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月娘不在了,他这一生唯一真心喜欢的女子,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之
期。
多亏月娘不在了,否则眼见着朱由菘如此捉弄她心里的人,她会承受怎样的
熬煎。
花奴一对柔媚如丝的凤眼,仍旧伏低做小地低垂着。
可他的心,却不知不觉地飞到了很远的地方。
那里,不叫大明。
那里,没有朱由菘。
那里,就只有他,和他的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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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皇帝朱由检坐在御案前,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奏章,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御案上的茶水已经重新冲了三次,一次比一次更酽。他急需这东西提神,因此不
顾身边宦官的再三劝谏,坚持不肯休息。
他不是不累,他从身体到心灵,无一刻不累。只不过,他临危受命,接起了
大明朝这么大一个烂摊子,他又怎能放任不理。
先皇的玩物丧志,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好好的一座江山,如今被那权阉魏
忠贤弄得乌烟瘴气。各地流离失所的灾民,终于形成了一股股的盗匪。虽然现在
还不足深虑,可那毕竟是亡国的隐患。
更有辽北一带,金人竟也成了气候,居然把个北地闹了个底朝天。可惜那时
他只是信王,对所有这些国家忧患,他只能暗自焦心而无可奈何。
案头那些奏章,除了汇报各地灾情疫情以及流寇剿灭情况,剩下的大部分,
竟都是各地发来弹劾魏忠贤的折子。
先帝还在时,魏忠贤一手把持朝政。这些折子,先帝根本看不到,或者说也
根本就不爱看。如今先帝驾崩,被魏忠贤一伙荼毒已久的各地官民,便纷纷上疏,
要求对魏忠贤罪以极刑。
崇祯不是不急,他比谁都更急于铲除那权阉。只是先帝弥留之际,仍不忘嘱
咐他,要善待老臣,善待皇嫂。当然,所谓的老臣,自然就是最受先帝宠爱的魏
忠贤了。
之所以即位之后,两个多月过去了,仍没有大动作彻底铲除魏党,也是有几
个顾虑。先帝临终遗言是一桩,但这也是其次。
重要的是,魏氏一党盘根错节,在朝中横行了这些年,难保军队里也有他的
人。再有就是在他这些年间冷眼看来,魏忠贤其人虽说铲除异己方面不择手段,
但他在军国大事的处理上,也有着坚持的原则。比起那些空谈高论的文官,魏忠
贤还算是务实派。
另外,除了魏忠贤,朝中还有另外一种势力,便是士大夫结成的朋党。朋党
之祸,也是不容小觑。一旦魏忠贤倒台,朋党势力便会急速扩张。那时,自己这
个皇帝,会不会遇见比魏忠贤更难对付的状况呢。
崇祯左思右想,决定这个事情还得拖上一拖。他要更加清楚眼前的形势,才
敢放手一搏。这个国家已经够乱了,他不能刚刚即位,就把这局面搞得更乱更复
杂。
他一心想做的,是大明朝的中兴明君。在他心里,有一副盛唐的画卷,每天
都督促着他,要朝那个方向去努力。
因此,他不能睡,不能心安理得的休息。纵然天下人都睡了,他还是要醒着。
纵然所有人都不在乎大明的未来,他也必须在乎。他坐的这把龙椅,不能在他手
中,被别人抢了去。于是他长长地在心里叹口气,揉揉酸涩的眼皮,喝了一大口
酽茶,继续看着堆积如山的奏章。
「皇上,奉圣夫人求见。」宦官王怀恩走进来低声说道。
崇祯惊异地抬起头。这么晚了,她来干什么?而且还戴着那顶先帝封的高帽
子,什么奉圣夫人?不过是个奶娘罢了。这个妇人与魏忠贤对食,也是嚣张跋扈
到了极点。每次出入宫中,必定有人为其清扫门路,还高呼什么「老祖太太千岁」。
就这样一个妖妇,仗着自己有几分容颜,岂配什么千岁万岁之名?崇祯一想
到这人,就觉得一阵阵厌恶,怎会愿意见她?皱皱眉头,刚想让王怀恩传谕下去,
说他累了不见。转念又一想,她既然这会儿来了,必然有话要说。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或许是那老魏要她来探探风声也说不定。他们既然会探
自己的口风,自己又何不反将他们一军?
