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乾清宫那边来人了。”
菡萏宫中,淑妃不安踱着步。
老夫人的脸色控制不住难看起来。
“儿子知道了。”
“不必了。”贺清宵很快转过头去。
“这么说,那小姑娘胡说八道啊!她这是图啥呢,不怕杀头么?”
一队车马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街上有许多举着袖子遮雨的人匆匆跑着,撑着伞的人则从容许多,一朵朵伞花在细雨中幽幽绽开。
没想到帝王绝情至此。
太后有些被说动了,迟疑道:“那关到宗人府也严重了吧?”
天子脚下的人还算知道多的,一些偏僻山民甚至不知年号几何,谁做皇帝。庆王等人就是清楚这一点,才敢无恶不作,蒙蔽世人。
其实也不算随便,这茶馆在顺天府衙附近,辛柚坐下喝茶时,就听一些来茶馆消磨时间的人议论起昨日的事。
“昨日那小姑娘被关入大牢了吧?”
后面的话淑妃没有说出口,抓着老嬷嬷的手喃喃:“乾清宫这么快来人,说明太后很快回去了,太后说动皇上了吗?”
淑妃快步走了出去。
手下顺着贺清宵视线望去认出了辛柚,低声请示:“大人,是寇姑娘,需要卑职去传话吗?”
前方有一队车马,往北而去。
等送走太后,兴元帝一张脸沉下,命内侍前往菡萏宫传话。
宫人们噤若寒蝉,只有一名老嬷嬷敢凑过来劝:“越是这个时候,娘娘越要沉住气啊。”
风云涌动之际,她和贺大人不便见面详聊,却忍不住在街上走一走,看一看有没有变化。
兴元帝只好用最浅显的道理劝:“比如您管着家,咱们家有个农庄烧了,您从公账上拨出银钱重建,结果去办事的人把这钱贪了。农庄没建,庄户们冻死饿死,地也荒了。就算办事的人是咱们家的,难道不该受惩罚吗?那以后人人效仿,咱们家不就败了……”
昨日刘舟送来的信上说了朱姑娘拦轿告状后发生的一些事,还提到了贺清宵今日会动身前往定北。
辛柚一笑:“确实如此。”
“本宫只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