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忆,都过去了,不要再去想了,你爸爸永远都是你的爸爸,这么说更证明了他的伟大与不凡。难道几十年的感情和爱就无法超越那份血缘关系吗?”
晓江说了我想说的话,到底是青梅竹马的伙伴啊!我依偎在他的胸前,他不断地吻着我,我没有迎合也没有拒绝,只是默默地承受,母亲的歌声似乎从河面又一次飘了过来:在情郎怀抱聆听/梦境般船曲情歌……迷雾月夜泪凄泣/钟声回荡寒山寺……
趴在我身上的晓江浑身发抖,他竟然还是处子之身,在花花绿绿的上海女人群里,他一直保留着痴情的童贞。
这是迟到的奉献,这是临别的纪念,我终于为遗憾的初恋划上了一个完满。
在水乡之夜,我委身的是一个为了我坐了两年牢的初恋情人,我委身的又不仅仅是我初恋男孩,而是回馈故乡的土地,故乡的记忆,故乡的情爱。得到也就意味着真正的失去,补偿也就佐证了真实的缺憾。别了,我的初恋,别了,我的家乡,我真正地要漂泊了……
当飞机起飞时我一下子感到恐惧,不知道我的前方是哪儿?我的远方在哪儿?尽管我的身上流着的是日本人的血,但我依然是日本国的异族,疏离、没有归属感;而初恋已在爱的仪式里结束了,故乡更是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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