「宣她觐见。」崇祯说着,随手拿起一份奏章,看似专注地看了起来。
「臣妾参见我皇万岁。」客氏娇滴滴的声音,在脚下传了过来。
崇祯稍拿低了折子,向下看了看。只见那客氏穿着黑色锦缎万字纹长袄,各
处都捂得严严实实,却偏偏露出两段胳膊和一片丰xiōng。
雪白的肤色衬托着浓重的玄黑,显得黑白分明,叫人忍不住就多看两眼。那
对沈甸甸的rǔ房,挤得又高又重,呼吸间都看得到那白花花的xiōng脯肉颤巍巍的。
「夫人有事吗?」崇祯心里一阵反感,这种爱穿奇装异服的女子,必定是倾
国祸水。也不叫她平身,保持淡淡的态度,看她会怎样。
客氏处心积虑穿了这么一身,本想讨皇帝的喜欢,没想到热脸却贴了个冷屁
股。就凭这对迷死人的丰rǔ,先皇对自己的宠爱,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可到了
新皇这里,居然都不灵了。况且自己驻颜有方,谁见了她不多看几眼,怎么猜也
就是20多岁。难道她真地老了不成?
可客氏还是得挤出一脸关切的微笑说道:「皇上,您为大明这样殚精竭虑,
真是我们大明臣民的福气。只是,若总是这样Cāo劳,恐怕对龙体有损。那样一来,
又是我们的最不想见的。臣妾这时觐见,无非也是劝皇上您爱惜龙体,保重圣躬
为要。」
「好,朕知道了。」崇祯的眼睛继续盯着奏折,语气仍淡淡的。
客氏不得已只好跪着继续说道:「还有一桩要紧的事,臣妾也不得不说。皇
上春秋鼎盛,Cāo心军国大事,也是皇上的圣明之处。只是,军国大事固然紧要,
然而子嗣传承,也不可忽略。对于百姓而言,是有国方有家。可对于皇家和陛下
而言,是有家才有国。必定要根深叶茂,大明才能一统万年。」
崇祯眼睛虽看着奏章,但心里却在一直揣测着客氏来此的目的。听到她这一
番说辞,崇祯不由得暗想。多亏自己从前对他们的行径就深恶痛绝,否则她这般
的口蜜腹剑,自己也难免会被蒙了去。
「夫人言之有理。无奈朕不喜奢靡,亦不愿劳民伤财充实后宫。跟前这几位
妃嫔皇后,又一直无所出。况且,纵然是充实了后宫,也要朕心里喜欢才好,一
时又无这样的人选,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崇祯终于放下了奏章,似是感叹地
说道。
客氏闻言一阵狂喜,也没来得及细想,马上献殷勤道:「皇上日理万机,难
道忘了前几日送入宫中的四名绝色女子不成?她们之中,总有能被陛下所爱的吧。」
崇祯一下子便明白了客氏的来意。前几天,他是曾看到,宫里送进来几个女
子。只说是服侍自己的宫女,也没细究是谁送进来的。
再者现在他也根本没心思风花雪月,所以一概没放在心上。只不过,其中有
一两名女子,虽然离得有点远,但看那身段举动,自然是人间绝色佳人。特别还
有一个,似乎竟带点愁容的,更有西施之韵,飞燕之姿。
或许她们也曾在自己身边晃过去,但自己一直都在忙着批复奏折,哪有功夫
去多看一眼?
现在他可明白了。原来这些宫女,竟不是寻常女子,必定是魏忠贤和客氏处
心积虑送进来迷惑他的妖姬。想他年纪轻轻,岂有不爱美色的。拿这些妖姬缠住
了他,那魏忠贤岂不是又可以一手遮天把持朝政了?
