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3)

仗香 兔死吾悲 4347 字 2021-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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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过几日,就听闻风声说是朝廷向敌国割地了,邬老爷闻言愁眉不展,邬家大哥也眉头紧锁着,邬光霁知道这回是再也回不了那京城去了,他上街就见到乞丐似的难民,他家的粮食铺子门前来买米下锅的人有许多,可是伙计一报米价,来人立马摇头说只要豆面不要米了。

邬老爷集合了镇上的富商,其他几家不能不给面子,四五家合一块儿,每隔三日施粥一次,那粥虽系轻薄乎能映天光,却暂时安顿了难民民心,至今也未发生难民劫掠店铺的事情。

邬家此行是人人称道的善举,就连邬光霁走上街都遇到向他下跪致谢的,他见那向他下跪的老妇可怜,便施舍几枚铜子,其他饥肠辘辘的难民见状也纷纷向他下跪,邬光霁觉得很是窘迫,但他身上的铜板终究有限,他见难民如狼似虎,生怕难以脱身于是抓一把铜钱往前抛洒,趁难民纷纷去捡钱的空隙才得以全身而退。

小镇上生人多了,偷鸡摸狗的事情也时常发生,挂在屋檐下的腌菜,养来捉耗子的花猫都是说不见就不见了,甚至是将马桶放在屋前等粪车来收秽物的当儿也有人将木桶摸走去卖钱。

李仗香听闻左邻右舍骂骂咧咧地寻找丢失的东西,他心中就觉不安,好在自家的东西也不多,应当不会遭惦记,不过他又害怕牙婆将小豆儿拐跑,故而每日都亲自去学堂接送小豆。

这一日上午,李仗香刚刚上街回来,却见院门微敞,他心中一跳,他明明记得出门前将门带上了,今日无风,门怎幺会开了。

李仗香第一的念头就是家里来了贼,他小心翼翼虚掩的院门推开向内张望,确认每人以后,才慢慢走到厨房,现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放下,又在厨房里寻摸,想找个木棍之类防身。

李仗香正寻找,忽然听见身后一个男人声音道:

“找什幺呢?”

邬光霁瞧见背对自己蹲在厨房里的李仗香浑身抖一下,就上前将他扶起来,问道:

“吓到你了幺?”

李仗香让邬光霁吓得心都少跳了几拍,等缓过气来以后喘着气说道:

“你走路怎幺一点声息也没有。”

邬光霁道:

“我刚刚听见院里有动静,还当是有贼,就来瞧一眼。”

李仗香说:

“我还当你是贼呢。”

邬光霁与李仗香对望一眼,原来两人都将对方当成小贼,邬光霁当即哈哈笑起来,搂着李仗香亲一口,道:

“你不在家,我若不进来坐着反而往门前一杵,大家都瞧见我邬二少爷站你家门口,人家定要问你,你和邬少爷什幺关系,你待如何回答?”

李仗香耳朵泛红没有吭声,邬光霁贴着李仗香的耳朵接着说:

“奉醇,你就说,我是你孩子的爹。”

这情话儿说得很是轻佻,李仗香气得瞪邬光霁,邬光霁越发高兴了,转身将厨房门一关以后,将李仗香推在墙上轻吻,李仗香让邬光霁按住动弹不得也就随他,等到感觉到邬光霁的手已经摸到自己裤子里了,他眼睛睁大,急得用手推邬光霁,一面哀求:

“不成,你别弄……”

邬光霁不但不缩手还捏住那要紧的物事,他还是头回摸其他男人的东西,揉了几下才得章法,他手指灵巧地在下头活动这着,嘴上则是一边轻吻李仗香的耳朵,一边嗡嗡地小声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李仗香两腿发软,只能靠在墙上任由他摆布一回,待得邬光霁将手从他裤子里抽出来,李仗香的眼角都红了。

邬光霁也是许久没有泄过火了,见此时的李仗香比平日更像豆花,于是将人扛回屋往床上一放就翻身而上,李仗香让邬光霁亲得来回扭动挣扎,他让邬光霁胯下的东西蹭得害怕,推拒道:

“我还要做饭……”

邬光霁含着李仗香胸口的一点,含糊道:

“出去吃。”

李仗香摇头说:

“不行……放开我……我待会儿要去接小豆儿……”

邬光霁见他真的不乐意,就悻悻地从李仗香身上下来,往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李仗香连忙起身将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襟拉好,他心跳得厉害,喘息一阵,抬头看邬光霁脸上不满足的神色,他又后怕得罪了邬光霁,于是抱歉道:

“我……我还没……”

邬光霁长吁一声打断李仗香说:

“算了。奉醇,我帮你生火吧,你多做一份,我中午在这儿吃。”

如此七手八脚地将菜洗完烧完,李仗香瞧时间差不多就擦干手匆匆出门了。邬光霁在屋里枯坐一会儿,听闻院外远远就传来小豆儿的欢呼:

“干爹!干爹!”

邬光霁起身走到屋外,就看见小豆儿小鸟似地窜过来,邬光霁两手托在小豆儿腋下将他抱起来,小豆儿兴高采烈地叫:

“干爹!”

邬光霁问道:

“你上学堂也没有和先生调皮捣蛋?”

小豆儿说:

“没有,只是有个问题没有回答上来,挨了先生一戒尺。”

他这样说着的时候小脸都垮下来了,邬光霁拿着小豆儿的手吹吹,小豆儿手心痒,咯咯地笑起来,也冲邬光霁脸上吹气。

邬光霁吃完饭就走了,等到走到自家后门,就瞧见小厮阿如匆匆忙忙跑过来,阿如脸带焦急,不待询问,就连珠炮似地说:

“我的少爷你可算回来了,老爷今日摔了一跤,夫人和大少爷正找你呢!”

邬光霁闻言脑后像是被谁抽了一巴掌似的,耳朵里也嗡的一声,连忙跟在阿如身后从门廊穿过,去瞧他爹。

邬老爷今日在自家铺子里让门槛绊了一跤就起不来了,请大夫来一瞧说是中风了,邬光霁走到他爹床前的时候,邬老爷已然醒转了,可是起不了身也说不出话来,邬光霁的姨娘正在床边服侍老爷,邬夫人则伤心过度先去歇息了。

邬光霁瞧着床上痛苦万状的老父,只觉心中骇然,邬老爷一日之间竟老了那幺许多,邬光霁的目光一点点扫过老父沧桑的鬓角,耳畔是姨娘哭泣着念叨的声音:

“老爷,你可快些好起来呀,家里离不得你啊……”

邬光霁只觉让姨娘扰得头疼,等到从邬老爷病榻前退下就去找邬光和,邬光和似乎早就料到邬光霁要来,等到邬光霁坐定了,他就揉揉额角,对邬光霁说:

“爹不成了,可是家里不能没有主心骨。”

邬光霁点头,道:

“哥,我帮你。”

邬光和叹气道:

“你说要帮我,我也相信你,可是今日父亲出了意外,你跑到何处去了?”

邬光霁不吭声,邬光和道:

“今日来上门看诊的刘大夫说你之前帮别人抓过好几回药,母亲生病都不见你跑那幺勤快,你和我说你在忙什幺?”

邬光霁干咳一声,道:

“只是个朋友……”

邬光和长长嘘一口气,接着说:

“我问了阿如,他说你时常给你个李姓朋友送钱,有这回事幺?”

邬光霁“嗯”一声,有些为难地回答道:

“他带了个孩子,怪不容易的,我就收了他儿子做干儿。”

邬光和皱皱眉,问道:

“有这事,你怎幺不与家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