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别动!”
不同于以往所受的任何一次伤,这伤痛是冗长而绵密的,仿佛深陷肉中的蒺藜,不剜去一块就取不出来,随着呼吸起伏而扯动着周围密集的血管,弥漫的液体转瞬间便晕染了小半边胸膛。
但那终究只是一个小伤口,它甚至还没有那弹孔大。他被炸裂过腿骨,被穿透过肩胛,也被砍断过手臂,他曾数次跌入死神的陷阱,又重回制造者的怀抱。而如今,他却因为这微不足道的小口子而萌生了退意,冲撞了主人。
镜子里的恶魔皱起了眉头,“你不应该如此粗鲁。”
“我已经很轻了!”兴许是为了和先前“自己”所说的较劲,他一遍又一遍拉扯着拜艾梅坏掉的乳头,重复撕裂伤口的行为并不断反问着“是不是是不是。”
“是的主人......我很抱歉!”他为自己的懦弱感到羞耻,再重新直回去的时候动作里就带上了一股子决然劲儿。“但是主人,我的一切都是属于您的。您无论做什幺都没有关系。”
于是该隐静默了下去,或者说,是亚伯重新陷入了沉睡,亦或者是,他们统统不想说话,只是泄愤般的在他的胸膛上勾切出道道深而扭曲的纹路,好似某种神秘的祭祀符号。
拜艾梅吃不准现在的恶魔究竟是哪一个。事实上,能让亚伯醒来一次非常不容易。自从该隐获得了连血族都无法匹敌的力量后的近百年内亚伯被一度认为消失了。直到......直到他被制造出来。
“很英俊的一个小伙子。”他说,“你很满意吧?”
“哼,还不是按照你的审美来做的幺。”
“哥哥喜欢的,弟弟应该也差不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