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月下红袖 愿君相怜(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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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倪妙筠放下心来,自嘲地一笑又道:“我今年都三十了……”

第二次说出这句话,一样地心酸与无奈。

吴征自是知道她想说的是年已三十,该懂的全然都懂,不过在这一刻他不想只是倾听,遂打断了问道:“小时爱看才子佳人的故事?”

倪妙筠被窥破心事,忽然大窘,目中又露出惊慌之色,咬着唇瓣道:“刚刚看了一些,就去了天阴门。”

倪大学士的府上,各色书籍是少不了的。

一些文笔优美,故事曲折紧凑的小说也少不了。

少女爱看这些情情爱爱的故事,再也平常不过。

女子十二岁定亲,十三四岁嫁人生子也是常事,九岁的倪妙筠要看这些书,自不会有人拦着。

但到了天阴门这个地方,无论柔惜雪是多么出色的掌门,赢得多少同门的爱戴。

这家佛宗清净修行,门人又都是女子,佛门讲究去七情六欲,情感的交流必然极少,即使带发修行的女子也不例外。

冷月玦如此,倪妙筠也是如此。

少女的臆想与憧憬就此被埋在了心底,连同年岁成长,年少的幻想慢慢被淡忘,也慢慢地不再诱人遐想。

豆蔻及笄,碧玉桃李匆匆而过,连花信之年都已远去。

恼人的春风一年又一年,反反复复地提醒人细数岁月,添上一笔又一笔。

目中有些许的落寞,嘴角又有甜蜜的笑意,吴征忽觉在此刻对美人的怜惜前所未有。

不唯她的俏丽容颜近在眼前,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清可见底,丰润的红唇吐出如兰香气。

更因这一刻,才终觉完完全全喜爱这名女子。

不仅是她的文武双全,聪慧伶俐这些适合吴府的条件,也因她的美丽全然打动了自己的内心。

“孤身在天阴门,会不会很辛苦?”

“其实……也还好……”倪妙筠斜倚在吴征肩头,回忆起从前喃喃道:“掌门师姐待我很好,我的武功都是她量身选定,一路修行都不断提点。几位师姐也没拿我当外人,反而因我最小,诸事都让着我。我待她们也都和至亲一般,只是……孤身一人的时候,我就在想,自己一个人来到天阴门,希望有朝一日能保存族中血脉,或是助盛国一臂之力,也可能什么事都不需要我做,什么事都没机会做,就等着终老于天阴门。知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对你心动的?”

“夜游白若湖那一晚?”

“不是。其实是玦儿与我说,若是不喜欢你,大可拒绝这门亲事,或者不置可否。因为我若不喜欢你,你就算也不拒绝这门亲事,也不会娶我进门。她说你最不喜欢的就是对女子用强,依我在成都起一路看来,她说的确然没错。”

“就为这一点?”

“嗯!”倪妙筠温柔道:“你不知道这些对我们女子而言,有多重要。”

“我当然知道。”吴征心中暗道一句,微笑着不说话,只抚摸着美人迎风的秀发。

“我不是件货品……至少在吴府里的时候,不是。”倪妙筠心头的一点阴郁在此刻全然散去,抬起螓首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向吴征道:“你怜惜我,我开心得很。你在卧牛山又食言抛下我一人,这件事我一定恨你一辈子,但是我不生你的气。我看过太多可怜悲惨的女子,相比之下,遇见你人家只觉得幸运。所以你做再多的错事,我都不生你的气。”

倪妙筠的武功,尤其是藏身之术绝非埋头苦练就能大成。

天阴门也时常委派她去解救一些陷落匪窝贼窟的良家女子,一来惩恶扬善,二来也是修行的重要法门。

她见过太多人间惨事不是空口胡言。

吴征闻言心中一荡又一跳。

将她抛下山崖实是无奈之举,说起来十分对她不住。

当时别无选择,只有两权相害取其轻。

但为了将她顺利抛出,那番轻薄举动真是旖旎难言。

最终自己品尝了她动人的娇躯,又将她拍下山崖,吴征想起来实在有点两全其美的得意。

“今后……啧,话说不满,还是莫要有这样的危机了罢。”吴征不敢讨扰,又颇觉遗憾,不知何时才能有机会再一品美人娇躯的滋味。

“我知道,所以人家才说你做再多错事,都不生你的气。嗯……有件事能否请你也不要怪我?”

