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躬身:“一切全凭公子做主!”
随即起身三人来至后堂。
卧室内布置奢华,梨花木大床,上铺柔软床垫,地上铺设名贵地毯,踩上去柔软无声,房角处煤炉火热,屋内温暖如夏。
反身锁好门,我先帮他俩脱去衣裤 ,三人裸体相对。
我粉面微红,不敢抬头,轻柔道:“妾身自幼随师傅学习,略精通男女之事,今日大胆,想陪二位公子耍个”倒栽垂杨“的淫戏以供取乐。”
他俩同声问:“如何做?速讲!”
我环视卧房,见东墙空置并无一物,遂用手一指笑:“妾身光腚露眼,面对大人,背靠东墙,双手撑地,头下脚上倒立而起,民间俗称”拿大顶“,此时张 口吐舌,双腿分开露出肉户,二位公子可依次半蹲身前,上,可舔户品咂蜜汁。中,可双手捏乳把玩。下,可将宝根送入口中深探。公子请想,妾身双手撑 地无法动作,户、乳、口尽在您掌握之中,要如何便如何,岂不淫趣颇多?”
他俩听罢笑:“果然奇技淫巧!”
我再道:“此花式还有一妙!因妾身倒立,无法吞咽,此时若公子赏下宝精,妾身即刻从鼻孔中喷出,故又有”双孔吐精“之说。”
嘉杰听罢拍手笑:“如此甚好!速摆出姿势!”
我忙应:“诺!”
随即大步走到墙前,微微活动玉臂、手腕,而后弯腰,双手撑地,背靠墙立起,玉腿徐徐上扬用力分开献出肉户。
姿势摆好,我娇声道:“妾身烦请公子入位!”
嘉胜道:“依辈分,二哥当仁不让!”
嘉敏早跃跃欲试,点头:“那就请三弟在旁压住阵脚!”
言罢,大步来至我面前,双腿分开,身形下蹲,那半硬宝冠刚好对准玉口,只听他低声道:“着! ”
随即摆臀前送,“噗”宝根一入到底!
我玉口张开,吐舌恭迎,用力吞咽,待宝冠入喉嗓,脉动包夹。
“二奶奶生得好嘴!…怎如此柔软顺滑!…竟比寻常女子肉户还胜之百倍!…真美!”
嘉杰边赞边甩开肉臀前后抽送,与此同时,他双手各执一乳狠狠揉捏 ,上面“嘴对嘴”吸吮肉户蜜汁!
“啪啪啪…噗滋…啪啪啪…噗滋…”我双臂贯入功力,一动不动,任由其淫口,探入之深,每次两枚宝卵皆重重拍打在粉面之上发出轻响,宝根快速抽送之 下,香唾亦被带出,喉嗓内发出淫声,如同淫户般!
而自家肉户则吐出蜜汁供其吮吸。
抽送百余,我美目渐渐上翻,献出一对白眼,可惜嘉敏不见,依旧不停。
嘉胜在旁观阵,胯下宝根早已高挺棒硬,瞧见笑:“二哥力沉!已将她抽出白眼!切莫停!继续抽送让她见识你胯下雄风!”
嘉敏听了也不搭话,甩开肉臀前后乱摆笑:“这张嘴…便是淫上一天也不腻!…”
“啪啪啪…啪啪啪…”宝卵击打粉面,我边献白眼边随他前后晃动。
“咔咳…咔咳…”喉内淫声不断,我暗使淫术裹夹宝冠。
“好美!…三弟!…我似无法忍受…嗯!”嘉敏用力狠抽数十,突然一送到根,宝冠乱挑赏下浓浓宝精!
“噗…”宝根拔出,我忙暗运气力向上一托,“噗、噗”两声,自鼻孔内将宝精连续喷出!
“哈哈…”他俩见了,拍手叫好,嘉胜赶忙就位。
初时轻拉慢送,而后疾风骤雨,足足抽了二百余,这才痛快赏下宝精,我亦从鼻孔喷出。
事毕,我放下玉体,用纸擦拭干净,对他俩笑:“妾身献丑,不知二位公子可尽兴?”
嘉敏笑:“单淫你嘴,怎算尽兴?速将我二人唆硬了,再将你挑落才是!”
我忙娇声应:“诺!恭请二位公子上床,妾身用嘴唆硬,任凭发落!”
