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有那个心,恐怕也无法成事。
想到这里,朱由菘一阵得意。
裤裆里那根壮硕的yáng具,便不安分地又紧绷了一下,向上挑了一下。
男人,到底还是得有这对象。
连女人都Cāo不得,还如何敢妄念天下?
朱由菘的脸上虽然还是不起一丝波澜,但心里已经浮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笑意。
夜深了,大殿内的这群人各怀心思,各怀疲惫,守着一具毫无知觉的尸体。
就连装作悲伤的力量,也终于渐渐被夜色所吞噬。
有几个老臣子,已经支撑不住,靠着柱子睡过去了。
这时,几个宫女过来送宵夜,端着清淡的粥和小菜。
皇帝死了,酒也成了宫中的违禁品。
这口味淡的,让朱由菘无比怀念自己那些虎鞭鹿茸酒。
于失望中,他眼前突然一亮,看到一个面生的宫女。
看模样不过14,5岁,虽然不算是倾国倾城,没有月娘那种夺人心魄的美,
但也算是颇有姿色。
行走间的妩媚窈窕,腰肢与臀部的轻摆慢摇,让他饥渴的胯下,又猛跳了一
下。
那宫女款款走到他面前,恭敬地将饭菜呈给他。
朱由菘这时腹中倒不饿,只是他的下半身,已经饿得难以忍耐了。
他邪魅地盯着那宫女的脸庞,趁着无人注意,捏了一下那宫女的小手,附在
她耳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宫女想抽出手,但朱由菘握得紧紧的,就只得小声回道:「我叫蕊儿。」
朱由菘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又听到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名字,身下更为燥热。
「走,拿着你的灯笼给我引路,本世子要出恭。」朱由菘不由分说,便推搡
着蕊儿,示意她带路。
蕊儿知道,这大殿内的每一个人,都是不能违逆的人物。
本来这事,是归「官房」的宦官们专管的。
可既然这世子一脸着急的样子,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也就只好按照朱由菘所说的,前面带着路,打着一盏惨白的宫灯,引着他出
了殿。
宫里的路似乎格外黑暗,蕊儿小心地带着路,生怕这朱由菘跌倒,自己又担
不起那罪名。
朱由菘对这宫中的道路早已了然于心,他那双眼睛,在夜里也看得到蕊儿的
腰肢,像柳条一般纤柔。
到了专门出恭的「官房」,朱由菘进去看了看,里面空无一人。
便回头命令着蕊儿:「进来,否则我怎么看得到?」
蕊儿只好侧着头,含羞带怯地为他打着灯笼。
朱由菘借着晦暗不明的光,看到蕊儿的表情,便一把把她揽在怀中。
一双手迅速地扯开了她的衣襟,在她小小的rǔ房上大力地搓揉着。
「世子!不要!」蕊儿小声惊呼着,手中的灯笼掉在了地上,一下子熄灭了。
朱由菘哪里管她,吃准了她不敢大叫,便继续上下其手。
用他娴熟的手段,扯开蕊儿的腰带,去抠挖蕊儿的xiāo穴。
那里甚至连毛还没长几根,摸起来光滑洁净的很。
那对小rǔ头,则因为高度的紧张,而颤巍巍地竖立起来,
在他的手心的搓揉中一阵骨碌乱滚
「不……别……」蕊儿扭动着身子,既不敢奋力抗争,也不敢放声大叫。
朱由菘今晚格外兴奋,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
完全漆黑的环境里,官房这特殊的场合,有点污秽又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刺
激。
皇帝的灵柩就停在不远处,而他就在偷食着禁果。
「听话,蕊儿,一会儿,你就会欢喜。你在这宫里有什么意思,若不是我,
你可能一辈子也尝不到男女交合的滋味。难道你愿意,把自己的贞洁,给了那些
宦官的手指头?我告诉你,他们折磨女子的手段可多了。他们没有jī巴,就用木
棍和铁棍,狠狠捅进你这小嫩穴。你想想,你愿意那样么?」
朱由菘一边说着,一边用长长的中指,反复**着蕊儿的xiāo穴。
他的话,既是引诱,也是威胁。
蕊儿本来还微弱地挣扎几下,听到他所说的,连挣扎也都放弃了。
是的,那些事情她听说过。
宫女一旦和某个宦官对食结为假夫妻之后,往往就会生不如死。
