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不……嗯啊……”
纪西娆想象了一下那场景,花穴就不由自主地分泌出了更多的蜜汁,似是期待万分。
“小骚货还装,你已经在幻想自己被人轮奸的场景了,是吧?”
“啊啊啊……没有……呜呜……呜啊啊啊…肏得…太深了…啊…不行……了……啊啊……”
大概是长久的禁欲反而增强了安若光的忍耐力,在纪西娆抖抖索索地夹着硬物高潮时,他虽然感觉到分身被娇嫩的媚肉不停摩擦,前所未有的快感从尾脊骨上直窜到头顶,却也稳稳地守住了闸口,没有将精液浇到花心上。
“我还没干够呢,这就高潮了?”他把半裸的少女翻了个身,将她腰肢上的衬衫抓得皱起,从背后重重地入她。
“唔…小穴……好酸…好麻……”纪西娆用无力的手软绵绵地撑着上半身,那响亮的交合声于她而言,是极悦耳的乐曲。
膝盖和乳房都被皮质的椅面不断地摩擦着,幸好她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过膝袜,要不然等下那发红的痕迹可就让人想入非非了。
座椅的尽头是一扇落地窗,往外看去,可以从高处俯瞰城市中的车水马龙。
“你说……会不会有人看到,你像条母狗一样跪着被肏的样子?”
安若光望了望不远处的幢幢高楼,蓄意在纪西娆的屁股上拍了一把。
“咿……不要……说了……呀啊啊……要被……肏坏了……嗯啊……慢点……”
言语和肉体的刺激让她更为兴奋,嘴上虽然说着求饶的话语,身体却诚实地表现出热切的渴望。
安若光也不可能真的放缓速度,反倒是更用力地突入,直直撞开柔滑的花心,龟头刮擦起敏感的脆肉。
“呃…啊…哈啊……嗯…啊……”
一双白嫩的奶子被狠狠地抓住,像要挤出乳汁一样来回揉捏,纪西娆低下头,看到从两人下身重叠之处流下的液体已经积成了一大滩,还因为不断有新的汁水滴落,而荡起轻微的波纹。
“骚穴真会吸……哈…好久没有这么爽了……”
这女人当真是无处不敏感,阳具无论从哪个角度戳刺进湿嫩的小穴,都会有奇妙的肉块簇拥上来吸吮顶端的马眼。而她也会享受地发出已经略显沙哑的娇吟,不止羞耻地将粉臀抬得更高,直将丰美的淫洞往热铁上送。
“嗯唔…啊……呀啊…啊啊啊啊……”
两人同时去到至高点的时候,安若光已是额冒热汗,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起来。
他在射精前,及时将男根抽出来,将稠白的浓浆浇在纪西娆的屁股上。
“还想多试试我的肉棒是什么味道吗?”
安若光从欢爱的余韵中找回神智,随手拿桌上的纸巾为纪西娆拭去下身的脏污,有意无意地在那红肿的珍珠上碾磨。
“当然……我还没吃够呢。”她拂了拂凌乱的秀发,娇娇地应道。
学园纪事13
新叶学园的体育课,是由学生自己选择上哪门课程的,纪南泠报的是柔道班。
她刚换好衣服正在绑起头发,就被教练喊住,让她到校医室把医药箱给拿过来。
纪南泠点点头,直接穿着道服,只换了鞋子就出发跑腿去了。
校医室中不见人影,只有桌面上留了一张纸条,写着医药箱在里间,还有他因为临时有事,不够时间整理,让来的人将架上贴有红色标签的东西都收到箱内。
字迹也有点凌乱,看上去尉迟医生的确离开得很匆忙。
纪南泠拿着这张纸走到屏风后,打开了那扇小门,一一按照纸条上所说的做了。
提起锁好的医药箱时,她留意到外面传来咔嚓的开门声。
尉迟医生回来了?
不,这个窸窸窣窣的声音,和接下来响起的肉体碰撞声……
“因为想被男人上,就装病逃课……你可真是骚透了!”
“啊…啊……再重…一点……啊啊……小穴…被操的…好爽……哈啊啊……”
原来是一对激情燃烧的男女。
等等,这两个人的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像纪西娆和安若光?
纪南泠从缝隙中偷瞄了一眼,果然,在病床上做着活塞运动的那两个,可不正都是她的熟人么……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搞到一起的,更重要的是,等尉迟医生回来的时候,如果看到有人在这里做爱,肯定会当场把他们骂得连路边的垃圾都不如。
纪南泠可不想被牵连,而且如果太晚回去,教练会觉得奇怪然后派人来找她的。
总之,走,为,上,策。
屏风遮住了那边的大部分视线,幸好校医室在一楼,而且窗户上没有安装防盗网,她只要谨慎一点,应该就不会被那两个人注意到,顺利从后方离开。
她无声无息地走到窗边,很好,那边的性事还在继续。
然后小心地把窗户给打开……
吱嘎——
随着这道刺耳的声音,三个人的动作都停止了。
“……”纪南泠头冒冷汗。
回去她要向校务处提建议,翻新校医室!
“南泠?”
“南泠……”
在两道声音的呼唤下,她没有回头,手上利索地用力一推,跳窗跑了。
纪南泠发誓,这是她有生以来速度最快的一次。
安若光哪还有心思继续下去,把肉棒从纪西娆的体内抽出来,火烧火燎地穿好裤子就去追心上人了。
纪南泠从教学楼的后面兜到前方,然后马不停蹄地往体育馆去。
拐角处突然冒出一个人,她跑得太快来不及刹车,险些把那人撞倒。
“对不起!”
“跑这么快干嘛,欠高利贷了?”尉迟千秋稳稳地扶住纪南泠,斜着一双丹凤眼奇道。
她的眼皮抖了抖,尉迟医生还真是没有搞笑天赋啊。
不过,医生会出现在这里,就代表着,他要回校医室了。
“不好意思……尉迟医生,我要先去上课了,拜拜。”纪南泠想起安若光很可能会追上来,连忙向尉迟千秋鞠了个躬,急匆匆地跑走。
他大概猜到,她应该是在校医室里碰到什么事了。
可千万别是他最讨厌的那种。
“呜啊……医生,我好难受,怎么办……”见尉迟千秋悠悠然地出现,还处于欲火焚身状态的纪西娆眼睛唰地一亮,轻扯衣领,露出浑圆的胸脯。
“……”还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场景。
“哪里来的发情母猪?”面对如此诱惑,尉迟千秋不为所动,反而嫌恶地拿出口罩戴上,语带威胁。“还不滚回窝里去,当心在这里感染未知病毒,烂成一团生蛆的肉。”
相对往常他已经非常客气了,但纪西娆还是被这番毫不留情的侮辱气得小脸青白,只得按下欲念,穿好衣服。
走过尉迟千秋的旁边时,纪西娆还想故意往他那里倒去,结果被人侧身一闪,让她险些跌到地上。
这令她又恨恨地记了尉迟千秋一笔。
“阿泠,有人找。”
纪南泠还没开始练习,不出意料的安若光就找上门来了。
她头痛地轻咬嘴唇,还是没有推拒掉。
“南泠。”
无人的角落里,一上来安若光就想抓纪南泠的手,被她敏捷地后退两步躲开了。
“这样就好。”她尴尬地摆摆手。
“我没有背叛你,跟她做只是为了发泄。”他焦急地看着她。“如果你不喜欢这样的话,我以后不会……”
“停。”纪南泠做出暂停的手势,正色道。“安若光同学,你没有必要向我解释。”
“……”安若光的心凉了半截。
“简单来说,我不喜欢你,我们也并非情侣,所以首先,就不是能够构成‘背叛’的关系。”她认真地说着诛心的话语。“你和谁发生关系,都无需向我报告。”
“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拳头紧握,额间爆出青筋。“如果不是因为你喜欢上了别人……”
“啊?你在说什么?”纪南泠觉得自己是不是把话说得太狠了点,否则为什么安若光竟开始口不择言。
“上周五,开着红色跑车来接你的人。”他充满控诉地道。“你和他很相爱吧,在我面前从没有那么笑过。”
“你说舒问?”她怔了怔,叹着气无奈地扶额。“那是我的哥哥。”
“哥哥?”他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可纪家……”
“干儿子。”纪南泠言简意赅地解释道。“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我也把他当成真正的亲人看待。”
“对不起……”安若光明白过来,他竟然擅自地误会了,还做出那样愚不可及的事。
沉默。
“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回去了。”纪南泠摇摇头,就想回到场上去。
“南泠。”身后传来少年闷闷的声音。“我知道你有很多喜欢的东西……所以,能将那些喜欢分一点给我吗?”
“只要一点点就好……”
“抱歉,不能。”她没有因为心软而忘却自己的原则,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之后安若光还真的不再像以前一样,时时表现出对纪南泠的不放弃了。反而是与纪西娆时常出双入对,暧昧异常。
众人当然是议论纷纷,纪西娆也因此成为了更引人注意的风云人物,大家都在好奇她有什么魅力,不仅征服了无情的夜少,还把安公子从纪南泠的手里抢了过来,现在同时享受着两个贵公子的宠爱。
纪南泠觉得她没有必要在这个八卦里出场,硬要说的话明明夜放那边可以挖掘的故事还更多啊。
然而流言嘛,就是什么都有的。
“你觉得安若光真的移情别恋了?”游夏恋八卦地小声问。
“大概吧。”
“你就不着急?”
“我为什么要着急?”
“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吗,一直追自己的人突然间说不喜欢你了,你就会怅然若失,然后意识到其实是喜欢那个人的,可惜已经来不及了然后就……”游夏恋俨然已经编好了一整个故事。
“夏恋,我建议你去当编剧。”纪南泠哭笑不得地将本子翻开新的一页,递过去。“来,现在开始打草稿。”
“那本编剧决定你就是女主角了!”
