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裴侍郎比较近的户部尚书有些着急,忍不住伸出脚轻轻踢了踢以示提醒,谁知刚刚碰上,就见裴侍郎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将领无故率兵离营,这是反叛无疑了。
城外有军营驻扎,称为京营,军中将领等闲不会进城。
而庆王还在目瞪口呆时,跪着的裴侍郎身体一歪,又昏了过去。
孙岩身为兴元帝最信任的大太监之一,沉得住气是无疑的,这一刻脸色却刷地惨白,往内走时甚至踉跄了一下。
兴元帝冷笑:“你确实万死!”
“陛下,京营副统领赵飞帆紧急求见。”
卫长青如朱晓玥那样,说起定北的事:“北泉县离受灾最重的北安县很近,受灾也很严重。幸运的是不少地方屋舍倒塌虽多,人却大多无事,可不知为何明明好几个县都得到了赈灾物资,北泉这边却迟迟不见动静……”
赵副统领垂目拱手:“就在刚刚,伍统领率亲兵三千突然离开军营往北而去。臣觉得不对,派兵去追,并前来禀报陛下。”
可怜户部尚书一把年纪,被这变故惊得猛抽一口气,胡须都飞了起来。
很快一名身材高大的武将走进来,单膝跪倒在地:“臣赵飞帆参见陛下。”
兴元帝在听到京营副统领赵飞帆求见就有了不详的预感,真听到伍延亭反了,怒火腾地就窜起来,而裴侍郎的反应更让这怒火到了顶点。
贺清宵再次听卫长青讲起这些,结合从定北传来的最新消息,如何不明白那些贪官的伎俩。
庆王痛哭流涕:“父皇,儿子真的没有下令屠杀太平镇百姓啊!”
就在这时,一名内侍快步走进来,对大太监孙岩低语几句。
裴侍郎恐惧到极处,脑子反而灵光了,瞬间把这些弯绕理清楚。
他箭步走过去,劈手夺过太医再次拿出来的银针,往裴侍郎人中上狠狠一扎。
兴元帝听完,冷冷看向裴侍郎:“裴佐,你还有何话可说?”
等着太医来的时候,兴元帝面无表情看向庆王。
兴元帝一听京营来人,又在这敏感的时候,心登时一沉:“传他进来!”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兴元帝不再理会裴侍郎,冰冷的目光投向庆王。
庆王也被伍延亭叛逃的消息惊得不清,被这冷冷的目光一刺激,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父皇,儿子真的不知情啊!”他一转头,指着裴侍郎,“屠戮百姓是他们干的,他们欺上瞒下把儿子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