若命好遇见个好脾性的宦官,两人做个假夫妻,也算是个好结局。
可更多的宦官,根本就是疯子。
他们会把一切条状的东西,塞进那些宫女的下体中。
他们根本不管那宫女会有多痛苦,只是狂乱地发泄着心里的抑郁不平。
他们用那些冷冷硬硬的木棒和铁棒,狠狠地揣弄着那宫女的下体。
手上的力道是那么大,有时甚至会让那宫女出血甚至因此而死。
没人去管那宫女的死活,因为宫里的大部分宦官,都是九千岁的门下走狗。
有了魏忠贤的庇佑,那些宦官便可以对她们为所欲为。
据说在她进宫前不久,就有一个宫女,被一个宦官绑住四肢,用尖锐的烛台
折磨至死。
她死的时候,下体已是一片血葫芦般凄惨,见者无不惊悚心寒。
身后这亲王世子虽然不见得是个好人,但比起那些更心狠手辣的宦官来,蕊
儿宁愿把自己的贞Cāo给他。
她甚至还抱着一个模糊的希望,如果她伺候的好,也许他会把她救出这个深
宫。
因此她不再挣扎了,任由他的手在她尚未发育成熟的,稚嫩的身体上游移亵
玩。
朱由菘见她也不再挣扎,只是低低地呻吟着,似是痛苦又似是欢愉。
于是他yín心大动,如同真正偷情的男子一般,从后面一面揉弄着她的rǔ头和
xiāo穴,一面低声在她耳边继续蛊惑:「蕊儿,你这小花蕊给了我,就知道男女滋
味有多么**。今后,你会日夜想念我这根ròu棒的。」
说着,便按住她的小腹,将她的丰满的小屁股,压向自己昂扬的龙阳。
那里早就硬得一塌糊涂,隔着两人的衣服,蕊儿也面红心跳地,感觉出那硬
度和热度。
她虽然没见过男人的那物,但也听过其它年长宫女的私谈。
她们说,男人那根东西越硬越粗,就越会让女子欢喜得死去活来。
自己虽未经历,但听她们说话的那语气,就大概能揣测出那件事的美妙。
加上朱由菘的手和身体,热热地一直抚弄摩擦着她敏感的处子之身。
蕊儿的脸更红更烫,连身体也觉得莫名地燥热起来。
尤其是下身xiāo穴里抽动的那根长指,更像是一根引信,将她封存的**一下
子点燃了。
蕊儿想叫又不敢大声叫,只得闷闷地从鼻孔中发出一两声闷哼。
朱由菘更加卖力地轻挠着她穴口的痒肉,感觉那处女的穴口处的紧窒,手指
塞进去,就像插入了绵软细密的豆沙之中。
「呵,蕊儿,你这xiāo穴,也很动人呢。快点,把你的yín水都流出来,让我好
好地弄一场。」朱由菘继续用催情的话语,去撩拨着处子脆弱的**。
蕊儿无力地将小脑袋靠在他的脖子上,闭着眼睛,心里狂跳着。
那样羞人的话就在她耳边喃喃回想,rǔ头处传来的麻痒,直窜到下体的xiāo穴
深处。
他一个劲地在穴口处勾挠涂抹,已经让她不自觉地扭动着,去迎合他的动作。
一对浑圆的小屁股,也不可自制地向后抬起,主动去摩擦他那根粗硬的龙阳。
在蕊儿的喘息声中,朱由菘清楚地感受到,她的穴口湿了。
那缓缓流出的yín液,将他的中指打湿了。
于是他换了一只手,继续攻着她霪湿的xiāo穴。
将滑腻湿凉的手指,抚摸在蕊儿的脸颊上,又不容质疑地,把那yín液涂在她
的嫩唇上。
「来,吃掉,舔了它。这些,都是你的春水。一会儿,你会流出更多。如果
换了那些个宦官,他们就会不解风情地直接把什么东西插进去。」
蕊儿似是受了蛊惑,茫然地回应着他的话。
乖乖地伸出小舌,含住他的指头,将酸酸甜甜的yín水,又重新吞回自己的口
中。
朱由菘此时只恨自己分身乏术。
他的手,一面亵玩着蕊儿的小口,一面又亵玩着她的xiāo穴。
上上下下都被她的小嘴包围着,却没有第三只手,去逗弄她的小rǔ头。
他就只能一个劲地向前耸动身体,用她的臀缝,去安抚自己高涨的龙阳。
眼见着蕊儿已是瘫软在他的怀中,穴中流出的yín液已经打湿了他的整只大手。
朱由菘知道采摘的时机已到。
他倒不是怜惜她,怕她疼痛才做足了准备功夫。
他是不想因为她太过干涩,而自己的龙阳又格外粗长巨大,万一她痛得忍不
住高呼起来,没准会招来人,打断这美事,岂不大大地扫兴。
他推攘着,将蕊儿挤到官房的木板墙壁上。
蕊儿的一对小手,颤抖着扶住墙壁,也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既惊惶又有些期
待。
朱由菘一把掀开她的裙摆,把她的亵裤扒下来,抚弄着她圆圆的小屁股。
蕊儿羞得不敢抬头,任由他的手游走在自己的臀瓣上,甚至是有意无意地,
那手指还几次流连于她的菊穴上。
朱由菘感受着那菊穴的可爱,却也知道,这不是个合适的时机。