“我怎么舍得怪你?不怪不怪,但是说来听听?我这是好奇。”

“唔……人家有时候会胡乱说话,只因……只因……”倪妙筠忽又忸怩起来,涨红了脸颊道:“想要解救那些可怜女子的性命,大多时不得不藏在暗处等候良机。就此无奈看了不少脏事,听了不少脏言,请……请……请吴郎莫怪。”

“我道是什么大事。”吴征大乐笑出声来。

但他深知世人重女子贞洁,倪妙筠虽是处子之身,却以眼见许多龌龊事为耻。

吴征若只是口头宽慰说些大道理,未必能开解她心中芥蒂。

他眼珠子一转立刻计上心头道:“倒是我实实在在没有想到,当年我与玦儿在树上看了场不堪的活春宫,暗处还有倪姑娘也在一同旁观来着。”

“你……你取笑人家。”倪妙筠又羞又恼,粉拳向爱郎肩头直锤,心下却大是宽慰。

虽早已料得吴征不会介意,但总要听他亲口说出才得安心。

且他说话就是好听,不仅不嫌弃,言下之意大伙儿都一样,谁也没比谁更干净高尚些,还有什么好嫌来嫌去的。

美人心下窃窃娇羞,一颗芳心发软,连同娇躯都一起软了下来:“话说那天,你看到人家忽然现身,觉得怎么样?”

没头没脑,吴征又听得懂。

倪妙筠已像个怀春少女,迫切想知道自己在情郎心中的一切。

只是怀中娇躯越发娇软滚烫,又不免有些叹息。

大学士的女儿得按礼法行事,抱得,可能偶尔能摸得,想要再进一步就不敢想了——现下肉棒正卡在两人之间,美人没有介意,他已自觉十分唐突:“这个说来就话长了,得从我第一回去长安说起!”

吴征定了定神,思绪悠然飘回哪个初入尘世不算太久,也还未见识过世间人物的青涩时光:“在长安先见着了我娘,柔掌门,栾公主还有玦儿,这几位都是美貌与聪慧并重。当时就觉得天阴门里几位人才都出众,但其他人还是要逊于我娘,柔掌门和玦儿。”

品评之言,其实不太妥当,但倪妙筠听得津津有味。

男子见了漂亮女子总爱对比一番,不足为奇。

这是人之常情,自己不是仙子,他同样不是了道神仙。

“长安城里没有见着你,一直到你来了成都城才见着。那天呀,先见到玦儿。

这丫头出了门心思都放飞了,坐在车里都不住探头探脑。

我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是这么想的,叫做帘卷细雨青丝缠梳,竹伞微倾晓梦清寒,可把柳前辈她们几位都生生比了下去。

”念及旧人旧事,吴征满面都是感慨与可惜,他搂着美人腰肢道:“大街上你低着头,我也低着头,真的没看太清。直到入了府用了膳,你们来我的小院时看你一袭白衣,黑色丝带,行步的时候玉腿高抬,我看得清清楚楚!当时就觉得惊艳,想不到天阴门还有一位艳冠世间的大美人!”

“哼,玦儿就帘卷细雨青丝缠梳,竹伞微倾晓梦清寒。到我这里一句什么大美人就应付过去了?哼!”

美人大发娇嗔,吴征嘿嘿笑道:“惊艳,是惊艳。玦儿在长安见过了,再见那是秀色可餐,就没那么惊!惊你懂得么?惊得傻了,呆了,说不出话了,想不得事了,除了大美人这种平常话,脑子就和打结一样什么都想不出来。”

“你个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我由心而发,这叫诚恳!”吴征嗅了一口美人身上的幽香,道:“在迭府外宅,你现身的时候就露出两只眼睛,啧啧,明亮得仿佛屋内多了两颗星星。但是那套剑法真的如云如雾,如梦似幻,看得我目眩神迷,而且,我一下就猜到是你!使剑的时候那腰肢扭的,长腿旋的……别怪我不敬,当时真觉得馋你的身子。

绝色美人就该是这样的风姿,让人一眼就挪不开目光,一眼就再也忘不了。就算当时没有喜欢你,可是气质仪态,无一处不让我折服。你当时使的剑招,每一招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不信我演给你看看。”