可恶,可恨,可杀。崇祯心里冒出这三个词。他们以为自己是谁,又以为他
是谁?以为他是三岁孩童,可以任意欺他无知么?
做皇帝便不能有爱好。崇祯自幼熟读史书,得出这样的心得。宋徽宗迷恋花
石纲亡国,商纣王和周幽王则为妖姬倾天下。他绝不可以重蹈覆辙。
他似笑非笑地说道:「夜深了,夫人回去吧。你的心思,朕明白了。」
客氏本想继续游说,但见崇祯态度不冷不热,恐怕言多必失,也只好磕了个
头,蔫蔫地起身告退。
「慢着。」崇祯看她就快退出大殿的时候,突然又叫住了她。
「夫人明天一早,还是出宫吧。你在宫外也有府邸,如今住在宫中,毕竟多
有不便,夫人的身份则更与礼制不符。」崇祯突然间下了决定。
就从逐她出宫开始,试探一下阉党的反应。
客氏呆住了。她没想到,自己在宫里呼风唤雨地安荣了这许多年,如今新皇
上台,竟要赶她出去了。她傻傻地站在殿门口,竟忘了如何作答。
「夫人,领旨呀。」王怀恩大声提醒着。看着过去耀武扬威的所谓奉圣夫人,
如今竟这般狼狈,王怀恩心里却着实痛快的很。
过去先帝还在的时候,客氏手下的一名小宦官私盗宫中之物,到外面变卖。
王怀恩发现此事,便告发了那名小宦官。谁知那厮有客氏撑腰,竟然说他诬陷。
而带班首领又为了巴结客氏,不分青红皂白,杖笞了王怀恩一顿板子。若非新皇
即位,所有御前宦官都换了个遍,如今他王怀恩还在下层打扫处受罪呢。
因此对新皇帝,王怀恩人如其名,满怀恩情不知以何为报;而对魏忠贤和客
氏一流,王怀恩也深恨他们误国殃民,不屑与之同流合污。
客氏听到王怀恩带着讽刺音调的提醒,此刻也只得又愧又羞,忍不住流下两
行苦泪,又跪下说道:「民妇领旨谢恩。民妇不敢妄称夫人。只求明早拜别了先
帝,民妇便就出宫了度残生。」
崇祯点点头说道:「朕累了,你下去吧。」
客氏再次叩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这金碧辉煌的皇家禁地,此后她也不
能像从前那样,做她的「老祖太太千岁」了。
第二天一大早,崇祯刚刚睡下。他或许不知道,客氏也是一夜未眠。怀抱着
先帝朱由校的那些从小到大保留下来的小东西,她哭了一宿。
眼看天色微明,已是五更时分。回想昨夜新皇帝决绝的态度,她没办法继续
缅怀过去。只得重新梳了头发,将丧服又换上,抱着一个小小的黄布包,一步一
蹒跚地走出了再也不属于自己的咸安宫。
只带了随身的一个小丫头,她们来到了曾停放天启皇帝灵柩的仁智殿。到了
殿中,客氏跪倒在灵位下,嚎啕大哭。她取出黄色小包裹当中的物价,有先帝剪
下的指甲,先帝婴儿时的胎毛,还有先帝出痘后脱落的痘痂。
把所有诸如此类的这些东西,都一一焚化了,一边烧,一边哀哭欲绝。客氏
用她沈甸甸的白玉nǎi子,喂养了赛过鲁班的天启皇帝朱由校,她深深地爱他。爱
他对她的言听计从,爱他给她的绝世荣贵。
尤其是此时,她爱他到锤心刺骨。先帝之死,似乎也渐渐将她推往了绝路。
她竟不知道,被皇帝逐出宫之后,那起拜高踩低的小人们,还会不会将她奉若神
明。
小丫头默默看着主子的悲号,有点不明白她怎么这么伤心。在她看来,即便
是出了宫,她还有一座豪奢的府邸,有什么好愁的呢?只是她在这一瞬间突然发
现,以往那个春意满面红光焕发的奉圣夫人,竟在这时老了几十岁似的。
就这一夜,她乌黑的头发,竟然白了一半。
就这一夜,她光滑的脸孔,竟然一下子垮塌了。尤其是嘴角那两条纹路,随
着她的哀鸣,眼见着越来越深了。
「你哭什么哭?!哭了大半天,此时也该哭够了吧!别总是哼哼唧唧的,这
点风浪算什么?新皇明明是在试探我们的反应。你若当真了,岂不是自取其辱?