待回府后,他会让花奴在自己的龙阳下辗转呻吟,好好地发泄一番。
现在,他只想冲进这蕊儿的xiāo穴里,放松自己绷了那么多天的yín欲。
将那根嵌了珠子的龙阳攥在手里,朱由菘执着那大家伙,用硕大的guī头去磨
蹭着蕊儿的穴口。
把她的yín水,均匀地涂抹在guī头上。
也把自己那些流溢出来的体液,擦到她的穴口处。
蕊儿绷直了双腿,脑袋里似乎一下子空了。
全身只剩下那xiāo穴还活着,真切地感受到那圆滚滚的东西。
要进不进,要退又不退,让她的身体变成一团虚无。
她紧咬着牙关,闭着眼仰着头,等待自己被破身的一瞬。
朱由菘一手从后面紧压着她的小腹,不让她有机会挣脱,
一只手捂住了蕊儿的嘴巴,最后一次地给她警告:「蕊儿,我的小蕊儿,我
要进去了。会疼,你必须忍住,若被人听见,我是没事,可你,就必定是死罪一
条。」
蕊儿眯着眼,无力地点点头。
那一声「我的小蕊儿」,腻化了她的心。
在这深宫中,没人这样叫过她。
朱由菘一时的情趣高涨,被蕊儿当了真。
她以为这就是欢情的真相,她以为这亲王世子,真地是看上了她,而不是一
时的**来袭。
朱由菘嘴角抽动了一下,像是种笑容。
将巨大的龙阳抵住那柔弱的穴口,快刀斩乱麻似地,抽冷子用力一冲。
那根嵌满了珠子的龙阳,便一鼓作气地,遁入了蕊儿紧窄的处女甬道。
蕊儿刚想高呼,额头上浮出一层冷汗。
她知道破身会痛,但想不到竟是那么痛。
似是一把钝刀,将她整个人撕成了两半。
朱由菘捂住她的口,把她的高喊都捂回了腹中。
蕊儿奋力想挣脱他的那根古怪的龙阳,那东西上面布满了鼓鼓的凸点。
来回大力的抽动中,将她穴口处破裂的膜瓣,蹂躏地更为疼痛不堪。
可朱由菘早有准备,他的手比钳子更有力,紧箍着她的腰肢和小腹,让她动
弹不得,只能被动地承受那要命的冲击。
「蕊儿,乖乖地,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你会爽快地上了天,再也离不开
这东西。你那xiāo穴,会天天想念这大棒子的。」
朱由菘说着这些露骨的村话,觉得心底的烦闷一扫而空。
堂兄朱由校的死,给他的刺激也不可谓不深。
才23岁,堂兄便丢下了一身的荣华,丢下了人间至高无上的权位,就那么
死了。
这让他突然对死亡也有了恐惧。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死,所以他只要及时行乐。
趁他还活着,他要用他男人的武器,去插进那些美人的身体。
用她们千娇百媚的身体,去填充自己越来越空洞的灵魂。
蕊儿不知道他的这些想法,她只知道,自己很痛。
痛也不能叫,只能默默忍受。
她感觉自己即将昏厥过去。那根布满凸点的龙阳,像是要把她的身体刺穿掏
空。
每一次刺入和抽出,都会将她的身体再度鉅成两半。
可每次她要昏过去的时候,朱由菘却总有办法,用这样的疼痛,把她的魂唤
回来。
朱由菘的龙阳,在她的花径中肆意奔腾。
她处子的鲜嫩的甬道,那些热乎乎的血液,滋润了他干渴疼痛的欲念。
享受着她紧握着他龙阳的处子内壁,她越是疼痛越是紧绷,带给他的快感就
越是巨大。
尤其身处于这晦暗的,出恭的官房中,龙阳穿透着一个娇美处女的身躯。
不远处,就是皇帝的停灵处。
这一切,都给了他巨大的新鲜感。
这种新鲜感刺激着他,让他好几次都想射出来。
可又舍不得这感觉,每次想射的时候,他就屏息抽离蕊儿的娇躯,让自己的
龙阳维持在坚挺不泄的状态。
渐渐地,蕊儿不再疼痛难忍。
代替疼痛的,是一种酸酸涨涨的感觉。
这滋味陌生的很,在体内飞快地蔓延着。
虽然还是痛,但那种痛,不再那么尖锐那么不堪忍受。
于疼痛中,她模糊地感到一种愉快在滋长。
身后这男人的东西好硬,每一次都撞得她的魂都要飞了;
他那东西又好长,每一次都用力地顶着她的花径尽头,让她担心自己会不会
被刺穿。
可她并没有被刺穿,只是当他抽离自己的时候,她倒是有些想挽留的意思。
朱由菘从她的反应上,看出了她真正的情绪。
那xiāo穴里的水分越来越多了,每次他抽出的时候,那穴便握着他的龙阳不肯
放。
他试探着放开了手,让蕊儿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
蕊儿大口呼吸着,在她的喘息中,朱由菘听到了熟悉的**气味。
「怎样?我的小蕊儿,舒服了吗?你这小sāo穴,喜欢这东西Cāo你么?」朱由
