一起干,可冯宝芝非要儿子继续读书。张健的学习成绩很差,中考都没达到录取分数线,张庭辉就出钱反而让儿子上了重点高中。
暑假里,儿子基本上不着家,甚至吃住都在张健家里,也不知道他的网站开起来没有。
媛媛的假期也过得很充实,有大把的时间逛街,有时候和关系好的女同学出去玩,有时候去参加一些讲座、沙龙什么的,就是没见到她在家学习过。当然,开学后,初二的媛媛又恢复了乖乖女的形象。
天气一天天地转凉,但金色的秋天却像一个匆匆赶路的行人,尚未驻足停留,就被随后而来的冬天给赶跑了。
老家比市里还冷,我便花钱安了土暖气,还给母亲买了一条电热毯。
每次回家,我都有点紧张,跟刘婶的孽缘让我心神不定,断了吧,还有点舍不得,那么骚的女人也是有她独特味道的;不断吧,早晚会露馅,毕竟两家只隔一堵墙。
最后决定还是能躲就躲吧,为了这样的一个老女人出事不值得。
好在后来一直平安无事,刘婶没来找过我,连刘强也再也没有见到过。
夜里问姐姐,才知道刘婶现在迷上了打麻将,有三个固定的牌搭子,一个是袁大头,另一个是小菊的哥哥,还有一个是贾长贵。
腊月里有一天回家,发现院墙的那个豁口给堵上了,姐姐说是母亲找人给堵的。
这次听到一个爆炸性新闻,刘婶和男人淫乱让人给捉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