你这个么哭法,被新皇知道,没准还会治你道罪名,说你心怀愤懑!」魏忠贤看
着坐在椅子上仍哭哭啼啼的客氏,烦躁地骂道。
客氏哭的眼泪也差不多都流尽了,拿着手帕子拭拭眼角。尤其当她听到哭也
哭不得,容易哭出罪名来,也就不敢再哭了。
「老魏,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任由皇上这般踩踏我们不成?今儿能赶我
出宫,明儿就能卸了你的官你信不信?」客氏带着哭腔说道。
「哼,他敢!到处都是杂家的人。他也就是拿你撒撒气罢了。无妨,不就是
不在宫里嘛。你以为那是什么好地方呢?说抓你就抓你,还不若在外边住呢。你
就想开点吧,杂家自有法子应对。」魏忠贤一甩袖子,坐在宽大的胡床上说道。
客氏觉得魏忠贤的话倒有些道理,也就收起了哀怨。走过去挨着魏忠贤坐下,
舔着魏忠贤的耳朵说道:「你弄那几个小娘们儿,到底管不管用啊?可得抓紧了,
这新皇帝他什么也不爱的话,事就不好办呢。」
「行了,杂家早就安排好了。既然他试我,我也探探他吧。不下猛药,看来
是不行了。」魏忠贤一把揽过客氏的腰,手探入客氏的衣襟中胡乱掐了起来。
「轻点儿!都弄疼我了。你们呀,一个个都是这样,狠呆呆的。前几日我听
说,你手下一个宦官,学人出去**,还非嫖那最稚嫩的雏儿。结果把那假东西
塞进人家后庭里,巴巴的又弄不出来,生生就把那雏儿给憋涨死了。」客氏半是
娇嗔半是埋怨地说道。
「那怨得他嘛?我们这一起人,虽无那东西,可也不能只是眼见着别人快活。
只怪她福气薄,注定活不成罢了。怎能像你,我的千岁奶奶。」魏忠贤嬉笑着,
手指甲刮刮蹭蹭那生硬的rǔ头,拔起来又复按回去。
客氏那对nǎi子,有一个万人不敌的妙处。她其实已经40几岁了,却仍有一
对20岁的美rǔ。无论是色泽弹性还是坚挺程度,一点都不逊色于年轻美人儿。
又更何况是骚性天成,最能应付房中那点事儿。
客氏呻吟着,自己解开了衣服上的袢带盘扣,把一对白生生的大奶,整个袒
露出来,贴近了魏忠贤干枯的老脸上。
「嗯…。老魏,你舌头厉害的狠。快来,吸一吸它们。我这对东西,一天没
人吮咂,就难受的紧。」客氏说着,便捧起一只rǔ房,凑到了魏忠贤的口中。
「那可不是,从你18岁,便给先帝爷吃了个够。唔…。这味儿,真香,真
美………」魏忠贤接过那nǎi子,一边吮咂,一边含糊地说道。
「啊…。嗯…老魏,快点儿…还有这个,这边的,也得疼一疼…。」客氏浪
叫着,把另外一只nǎi子也甩了过去。
「**,骚一辈子了,还这么骚。」魏忠贤赞叹着,索性两手一起抓拢了两
只nǎi子,紧并在一起,全部都放在口中吸吮起来。
「嗯…。呵…。啊呦………再含多些儿,爷爷,魏爷,你这张嘴,可真没白
长。只是,下边那穴儿,可又受不住了。你摸摸…。摸摸。」客氏撩起长长的裙
摆,扭动着身子,却不褪亵裤。
原来这yín妇为了随时享乐,竟效仿汉宫制度,亵裤也是开裆的。魏忠贤对此
当然乐于从命,嘴里还噙着两只rǔ头,空出一只干枯的手来,摸向客氏的下yīn。
「啧啧」,魏忠贤笑道:「瞧瞧,又是一摊水儿。」
他枯长的中指向yīn道内狠狠一挖一扣,一股yín液顺着手指流到了指杈。
「别停呀冤家!继续,再深一点儿,再快一点儿!呃哦!」客氏叫道。
魏忠贤口中一刻不停,努力将那两只奶头吸得又饱又涨。吸得奶头的颜色,
都变成了紫黑色。