菘放缓了频率,开始轻轻地Cāo弄她。
「嗯……哦,快些,殿下,我……」蕊儿习惯了他的大开大合,他这样的轻
缓的动作,反而让她更为瘙痒难耐。
朱由菘腾出了一只手,两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加快了动作,又说道:「再
高一点,屁股再抬高一点。」
蕊儿呻吟着,乖乖地听从他的指示,将小腰和屁股翘得更高,甚至自动把双
腿分得更开,方便他的插送。
朱由菘不客气地享用着蕊儿生嫩的躯体,龙阳上的珠子也帮助他,把蕊儿的
人生,在这一刻拆分得支离破碎。
xiāo穴里传来的快感,已经如浪潮一般,一波接一波,将她推向**的顶端。
而她的耳边,则始终记着朱由菘说的那句「我的小蕊儿。」
当朱由菘把大量浊白的jīng液,射入蕊儿抽搐不止的花径深处时,
蕊儿甚至还沈溺在自己的幻想中,她是他的了,她是他的蕊儿。
总有一天,他会把自己从这深宫中拯救出去。
朱由菘终于熬到守丧期满,坐在宽敞的高抬软轿上,被人抬回世子府。
一路上,他脸色yīn郁,一只手肘撑在轿帘窗口处,时不时瞟一下窗外萧条的
街景。
最近随着先皇帝的驾崩,锦衣卫加强了对京城附近的巡逻。
百姓们本来就已经战战兢兢,现在更是如履薄冰。
若没什么太紧要的事,这个时候谁都不愿意出门,就怕遇见锦衣卫。
有时他们无心说起的一句话,也会让自己莫名就掉了脑袋。
朱由菘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兴味索然,于是抻了个懒腰,靠在轿子上假寐。
这几天他觉得特别累,每一天都感觉无比漫长。
禁欲禁酒的生活,他还是第一次经历。
要不是在那宫中有个看得过眼的蕊儿,正好让他有下手的机会,他恐怕自己
的脸色会更差。
可惜了朱由校留下的那些个妃子,有些甚至还来不及被宠幸一次,就已经成
了寡妇。
今后的漫长岁月里,那些个不得宠的处女寡妇们,就要常伴着青灯,独守着
空房过日子了。
真是太可惜了,朱由菘心里惋惜着。
那里面有一些姿色不俗的,他也曾见到过。
只是那些都是先皇的妃嫔,他就是心里再痒,也不敢轻易亵玩。
「娘,娘!爹!求求你们,别卖我,我不想走!不想离开你和爹,娘啊——!」
一个尚且童稚之声未尽的女孩子的声音,从轿子外传进来。
朱由菘皱皱眉头,不喜欢被人扰乱了他的假寐。
外面的声音突然间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呜咽着发出不明确的音调。
想必是那女孩子的父母,也怕惊扰了这轿中的大人物。
所以那妇人死死捂着孩子的口,旁边还有一个羸弱的中年男子,似乎是那孩
子的爹。
在他们身后,还有几个更为幼小的孩子,都瘦瘦脏脏的,惊惶地看着眼前这
一幕,吓得连哭都忘了。
旁边还有一个胖胖的妇人,脸上涂抹得红一块白一块,身穿猩红色的丝绸裙
衫,头上戴满了金银首饰。
她正一脸不耐地,看着那女孩死抱着娘的腰。
但又碍于朱由菘的队伍正好从此经过,只能给身旁的两个大汉递眼色,让他
们一会儿赶紧把这女孩子弄走。
她,不就正是那个醉红楼的老鸨吴月霞。
朱由菘掀开轿帘看了看,首先看到的,就是那个被捂了嘴痛哭的女孩子。
那女孩子看起来不过11,2岁,脸盘虽然脏兮兮的,头发也散乱着披在肩
头。
但那一对眼睛,却如小鹿般又大又圆,惊恐地望着她的父母,真个是我见犹
怜。
再看到老鸨吴月霞,朱由菘便命人停下轿子,把吴月霞唤到轿窗口。
吴月霞颠颠地迎上去,不知道是哪一位贵人喊她。
朱由菘懒洋洋地掀起轿帘笑问:「吴妈妈,这么有闲心?怎地在这看到你,
忙什么呢?」
「哎呦——,这不是福王世子殿下!您这是打宫里才回来?我们那您也知道,
这几天做不得生意,大伙都为先皇难受着呢。不过,日子还得过。我闲着也是闲
着,就出来转转,给姑娘们采办点衣服料子。这不正好,看到这两口子要卖女儿。
我一看,她那小脸长得还中,就打算买回去先养着。」
吴月霞的脸,又职业性地笑成一朵花。
过后又觉得这时笑得太开怀,容易让人挑出毛病,紧忙又收敛了笑容。
一时间她日渐松弛衰老的脸上,出现了好几种表情,让朱由菘看了也觉得可
笑。
朱由菘之前也去过醉红楼,不过很少在那狎妓。
他是个有洁癖的人,最爱的,还是自己蓄养的那些美人。
醉红楼里那些个庸脂俗粉,怎能入得了他的眼睛?