倪妙筠听得心满意足,能在当日就给吴征留下深刻的印象,当时全然不放在心上,现下想起来又是多么甜蜜的回忆:“嘻嘻,那是女子的剑法,你使起来一股娘娘像,算啦。人家……你……你就算骗过我,我又怎会不相信你。”

“额……那是,倪姑娘的神韵风姿,我肯定学不来啦,粗手大脚,简直半分也没有。”

“还要叫倪姑娘么?”倪妙筠忽地幽幽道。

“我心里叫你妙妙!”吴征一点她的鼻尖,又苦着脸道:“也就是我这种有大定力的伟男子才抵受得住,换了一个现下哪里还管那么多?话说回来,妙妙觉得我什么时候去提亲的好?那个禁足于府到底怎么回事啊,搞得我云里雾里,提亲都不敢。”

“我回到紫陵城的时候,与爹娘促膝长谈了一次。”倪妙筠坐直了身体,与吴征面对面,郑重道:“人家与你相处的点点滴滴,从去成都城开始,一直到卧牛山脱险,都与爹娘细说了一遍。”

“啊?”

“你放心,不该说的我没说。”倪妙筠面色绯红,诸如什么白斩贵妃鸡……

吧,还有被轻薄,什么无意间窥见吴征与祝雅瞳间的不伦,自是被隐瞒了过去。

“那还好。”吴征居然冒了点冷汗,这些惊世骇俗的事若被说了出来,岳父岳母是绝对叫不成了。

“我的爹娘你都不熟悉。娘打小就疼爱我,去天阴门的事她第一个不肯,但是外公的命令难违,也的确是为了家中好,也是为了我好。所以我回来,最开心的就是她。只要我愿意的,她绝没有不允。我爹待人严格,性子也沉重。我家府门上那幅楹联你也看过了,他处事颇多变通之处,但是原则不可逆。”

“嗯,其实为人处世,该当如此!”吴征与倪畅文没有深交,但是从各路听闻他的事迹,心下也是尊重和佩服的。

“是。所以我娘问我,愿不愿意这门亲事。我说现下我千肯万肯,吴府就是女儿的归宿。可是我爹不答应,说婚姻无小事,要将我禁足一年,一年之后若是没有二心才说此事。”倪妙筠歉然道:“这一年来我想了想也有道理,爹有爹的苦心。当时我们共患难险死还生,情意最易生,也最容易不顾一切。他怕我将来后悔!不过现下不会了,谁都不会后悔,人家非常,非常,非常地确定!不会后悔。”

“爹爹果然思虑周祥。”吴征心中对这种做法不太以为然,一年之期变故多多,说不定就拆散了一桩美满姻缘。

但是世人就是如此,倪畅文以此法待女儿,也是一番爱女的心意,以及对女儿的愧疚以至于矫枉过正,对她的终身大事遴选一名如意郎君过于苛责之故:“敢问妙妙,我什么时候去提亲的好?这事儿爹爹听你的,娘也要听你的,我当然也要听你的。”

“我听你的。什么时候都成!”倪妙筠居然顽皮地一笑,道:“一年之约已过,我不用再守那些条条框框,吴府我想去就去,反正没人拦着我。”

“那……”吴征更加懊恼,婚姻大事怠慢不得,吴府里女眷不少,正式的婚礼一个没有。

但是倪妙筠与她们都不同,倪府是学者之所,容不得女儿被人说风言风语。

但是要说办婚事,现下实在不是良机,吴府还没到可以大操大办婚事的时候:“哎,只能再委屈妙妙一段时日了。短时间里就算择良辰吉日提了亲,恐怕也没法光明正大迎娶你。”

“我知道。”倪妙筠也深知当下的局势,无论盛国还是吴府,不过是刚刚从泥潭里爬出,稍有不慎又会被人一脚踹回去。

美人脸色越发红润,绯红,通红,羞涩道:“幼时我老是期待一桩完美的婚事,现下我一点点都不在乎了。一纸婚约,与一位如意郎君比起来半文钱都不值。何况……我……也想吃,这里,这个地方,也最好……”

“嗯?”吴征打了个激灵,十分意外,有些不可置信道:“妙妙……这个…

…我得问个清楚!”