他俩大喜,三人互相搂抱上床,互相舔唆再续前缘。
我仰面躺下,双手压在背后,嘉敏跪在左边,嘉胜跪在右边,二人齐齐扛起我一条玉腿用力分开,我粉臀扭向左,嘉敏将宝根送入,抽送百余,而后拔出, 我再向右,嘉胜接力,又是百余,我淫声娇喝:“妾身得二位公子轮番淫奸,身体舒爽!此法唤作”双插肉户“!啊!啊!…哦…哦!…”屋内此起彼伏, 淫叫声声,不多时香汗淋漓,娇喘吁吁。
他俩方才泄过,这次贵在长久,二宝根上下翻飞将我挑落,我亦胯下称臣,时时告饶。
“二奶奶肉户多蜜!…抽送间竟比处子还紧!…美哉!”嘉敏赞赏,再用力狠抽。
“此户只得天上有!…我与二哥大幸!今夜能得抽送!…爽!”嘉胜谈笑间加力再抽。
“啪啪啪…”肉碰声响,荡气回肠,我高声淫叫:“二位公子!…妾身感恩万谢!…愿做公子胯下之身!…望怜惜!…”
抽送多时,嘉胜忽笑:“二哥!何不请二奶奶为咱们哼唱一曲”后庭花开“?”
嘉敏点头:“我刚有此意!三弟却先说破了!”言罢,命我献出姿势。
我忙应了声,翻身,粉面贴床,白腚高撅,双手背后,双腿分开,肛眼外翻,娇声喊:“妾身恭请二位公子淫我肛门屁眼!此法唤作”双爆单眼“!嗷!… 啊啊啊啊…嗷!…”
粉臀向左,嘉敏挺身骑上粉臀,宝根送入肛眼用力抽送,直抽出白腻,已百余。
粉臀向右,嘉胜再骑,宝根抽出黄屎,又百余。
“啪啪啪啪…”嘉胜双手定住粉臀,拼力抽送,我只觉肛眼酥麻,宝根鼓胀,忙暗使淫术包夹,只听他喊:“亲娘!…怎生得如此好屁眼?!…也罢!”
随 即宝根乱挑,宝冠喷出淫精!
他刚撤下,嘉敏慌忙就位,奋力抽送,渐渐宝根鼓胀,他喊:“亲娘亲奶奶!…淫你屁眼真妙!…好爽!…给了便是!”
宝冠点头,再泄宝精。
他俩事毕,只喘粗气,我微微抬起身,自肛眼内流出汩汩宝精,竟湿了大片床单!
看看外面天色,临近黎明,他俩依旧左右搂抱,亲嘴、摸户、挖眼,我只能迎奉,心中暗道:也不知他俩多少日子未曾驾驭女子?
怎如此贪淫?
……
不多时,二宝根竟然再硬!昂首怒视!频频点头!
苦笑摇头,无奈下只邀他二人再将我乱淫一番便是。
大床上,三人滚做一团,他俩一上一下,一前一后将我夹击。
再看我,花容失色,香汗淋漓,进退失据,首尾难顾,只淫叫:“啊!…啊…啊…嗯…二位公 子怜惜!…妾身讨饶…我已溃不成军…今番受降…哦哦哦…”
越是讨饶却越激发起他俩征服之心,嘉胜、嘉敏轮番上阵,淫户淫肛做出种种不堪行为…
直至天亮,方才再次赏精,虽宝根不停跳动,但那宝冠却已吐不出 什么,整整淫我一夜未眠。
事毕。嘉胜命下人们做水,我们又洗鸳鸯浴,三人搂抱,亲嘴互摸,也说不尽的旖旎。
洗漱完毕,嘉敏命人取来崭新衣裤,我这才穿戴整齐,大家齐用早饭,席间说笑,十分融洽。
我忽想起宝芳姐妹,忙道:“二位公子,我姐妹尚在旅店内,一夜未归,恐她们担心。”
嘉胜笑:“二奶奶不如把她们叫来,见过一面,我自送你们出关!”
我忙躬身:“谢二公子!”言罢,转身出府衙。
刚出门,便见街角左右,宝芳正率众姐妹守候,见我出来一齐围上来,低声问:“妹妹怎一夜未归?!也没留下记号!我们寻遍凤饶关皆不得,寻思你是否 被虏进府衙,你若再不出来,我们便要冲进去了!”
我忙低声详述经过,这才带她们进来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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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章节三:八女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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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欢聚,又蒙嘉胜嘉敏摆宴,用过中饭他俩才把我们送出凤饶十里道别回去。
目送他俩走远,宝芳笑:“妹妹好福气,竟能得二位公子同淫整宿!”
