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油漆筒打翻
一片混杂迷茫
我喜欢天蓝和金黄
可它们在何处
好象知道它们在某处
事实上却混沌
希望世界存活得有逻辑性
有清纯毫芒刺激眼睛张开
让我时刻处在瞥见后的喜悦
但诱惑制造着一个个下水道
加上无数陷阱张了黑深的口
光秃的手揽不住一点安慰
凝望中有一串串悲伤故事
遗憾一阵阵地冲动劳损我的脸色
阿眉坐在车里的时候,还在背诵网络诗友的诗歌……
湖墩上的柳树,是一棵棵的老柳树了,在这四月初头里,全是嫩绿得叫阿眉的眼睛要湿润起来,她最爱它们那婆娑的姿态了,特别是有风儿,最好是三到四级的风,柳枝的浮动似的拂,人走在它们底下,是一种别有意趣的感觉。
他们,慢慢地就走在这些美丽的柳树下了,风儿依然是有些清冷的,但是,反可以激起来这里游玩的白相人的兴致。
温煦的阳光,找着柳树的空隙,往下头的人的头上、身上照射,给人的是温和。
他说,这天气不错。默默地走了一段后,他要打破沉闷。
阿眉别转头,嫣然笑着,没有说只是点头。
她的目光,似乎在看景色、似乎在看他,因为阿眉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总是要偷偷地窥视这个走在她身旁的男人。
也说不上是有意识的观察,还是咋的?
她感觉,就是这样两个人缓慢地散步,也挺有味道的。
他的腿修长的。步子很坚定。
阿眉想了一想说,湖墩格地方,你过去来过哇?
来过的,小的时候,是乘轮船来的,真的变化快速啊,你看看,这原来是码头老街,转眼就变成为风景区,这样也确实好。
是好,我们从新埭来平湖过去也是要坐松江班、上海班、大利班来回的,真个叫慢,坐一趟要两三个小时呢,你看看,现在坐汽车,只要二十三分钟。
是的,交通好了,一切就方便了。他说。
他们走了一段路,前面就是通体洁白的莲花造型的李叔同纪念馆了。他问,你进去过么?
阿眉摇着头说,没有。
那么,李叔同你知道么?
知道一点点。就知道他是个学者、和尚,出家的文化名人。
噢,那太少了,实际上,你应该早就知道他的。
为什么?
《城南旧事》,这电影该看过?根据台湾女作家林海音的校旱改编的。
看过哦,怎么了。
里面的一首歌曲就是他写的,那个时候,非常流行的,现在还有许多喜欢的人呢。
哦……是这样啊,我想想看。阿眉说后,就想了,她想到了那时候看这电影,听那歌曲的辰光自己流了很长的眼泪,不停地用手帕揩眼泪。还是与阿明一起上新埭电影院看的呢!我记得了,是《送别》。
他笑着说,就是这首歌词,是李叔同写的诗歌。
啊!真的?这诗歌,这曲调,我全喜欢。我还会唱呢。
你会唱?
是的,我那时候很喜欢的,就学唱了,因为短小精悍,所以至今记牢的。我唱给你听听。
阿眉真的就唱了起来:
长亭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杯浊酒尽余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