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长,汪军和猴子上来了。接过他们手里的静力绳,我把一头牢牢地绑在腰间,小许冲过来和我抢绳子被我狠狠的一眼瞪了回去。卸下身上多余的装备,我检查武器边说道:“猴子、小许你们送我下去,牛皮,你监视对面的机枪巢,发现异动马上清除,掩护我强攻!”
“是!”牛皮抱着旋上消声器的88式狙击步枪,在崖边的一块岩石侧翼建立了阵地,向我招招手示意准备好了。
我匍匐着来到机枪巢的正上方,轻手轻脚的清理着散落的碎石。小许和猴子拉着绳子蹲在热成像仪前观察着对面机枪巢里情况。
三分钟后耳机里传来牛皮的声音:“头儿!哨兵离开机枪,准备!”
“两名哨兵蹲下了,下!”
随着牛皮的低喝,我头朝下扑下山崖。
双脚紧紧的盘住,勒的腰生疼的静力绳,我双手据好钢弩瞄准机枪巢里的两名不停走动取暖哨兵。下降的很慢,五分钟过去了,我距离哨兵的头顶还有三十米。我的头一阵阵的发晕,脸肯定充血了感觉眼球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妈的!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土匪喜欢把人倒着吊起来,这种滋味太难受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对面的哨兵把注意力全部放到了谷口,没有想到我们会从上面进攻,饶是这样,几乎是无声的绳子摩擦还是吓的我一个劲的冒冷汗!
距离哨兵的头顶还有二十米,我在嗓子眼里哼了一声:“报情况!”绳子停住了,耳机里传来汪军的报告声:“头儿,正常!对面哨兵正在踱步。准备、五、四、三、二、一、哨兵转头!”
话音未落,绳子突然急速下坠。瞄准镜里,被绳子“嗡嗡”的摩擦声惊动的哨兵,惊恐的抬头看着急速下坠的我,傻了!
“嘣、嘣!”弓弦轻响,两只激射的弩箭带着微微的破空声,呼啸着钻进哨兵的眼窝。两名哨兵闷哼一声,应声而倒。
身体还在急速的下坠,我对着电台轻声说道:“清除!”
立刻,下坠的速度减慢了。距离机枪巢还有三米我轻哼一声,通知小许他们我准备解脱。耳机中传来确认的声音,我松开盘着绳子的双脚,反手抽出95突击步枪的刺刀,向头顶上一挥。
“嘭!”绳子应声而断,我顺利的跳进机枪巢里。眼光一扫,发现一名哨兵还没有死透,钩着AK-47突击步枪扳机的手指不停的抽搐,扳机被压的一张一合,已经压过了第一道火,随时都有可能打响!我惊出一头冷汗,毫不犹豫的扑上去,手中的钢弩连扣,三发弩箭把哨兵的脸打得稀烂。
哨兵吐出一口气,钩着的手指伸直了。一脚把AK踢到一边,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米左右的洞口,里面黑乎乎的只能看清进去不远就转弯了。我把钢弩插回腿袋,端着夜视望远镜悄悄的在胸墙上探出头向对面的机枪巢观察。
到了机枪巢才发现,我占领的这个机枪巢比对面的机枪巢要高一些,可以观察到对面机枪巢的大部分情况。那里的一名哨兵正盘着腿坐在毯子上,对着胸墙说笑,胸墙下一定还有一名哨兵,不过我看不到他的具体位置。
缩回身体,抽出92式手枪,我闪到洞边一侧隐蔽好,轻声说道:“安全!各组报情况!”
“我组将要突破雷区,现已接近据点位置!”
“我组现架设第二座吊桥,预计三分钟后到达出发攻击位置!”
东突武装虽然非常凶悍,但是毕竟没有受过专门的训练防御布置漏洞很多,到目前为止我们的偷袭进展顺利,我高兴的对着电台说道:“各组按预案行动!”
头顶上无声的垂下一条静力绳,我的支援来了!对面的机枪巢交给牛皮照顾,我集中精力听着洞里的动静,眼光观察着机枪巢。
这个机枪巢依山而建,简单的在洞口前小小的空地上砌上一道厚厚的胸墙,架上机枪就成了一个非常有价值的火力点,唯一的缺陷就是没有对面机枪巢那样的天然顶棚,容易被曲射火炮吊掉。毫米重机枪(绰号:岩石),枪上几条五十发的弹链串联在一起一直垂到地上,角落的毯子上还堆着一堆压好子弹的五十发弹链。另一个角落里石头上摆着的一个好像是起爆控制台的物体,引起了我的注意。走过去一看,冷汗顺着我的额头流下来,这是一个前苏制的YNR-197型线控起爆台。在密密麻麻的电线上方,是一个东突据点的平面图。对应着控制台的数字看去,机枪巢下的开阔地竟然也是雷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