下面的手也一个劲地忙活着,恨不能用手代替了jī巴,狠狠地插她几百回合。
「哦喔呜呜………死了,升天了…。!」客氏闭着眼睛大叫着,唾液分泌得
跟下面的yín水一样多,从嘴角溢了出来。头发也折腾得松散了,原本油光水滑的
髻,现在歪歪松松地搭在肩上。
魏忠贤心里「咯!」一下子,忍不住有些忌讳。什么死,什么升天,他是九
千岁,是不会死的。可再看看客氏魂飞魄散的骚浪模样,也不想说破扫了兴致。
想到那天月娘那具更为年轻细嫩的身子,魏忠贤的**也就一下子升腾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魏忠贤也不敢铁定自己今后的命运。他只能抱着客氏,将
她推得仰躺在床上,将她的两腿打开,一头埋进去,一嘴扎下去,苍蝇叮蛋一样
地,吸取那源源不绝的yín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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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皇帝朱由检这夜突然觉得格外烦躁。明明已是入秋天气,应该是凉爽宜
人之际。可为什么坐在这凉浸浸的干清宫里,身体却反常地燥热?似是从头到脚
无一处不热,由内而外又不得一分清凉。
「王承恩,再搬上一些冰块来,这殿内竟呆不得了!」崇祯有些愠怒道。其
实最让他感到尴尬的,还不止是热,而是下身传来的一阵阵骚动。
他自问并不是一个贪图yín欲享乐之人。成年后他正正经经地娶妻,规规矩矩
地行房。从来没有过那些乌七八糟的爱好。
这一点,与他那声名狼藉的堂弟朱由菘比起来,他几乎可以算是一个心无杂
念的圣人。
他决不能让自己与朱由菘并肩,因为他是皇上,他是天子,他是大明唯一的
希望。下面那些臣子们,每天都忙着争权夺利,党同伐异,有哪一个能跟他一样,
一心只想着大明的江山呢?
既然别人都靠不住,那也就只好自己勤勉些。可偏偏这时候,身体怎么无缘
无故地不争气了起来?
昨夜把客氏驱逐出宫的时候,他还憎恨那一对白花花明晃晃的巨rǔ。可眼前,
随着身体越来越热,他眼前竟跳出那对丰rǔ的画面,而且,不仅不讨厌,还有些
向往了。
王承恩看到皇帝红扑扑的脸,再听到他焦躁的声音,连忙吩咐下面的小宦官
们,再去抬上一大箱子冰块来。他也觉得奇怪,自己都已经套上中衣了,仍觉得
有些凉飕飕的,怎么皇帝就热成了这样?
他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为崇祯换上一杯温热的茶水,又小声地谏言道:
「皇上,奴才看您脸色不对。要不要休息一下?或是传太医来看看?这些奏章,
皇上明日再阅吧。」
「明日!明日朕就会看到比这些更多的折子,需要朕来批示!朕可以不闻不
问吗?朕可以放心地把这些军国大事委以他人吗?啊?你说啊!」崇祯将御案上
的的折子翻掉在地下,吼出这一段话,自己也觉得有些怒得过火了。
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压抑,压抑又转变成更深重的愤怒。尤其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