“饶了我吧……”
欲擒故纵吗?
如果确实有感觉的话,也许是奏效的。可是纪南泠并不吃这一套,更对安若光没有任何超出普通朋友的情谊。
况且,说不定他是真的喜欢上了纪西娆呢?
而实际上,安若光的确是想通过发展一段新的感情来忘掉纪南泠,只是现在还做不到就是了。
学园纪事14微
关于什么夺走纪南泠的一切,虽然纪西娆心中想得很美,可是她真要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
最重要的是,她势单力薄,根本没有什么可用之人。
“娆娆,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夜放晚点也会来。”
纪西娆这厢还在发愁,就接到罗塞尔的邀约。
两人乘着车来到一座偏远的别墅,打开门的瞬间,纪西娆愣住了。
装潢豪华的大厅内有不少男男女女,她认出有的是和她做过的床伴,有些是偶然见到过的明星模特,还有不少不认识,但衣着都极为华贵的少爷小姐。
但最显眼的不是其中的任何一个谁,而是中央的桌子上,那座用安全套堆成的塔。
“ohepry.”
“时间到。”身上只裹了一条丝巾的妙龄女子示意他们停止动作。
“西娆小可爱,请给出解答,刚才的十分钟里,总共有多少个不同的男人进入了你的身体?”
他们在玩这么一个游戏,选中一个人蒙上眼睛,在那里或坐,或躺,或跪趴二十分钟。若是女子,就让她猜测这段时间内有几根阳具入了她的穴,若是男子,就猜有多少个女人肏了他的分身。
同一个男子或女子可能会上前多次,因此会让躺着的那人产生错觉,从而报不对数是常有的事。
“嗯……是十个吗?”纪西娆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男式衬衫,撅着被拍红了的屁股甜甜地道。
淫乱,糜烂,一切负面的形容词都可以用在这场乱交派对身上,可对她而言,还能用刺激,新鲜来描述。
况且……也许还是个扩大交际圈的好机会。
虽然看不见眼睛,但她这种姿态更有别样的风情,凌乱而又淫靡地美丽着,扭动身体时曼妙的曲线若隐若现,白肤上泛着妖艳的绯红,偏偏表情还是纯洁又茫然,看得男人们都恨不得马上扑上去,好生操弄这可人儿一番。
“可惜!差点就对了,是十一个哦。”
“诶……怎么会!”纪西娆惊讶地解开系在眼前的丝带,看清眼前的人之后就了然了。“啊……原来是这样。”
居然有对连肉棒都一模一样的双胞胎,怪不得她会弄错,实际上纪西娆对辨认男人的分身还满有信心的呢。
“不相信的话,还可以看录像确认一下。”方才的女子挥了挥手中的摄影机,不怀好意地笑道。
纪西娆的脸色变了变。
这人明显是故意的……她再放荡,也不希望自己的那副样子被公之于众。
“那给我看一看嘛。”纪西娆用与往常无异的语气娇声道,试图将摄像机拿过来,然后假装不小心地摔碎掉。
“不行,要先接受惩罚哦。穆寒,穆肃,小西娆把你们认成同一个人了呢,去告诉她,你们之间的差别吧。”女人手一扬,那对双胞胎眼睛就亮了起来。
“等一下!”纪西娆咬着牙制止道,她偏过头去寻找罗塞尔,却发现那厮正沉浸在和一个成熟美女的性爱中。
“哦……看来你也想录下现在被两个男人上的样子,想以后重温吗?”
“不是那样的……啊……”
那对双胞胎已经一前一后抱住她爱抚了,怎么办,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
夜放……救救我……
纪西娆心中泛起绝望。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背后伸过来,不容分说地将那摄影机取走。
“夜少,您来啦。”女子见来人是夜放,连忙绽出讨好的笑容。
“……夜放!”纪西娆几乎哭出声来,她从双胞胎的怀里挣脱,跌跌撞撞地扑到夜放的身上。
他没有和往常一样带着手套,身上穿着一套深蓝色的西装,英挺又冷漠的精英模样让许多女子都意动不已。
夜放无视了旁人或渴求或暗示的目光,只是冷淡地点了头,没有看谁一眼,只打横抱起纪西娆,上了楼去。
她窝在恋人的怀里,感到极为安心。
真好……夜放果然是在乎她的。
纪西娆擅自给自己定了个规矩,那就是跟夜放做之前一定要洗澡。
就算事实上这种行为毫无意义。
拿了浴巾包好身体,纪西娆带着一身水汽,袅袅娜娜地从浴室里出来,便看得夜放面无表情地在看她刚才被人轮流进入的视频,当即红了脸,小跑过去撒娇道。
“别看啦——”纪西娆明白得很,再淫荡,某些时候也要表现出该有的羞涩。
她环上他的腰,充满眷恋地呼吸着那股男性气息。
“吃了这么多根肉棒,感觉满不满足?”夜放随手将器械放到一旁,语调沉静。
“呀……可是他们都比不上你。”纪西娆软软地滑下去,将男人的裤链拉开,熟练地吞吃起他的分身。
来到纪家后,因为不适应新的学习和生活环境,还有那个完美到令人厌恶的妹妹带来的心理阴影,纪西娆一度陷入了极悲观的情绪,在心中咒骂,憎恨周围的一切,也想过要回到以前的小城里去。
但因为和夜放两情相悦,她渐渐从封闭的自我里走出来,有了更多的信心,从只是狭隘地嫉妒着,到如今觉得自己可以和纪南泠一较高下。
现在,纪西娆能够坦然地说,来到这里是她人生中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啊啊……夜放……夜放……夜放……”
云雨过后,抚着那张沉睡的俊颜,纪西娆柔柔地笑了。
果然不管和技术再好的男人上床,都不及和夜放做时的感觉。
因为她爱他呀。
即使性与爱可以完全分开,可是两者结合在一起的时候,不仅是身体,心灵也得到了极致的满足和快乐呢。
少女拿了他的衬衫裹在身上,轻盈地跳下床,开始收拾散落了一地的衣服。
唔,这是夜放的外套。
纪西娆想把它叠好,却意外地在左边的内袋中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物体。
这是……钢笔?她好奇地拿了出来。
虽然纪西娆不太懂这方面,但这支笔在她这个外行看来也精美别致,笔帽上还刻有一个花体英文的night。
而且仔细一看,其上竟有点磨损和裂痕,看来夜放很中意这钢笔,所以经常抚摩,破损了也不舍得丢掉。
纪西娆忽然起了点小心思,她找到手机,将它的样子拍下了来,准备日后去跟这方面的专家——纪父请教。
收到如此别出心裁的礼物,夜放会高兴吧?
她窃喜着,将钢笔放回原位。
学园纪事15
井家的人脉甚广,所以他家长男的订婚宴来客众多也实属正常。
尉迟千秋在远离喧嚣的一隅,摇晃着自备的酒杯。雾生莲在与谁谈笑风生,与纪南泠遥遥相望时,两人眼中同时浮现笑意,又默契地一齐移开视线。
“南泠!”
“岑律?”
夜放之流也就算了,纪南泠觉得岑律居然也出现在了这里,简直稀奇得不行。
在她的印象中,他几乎不怎么到这种场合来,因为觉得……浪费时间。
刚才,岑律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纪南泠,镜片下的眸子微微发出亮光。
她今天着一身绛紫色的礼服裙,头发特意卷成了弧度好看的大波浪,仪态优雅,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的气质完全不似一个年方十七的少女。
在看到纪南泠挽着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时,岑律不着痕迹地隐下心中的讶异。
“这位是?”
“舒问,我的哥哥。”她自然地介绍道。
“你好,我是南泠的朋友。”
双手友好地交握。
此时,入口处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三人便都好奇地转过头去,看到那处的景象时,皆是一脸古怪。
纪西娆真厉害,竟然两只手都挽着男人入场来了。
窈窕的女体上是如同误堕凡间的天使般纯白的曳地长裙,还有一双长及肘部的手套。她的左手边挽着夜放,右边则是安若光。
如果不是碍于形象,纪南泠真的很想笑。
但是看到井家大少爷不太高兴的样子,她的头忽然又疼了起来。
就算做出失礼举动的并非是她,等下也得过去道歉才行。
“不行……”
宴会的中途,纪南泠去了趟洗手间,正当她对着镜子检查自己时,站在边上的纪西娆忽然软软地倒了过来。
纪南泠镇静地固定好纪西娆。心下却想她这个姐姐又在玩什么把戏?
“喝多了就去休息室躺一下吧,那里有床的。”旁边还有个不知哪家的夫人,见状便积极地伸出援手。“我帮你把她扶过去。”
谁知走到一半,就有人过来找到了那位少妇,说她的孩子正在哭着找妈妈。
“没关系,你去吧。”纪南泠笑着对一脸为难的女子说道。
纪西娆这次有进步,懂得利用其他人来降低她的警戒心,可惜对方演技太差了。
门把被拧开,两人进入了空空荡荡的休息室中。
少妇所说的床则是在里间,纪南泠打开那处小门后,闻到了一股异香。
因为游夏恋的关系,她知道这种香是用在风月场所的。
看来她的好姐姐是又想让谁把她开苞了吗,真是没有创意。
随意地将纪西娆扔到床上后,纪南泠就听到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
“她还好吗?”罗塞尔一脸担心的样子。
“不好,需要你的照顾。”她一本正经地道,然后动作迅速地从他身边掠了过去。
“……”纪南泠看着无法打开的门,眯了眯眼。
难怪罗塞尔看她离开,还如此轻松自在。
看来今天必须得……
“你想去哪里呢?我的小甜心。”罗塞尔猛地从背后将纪南泠抱了个满怀。
真正地上了手才发现她比想象中还诱人,而且还是未被开发过的处女……他简直期待万分!