“我想得很清楚,很明白了。远游之前,只想着要嫁入吴府,今日,确切说是傍晚之后,人家再没有什么犹疑,人家一定要在这里吃!在重生的天阴门,在这片梦境一样的桃林。”倪妙筠紧张万分,呼吸紧促得连鼻翼都微微开合,却说得斩钉截铁:“我要在这里吃……白斩贵妃鸡……”

美人慌张的大眼睛竭力瞪着,丰润的双唇止不住地颤抖着道:“你给我的东西太多太多,我若是还顾忌旁的……哼……人家不管那么多……人家就要你!就要你!这里,你赐给天阴门的重生之地,就是最好,最好,我觉得最完美的地方!”

热辣辣的情话,全然大出吴征意料之外。

但又想起曾经冷月玦的叛逆,天阴门的女子大多藏掖着自己的心性,一旦遇到可心的男子爆发出来,就再也压抑不住。

比起冷月玦当日,倪妙筠显已深思熟虑,真真正正地想要托付终身。

且今日见着天阴门之后,这般想法仿佛挣脱牢笼的彩凤振翅高飞,竟无回旋余地。

“第一回就要这么放肆的么?”吴征眼珠子左右一转,拖长了声音道:“只能[观音坐莲]了哎……”

“不许乱说。”倪妙筠一把捂住了吴征的嘴,她耳听目见,懂得的东西真不少,自是知道观音坐莲的意思。

被吴征刻意一羞,臊着脸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不要对神明不敬,划不来的。”

“嗯,我错了,那叫[玉女坐莲]如何?”吴征一脸认真地应下了,才思飞扬,当即改了个合理靠谱的名讳。

“呸,谁与你说这个。”倪妙筠大急,羞恼道:“人家好不容易才把心底话说出来,已经羞死个人,你还要乱说。我……我……”

洁白的脖颈傅粉,惊恐慌张的大眼睛,可爱的模样让吴征心痒难搔,一把搂住美人,温香软玉抱个满怀道:“有些词儿实在粗俗,又是意外之故,平日当然不会要你说,我自己都不喜。不过实话实说,这些什么玉女坐莲,老树盘根等等,听着倒还不错……”

“我不管,我不管……我只见过,从没有试过,一切都交给你了,我只管,只管在这里有永生难忘的第一次。”倪妙筠娇喘吁吁,身躯热得发烫,软得像水,挤在吴征胸膛上的大奶子峰顶已凸起两颗尖翘硬物,她全然不为之避讳,任由吴征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我答应你。”吴征洒然一笑。

那对大奶子绵若轻云,偏又有着惊人的弹性。

吴征深知如此绵软的大奶子还兼具极佳弹性,那是因为这对妙物不仅硕大,且如插云般高耸才得如此。

卧牛山上匆匆几抓,那滑腻犹在指间缠绵,不由心中大荡,柔声道:“当时……捏得你疼不疼?”

情郎粗糙的大手一在腰后环绕,一在脸颊上抚摸,倪妙筠垂目怯声道:“疼,又青又肿了好一段时日。我……既舍不得红肿消下去,觉得留在身上都是难以忘却的回忆。又怕真的不消下去了不好看。可是真消下去以后,我还流了眼泪。”

“额……”美人的可爱之处当真是与众不同,吴征抽了抽嘴角,怜惜道:“那也不用可惜,今夜再给你留几道就是了,还有牙印,妙妙喜欢么?”

“去……才不要。”倪妙筠扭了扭娇躯不依,又期期艾艾道:“我在倪府里,每夜用你制的香皂沐浴,就好像握着你的手替我洗净身子,总觉得……总觉得像在做梦一样。所以每次摸到那些肿起来的青紫,刺痛才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待它们都消去之后,我就好怕还是一场梦,而且梦就要醒来,这就急得哭了。”

“今后不用那么难,在我府上旁的好处没有,我就喜欢疼爱娘子,嘿嘿。”

吴征宽慰了一句,也是心潮澎湃,两人的相依相恋颇觉不太真实,感慨道:“桃花山上你救了我的性命,但是也看见了些不该看的事情。本以为你会永远瞧不起我们,就算答应了婚事也是利益为然而已,实在想不到会有今日。”