只不过有时被其它亲王世子宴请,醉红楼又是京城最大的妓馆,所以也就对
吴月霞比较熟悉。
听了吴月霞的这番话,他知道她在扯淡。
那个小女孩虽然还是个孩子,但已是标准的美人胚子了。
形容她,岂能用「长得还中」四个字。
从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蛋上,朱由菘已经看到了又一个月娘。
这孩子长大后,肯定不比月娘差。
再看看她的父母,倒都是一般人物,真不知他俩是如何养的出这么标致的丫
头。
「呵,他爹娘舍得吗?为嘛要卖了她?」他似是不经意地问道。
「舍不舍得都得卖,您没见,那边还一堆小毛头等着吃饭呢嘛。他们说是陕
西人,这几年陕西可遭了灾了。又是蝗灾又是旱灾,还有地震和山崩呢,所以不
少人逃难逃到京城来啦。你看看那一家子,要再不卖那丫头,眼看就要抱团饿死
了。」
吴月霞说的这些倒是实话,朱由菘看看那一家大小,都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的。
「这么说,你倒是菩萨心肠,已经买完了?」朱由菘又笑着问道。
「咳,世子殿下,您就别寒碜我了。您也知道,我们那地方是做什么的。不
过,说实在的,现在卖儿卖女可多了,想卖出去也是费劲。要不是我这么巧经过
这里,我看他们也挺不了几天了。」吴月霞苦笑着回道。
朱由菘斜着眼睛,又瞟了瞟窗外不远处那女孩子,眼光停留在她满脸泪痕的
小脸上说道:「这么地吧,这孩子,我买了。吴妈妈,肯割爱么?」
「咳,这……殿下,那么个小丫头,有什么稀罕。您要是相中了,自然是您
领走。」吴月霞心里叫苦,但表面上还得把话说得圆满动听。
这女孩子是陕西米脂人,长得娇娇俏俏的,身段也好。
不过11岁,个头已经窜起来了,小腰身也有了形状。
那皮肤吹弹可破,样貌也没的说。
她也是趁火打劫,看着这一家子眼看要撑不住了,仅用了几吊铜钱,就买了
这小丫头。
就是琢磨着先这么养着她,养到14,5岁上,就可以找人买了她的初夜。
那个价格,肯定低不了。有多少有钱人,就是对这处子情有独锺呢。
刚才看到轿子里的人是朱由菘,她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府里豢养的那些个美人儿,随便哪一个拿出来,都可以做她醉红楼的红牌
妓女。
就是怕他横插一杠子,所以她才话里话外地,贬低那孩子的相貌。
没想到,他那双毒辣的眼睛,还是透过那孩子破破烂烂的衣服和脏污不堪的
小脸,看到了她掩藏的绝色。
朱由菘满意地点点头,对着吴月霞说道:「吴妈妈会做人,我自然也不会让
你做了赔本的生意。这锭金子你拿着,就当我跟你买的。这个价钱,你出去买二
十个小丫头,也绰绰有余了。去,把那孩子和他父母都叫过来。」
吴月霞乐颠颠地接了金子,暗喜自己是遇见了大财神。
于是忙挥动手帕,叫那三口子过来。
那对夫妇便使了劲,抻着那孩子的胳膊腿,硬生生地把她拽了过来。
「来,快给世子殿下叩头。」吴月霞板着脸命令道。
那两口子按着女孩子刚要跪下,朱由菘浅笑着说:「罢了罢了,我不缺这个。
站着说话吧。」
于是那两口子便只知道点头作揖,傻傻地看着轿中这锦衣华服的,神仙般的
年轻公子。
他们都是逃难出来的农民,也不知道何谓世子。
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吓得一句话也不会说了。
「你们都是陕西人?」朱由菘问这话,眼睛却在那女孩的脸上打着转。
果然是个小美人,年纪这么小,就已经有一种勾人心神的美态了。
朱由菘正琢磨着,就听到那男人支支吾吾地说:「是,是……陕西米脂人。」
米脂,那地方,可是出美人的好地方。
「这孩子,叫什么名字?」朱由菘又问。
「叫……叫茉莉,包茉莉。」那女人小心地回道。
真是一朵可爱的小茉莉。朱由菘心情好了起来,跟那两口子说道:「让她跟
我走吧。今后,她会过得很好的。」
两口子已经收了吴月霞的钱,便推着那女孩子,要她给新主子磕头。