感觉到男人的手在自己身上不规矩地游走,纪南泠差点就一招过肩摔把罗塞尔甩飞出去。
可是这里离门太近了,若是砸坏门,把别人引过来就不好了。
而且刚才虽然她尽力屏息,还是吸入了一些香气,手脚有点发软。
“啊……等等,不要在这里……”纪南泠装作已经动欲的样子,软了嗓音撒娇道。
“好,我们到里面去。”罗塞尔见少女脸泛春意,自然以为她当真是中了药,被男人一碰就有了反应。
罗塞尔打横抱起纪南泠,快步走到沙发前,轻柔地将她平放在上面,便迫不及待地压了上去。
“噢……南泠……你真迷人……”他吮吸起那小巧的耳垂,手在她滑嫩的大腿上摩挲。
纤纤素手在健壮的背上游走着,然后往上忽地变成了一个凌厉的手刀,把还陶醉不已的男人给砍晕了。
一脸嫌恶地将身上的罗塞尔踹开,纪南泠坐起来,因为略微昏沉的头脑而不悦。
那淫香到底还是有点影响……
她眼珠一转,看见桌上有把水果刀,便拿过来,果断地在左手上狠狠地划下一道口子。
随着血液从伤口里流出,那份明晰的痛楚让她感觉好多了。
拿出手帕草草地包了一下,纪南泠四处望了望。
没有绳索,那拿电话线凑合用吧。
将还昏迷着的罗塞尔仔细地捆起来,纪南泠在他的身上翻来翻去。果不其然,除了正常的随身物品之外,还被她找到了一把没有被套进钥匙圈里的钥匙,电击枪和两包白色的小药丸。
感谢罗塞尔先生如此小瞧她,否则要真用上电击枪的话,纪南泠可就要再花点功夫才能全身而退了。
确定他身上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后,纪南泠把高大的男子晾在那里,走到阳台上深吸一口新鲜空气。
冬日的寒风若有似无地吹过还在流血的伤口上,令她清醒到极致。
现在,该找纪西娆算账了。
等等……休息室的门为什么突然传来了奇怪的响声?
纪南泠警惕地走过去,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倒是安下心来。
来的是个信得过的人。
“岑律,你怎么会在这里?”
岑律站在那里,手中拿着一根铁丝,如何开的门不言而喻。
“我黑进了酒店的监控。”身着黑色西装的少年解释道。“因为你一直没回来,我觉得很奇怪,就……抱歉。”
“不,谢谢你的关心。”纪南泠摇摇头。
虽说如此……回去得跟夏恋说一声,游家酒店的防范系统还要改进。
“可以在这儿等我一下吗?”她微微扬起嘴角,问道。
“好。”岑律留意到纪南泠手上未干涸的血迹,眼色沉沉。
纪西娆在床上昏昏欲睡,忽然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然后有人将她拽了起来,不由分说地走了起来。
“唔……南泠……怎么了……”看清那人是纪南泠,纪西娆趔趔趄趄地被拖着走,心中惊疑不定。
罗塞尔这个不中用的家伙,怎么又失败了!
居然还有脸装傻?纪南泠无声地笑了笑,没有回话,径直将纪西娆拉到了不远处的卫生间里。
反应过来时,纪西娆才发现自己趴在洗漱台上,上半身还大部分都埋入了洗手池中。
水龙头被一只带血的手打开,冰凉刺骨的水流马上淋了她一头一脸,霎时间整个人都感觉又冷又湿又疼。
“啊——”她尖叫着挣扎。“纪南泠,你干什么!”
“帮你醒酒。”纪南泠面无表情地答,又把纪西娆的头往下按了按。
“唔……放开我!放开我!你……”纪西娆力气不及纪南泠,只能被压着不断接受冷水的洗礼,气得她的嘴巴开始不干不净。
“好吵,看来还没清醒。”纪南泠望了望天花板,手上没有放松。
“咳咳咳……”不知多久后,纪西娆终于得到了解放,跌坐在地上。她被水呛得直咳嗽,妆容虽然没有花得很厉害,看起来却狼狈不已。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动作。”
没有温度的女声传进纪西娆的耳朵,让她捂着胸口的手紧了紧。
“纪南泠,你装什么冰清玉洁?”纪西娆自知装下去也没有用,干脆摊开了话头。“呐,和我一样,和不同的男人做,享受性爱的快乐不好吗?”
“你和多少个人睡过,那是你的事。”纪南泠蹲下身,与纪西娆平视。“而我要如何选择,你无权干涉。”
“何况……纪西娆,是什么让你觉得,自己有资本能算计得了我?”
纪南泠手上拿了那把水果刀,轻轻贴到纪西娆的脸上。
“啊——快把刀拿开!否则夜放,夜放不会饶过你的!”纪西娆被金属冰冷的触感吓得魂飞魄散,也不敢乱动,生怕真的一不小心被毁容。
“哈哈哈……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怕夜放?”纪南泠笑得纪西娆毛骨悚然。“信不信,就算我现在把你的脸按在碎掉的镜子上划花,或者丢到楼上当最下等的妓女,日日夜夜地接客,你亲爱的男朋友也不敢动我一根头发?”
虽说纪南泠不会真的这么做,不过当然要彰显出那股气势。
只这样纪西娆就怂得花容失色,计划让人迷奸她时的胆子哪去了?
而且她可以确定这件事中没有夜放的手笔,如果那家伙出手,可是能自然地做得一点痕迹不留。
“你,你……这个恶毒的魔鬼!终于不装成好人了吗!”纪西娆面无血色,手脚不受控制地发抖。
纪南泠不是向来都温柔又和善的吗,为什么会像变了个人似的?
“如果好人是被设计也不能还手……”纪南泠用刀在纪西娆的颊上拍了拍,弄得她又是惊恐万分。“那我其实是伪君子呢。”
“看来你是太闲了,才有心思玩这种无聊的把戏。”纪南泠用手托着下巴思考。“让本小姐想想,要把你送到哪里去好……”
“不,不要……南泠,求求你……对不起…原谅我……我再也不会了……”纪西娆想摇头又不敢,眼含泪花地哀求道。
如果真的离开了这里,那就再无法和夜放见面了。
虽然心中对纪南泠的怨恨尚存,但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差距后,也不得不低头。
纪南泠是天之骄女,靠山众多,而她只空有纪家小姐的名头,像是被圈养的金丝雀。
纪西娆也曾经向夜放提过想对付纪南泠的事,原以为恋人会一口应下,可夜放却无奈地说,就连他也不能轻易去动纪南泠,要她暂且忍耐。
她不甘,三番两次自行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记住自己说的话。”纪南泠无意继续,便扬长而去。
纪西娆颓然瘫坐在原地,半晌,才捂着脸嘤嘤痛哭起来。
“你什么时候学的黑客技术?”
“两天前。”
“……”不愧是岑律。“那你刚才撬锁……”
“咳,临时找的方法,没想到一次就成功了。”
“……”
纪南泠和岑律离开后,夜放才从黑暗中现身,不紧不慢地踱步过去。
休息室里,罗塞尔还躺着,再往里走一点,可以隐约听到少女凄切的哭声。
明明女友如此伤心,夜放却无动于衷。
他面无表情地在四周绕了一圈,将隐藏的摄像头找到,干净利落地毁坏了。
学园纪事16
“唉……”
讲台上的老师正在滔滔不绝地讲课,纪南泠却一反往常地没有听进任何一个字。
从中午开始,她的头就隐隐作痛,不仅零睡意,食欲也全无,只勉强逼着自己咽下了几口。
而且这阵头痛没有平息的趋势,一直折磨着她。
“泠,你的嘴唇都没有血色了……”游夏恋实在看不下去,担心地戳戳纪南泠。“不行,我去跟老师请假,现在就陪你去医务室!”
“嗯……”那阵疼痛不仅越来越剧烈,脑内更是竟开始响起嗡嗡的轰鸣,她无力地应了声,音量小到几不可闻。
游夏恋正跟老师报告着情况,就听得身旁忽然传来砰的一声。
她回头,看见纪南泠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不由得焦急地瞪大了眼睛。
“咚!连接成功,正在重新植入……”
这是纪南泠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声音。
“醒了?”
尉迟千秋见床上的少女迷茫地睁开眼睛,便开口道。
“还好没事……泠你刚才真的吓死我了!”游夏恋在一旁坐着,一双杏眼还有点红肿。
“对不起。”纪南泠慢慢坐起来,对着好友安抚地笑了笑。
“疲劳过度加低血糖。”尉迟千秋递给她一杯温热的水。“别仗着自己平时壮得像头牛,就随便乱来。”
壮得像头牛?游夏恋看着纪南泠纤细的手腕,满头黑线。
……姑且当这是对她的夸奖吧。纪南泠嘴角抽搐了一下,便双手捧起玻璃杯,慢慢地喝着。
这水是加了糖的,甜甜地从口中流到胃里。
“既然她都醒了,你就回去吧。”尉迟千秋瞥了大有长留在此打算的游夏恋一眼。“别想趁机逃课。”
“……”居然被发现了!
被无情戳穿的游夏恋只好讪讪地离开,临别还依依不舍地对纪南泠说下课会再来看她。
“好好休息一下,我就在这里。”尉迟千秋皱着眉交代道。“有什么不舒服千万别死撑着,否则被我发现了的话……你就不用参加今年的身体素质测试了,直接零分。”
尉迟医生,您的职业道德呢?!
