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的,在灯光下带着迷离的色彩。像是一场梦,又醒不过来。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小姑?她怎么会在这里?
林斐济用一副看好戏的目光看着叶梧阳,很好嘛,事情的发展远远出乎他的意料,但又刚好正中下怀。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本来这件事如果不提,那么谁也不会把这些事情想到一起去。但是今天晚上叶梧阳身上环绕着的奇怪的气场和诡异的脾气,不得不让他多心。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身边的女伴走马灯似的换,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在会所里,谁没有女伴,没有过逢场作戏的时候。但叶梧阳,他就真的有那么一个怪癖,就是当有某个人在场的时候,他身边总是只有他一个人。
甚至林斐济还看过他当场把女人抛下的场景。当时他很不解,现在所有的事情都锁定在一起,他几乎可以肯定一件事情。
那就是,叶梧阳不想让他小姑知道他和别人在一起。在某个人面前,他总是急切的想要撇清和周围任何女人的关系。只要她在,他就是一个人的。甚至于正儿八经交了女朋友,也从没敢往家里头带过。他那点破事谁不知道呀,偏偏就他一个人蛮得兴高采烈。谁一提起,就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发火摆臭脾气。
林斐济回头,如果说刚刚他的猜测只是五六分的话,现在他已经拿捏了**成。他没多说,不过是试探性的问了句,“你知道我刚刚说的有趣的事情是什么吗?我在想,如果把叶家大少的风流轶事告诉某个人,不晓得会怎么样?”
叶梧阳面色铁青,冷哼,“你想吓唬谁?”手上却拉过门锁,嗒的一声,把外面的人隔绝开了,连带那个在门缝里闪过去的身影。
林斐济笑得从容不迫,缓缓的把西装外套脱下来,套在一旁的衣架上。
“叶梧阳,我们不如来做个交易吧?”林斐济把双手折合在一起,松了松手骨关节,发出卡啦卡啦的声音,“如果你敢动我一下,我就把你的事情告诉叶胜岚。”
话音刚落,他的一记有力的下勾拳,就狠狠的打在梧阳脸上。
啪的一声,旁边的花瓶也被这样的力道勾住了,掉落在地上,发出好大的声响。
“哼哼。”叶梧阳身体巍然不动,眼皮子也没皱过一下,仿佛这件事是很好玩的事情。
“叶梧阳,今晚就陪我玩玩吧。散打,你不是最在行?”林斐济挑了挑眉,他早就看对方不顺眼了,这回让他逮着机会,还不让他好好借题发挥,他就要憋屈死了。
接近厕所的隔间里,时不时的发出来一些东西被打碎的响声,终于惊动门外的人。
门是从里面被锁住的,叶胜岚叫人用备用钥匙开了门,骤然看见里面的情景,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
她皱了皱眉头,看见里面揪打成一团的两个人,平常穿着得体,在外面多么得意的两个人,怎么这会子全成了泥土堆里头两个扭打的五岁小孩?
西装外套倒是好好的挂在衣帽间里,衬衣已经被扯得凌乱不堪了,扣子倒是还好端端的别在衣服上,不得不佩服它们质量太好,怎么揪都揪不出来。
再看看那两个怒气冲冲,试图把对方打垮的人,林斐济倒还好,身上没太严重挂彩。倒是她那个天不怕地不怕,从小练了十多年散打的大侄子,被打得够呛。脸上都足够开个大染坊了,青一片紫一片的,手上脚上应该也受了不少伤,看起来惨兮兮的。
地上更是凌乱一片,古董花瓶,屏风什么的散落在各处,看起来好像惨遭劫匪的清洗。
这两个不让人安分的家伙……叶胜岚大跨步往隔间里面走,后面的人因为里面怒气冲冲的气场,谁都不敢走近半分。也只有她敢在这个时候走上前去了吧,大伙这样想着。
叶胜岚看看地上的玻璃碎片,又看看两个脸色都十分难看的男人,口气不满的说,“现在是怎么来着?拆房子来了?还是闲得慌没事干,来我这儿砸场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