那女孩子凄惨地哭着,说什么也不肯跪,更不肯走。
「你!你怎么这么不懂事!」那妇人终于被她纠缠不过,兜头盖脸地,给了
茉莉一个耳光。
「茉莉呀,不是爹娘不要你。是实在没法子啊。你若是不走,你娘和我,还
有你的弟弟妹妹们,都会饿死的。茉莉,你就跟着这位官人走吧。今后你会过好
日子的,我和你娘,也会安心的。」那羸弱的男人终于哭了,拉着茉莉的小手劝
说道。
他们要不是被逼到绝路,也不会把亲生的女儿卖给别人。
他们虽然傻,但也看得出吴月霞不是什么正经女人。
把女儿卖给她,他们也很难受。
现在看到这朱由菘,肯定是大户人家子弟。茉莉跟着他走,或许还能过得好
些。
茉莉被娘打了一耳光,顿时不哭了,她被打懵了。
又看着爹哭得泪水纵横的样子,想想自己最起码还能换点钱,给他们一点活
下去的出路。
她紧揪着娘亲衣摆的手,也就终于缓缓放开了。
「打什么,别忘了,现在她可是我买下的了。就是要教训,也轮不到你们。」
朱由菘冷笑着说道。
他的语气,让这两口子吓得不行,连忙点头赔不是。
茉莉看到爹娘委屈讨好的样子,心里就更难受了。
「我跟你走,别说我爹娘了。」茉莉擦了把眼泪,泪痕处便出现一条白嫩的
痕迹。
朱由菘笑笑说道:「记住,今后跟我说话,要有规矩。我是你的主子,要做
什么,都是我告诉你,明白了么?」
茉莉看看他,发现他虽然脸上是笑的,但口气里并没有玩笑的意思。
于是只好低着头搓着衣角,强忍着心里的难过说道:「主子,我知道了。」
「行了,就这样吧。吴妈妈,改天再去你那捧场,我回府了。」朱由菘说着,
便放下轿帘。
队伍又继续前进,茉莉便跟着轿夫的脚步,一步三回头地跟在队伍中间。
她的爹娘狠着心,连招手也是不敢。
就怕一招手,这孩子便忍不住又跑了回来。
罢了,就当没养过这个孩子吧。
直到队伍终于走到街道的拐角,茉莉最后看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一眼,那留恋
的眼光,就像要长出一对钩子。
可最终,她小小的背影,还是消失在了拐角尽头。
这时,茉莉的娘才抱着丈夫的肩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茉莉的爹自己也难受,但还是安慰着媳妇:「算了,她娘。她也算是跟了户
好人家。比跟我们强。」
吴月霞叹口气,想到这小茉莉落在朱由菘手里,也不见得比在妓院里卖身更
好些。
于是难得心头一软,想到这次自己也算赚到了不少,就从荷包里又掏出两吊
钱给他们。
「拿去吧。」她扔到茉莉娘的手上,便领着两个杂役兼打手,拧拧地走了。
茉莉的爹娘,还盯着那街角痴望着。
但愿他们永远都不知道,朱由菘买了茉莉之后,她的命运将会怎样。
「主子,您回来了。」一如既往地,花奴小心地看着朱由菘的脸色,让他搭
着自己的一只手下了软轿。
「这些天,可累死我了。你——想我了?」朱由菘今天的心情还不错,戏谑
地笑着,捏着花奴的手心。
花奴脸上一红,只得从嗓子眼里「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其实,他恨不得朱由菘在宫里多呆几日才好。
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他才有机会喘息一下,让自己疲惫的身心都得到休息。
朱由菘总是像一只贪得无厌的老虎,站在他身边,花奴时时都悬着一颗心。
而且,也只有朱由菘不在的时候,他才能静静地看着月娘。
看着她发呆,看着她叹息,看着她思念她的情人。
能静静地看着她,花奴就已经很满足了。
那种感觉很安心,就像是陪伴着自己的亲人。
他明白月娘很想脱离世子府,只可惜,他没那个能力。
他除了默默地在心里勾勒她的忧愁,他什么都做不了。
「对了,这个丫头太脏了,像个泥猴。让月娘拾掇拾掇她。」朱由菘回头看
看茉莉,叮嘱着花奴。
花奴一看到茉莉脏兮兮却依然动人的小脸,就知道世子府又多了一个禁脔。
只是她看起来年纪还那么小,又怎能伺候的了朱由菘?