“嗯,好的……”纪南泠抖了抖。“谢谢医生。”
身着白衣的男子摆摆手,便坐到一旁的桌前继续工作起来。
纪南泠将水杯放到桌上,平躺下去。
晕过去的这段时间,惊人的信息量灌入了她的脑海中,是以,她回想起了所有的一切。
包括系统,包括任务,包括过去那些世界的记忆……
即使从每个世界离开的时候,情感都被完全抽离了,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心中还是难免会产生一点异样。
幸运的是,这几年平静宁和的生活成为了良好的缓冲,纪南泠的心境已经开阔了许多。
而系统这边到底怎么回事,还得听它自己说明。
“南泠泠,本系统回来了!”
“先说一下你为什么会突然消失。”
原来在传送的过程中,发生一个意外让系统内部产生了巨大损坏,而且剩下的能源差不多勉勉强强只够让她来到这个世界上。
补充能量的话,当时顶着十三岁女孩身体的纪南泠当然不能满足系统的胃口,于是它动用所剩无几的能量,封印了她的记忆,然后临时附身到一个外表腼腆内心饥渴的成年女人身上,充当了四年的“极致小妖精养成”系统。
而获得了能源后,系统就联系了本部,修复好损伤。
本来系统是想马上回到纪南泠身上来的,但是本部下达的指令要求它继续养成那个小妖精。
而今天,那个女人拿到了所有的奖励,它终于功成身退,归来。
“系统,你意外的很没用嘛。”听完之后,纪南泠凉凉地道。
“没,没用……”系统气结,为什么她不仅没有热泪盈眶地迎接它,还表现得这么嫌弃?
“不过,欢迎回来……”她语带笑意。“让我知道这个世界有着怎样的故事吧,系统。”
纪西娆从民风淳朴的小城中,来到了纸醉金迷的大都市。
作为私生女她不仅没有被排斥,还被同父异母的妹妹纪南泠视同亲生姐妹,在纪南泠的引导下,她也发现了两性关系间的乐趣。
男人们渐渐都被纪西娆的纯真和善良吸引,她就像是不小心折了翅膀,掉落在污泥中的精灵,即使身体千般妖娆,心灵还是美好的。
就连纪南泠的男友夜放也被纪西娆感化,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也甘心和其他男人一起分享这个可爱的天使。
怎么说……和现在的状况,微妙地相似,又微妙地不同。
最大的不同,都是纪南泠所带来的。
在遭遇劫机事故之后,经历过生死的原主,变成了一个纵情享乐,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浪荡千金。她对纪西娆非常好,却被挖了墙角。
原主被夺去所爱,只觉得自己亲手养了个白眼狼,自然心生不甘想要报复,但又怎么敌得过纪西娆的男人们呢。
最后原主被逐出家门,因为不愿成为妓女而跳楼自杀了。
纪南泠觉得她这姐姐实在是个奇女子,原剧情中表现得那么纯然无辜,善良包容,用温暖干净的笑容来融化隔阂,可现在居然想设法把她一起给拉到堕落的深渊。
难道因为纪南泠没有像原主一样,成为那个让纪西娆光芒万丈的陪衬吗?
还有些不同,就是原剧情中的夜放和安若光,都是一开始喜欢原主,后来移情别恋的。
雾生莲则是在俱乐部里做了一年多的男妓,最初用花言巧语欺骗了纪西娆让她把他赎出来,后面也被女孩儿的柔情打动,付出了真心。
此外纪西娆还有很多其他的男人,罗塞尔自是不用说,还有什么黑帮少主,当红演员,精英驯兽师,美男教授,畅销作家……
让纪南泠有点在意的是,舒问,岑律和尉迟千秋这三人,几乎没有在原剧情中出现。
舒问她倒是可以理解,大概是不想看到原主那个声色犬马的样子。
岑律应该在一年前就跳级升学去了,而尉迟千秋则是当校医不久,就回了自家医院继承家业。
不过本来也不能用上一世的目光看待一切,他们应该有着各自的原因吧。
比起那个问题,这还不算什么,让纪南泠最头疼的是,她要攻略的对象居然是……夜放。
那座冰山从前当真是个冷淡,没什么感情波动的人。
然而,在夜放十三岁那年,他那年轻貌美的继母,因独守空房而感到寂寞无比,竟然起了歪斜的心思,诱奸了当时还懵懂无知的继子。
真正长大之后夜放就觉得当初的一切恶心至极,虽已设计让那女人在意外中死去,但也认为自己的身体肮脏不堪,便无所谓在谁身上宣泄欲望了。
原主对他而言有一点点特别,如果不是清澈圣洁的纪西娆出现,或许夜放和原主真的会走到结婚。
系统之所以将纪南泠传送到四年前,就是为了阻止当时那场禁忌关系的发生。
可惜……
“因为这是本系统的失误,所以南泠,你这次可以选择别的攻略对象,而且尽快完成任务的话,可以得到额外奖励。”
“系统真棒,我再也不说你不靠谱了!”纪南泠正愁眉不展,闻言便毫不吝啬地夸奖道。
这是赞美吗?是吧,是吧……
“可攻略对象的名单。”系统列出一大堆人名。“因为这个世界里有很多主角级人物的存在,所以给出的选项非常多。”
“……筛选一下,只要纪西娆这个故事中的人就行。”
虽说纪南泠觉得不拘泥于身边的人,去寻找新的相遇也不错,但是这次就算了吧。
列表一瞬间清减了不少,而这上面再排除掉和她不熟悉,以及现在还没见过的,恰好只剩下那六个人。
夜放,安若光,岑律,雾生莲,尉迟千秋,舒问。
夜放安若光排除,这两个应该都和原剧情一样喜欢上纪西娆了,如果可以选择,纪南泠是绝对不会碰有主的男人的,更何况那个是她的姐姐,就算关系完全不好。
系统看着那两人对纪南泠的好感度:“……”
舒问排除,他们之间的的确确就是亲人般的感情。
那么,岑律与雾生莲与尉迟千秋,应该选择谁呢?
纪南泠认真想了想,决定攻略岑律。
雾生莲对她大概只有感恩而没有别的心思,而尉迟医生怎么看都是恋爱绝缘体,何况还有洁癖。
但岑律……那个一直无止境地追寻真理的天才,真的会在感情上费心思吗。
不过,他应该对她有一丝丝好感吧?
总之,纪南泠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先找个机会试探试探。
“南泠,纪西娆最近还在想办法加害于你,千万要小心一点。”系统担忧地提醒。
“她?不用在意。”纪南泠满不在乎地回道。“爸妈已经知道那天的事了,他们会处理的。”
父母出手教训当然是合理的。
纪南泠觉得挺奇怪的,她从来没有对纪西娆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吧?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异母的姐姐就莫名其妙地恨上了她,惦记着怎么拉人下水。
偏偏又对她产生不了任何影响,宛如在上演一出无聊的独角戏。
本质上来说,纪南泠从来没有将纪西娆视为对手,所以在她看来,现在的纪西娆就像个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拔掉爪牙就更没有威胁了。
“总是这么手软的话,也许哪天就会害了自己。”系统其实想建议她尽早斩草除根的。
“就算那样,也是我自食其果。”纪南泠莞尔。“我有为此负责的觉悟。”
下课铃响起后,来看她的不仅是同班的同学,还有岑律。
毕竟刚刚才决定了要攻略这个人,纪南泠当然会悄悄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平时两人的相处也不算多,在图书馆也是各看各的,只偶尔会对一些问题进行讨论。
所以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观察岑律呢,不过……好像基本没发现什么。
岑律察觉到今天纪南泠看他的次数格外的多,面上不显,心里却有点紧张。
学园纪事17
岑律之所以被称为怪才,不仅因为他智力非凡,还有个原因是,对很多人来说,他是个非常难打交道的人。
平心而论,岑律的样貌极佳,身材高瘦但不单薄,挺拔如青松,五官精致却没有一丝女气。尤其是当他充满求知欲,全神贯注地研究着什么的时候,更是周身都闪耀着光芒。
这样的他自然也会吸引很多异性的注意,结果岑律对收到的情书一律无视,当面向他告白的话,则会收到这样的答复。
“下次考试超过我的话,我会考虑的。”
几乎大半的人听到就泄气了,毕竟一直以来岑律都是独占鳌头,连纪南泠也只能屈居第二。
想用年级不同钻空子也行不通,他可以用最短的时间把同一套题做完,然后拿出更漂亮的分数。
不过既然都当面告白了,少女们当然有勇气努力去追赶喜欢的人,鼓励着自己刻苦学习激发潜力。尖子生们也因此感受到了危机,比之前还用功。
于是那一年之后,新叶每个年级的平均分都拔高了不少。
虽然最后也没谁能超过岑律。
在其他人看来,岑律或许会显得十分孤僻。倒不是他因为不擅长社交,而是不愿在这方面上费工夫罢了。
比起和谁进行一些只为了增进感情的无意义对话,岑律更乐意抱着猫独自练习德语。
但即使是那样孤傲的岑律,也是有能和他说得上话的人的。
恰好纪南泠算一个。
临近期末,老师们在基本都让学生们自主复习,而自己坐在讲台上,等待被谁带着难题来询问。
还有的人则会选择去图书馆,因为那儿更清静。
岑律从办公室里出来,回课室的途中经过了纪南泠所在的二班,只轻轻一瞥,就看到了她的位置是空着的。
他不动声色地走回到班里,从桌面上随意拿了书与笔便离开了。
图书馆的自习室里,岑律来到那个固定的座位前,果不其然发现纪南泠也在。
她用专心致志的表情盯着翻开的书页,但眉头紧锁,眼神茫然,左边的手指在书上轻轻滑动,右手拿着的笔在草稿纸上随意地点来点去。
岑律很少见纪南泠这般苦恼的样子,心生奇怪。
椅子拉开的声音不大,不过足以让她察觉到有人到来。
纪南泠下意识地用手挡住纸张上的内容,仓促地将练习本翻了个页,方才笑着和岑律打招呼。
注意到她的脸染上了异常的薄红,神色还有点躲闪,他便更觉得不安。
即使岑律只看到了一小段倒着的文字,也能快速准确地辨认出来。
因为他也曾经阅读过。
那是一本有关行为心理学的书,她正在看的,是有关于爱情的部分。
这个时间点,她没有复习期末却在看这个,是异常行为。
就算岑律在意得不得了,一时也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像往常一样与纪南泠自然地相处。
只不过在傍晚时分,他就独自一人回到了这里。
纪南泠已经将放回了原位,岑律就站在书架前,将它抽了出来。
翻到她当时正读着的页数,他发现上面有几道浅浅的划痕,而且都是集中在“喜欢”“情绪”“生理”这方面的论述上。
岑律扶了扶镜框,将书摆好,然后在周围寻找了一下,不一会儿又迅速翻完了三四本书,也毫不意外地从中发现了新的刮痕。
当初察觉到自己对她产生了好感之后,他也曾没日没夜地四处寻找有关爱情的理论,所以才会如此熟悉。
虽然岑律不太愿意承认,但就目前获得的信息看来,很可能是谁令纪南泠觉得心动了。
他绷紧脸,从林立的书橱中离开,走到她的位置上。
图书馆的自习室允许占座行为,因此桌面上整整齐齐地放着不少属于她的东西。
草稿本被垫在数学习题卷下,岑律记住了摆放的位置和角度之后,小心翼翼地抽了出来。
前面的数页都写满了计算的过程,唯有最新的这一面,只是一些看似无意义的涂鸦和零碎的文字。
从凌乱的字迹中可以看出书写者的烦扰,有关恋爱的字词出现频率最高,角落里引人注意的如果,问号,和不,让他大约能推出她因某个假设而欣喜,尔后又沮丧地自我否定的心理过程。
少女心事吗……
岑律将草稿本一丝不差地放回去,摘下眼镜,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在他想好要如何告白之前,她就喜欢上别人了?