“你还敢说……祝师姐那么骄傲坚强的人,全为了你奔波操劳二十年,毫无怨言。你可真是个冤孽。”倪妙筠想起那日见到的不伦,耳热心跳,今夜两人互诉衷肠,她一时心情激荡难以抑制,娇羞道:“我看过不少,那些受害的良家女子中许多生得美丽,丧尽天良的匪徒也有俊俏的。但是,我从没有见过你和祝师姐那么美的,像是画卷一样,天底下最好的画师也画不出来那么至情至性的动人心魄。祝师姐太爱你了,她哪里还会去喜欢旁的男子?我还是懂的,真情厚意,人家怎会瞧不起你们。”

“谢谢。”吴征感动莫名,一把握住倪妙筠的柔荑捧在胸口。

“但是,我也是女人,这种时候你还提起旁人,人家的如意郎君,就是这么来感谢的么?”倪妙筠娇嗔不已,颇有幽怨之意,话音刚落,就觉男子的气息直冲入鼻,眼前一花,瞪大的星眸视线里只看得见爱郎的眼睛。

两人鼻梁相抵,睫毛交叉,双唇更是紧紧契合在一处。

“唔……”口中的呼吸与声音几乎全被爱郎吸走,只剩下鼻息里急促的喘息声。

她因修炼的内功之故与天生体质之故,鼻音原本就极浓。

所谓吴侬软语,难有出倪妙筠其右者。

这一下樱唇被封死,鼻中的声音更是异常地娇腻软滑,光是这一记娇哼声就呼入人的神魂里去。

衣衫一点一点被剥去,抵在胯间的硬物被自己一哼又哼大了一圈。

可恨自己被吻得呼吸不畅,半点力道都提不起来。

一身软绵绵的全化作了水,任由爱郎予取予求。

傍晚在天阴门里心情激动得无以复加,满心都是要与爱侣结合,才不管不顾地递上纸条,丝毫不给自己留半点退路。

方才吴征来回寻找自己,才觉事到临头,难免心有害羞,居然藏着不敢现身,又怕吴征找不着自己,又怕他找着了自己太过羞人。

到了现下更是心慌情乱,想得好好的山门桃林地,新承雨露时。

待肩头裸出,山风挠过,才觉星月在天,同样会被爱郎看得清清楚楚。

且虽四周无人,户外欢好,终究太过大胆,不由怯意大露。

“伞上的字迹我让菲菲写的。”美人的樱唇由火热忽转冰凉,柔软变得僵硬,吴征情知是她紧张所致,遂松开她的唇瓣转在右脸颊边轻舔她的耳珠。

钻心的麻痒让倪妙筠难过得发颤,可是身体与心境却奇异地松弛下来,唯独呼吸更加急促。

她不自觉地螓首右摇,像在躲避,又像是想夹住吴征,好让他将这滋味绝佳的亲昵再继续下去。

至于吴征的话她也明白,既然吴征来此陆菲嫣知道,那么今晚就不会再有人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陆菲嫣心里是怎么想的,看吴征来前并没觉得会桃林欢好,陆菲嫣大体也就是猜测她们在此相约同游罢了。

倪妙筠一边宽慰着自己,一边又软在吴征怀里。

裸露的肩头被自家的发丝与春季微寒的夜风撩过,又是麻痒,又有些发冷。

吴征的臂膀适时地搂了过来,顿时一股温暖之意沁透心脾,却又将自己的胸前双峰与他的胸膛挤得更紧。

宽松的外衫挂落于臂弯,大半片背脊均已露了出来。

情郎又滑回面前,轻含樱唇一吸。

那吸力温柔又强劲,让香舌软软糯糯,又不可抵挡地便被他吸了过去。

比之卧牛山上他的粗鲁以至于令自己五雷轰顶般发懵,现下远没有那般刺激与剧烈。

可是温柔细吻,濡沫缠绵却更加惹人心醉。

四唇交贴,舌儿相弄。

有些事情都能无师自通,倪妙筠很快便学着吴征,将香舌勾挑回环,与爱郎的舌尖相戏。

又或是轻重不定地吮吸,回应着爱郎的爱抚与热情。

她似是极有天资,不多时便十分纯熟,也因滋味之美令她爱煞,情之所至,自然而然地左右慢慢晃动着螓首,寻找各式各样的角度,迎接与回应爱郎的亲昵。

回环搂抱自己的大手不住摩挲着背脊,粗糙的手掌刮过光洁的肌肤,激起一片一片的小粒儿。

蓦地胸前一松,贴身的小衣背带脱开,天长地久一般的舌吻就此也停了下来。

束缚剥去,呼吸饱满之下胸臆为之一畅。

倪妙筠睁开眼来,只见吴征正目不转睛地低头望向自己胸前。

小衣尚被两人挤在中间,有气无力地耷拉着遮挡住峰顶两颗羞人红珠。

可两团雪嫩嫩,颤巍巍的嫩肉却再也遮掩不住。

那峰峦起伏,玉沟深陷,吴征看得呆了。

“好美……”

