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悄然压住一声叹息，上前一左一后按住两人，只问那生：“生何意？”

那男子回头左右瞧瞧这些坟包，“……谁说这些埋葬的都是汉人了？此处是草原腹地，哪儿能来这么多汉人啊？”

婉兮眯起眼：“既然不是汉人，便绝不是你家人。你又祭拜什么？”

那男子愣愣道：“……就因为没人祭拜，孤坟凄凉，我便看着不忍心，每个给祭拜一下罢了。”

“你说什么？”婉兮都好悬给气乐了：“不是你亲人，你只是看着可怜……？”

那男子耿直点头：“正是如此。人生在世，便是缘分一场。即便没有血缘，既然路遇，便该祭拜。”

婉兮忍不住笑了，扭头与玉叶耳语：“我懂了，原来是个呆子。”

玉叶也忍住笑问：“你怎么每个坟前就压一张冥钱？怎恁地小气呢？”

那呆子认真答：“我本清贫，只买得起那些冥钱。便各自分一张，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