学园纪事18
今天纪南泠来到图书馆的时间,比往常晚了点。
因为降温的关系,她在校服外套了件浅灰色的大衣,脖子上还围着一条白色的围巾,鼻尖冻的有点发红,看起来甚是可爱。
对她投来的微笑,岑律回以同样的嘴角轻扬,之后两人便和往常一样,各自在座位上做着自己的事。
安静又自然。
只不过,偶尔岑律会悄悄地看向纪南泠。
她低着头,眉眼柔顺,围巾微微松开,自然地散落的头发间,隐约可以看到颈上似乎有一个红色的痕迹。
……红痕?!
岑律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心湖一下泛起激烈的波澜,又唯恐脸上的表情会出卖他的心思,连忙低下头。
一行行方正的印刷字刚才还令人兴味盎然,现在却完全入不了眼,他不断地默念着各种公式,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再作谨慎分析。
平时最管用的方法此时却完全不奏效,他的脑海里闪过纷乱的杂念,保持不了理智的状态。
就算从最近的种种迹象推测出她可能已经心有所属,亲眼看到这种事情对他而言,比预料中的还要具有冲击力。
到底是谁……
冷静一点,就算想向她询问,这里也不是正确的场合。
“南泠,可以跟我来吗?”岑律倏地站起身,克制住自己去牵她手的想法,快步走开。
“啊……好。”纪南泠眨眨眼,将书签妥善地插进去夹好,便紧跟上去。
校图书馆的顶楼盖有一幢玻璃屋,那里只有岑律能够进入。
这座玻璃屋就像是他在学校里的私人书房,周围有花草,书架上空了一大半,茶几上则是堆满了甜食和水果。
纪南泠先前来过几次,也不算很陌生,她倒是比较想知道岑律想做些什么。
岑律从地上的书堆里拿出一本阿拉伯语字典,郑重地递到纪南泠手中。
“我的情绪正在趋于激动,会对你做出失礼行为的可能性非常大。南泠,一旦觉得不对的话,就请把它砸到我的头上,千万不要犹豫。”岑律摘下眼镜,脸色严正地道。
纪南泠拿着厚厚的词典,点点头,望着少年白皙俊朗的脸庞,似有所感地眨了下眼。
“人们常说我是不世出的天才,生来注定与其他人不同。可是,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一介凡人。”
岑律的手压了又压,终于还是忍不住抬起,轻柔地抚上纪南泠的脸。
“不……在面对喜欢的女生的时候,我可能连普通人都不如。”他的手充满眷恋地抚摸着她光洁的脸颊。
“培养皿里的细菌一旦成熟,就可以直观地被观察到。感情却并非如此……什么时候才是最成熟的告白时机?我总是无法确定。”
“但至少不应该是今天……”岑律克制不住情绪的涌动,手移到纪南泠的脑后,一把将她抱入怀中。“抱歉,一看到你的身上出现了他人留下的痕迹,我就嫉妒得发了狂,无论如何都想问清楚。”
“有幸被你喜欢上的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岁数多大?来自何方?我认识吗?你们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对你好不……”
“砰咚!”
纪南泠一松手,字典就掉到了地上。
厚重的声响将岑律惊醒,他触电似地松开她,满怀歉意地后退了几步。
“对不起,南泠……”岑律懊恼地垂下头,以手扶额。“吓到你了吧?”
“是小提琴哦。”纪南泠双眼含笑,光明正大地扯开了围巾,露出那个浅红的印记。“中午,音乐社排练节目的时候,有一名小提琴手临时缺席,我去代替她而已。”
纪南泠是故意留下这个红痕,让岑律看到的。
原本只打算小小地激他一下,倒没想到直接引出了告白。
“请原谅我,竟然以如此浅薄的思想和轻率的做法冒犯了你。”岑律脑中立即出现了一大堆相关知识,面红耳赤,豁然开朗。
确实是吻痕,不过是琴吻。
也对,在那样白皙柔滑的肌肤上,怎么会有人舍得只留下一个痕迹?
而且他还就这么向她说出了自己的心思,在那样糟糕的状况下。
根据岑律的分析,他十之八九会被婉拒。
或许和她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自然地相处交流了……
每座图书馆都有它自己的独特藏书。
而市图书馆里,有一本关于研究灵魂的着作,算是相当罕见的书籍,这本书岑律上次只看了三分之一,就因为临时有事而被迫离开。
第二天岑律就折回去寻找,但书架上原本的位置空出了一块。过目不忘的他向管理员报上书号,询问它是否被人外借,得到肯定的答案。
对于没看完的书,岑律总是念念不忘,可借书的那人却足足拖了一个半星期才归还。
刚好纪南泠将书放回架上的时候,被他碰见了。
她正将那本着作小心地塞进去,却感觉到身旁掠起一阵风,回首便见得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脸带不悦地抓住书脊。
“你是不是一直在等这本书被还回来?”她满脸歉意地松开手。“我借走太久了,不好意思。”
因为要给弟弟补习,她这几天都没时间看。
“……”岑律看着纪南泠诚恳的模样,反而生不起气来了,他抿抿嘴,沉声道。“你读完了吧?那么六分钟后,把感想告诉我。”
纪南泠甚是诧异,但仍然点点头。
眼前这个戴着眼镜的少年她是认得的,在众人看来岑律是智商碾压的云上之人,和他交流不到几句话就会难堪地主动退缩,因为天才的思维一般人是无法理解的。
但纪南泠感觉这个斯文的少年,并不是那样的人呢。
至于为什么是六分钟后,原来是因为岑律只需要这点儿时间就能看完……
一开始岑律只当纪南泠是志趣相投的朋友,能够交流的对象。察觉到对她感觉不一样的契机,是他拒绝了跳级升学这件事。
从客观角度出发,他为了留下来,付出了相当高昂的机会成本。反思自己为何做出这种不符合利益最大化的选择时,岑律想到了她。
人的情感无法轻易用理性衡量。
或许是因为曝光效应,又可能是因为两人共享部分相似性和独特的相处模式,也大概有生理吸引的缘由。
总之那份感情强烈而难以抵抗,他的大脑中已经产生了巨量的爱情物质。
因懂得人往往会倾向于喜欢上喜欢自己的人,岑律便一直考虑着要如何,在什么时候表白,还有一旦被拒绝,应该如何答复。
而在那之前要先用朋友间的好感作为铺陈,不突兀地在她面前表现自己……
简单来说,就是岑律本来想要慢慢攻陷纪南泠,结果因为这个意外提前暴露。
而他如今满脑子只想着就算被拒绝了,也还是喜欢她,如果还能继续当朋友就好了。
“我很感谢这个误会。”纪南泠往前走了一步,轻轻将额头贴在岑律的心口前。“本来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希望的。”
“莫非你……”他读出她话中含蓄的深意,心里忽然爆发出莫大的惊喜。
岑律曾经也试图观察纪南泠的一举一动,想借此推测出她的心理。
对别人,他总是能精准地做出正确的推理,可涉及到她的时候,他那准确的判断力就完全失灵。
现在亦是如此。
“嗯……难道你不喜欢我吗?”纪南泠圆睁着眼抬首,眉头成了八字。
“喜欢!”岑律当机立断地握住她的肩膀,凝视着那双墨黑的眼眸,认真回答道。
“……”
“……”
寂静的空气中,对视着的两人脸同时变得越来越红。最后是纪南泠忍不住先挪开视线,头一低埋到岑律的怀中。
他抬起双手,紧紧将她环住。
生理上的感觉会影响到心理的感受,岑律满足地抱着纪南泠,只觉得好像整个人都轻飘飘暖洋洋的。
“南泠,我们订婚吧。”他的心跳没有缓下来,依然快速地跳动着。
和发烫的身体与微微晕眩的头脑一样,都是苯基乙胺等爱情激素所带来的综合作用吧。
“诶,订婚?”纪南泠懵了懵。
一上来就是婚约,会不会进展得太快了?