我粉面一红,含羞道:“姐姐莫作此说,他俩也不过拿我当个”肉袋子“泄淫去火罢了。”
九妹在旁打趣:“幸好是拿二姐当个”肉袋子“,若是当做”肉夜壶“,二姐岂不吃个饱?”
我笑啐她:“呸!亏你还说得出口!不害臊!”
姐妹说笑一阵,宝芳道:“既已进入梁安地界,我意,咱们不必再分开,美娘可将马匹栓在车后,共同乘车而行!”
大家应了,我钻入宝芳车中,两架马车疾驰而去。
一月有余,过“护马”,穿“望乡”,所经村镇、城郭虽通缉令依旧,但被风刮雨淋残损不堪早已无人留意。
这日来至“泽松”。
泽松地处梁安中部,乃全省之交通要塞!
清末时便有传教士在此建造教堂、传播教义,到民国时,这里又设有美、意、法、德等多国商会,长年有外国人在 此居住生活。
南来旅客经泽松北上,可直达北平,北来旅客经泽松南下,可达潮安。
两条官道在此交汇,路上行人、马车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我们夹杂其中 ,眼见前方不远一座大城。
将马车停靠路边,众姐妹商议,为避免麻烦不入泽松就此南下,幸好车内所携干粮众多,吃喝方便。
绕过泽松便入山,也不知是何山,奇峰峻岭,景色秀丽。
寻到一处平坦清净之地,大家下车放马,而后在草地上围坐一起用饭。
正说笑,我眼角余光一扫,就见西南密林外有块青石,青石上似乎坐着个人!
彼此相隔不过百步,这人坐在那里我们竟都未察觉!
与此同时,九妹亦看到,立刻从地上站起,抽出短枪喝问:“什么人!”
大家寻声望去,见青石上盘腿坐着个老道!
一身粗布道袍倒也干干净净,看不出多大年纪,须发皆白面色却宛如婴儿般红润无比,细长眉、小圆眼、塌鼻梁 、蒜头鼻、菱角嘴,平常时带三分笑意,面色和蔼善良却带着七分精灵古怪。
“无量佛!…”老道高颂法号,嗓音洪亮。
“人,人间人。”他脱口应。
九妹性情暴躁,宝芳一把没拉住,她蹿过去瞪眼怒:“荒山野岭!你偷窥我们姐妹,是何道理?!我看你不是”人间人“而是”人间妖“!干脆!姑奶奶赏 你几粒子弹,送你去见太上老君!…”
“哈哈哈哈…”不等九妹话落,老道仰天长笑,伸手一指:“好个刚烈的女娃子!不分青红皂白,伸手便要人命!咱俩谁是妖?”
说话间挤眉弄眼十分滑 稽。
九妹更怒,嚷:“妖道还敢打趣你姑奶奶!啪!”玉碗一翻,枪口冒烟。
“妹妹!…”宝芳要阻拦,为时已晚!
如此近距离,正在卡维短枪威力之内,我心头一凉,暗道:老道完了…
可谁也没想到,那老道忽然低头,竟以头碰石,身体对折!愣是躲过!
九妹也吃了一惊,未曾见过身体如此柔软之人!
“啪啪啪…”九妹玉指一动,连续射击。
老道忽然站起,挠后背、抓脚踝、揉大腿、摸屁股,时而金鸡独立,时而仰面侧躺,动作虽怪异,但却恰好躲过子弹!
依九妹的枪法怎会不中?!可见这老道绝非凡人!
宝芳进步一把拉住九妹,望着老道:“道长莫怪!我妹性情如此!”
老道却不干了,撸起宽大道袍,小眼乱翻,胡子翘起老高,指着九妹喊:“女娃子!你过来!我老人家倒要看看你还有何本事!”
九妹盛怒,收起短枪,抽出宝刃高喝:“妖道!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你!”言罢,甩开宝芳箭步上前举刀便剁!
宝芳还要阻拦被我一把拉住,低声道:“姐姐莫急!我看这道长定非凡人,倒不如让九妹去试试。”
转眼间,二人斗在一处,九妹手中宝刃舞起层层刀花将老道围住,可那老道却如暴风雨中的不倒翁,原地不动,左躲右闪,嬉笑间伸手竟在九妹脸蛋上又掐 又捏,疼得她嗷嗷怪叫!
突然,九妹收势向后蹿出,回到宝芳近前,宝芳忙一把抱住,再看她粉面通红!