这声发自内心的感叹让倪妙筠大是自豪。

吴府中的绝色佳人着实不少,自己还能得他如此称赞,且如此沉迷,足见这对美乳的吸引力。

“真的?你喜欢么?”

这是一对极美极好看的大奶子。

不仅乳廓浑圆而豪硕,乳峰更是又尖又挺。

尚未露出峰顶梅珠最诱人的一段,其高耸与挺立已然惊艳,竟是一对罕见又完美的笋乳。

更为难能可贵的是,正如吴征所猜测的那样,这对大奶子极绵极柔,美人呼吸之间便让它们盈盈晃动,堪比天湖湖波般涟漪阵阵。

简直比最细嫩的豆腐还要水滑,比最晃眼的豆腐心还要洁白。

倪妙筠不止一次在吴征面前出手,每一回她挥舞着细窄的长剑时,胸前这团傲物总是荡起激烈的波涛。

其汹涌堪称诸女之冠!

吴征当时猜测这对恩物的质感定然是细嫩到了极点。

如今美人宽衣赤裸,酥胸半露,那白嫩的光泽诱人品尝,其形更是让人移不开目光。

“我喜欢得情愿死在上面!”吴征长舒一口气,凑近嘴唇轻吻美人的脖颈。

白若冰雪的脖颈早已傅粉胀红,如耳珠一样,爱郎火热的嘴唇吻在这里,倪妙筠也觉酥麻难耐。

她似梦呓,似呻吟,似叹息着道:“那你……还不快些……”

“有点舍不得,我现在满脑子都在想象它们的滋味……”

“可是人家忍不住了……”倪妙筠骤然低下螓首,双臂环绕着吴征脖颈低声道:“快……人家好想知道是什么感觉……自从被捏过之后,就一直在想,想人家的如意郎君好好地疼惜它们……”

吴征划过音叉般精致的锁骨,下颌一缩,嘴唇便已贴在乳廓边缘。

浓重的异香扑鼻而至,美人紧搂着他更是把诱人吟声送在耳边。

可他仍是极慢地品尝着每一寸乳肤,缓缓向着峰顶蜗行。

肌肤比酥酪还要光滑,只需轻轻一吸,绵软乳肉便能吃得满嘴。

可若不加力吸得实了,那沉甸甸的大奶子又随时会脱口而去。

吴征轻吻,轻含,轻吸,轻咬,只觉滋味绝佳,每一口都极尽满足。

倪妙筠抱着吴征,螓首与他贴在一处,视线里清清楚楚地映出爱郎在自己身上所做的一切。

目中所现,更是娇躯之感。

他火热的嘴唇吻过自家身上最美丽的部分,快意一点一点袭来,一点一点加强,由潺潺缓溪渐成涛涛江水。

她并非不知人事的少女,自知峰顶梅瓣的敏感远胜乳肉。

生死相许的情郎正带给自己极大的快乐,更让她期待那一点至羞的凸起会让她怎样地癫狂。

“唔,唔……唔…………”美人的鼻音越发悠长,越发浓重,却忽然断绝。

她深吸了一口气,嘴唇已慢慢地攀至巅峰,敏感越甚,快意越甚,身体一阵又一阵地激烈的酥麻感电得僵直。

这一口长气正是为了蕊瓣被含住时的快意狂潮所准备。

仿佛全身上下内外都在收缩,才能抵受这股逼得人发疯的缓慢。

倪妙筠檀口微张,又急忙合紧,贝齿死死咬着唇瓣。

仅剩的一点点清明唯恐会不受控制地叫出声来,即使四下无人,也叫人羞得钻到地缝里去。

“唔…………”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仿佛要把憋闷许久的长气全数吐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