“结婚的话,你和我还没到法定年龄,所以不行。”岑律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等等……”
不,她也不是这个意思啊!
“我知道现在还为时太早,所以我会准备好一切,等你日后的答复。”他垂下睫毛,不自觉地扬起嘴角。“对了,你喜欢哪种宝石?因为要镶嵌在戒指上,从综合性质来说,我比较推荐……”
“岑律。”纪南泠知道如果不及时打断,岑律绝对会口若悬河地给她讲述各类宝石的硬度、透明度、折光率等等。
倒不是她不喜欢听这些,而是两人刚刚才确定了关系,难道不应该先做点别的事情吗?
比如接吻。
纪南泠微微退开了点,在岑律吃惊的眼神下,捏住条纹领带猛地一扯。
她轻踮脚尖,在他的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岑律睁大眼,呆呆愣愣地回味着那短暂的柔软触感。
只一下怎么足够,这是他脑中首先蹦出来的想法。
“在这种时候,还真的完全不像个天才呢。”纪南泠粉颊含羞,目光乱飘。
“没错,在恋爱方面我是个门外汉。”岑律俯首,向她靠近。“所以……愿意和我一起从零开始吗?”
“唔……”纪南泠还没回答,吐出言语的路径就被岑律封住了。
起初是浅浅的双唇贴合,简单地互相摩擦,渐渐地,紧紧拥抱着彼此的两人都感到了不满足。
岑律小心翼翼地将舌头伸出来,轻柔地在那饱满丰盈的形状上描摹。纪南泠从他撬开齿关的动作中感到了丝丝生疏,也不妨碍她羞涩地给予回应作为鼓励。
清甜又粘稠的滋味在两人的口舌中散开,灼烫的温度升腾而起,他的手在她的腰上若有似无地摩挲着,隔着层层衣物,好像都能感受到那份火热。
一吻结束,岑律已然通红了脸,他粗喘着将下巴抵在纪南泠的肩上,用理智压抑住体内涌起的性冲动。
“忍住。”他闭上眼,低声对自己道。
他对她充满欲望,仅仅是简单的拥吻而已,下身就勃起了。
虽然很想和喜欢的她结合,但他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当然感觉到了那个顶着自己的异物,心中一暖,默默地又收紧了环抱住他的手。
纪南泠早就了解到这个世界里,人们在性方面的观念有多开放,身边的朋友不少都是先上了床才确定关系,有的还因为性事不合拍,刚交往就分手了。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岑律发乎情止乎礼的尊重,反而显得非常可贵。
学园纪事19
“爸……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
纪西娆怯怯地对着纪父道。
那天过后纪西娆心惊胆战了好一段时间,唯恐纪南泠会有后招,结果她好像没事人一样继续着自己的生活,还和岑律交往了……
纪西娆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郁闷,纪南泠真的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啊。
却没料到,寒假开始的第一天,她就得到了教训。
纪母素来疼爱纪南泠,脾气又火爆,根本不给纪西娆狡辩的机会,直接把她的左手手腕弄骨折了,强制没收掉所有通信工具。
在那之后,就是以养伤为名的变相软禁。
如果不是看在纪父和夜家的面子上,纪母早就把纪西娆给弄死了。
当然纪西娆呆在家里也并非没事可做的,纪母为她请来了数名严厉的家教,令她根本没有空闲想其他。
从长远来看这对纪西娆可是有很大好处的,毕竟她期末考试有好几科都不及格。
然而,纪西娆的身体已经习惯了纵情肆欲的生活,与世隔绝的日子从身到心,对她而言都是巨大的折磨。
反抗没有丝毫用处,逃跑更是不可能,只有压下心思表现出乖乖巧巧,已经认真反省的样子。
好不容易新年快到了,纪西娆终于获得了外出的自由。
这一个多月来两人根本没见过面,她疯狂地想念夜放……
他很担心她吧?
也不知夜放来找自己的时候,被挡回去多少次。过两天就是情人节了,她想带着手工巧克力和礼物去见他!
为此,纪西娆便拿着上次拍下的钢笔照片,去询问纪父了。
“嗯。问吧。”
纪父对这个半路回来的大女儿颇感痛心,不仅和夜家那个小混球走到了一起,还想对自己的妹妹下手。
他从不干涉儿女的恋爱自由,但要不是纪西娆对夜放痴心一片,他还真想强行拆了这对情侣。
搞不好就是夜放带坏纪西娆的!
唉,希望她真的能吸取教训,别再有不当的心思罢。
“您知道这支钢笔,是什么牌子的吗?”她将手机递到纪父面前。
“我看看……”纪父仔细端详了一番,道。“哦,这是一个叫‘半’的牌子的钢笔,型号是n-73s。”
“谢谢您!”纪西娆感激地笑了笑。
“是想买给谁当礼物吗?”纪父顺口问道。
“嗯……在朋友那里看到的,觉得很不错,就想……送给……夜放……”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纪父的脸色,越说越小声。
“爸没有不准你和他来往,不用这么紧张。”纪父叹一口气。“只是要送的话还是换一个更好。以前夜放生日的时候,南泠送的就是这一款,不过当时好像是被那小……被他摔了吧。”
“……”无边的冷意忽然从骨子里蔓延而出,纪西娆觉得自己的声音宛如出自他人之口。“爸,你确定是同一款吗?”
“肯定是。”纪父坚定地点头,钢笔方面他绝对是老行家,从来没出过错。“而且南泠当时还特地找厂家刻上了字,我记得很清楚。”
纪西娆忘记了后来是怎么结束对话的,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到了夜家的门口。
夜放曾带过她回家几次,所以前面这段路她皆是畅通无阻。
但别墅门前站着的人拦下了她。
“你们应该知道我是谁。”纪西娆的心现在乱糟糟的一团,她抑制住自己想高声责骂保镖们的冲动,蹙眉说道。
“对不起,纪小姐,虽然您可以进去,但没有少爷命令的话,必须要先搜身。”身材高挑的女子礼貌地道。
“……”纪西娆咬咬唇,直接将电话打到夜放那儿。
无人接听。
“少爷正在书房处理事务。”女保镖好心提醒。
“算了……你们要搜就搜吧。”纪西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想确认,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她身上没什么可疑物品,唯一有用的手机都被扣留了下来。
“夜放……我好想你。”
打开门,看见那道日思夜想的身影时,纪西娆的眼泪猛地溃堤而出。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扑过去,脸埋在夜放厚实的胸膛上。
“你来了。”夜放只是浅浅地抬起眼皮,手随意地拍了拍纪西娆的背。
也许是因为那个猜测,纪西娆忽然觉得夜放的态度冷漠异常。
这是面对许久不见的恋人应该有的态度吗?
不,一定是误会。夜放只是不擅长表达而已,一定也很想她。
埋在那个宽广的怀抱里,她压抑住蠢蠢欲动的情欲,脸悄悄贴向左边。
……西装内袋里还是有什么东西在,是上次她看到的那个吗?
明明就是为此而来,现在,纪西娆却发现自己没有勇气去问了。
“被你发现了吗?”夜放却忽地将纪西娆推开。
看着他动作优雅地拿出那支钢笔,她的瞳孔急遽缩小。
“没办法,谁让我总是想把它带在身边。”他凝视着已经有所破损的钢笔,目光柔软得不像那个冷傲的夜放。
“夜放……那不是纪南泠送给你的,对不对……”纪西娆无法控制自己,全身发抖,手脚冰凉。
“是她赠予我的礼物。”夜放看着缓缓趋近崩溃边缘的少女,面无表情。
“……”纪西娆仍然自欺欺人地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试图找寻借口,即使那听起来很可笑。“你只是觉得这支笔很好用而已,是吧?”
“不,因为我爱她。”夜放扬起线条好看的下巴,笑着道。“我很爱她。”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不是……讨厌……她吗……”
好痛苦。
头疼得像在被锤子重重敲击,喉咙和卡住了什么东西一样,心脏如同被一只手狠狠地捏住。
她好像快晕过去了,可是意识还该死地清醒得不得了。
“如果真的……喜欢她的话…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泪水将眼前的一切扭曲,她喃喃地道。“不是说过……我是特别的吗?”