可是他也只能点头应允。他的同情和怜悯毫无价值,毫无实用意义。
茉莉跟在花奴身后,还以为这个漂亮的人物是个女子。
「姐姐……这是带我去哪?」茉莉不安地问。
「我是哥哥,不是姐姐。」花奴叹口气,深恨自己这样雌雄莫辨的脸蛋。
「哦……哥哥……」茉莉紧张地攥紧了拳头,她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哥哥。
「我带你去找另外一个真正的姐姐,她会帮你收拾干净的。」花奴说完,心
里又长叹一声。
收拾干净又能怎样?说到底,还不是给朱由菘糟蹋?
可他不敢说,也不忍心说。这个小女孩,看来对自己要面对的事情,还一无
所知。
茉莉点点头,再也不吭一声。
当花奴跟月娘说明了来意,月娘看到茉莉的小脸,心里也是「咯登」一下。
「妹子,你过来。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月娘一脸怜惜地拉住茉莉冰冷
的小手,尽量平静地问道。
「小姐……小姐……我叫茉莉,11了。」茉莉小心地回答着,生怕自己再
认错了男女。
「才11啊……」月娘和花奴对了一下眼色,彼此眼睛中,都有些不忍。
「嗯……我家穷,没法子……所以……就把我……卖了。不过小姐,有粗重
的活我也不怕,我能吃苦的。在家里,我也什么活都能做。」茉莉眼前突然闪过
父亲那张病弱的脸,这时倒怕人家不肯要她了。
「没什么,我就是随口问问。还有,我和你一样,都是奴才。你就叫我月姐
吧。」月娘知道这可怜的孩子,一定是把自己认成了主子,急忙纠正她。
花奴摇摇头,对月娘说:「那么——我就先出去了。」
「哎——」月娘拽住他的袖口,拖着他到门口,小声地说道:「你——先去
伺候他,行么?」
她知道自己不该出这个主意。可眼下,拖住一时是一时,也管不得那么多了。
她和花奴,已经残败了。
茉莉还那么小,正如一盆刚刚含苞的小茉莉。她不忍心看她这么早就要凋谢。
花奴苦笑一声说道:「我尽力吧,你也知道,很多事,既由不得我,也由不
得你。」
茉莉站在热气腾腾的楠木大浴桶中,局促不安地抱着xiōng脯。
她说什么都不肯当着月娘的面脱下裤子,月娘也只能由着她,穿着那条破烂
的长裤站了进去。
看着茉莉瘦瘦的脖颈和纤细修长的胳膊,看着她那样惊惶无助的眼神,月娘
就像是看到了又一个自己。
「茉莉,别怕。来,月姐给你洗洗头发吧。」月娘站在大木桶边,耐心地把
茉莉的头发浸在热水里。
茉莉乖巧地任由她给自己洗头发,却始终不肯放下两只手。
她羞怯的很,即便对着同是女子的月娘,她也不好意思给人家看到自己的身
子。
尤其,还是这么脏污的身子。
月娘一遍又一遍地,给她的头发打上玫瑰胰子,才把她纠结成一团团的头发,
终于一点点给理顺流了。
又往她手心里涂了些,让她自己搓搓脸蛋。
茉莉闻着那香气,忍不住好奇地问:「月姐,这个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
「这个叫玫瑰胰子,洗头发洗澡用的。茉莉,你若喜欢,就多擦些。」月娘
微笑着说道。
茉莉赶忙摇摇头,几把就洗干净了那张满是泪痕和泥土的小脸。
虽然身子还没来得及洗,但看到茉莉干干净净纯美无邪的面容,月娘就知道
了朱由菘看上她的理由。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在为虎作伥吗?
把这女孩子收拾得妥妥当当,就是为了给朱由菘践踏玩弄?
