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够帮助高加索人驱除掉天灾，高加索人肯定愿意答应他们任何条件。哪怕将他们的皇帝烧死在火刑架上。</p>

占据了高加索之后，就是向外辐射，再进一步，便可以从这个数百年来未曾有过的乱局中开辟出属于自己的格局。</p>

盖乌斯等待了这么多年，他等到了。”</p>

“……”</p>

叶清玄沉默许久，闷声问：“盖乌斯刺杀教皇，难道不是圣城和革命军想要骗百目者跳坑的合谋？”</p>

“合谋？”</p>

赤之王笑了：“这种事情难道还需要密谈和盟约么？只需要一点不应该有的‘默契’就足够了。盖乌斯曾经是最接近圣城所保管的真相的人，仅次于历代教皇。他比谁都了解圣城，甚至比枢机主教都更明白圣城的底细。他知道圣城会怎么做，也知道卢多维克的打算，清楚自己哪怕不站出来，也会有其他的刺客将我杀死。那么，他为什么不选择从这件事情中获得最大的利益？”</p>

“最终圣城获得了战果，他获得了名声。”</p>

叶清玄钦佩地鼓掌赞叹：“双方各取所需，真棒！”</p>

那干巴巴的语调和虚假的神情，哪怕是瞎子都能看出他神情中的厌恶。</p>

“这就是政治，不是么？”</p>

赤之王淡然地看着他：“如果你干不掉对手，那么就只能妥协。大局不是可以用来豪赌的游戏。”</p>

“狼笛，真的是内奸么？”</p>

叶清玄颓然地问，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想要说服自己，狼笛只不过是遵从圣城的安排安插进革命军里的间谍而已。</p>

可现在看来，哪里有这种可能。</p>

“圣城难道疯狂到会为了一个间谍，牺牲一个圣徒么？”</p>

叶清玄沉默。</p>

“狼笛在加入静默机关之前恐怕就已经是盖乌斯的人了。”赤之王说：“在他被巴赫找到的时候，他就是狼养大的孩子。为了变成人，他经历了很多，可变成的并非是我们想要的那种人，而是另一种。”</p>

“盖乌斯究竟为什么反叛？”</p>

叶清玄直截了当地问了：“为了所谓的民主？自由？反抗圣城的技术垄断和封锁？”</p>

“或许。”赤之王并没有直接回答。</p>

“不要拿那些哄傻子的话来搪塞我了，陛下。”叶清玄面无表情，“我曾经亲耳听他对瓦格纳说过的话。他说——”</p>

叶清玄的身体向前，凑近了，看着赤之王的神情，一字一顿地说：</p>

“——在篡改了人类的过去和未来之后，你们已经失去引领世界的资格，总有一天，你们会自食其果。”</p>

赤之王面无表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