“特别?因为你是她的姐姐。而且你看她的眼神……”夜放淡淡地看着哭成泪人的纪西娆。“充满嫉恨。”
“即使是一颗小石子,也有可能会绊倒人。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
从前有一次,在宴会上两人不约而同地偷溜到外面的花园。
面对他的不理不睬,她也没有生气,只是静静地继续在一旁坐着,直到夜空中绽放起烟花。
烟火下的少女太过美丽,让他一直以来刻意压抑着的心动,刹那间无可救药地爆发出来。
夜放偶尔也会后悔自己遇见纪南泠太晚了,那时他的身体已经肮脏不堪,早就失去了向她表露爱意的资格。
正是因为喜欢,夜放才绝对不会去碰纪南泠。
但至少他可以在黑暗里,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她。
让他们明面上变得不和的契机——那个女孩,她的父母,因为女儿和纪南泠的关系不错,便和纪氏集团搭上了关系,成为其中一名供应商。
而夜放得知,他们竟与纪家的竞争对手联合起来,打算利用劣质材料来设计让纪氏的产品陷入信任危机。女孩也是知情的。
于是,他便从那个女生身上下手,找理由毁掉那家企业。
与她变成不对盘的关系也不错,至少某种意义上,她会把他放在心里一个特殊的位置。
纪南泠一点不知道,这些年来她被夜放保护了多少次。
虽说纪家和纪南泠都不是无能之辈,许多次都敏感地察觉到了危机,自行解决。
可夜放总是想让她的路走得更顺利一点,再小的隐患也想清理掉,为此他早早的就夺过了夜家的家主之位,疯狂扩张势力。
夜放无所谓纪家过得怎么样,不过纪南泠在乎,他就会慎重对待。
“原来……都是假的……”
绝望,悲哀和心如死灰,最明确的还有对纪南泠浓浓的恨意。
为什么纪南泠什么都不做,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她梦寐以求的一切?
“那……你说过的……让我享受和……其他人上床的感觉……”
他不爱她,所以才故意将她变得放荡吗。
“哈哈哈……你现在被调教得离不开男人了吧,还想着和她争,可笑。”夜放珍而重之地将钢笔放回到最贴近心脏的位置。“嗯?为什么用这么委屈的表情看我?”
“我不是说过,只要你不愿意,没人能强迫你吗?”夜放捏起纪西娆的下巴,眼中不再掩饰,充满凛冽的寒意。“罗塞尔上你的那次还可以说是带有半强迫的性质,后来和那么多人做爱,难道你不是自愿,并且乐在其中吗?”
“我不否认,那些话是我故意说出来引导你的。不过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根本就是你咎由自取。”夜放手上毫不留情地狠狠一甩,纪西娆就无力地跌坐落地。
原来在他的眼里,她只不过是一个阻碍。
“连说出来…都不敢……你的喜欢……只是自我满足而已……吧……”纪西娆拼命地擦着眼泪,却根本抹不尽那汩汩而出的水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起来楚楚可怜,娇弱至极。
“呵……你又了解些什么?我对她的爱,不需要谁来评判。”夜放冷笑道。“果然你完全比不上她。”
原来当初他说的那句,她和纪南泠不一样,其实是指她完全比不上纪南泠?
混沌的大脑在此时格外的灵光,回想起过去夜放的句句言语,原来都大多别有深意。
纪西娆心如刀绞,不光是由于他如此欺骗她,又将她带入堕落深渊,和他真正所爱的人竟是纪南泠。
还因为即使如此痛苦……她也期盼着,未来的某一天能得到夜放的爱。
“我就不怕……我告诉纪南泠吗?”纪西娆觉得,也许正面被纪南泠拒绝一次,夜放就会死心了。
“她不会相信的。”夜放语气中的讽刺仿佛在嘲笑她的愚蠢。“纪西娆,你最大的价值也就是这张和她有几分相似的脸,和这具淫荡的身体了。”
“在彻底变成废物前,被我利用吧。”
纪西娆依然未从极度的哀伤和心碎中缓过气来,在夜放锋寒若冰刃的视线下泣不成声。
“今晚你不必回纪家了。”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第一次知道他叫夜放时,纪西娆就觉得这个名字极好听。
正式成为他的女友后,纪西娆更认为夜放就如同烟火一样照亮了她心中阴暗的夜空。
今天,夜放第一次对她笑了这么多次,说了很多话,却是在残忍地宣告着,所有她自以为是的美好希望,不过是幻象而已。
明明都被如此冷待,纪西娆还是对夜放恨不起来。
即使是被利用的玩具,她也是最受他喜爱的一个,对不对……
何况,她也是有心有脑,有血有肉的。
学园纪事20
纪南泠和岑律的交往当然在各方面都引起了轩然大波,但寒假成功降低了舆论的繁殖速度,也让他们有了更多的相处时间。
双方家长都对这段关系感到非常满意,不仅表现得非常放心,还有点想在背后推一把的意思。
因为一般情侣外出约会不外乎是吃喝玩乐,而纪南泠和岑律去的都是什么地方呢?
美术馆,博物馆,植物园,图书馆,岑家的研究所,各种展览……哦,还短暂地去旅游了几次,期间还不是同住一间房。
和情侣约会比较沾边的,也就是去看演奏会和音乐剧的时候了。
除去一些适度亲昵的肢体接触外,两人的相处状态和以前比起来也没多大变化。明明刚刚才开始恋爱,却像是直接步入了老夫老妻模式。
虽然游夏恋兴冲冲地来八卦了一番之后,对此很无语地表示:“你们真的是风华正茂,充满躁动的的青春高中生吗?”,不过纪南泠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好的。
今天两人“约会”的地点是岑律家中他的……书房,虽说论规模,这里更像一座小型图书馆。
他们一家三口的专精领域各不相同,因此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书房,在她看来的确很有岑家的风格。
纪南泠踩在三步书梯上,将《他的坟墓》仔细地塞进排列的缝隙中。
那是一本十分精彩的推理小说,她读后颇感酣畅淋漓。但刚才岑律正色庄容地列举出了文中的数处纰漏和不严谨的地方,让她既汗颜又想笑。
取出了别的书,纪南泠从阶梯上下去时却险些踩了空,幸好在稍稍摇晃之后,仍然险险地稳住了身体。
她舒一口气,抬起头却看到岑律张开了手站在面前,略显苍白的脸上,慌乱和紧张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他的眼镜实际上没有度数,私下也不会戴,这件事她最近才知道。
“没事就好。”他微微地笑了笑,收回手退后两步,眼神恢复到往常的沉静。
纪南泠莞尔,将手中的书放到一旁,便假装丧失平衡感的样子,直接摔进了岑律的怀里。
“一不小心又……”她故作无辜地歪歪头。
岑律自然地一手环紧纪南泠的腰肢,耐不住心中涌动的情愫,倾身准确地吻上去。
她偶尔会这样撒娇,而他每次也都只能举起投降的白旗。
纪南泠顺从地微微张唇,让岑律的大舌轻而易举地滑进她的口腔中,与小舌浓情蜜意地纠缠起来。
安静的空间中隐约响起着缠绵的水声,暧昧的氛围油然而生,像无形的绳索一样将他们缠紧,使得两人的身体渐渐发热,无意识地愈来愈贴紧。
“我……可以吗?”清朗的声线变得低哑,他抵着她的额头,半垂着眼帘问道。
纵然岑律已经动欲,可仍克制着在纪南泠脖颈上留下痕迹的冲动,连手也还是规规矩矩地箍着她的纤腰,没有往上也没有向下。
“嗯……”她闭起眼,主动含住他的唇瓣,轻柔地吸吮。
也该是时候了。
得到首肯的岑律明显积极起来,一手按在纪南泠的脑后,将亲吻加深,另一手则是探索着少女的身体曲线。她在这番强烈的攻势下,很快就在他怀中软成一滩春水。
不远处摆着一张床,是供岑律休息用的,两人的吻正是暂且在那里结束的。
“等我。”刮了下纪南泠的鼻尖,岑律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
纪南泠独自坐在床边,呆了呆,忍不住抬起手,捂住滚烫的脸。
岑律知不知道把她一个人放在这里,她的脑海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各种乱七八糟的画面啊……
于是,岑律打开门就看到纪南泠像个小动物似的缩肩挡脸的样子。
听见咔嚓的声音,她整个人就不由自主地僵住了,而当他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时,那种心脏都要蹦出来的紧张感,真不是说着玩的。
现在,他走到她面前了。
“南泠,你在躲我?”岑律握住纪南泠的皓腕,轻轻移开,不出所料地看到那张莹白的小脸上染满了羞涩。
“没,没有。”她一眼看过去,恰好见到他胯间的凸起,素面红霞更深。
岑律眉眼微弯,放开捏着纪南泠细腕的手,转而身子往前倾,缓缓将她压倒在床上。
感觉到他濡湿的唇舌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处处吻过,她发出浅浅的呻吟,手在他的背上若有似无地滑过。
“哈啊……”
在那柔滑光洁的肌肤上如愿留下了数道红痕,他喘息着微微起身,褪去略显厚重的冬装。
看到岑律赤裸的上半身,纪南泠颇为惊讶。
少年的身体远远称不上健壮,可线条非常漂亮,肌肉的分布匀称,多一分少一分都不是那样的恰好。
“你不是从不运动的吗?”纪南泠戳了戳岑律的腹肌,奇道。
