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到看得清他的白发，还有缠绕在他手中的玫瑰念珠。</p>

“我原本想要为他主持葬礼，但想来他多半不会喜欢。”闭目的赤之王睁开眼睛：“只有你才是最适合的人选。”</p>

叶清玄没有回应，只是看了看墓园里面。</p>

有几个披着长袍的人站得很远，遥遥地对着赫尔墨斯的墓碑祈祷之后，悄无声息的离去了。</p>

“是教团的人么？”他问。</p>

“是有翼之民。”</p>

赤之王说：“那些罗慕路斯人能够在天上找到了土地，是因为赫尔墨斯的指引。派出使者参加葬礼，也是情理之中。”</p>

叶清玄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看清来得都是一帮老头儿之后，便失望地收回了视线。</p>

“应你的要求，亚伯拉罕的秘密特赦令我已经签发了。”</p>

赤之王对他说道：“过一段时间，他将会被释放，但无法得到自由。因他所犯下的谋逆之举，必须隐姓埋名。教团会为他找一个适合疗养的地方，在监管下度过一生。”</p>

也就是换了个大点的监狱。</p>

对此叶清玄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这样的结果已经比在安格鲁的时候好多了。</p>

“盖乌斯呢？”叶清玄问。</p>

“还在通缉之中。”</p>

赤之王淡然回答：“近期以来，革命军已经将新世界殖民地彻底纳入手。接下来他们应该会登陆高加索联邦，开始准备战争了。不少人都准备响应他们的号召，参与到这一场有关自由的战争里去。其中不乏列国的学者和匠人。”</p>

“更况且，革命军还顺利地干掉了一任教皇，证明了自己的实力。”</p>

叶清玄冷冷地补充：“圣城放纵他们变成现在这样的怪物，究竟想干什么？”</p>

“谈不上放纵。”</p>

赤之王摇头：“圣城一直都没有放松过对革命军的镇压，可诸国早就厌倦了圣城的领导。</p>

一直以来，都有不少人认同盖乌斯的理念，也期待有点什么东西，能够牵制一下圣城的精力。</p>

谁都不希望自己头上有人指手画脚，哪个国王都是一样，安格鲁不也如此么？每年的军火走私，都有几十具大天使装甲送到新世界的殖民地去……</p>

一盖乌斯从那些政治斗争中的妥协和默许中汲取力量，豢养着自己的猛兽……他可从来没把那些好心赞助自己的政客当做同伴，甚至一开始就想着要将他们挂到绞刑架上。</p>

而现在，只不过是恶果自食的时间到了而已。</p>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渗透，他们已经等到了最好的时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