月娘的手停了下来,木梳齿卡在茉莉的发间,再也不忍心梳下去。
可如果自己胆敢违逆朱由菘,月娘又实在惧怕那种下场。
她想到已死的春生娘,就浑身一个激灵。
而且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你不知道自己会经受哪些非人的遭遇。
就算她不做,别人也会做,茉莉也一样会在劫难逃。
世子府不缺任意一个女奴,正如花奴刚刚说的那样,由不得我,也由不得你。
月娘手中的木梳,缓慢而无奈地,再度沿着茉莉姣好的后脑形状滑下。
「来,茉莉,月姐帮你洗洗身子。」月娘放下梳子,拿起一方手巾,落在茉
莉的后脖颈上轻轻地擦着。
茉莉轻微地逃避了两下,但又眷恋这温热的水中,温柔的月娘的手。
因此也就站稳了,慢慢习惯了月娘的手,轻轻擦过她的脖子和后背。
茉莉能察觉的出,那双手是带着同情和关爱的。
虽然她也是第一次见到月娘,但莫名地,她对月娘的感觉,与对朱由菘的感
觉完全不同。
她愿意亲近月娘,却从心底惧怕朱由菘。
眼见着茉莉的肌肤,在自己的手中由黑变白,就像一尊被拂拭干净的白瓷娃
娃,终于露出了原本的面目。
茉莉的皮肤又细又滑,就连汗毛孔都几乎看不到。
在热水的熨烫洗涤下,白净净的皮肤,泛着春桃般的粉嫩。
越往后来,茉莉也就越接受了月娘的手。
她终于肯羞答答地放下两只细瘦的小胳膊,一对还未来得及隆起的小rǔ房,
就展现在月娘眼前。
月娘心里再度叹口气,拿着手巾,撩着水,擦拭着茉莉xiōng前的肌肤。
茉莉的小身子被热水浇得暖暖的,很舒服。一对米粒大小的小rǔ头,也本能
地涨硬了。
她羞怯地身子往后一缩,便躲进了热水中,不肯让月娘再碰。
月娘知道她害羞,却更为她担心。
万一,万一哪天朱由菘要碰她——她——月娘不敢想。
到时,不是茉莉想不想和愿不愿意的问题。
而是,要死还是要活。
「月姐姐,谢谢你。我刚到这,什么都不懂,有很多事,都要月姐姐你来教
我。剩下的,我自己洗就行了,不麻烦你了。」茉莉张着一对小手,拿过月娘手
中的手巾,伶俐地说道。
月娘如鲠在喉,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出真相。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缄默。
看着茉莉将自己收拾得白白净净,看着桶里的水一次比一次更清澈,月娘的
心里却更难受更堵得慌了。
「茉莉,你的爹娘……他们还在京城么?」月娘突然问道。
「应该,还在吧,他们也无处可去了。家里的亲戚,饿死的饿死,逃难的逃
难……」茉莉答着,一滴眼泪啪嗒一声,便滴进了水中。
「你想他们吗?」月娘又问,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茉莉点点头,可又马上摇头否认。
「为什么?」月娘不明白她的意思。
「月姐姐,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别对……他说。我想,可是,我已经被买
进来这里了。如果没有卖我的钱,我的弟弟妹妹们,也会饿死的。」茉莉黯然地
说道。
月娘知道,茉莉口中的那个「他」,就是朱由菘。
她点点头,一时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
她心里有一种疯狂的想法在堆积,她知道那绝对是个冒险。
所以她不敢说出口,怕自己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
「好了茉莉,这里是我的几件衣服,你先穿着吧。」月娘帮着茉莉擦干了乌
油油的长发,把自己的一件红色轻纱质料的外裙给了她。
世子府里的女人,所穿的都是这种衣不蔽体的艳装。
茉莉穿在身上拽了半天,找了根丝绦,把腰间系得紧紧的,才不至于坦xiōng露
腹。
月娘定神看看她,那衣服虽说有点长有点大,但还是衬着茉莉美丽的脸庞,
看上去更加白皙可爱。
「茉莉,你……真好看。」月娘说这话的时候,却并不为茉莉感到高兴。
好看,就是茉莉的劫数,茉莉的悲哀。
倘若她可以丑一些,或者能比现在这状况要好的多。
倘若自己也可以难看一些,或者也根本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月姐姐,其实……你才真地好看。」茉莉不明就里,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
月娘。
在她心目中,这豪华的府邸中,也就只有月娘,才让她有点心安的感觉。
「月奴,那娃儿收拾好了吗?主子问呢。」如画不请自来,看看茉莉,眼睛
里有点按捺不住的妒意。
月娘的到来,已经让她觉得自己有些失宠了。
后来又多了花奴,现在还要再多添这么一个小人儿。
如画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在朱由菘的眼睛里,该越来越没有位置了。
「好了,怎么,主子他……」月娘不安地问。
「哼,没事。今晚,要她侍寝。」如画冷冷地说完,便拂袖而去。
侍寝?今晚?这么快?
月娘看看一脸茫然的茉莉,她还不明白这个晚上对她来说,到底会发生些什
么。
茉莉不知道何谓侍寝。她小小的心里,对这个丑陋的世子府,一点认识都没
有。
「月姐姐?是不是要我去做什么活计?没关系,你可以派我去的。我在家里,
也是什么都能做的。」茉莉看着月娘的脸色,天真地说道。
「没事,没事。到时再说吧。」月娘看着茉莉那一身炫目的红,心里又渗出
一滴血。
这一身红,本该是女子嫁人的吉色。
怎么现在,变成了埋葬她一生幸福的血腥?
不行,她不能眼看着茉莉这样就被吞噬掉。
月娘救不了自己,她身边有太多羁绊,可她真地想救出茉莉。
让她出去吧,让她代替自己,在外面好好地活着。
夜,终于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