要知道天才如岑律,也有不擅长或者不乐意去做的事情,运动就是其中一件。
他从不上体育课,校运会也绝不参加。
纪南泠还记得初见时,他的皮肤苍白得甚至可以说有点病态,所以在她心里,岑律一直都是个文弱的形象。
“曾经是,不过后来改变想法了。”岑律手下的动作没有停,将两人的衣服都快速地脱了去。“因为……不仅是头脑,身体也要充分锻炼,才能更好地保护你。”
“可是我很强呀,你不用太担心的。”他火热的胸膛贴了上来,纪南泠反射性地就伸手回抱上去。
“你不弱,和我想成为你的护盾,两者并非矛盾关系。”他的气息降落在她的耳边,修长的手在她的大腿上拂过。“因为我喜欢你。”
“岑律……”纪南泠心头一暖,却忽地在岑律的爱抚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现在的状况。
两人的身体没有任何阻碍地紧贴在一起,他的手因常年握笔而带有一层薄茧,擦过她赤裸的肌肤时,轻易就能带起异样的电流。
富含刺激意味的吻一路从耳边蔓延到锁骨之下,在丰满的雪团上流连忘返。
“唔……”红樱被纳入了湿热的口腔里,另一边的浆果则是陷于他略带粗糙的手心中。
胸脯被反复地吮咬和揉捏,让她浑身酥软不已,理智逐渐崩落之时,淫穴也悄然吐出了股股蜜液。
被充分玩弄过后,挺拔的双乳上布满了点点痕迹,显得更为娇艳。
岑律恋恋不舍地又捏了一下,享受过那极佳的手感后,便沉身下去,握住纪南泠的膝盖往两边分开。
人类的性反应周期分为四个阶段。
其一,兴奋期。
少女嫩白的胴体上泛着阵阵朱红,纪南泠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还是饱含羞涩地顺从了,光洁无毛的花户随着岑律的动作而绽放在空气中,充血的花瓣湿淋淋地闪着诱人的光。
他的阳具本就已经直立起来,现在又因眼前这番美景而再度胀大了几分。
其二,高原期。
“哈啊……啊……”
纪南泠视线往下移了一点,就看到岑律正埋在自己的大腿根部,津津有味地舔舐着她的私处。
他的唇舌是濡湿而滚烫的,扫过贝肉的时候让她感觉像是要被融化一般。
扩张的血管中,血流带着自大脑中分泌而出的多巴胺,将兴奋和激情感传递到身体的每处角落。
很舒适,身体却又隐隐地在叫嚣着还缺少些什么。
似乎是那流出了更多淫水的肉洞,在渴望着能被进入。
其三,高潮期。
空虚的蜜穴没有被填满,可岑律寻找到了那膨胀的花蒂,一口含住的时候,纪南泠就无意识地绷紧了身体,微启的红唇中逸出。
“啊啊……岑律……嗯啊……”
岑律这个名字,一直以来被无数人以不同的声调呼唤过,他也不曾对此有过特别的反应,因为在他看来,那不过是一个代号罢了。
可那简单的两个音节,如今被纪南泠以如此千娇百媚的方式演绎出来,令他前所未有体会到了人的名字有何意义。
分身肿硬,那股想要立刻与她合为一体的冲动又涌了上来,岑律竭尽全力才压制下去。
因为他知道女生的第一次若是没做好润滑,破身时定会感到疼痛。而他不想伤到她,希望两人的初次欢爱是最美妙的体验。
感觉到她在不停地颤抖,清甜的蜜液如小溪般流出,岑律受到了充分的鼓励,更奋力地,打着转噛咬起滑腻的花珠。
令人头昏脑胀的快感随着他的吸吮有节奏地一下下冲击着她的神智,急促得犹如不断拍打海岸的浪潮,一波还未褪尽,第二第三波就接踵而至,
纪南泠发出破碎的娇吟,呼吸和心跳都达到了极高的频率,身体不由自主地拱起。
在岑律给予的持续不断的刺激下,她媚叫着高潮了。
其四,消退期。
从余欢中缓缓冷静下来,纪南泠松开了手中紧抓着的被单,眼神迷离地喘息。
如果那人不是岑律,她绝对不相信面前下巴上晶亮一片,还笑得十分无邪的少年从未经历过性事。
因为……他的动作实在是太熟练了,完全不像磕磕绊绊的初学者!
“一些女性在高潮过后,会处于持续唤起的状态,可以连续、快速获得多次高潮。”
体内空虚的焦躁还没来得及浮现出来,纪南泠就感觉到岑律的指尖缓缓从穴口里探入进去。
“啊……唔……哈啊……啊……”
紧致的甬道本能地用软肉捕住了异物,但却无法阻止入侵者继续温和地前进。
“南泠,看来你是那其中的一份子。”
岑律神色认真,仿佛在做着什么研究一般。他全神贯注地在奇妙的肉穴中冒险,惊叹于内部的绵密凹凸,却又因忍耐着性器上发烫发疼的感觉,而不停地滚动着喉结。
之后又被他用嘴和手送到了高潮几次来着?纪南泠的记忆已经有点模糊了。
明明还未被插入,她就已经香汗淋漓,娇弱无力地瘫软在床上,仿佛经历过几场大战一般。
“难受的话就告诉我,不要忍着。”岑律也已经憋得满头大汗,刚才他为她做扩张的时候,发现了纪南泠的膣道又小又窄,虽然已经有了足够的润滑,但他还是担心会弄疼她。
“嗯。”她心疼地理了理少年耳边结在一起的乱发。
他生得唇红齿白,容颜如玉,胯下的那话儿也是颜色浅淡,形状漂亮,虽然粗硕,却一点都不显得狰狞可怖,反而是充满生机与美感。
岑律取了一汪湿腻的情液,仔细地抹在已戴好安全套的肉茎上,便搂好了纪南泠的腰,用火热的前端顶了过去。
“南泠……我要进来了。”他顶着发红的双眼,沉声道。
“呃啊……好大……”
她本已做好了承受那种被劈开两半的剧痛,却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纪南泠无比确定这具身体是处女,而且作为名器,花穴比常人还要狭小,可是在那根堪称巨物的肉棒进入时,痛楚竟然比想象中小上许多,看来岑律那长长的前戏确实起到了良好的作用。
他真的太温柔,也太爱惜她了。
“很疼吗?”见纪南泠微微皱眉,岑律担心地停下了进入的动作。
“不……不是很疼……”这点疼痛还在她能忍受的范围,令人难耐的是不断叫嚣着的空虚感,她主动往前靠了靠,柔声道。“所以别停下来……”
“好。”他吻了吻她的额头,继续挺腰向前推送,刺破了那层薄膜。
肉体毫无缝隙地嵌合在一起的瞬间,两人都满足地将彼此抱得更紧。
纪南泠在岑律的背上留下浅浅的挠痕,从内到外都被他的气息所侵占着。
他嗜甜,总是随身带着一些糖果,所以身上不知不觉间就沾染了那种甜甜的香气。然而本人似乎没有意识到这点,倒是经常和岑律在一起的纪南泠先察觉到了。
“我现在,在南泠的身体里。”他咬着她的耳垂呢喃道,声音中不复往日的镇静,充满情欲。
最脆弱也最坚硬的男性部位,现在正被湿软的嫩肉包裹着,收缩和挤压之间带来的舒爽,几乎要把他给燃烧殆尽。
光是这样不动作地插进去,就已经很舒服了,所谓置身天堂,就是他如今所感受到的快慰和满足吧?
“啊……填得……好满……”她努力放松身体,适应着那把小穴塞得满满实实的阳物,饶是不怎么疼,可他的肉棒顶得太深,她都要喘不过气了。
岑律暂且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而是以舌尖湿润了纪南泠红得滴血的耳朵,又捏住她胸前的雪丸揉来搓去,软泥般的乳肉在指缝间漏出成圆润又不规律的形状。
“岑律……要我……”她因这番抚慰而败下阵来,软声发出邀请,双腿在他的腰上盘紧。
听到恋人的这番话语,他几乎就想狂放地在她体内驰骋起来,但到底是自制力占了上风,身下插送的动作有力却不失分寸。
“差点就忍不住,弄疼你了……”他将更多的情热灌注到了手与唇舌上,在她白如画布的肌肤上画出情事的花朵。
“哈啊……啊……呆子……”在深深浅浅的戳弄中,方才的痛楚消散而去,凌乱的呼吸间,纪南泠还不忘出言撩拨道。“啊……我又……不是……嗯啊……易碎品……”
她听见他无奈地淡笑了一声,之后的冲撞自然而然地变得更深更重。
“呀啊……唔……啊……”
这样的愉悦,足够让她无暇再在脑中编织出任何话语。
岑律粗重地喘息着,抬起头看向此时正沉浸在情欲中的纪南泠。
他想要领会世间的一切,更渴望……能了解眼前的少女。她本就生得明艳动人,平日里眉眼中的媚意被温和的气质压了下来,但在动情的此刻,那勾魂夺魄的妖异之美就体现得淋漓尽致。
正因为见过纪南泠拒绝他人时的冷淡疏离,岑律才对她在自己面前所表现出来的千姿百态由衷地感到欢喜。
他忍不住将她的腿往腰上再缠紧了点,倾身下去重重地吻住那张诱人的小嘴。动作已不似刚才那样有节律,每一下都又快又狠,准确地冲击着每处敏感区域。
“唔唔……唔…唔……”
岑律的舌头在纪南泠的口中进进出出,模仿着性交的动作。两人的唇边皆溢出了多余的津液,却完全分不清那是属于谁的。
两人相连的下身泥泞一片,浅蓝色的被褥上积了一片漂着白沫的水渍,隐约可以看到其中混杂的丝丝红色。
纪南泠承受着上下两处的冲击,在落雪般堆积起来的快感中,以忽然收紧的手臂为征兆,被岑律撞开花心的一记深顶,送到了极乐之园。
大量的蜜液从花壶中倾泻而出,暖热地浇淋在他的肉柱上。岑律牢牢地将纪南泠的身体固定住,又在敏感的甬道里插干了数个来回,便在无尽的欢畅下释放出了白灼的精华。
一刻之前还盈满淫靡之音的室内变得安静下来,岑律轻轻将性器抽出来,揽紧纪南泠继续着粘人的亲昵。
她松懈了四肢,轻轻地回吻过去。
欲望的火花再度燃起,却被少年红着脸退开道先去洗澡而扑灭,他无视了再度站起的小岑律,没有继续索求。
他不是不想再要,但顾及着她是刚破身,须得有所节制。
岑律总是这么隐忍克制,倒让纪南泠升出了总有一天要把他撩拨得彻底失控的邪恶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