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温没再跟上去,看着周水绒走远了。
周水绒拐过一条街没见沈听温跟上来,松了口气。
他好烦啊,烦死她了,气死了,气死了。
都拆穿他了,还在那儿装蒜,动不动抿嘴,眨着一双大眼,卖什么萌?
扮什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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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水绒家小区人工湖边上,几个大爷正在下象棋。
她路过时,有个大爷高亢的一嗓子引起她的侧目:“我可要将你的军了!”
气势好足。
她平时是最不会被外界事物干扰,也不对什么感到好奇,可能是被沈听温影响了心情,她竟然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人群中。
这小区在北京算是偏高档,就算是湖边下棋的大爷也一人一身奢侈品,手表都戴绿水鬼,满脸斯文,一看就知道年轻时候风流倜傥。
周水绒以前跟周烟下过象棋,周烟玩儿这些东西很熟练,还有骰子啊,牌九啊,风月场合的拿手戏就没有她不会耍的。
只是会跟精是两码事,她再会,也打不过司闻,但她会耍赖,用美人计,司闻就吃她的美人计,次次让她悔棋,给她放水。
她每次一赢就说她妓女生涯就伺候司闻一人太亏了,司闻就把她扛肩膀上楼修理一顿。
周水绒吃了十多年的狗粮就算了,还要时刻被他们提醒,司闻心里没她……这一想,她就笑了。
她好爱他们啊,他们爱不爱她没关系,她真的好爱他们。
……
“空心炮!中宫问将,将死!”
大爷一声,周水绒醒了。再看向棋盘,大爷已经拿下胜局,旁边几个大爷哼哼哈哈觉得这盘棋太规矩,没水平。
大爷支棱着脑袋,有点看不起人的意思,对跟他对局那位大爷说:“你甭管我操作简不简单,就说我是不是赢了你?你是不是得跟我说句“服气”?”
那位大爷淡淡笑了下:“要为了赢,没必要打这么半天,下棋下的是过程,不是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