九妹似是知道厉害,美目中闪出惊恐之色,再不敢靠近。
老道站在原地,气定神闲,忽然仰天大笑:“哈哈…那老尼姑果然教得好徒弟!错非是我!还不早被千刀万剐?…唉!”
他忽然收住笑容一声长叹:“只可 惜杀孽太重!…若非青灯古佛,只恐不得善终…仅孽缘未了…眼见前途坎坷…能否渡劫…尚未可知…我算来…似有惊无险…或贵人得助…哈哈哈…也罢也罢 …拭目以待!…”
他疯疯癫癫说些隐语痴话,我们听得糊里糊涂。
宝芳刚要上前开口,老道却扭头就走,一晃身隐入青石背后,众姐妹忙围拢过去,奇怪!青石后竟空空如也!
九妹大惊,叫:“莫非遇到山妖旱魃?如此之近,他如何消失无踪?!”
宝芳见了,皱眉低头无语,大家复围坐一起。半晌,她道:“姐妹们可曾记得,老太爷曾说过,有位半仙泼风道人的事?”
婉宁想想点头:“姐姐莫非说那刘太清刘道爷?”
我在旁疑惑:“我也记得有此事,但老太爷当年曾说那仙长已八旬有余,如今又过二十多载,岂不是百岁?想百岁之人又怎能百步内躲过枪弹?若真是他, 则太过诡异!”
囡缘道:“二姐不必疑惑,想咱们恩师寒暑不侵,也不知她老人家年岁多少。”
九妹皱眉喊:“算了算了!管他是谁!要我看,不过一妖道!今番放过,再见,则乱枪打死!”
大家又议论一阵,这才收拾利索套马上车疾驰而去。
临近傍晚,见官道上逐渐清净,调转马头入密林,寻了一片空地过夜。
用过晚饭,宝芳吩咐九妹、婉宁设立岗哨,其余人就地休息,每一刻,轮换值守。
今夜天晴,月明星稀,阵阵微风拂面,虽是野外,耳边聆听虫鸣鸟语倒也别有一番风趣…
突然,我隐约闻到一股奇香,不似脂粉,不似花草…只觉鼻内刺痒,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啊嚏!啊嚏!…”众姐妹竟纷纷如此!
“不好!…是迷香!…”宝芳尖叫一声从地上起来,大家纷纷起身。
“蹭蹭蹭…”四面八方涌入众多黑衣蒙面人,其中一人喊:“给我拿下!”
“是!”黑衣应声围拢,双方短兵相接!
“啪…嘭!…哎呦…”来不及掏枪抽刀,八姐妹赤手空拳与敌肉搏!
也就十来回合,我只觉头晕脑胀,双腿发软,未等明白便被人拿住,五花大绑!只是他们不用绑绳而用细铁链困了个结实!
紧接着,宝芳等瘫软在地无力反抗,全军覆没!
此时,一瘦高黑衣人来至面前,冷笑声中摘下蒙面青纱,我们一看,竟是雷辊!
“呵呵…”他冷笑一阵,点头道:“几位可曾想到,有朝一日落在我手中?你们自以为逃出生天!那不过是痴心妄想!”
我们中了迷香,头脑清醒,只四肢无力。
九妹怒吼:“雷辊!有本事别用迷香!与我们单打独斗!若输了,任凭发落!今番你用卑鄙手段算什么好汉!”
雷辊冷笑:“你等犯下惊天大案还敢嘴硬逞强?!想徐督军待我如亲生儿子却被你们残忍刺杀!现如今我早已辞去军职,这些弟兄也都是受徐督军大恩的近 身侍卫!我们只做一件事!便是将你等绳之以法!为督军报仇雪恨!对待你们,不必将道义二字!不择手段才是上策!…”言罢,近身上前单手揪住九妹发 髻,另手扬起“噼里啪啦”一顿耳光,疼得九妹尖叫不止,当场献出白眼!
“来人!装车!”雷辊发令,四周黑衣齐应一声将我们扔入车内出了密林。
我与宝芳紧靠,她低声问:“妹妹可有脱身之法?”
我摇头:“一时间想不出,咱们只能见机行事…”
行行走走似是上了官道,临近定更,入了泽松城!
左转、右拐,行进约半里,车辆停下,只听外面有士兵喊:“什么人!”
雷辊应:“已故徐督军近卫长雷辊拜见泽松守备夏侯瑞大人!…”
似是许久,车马再动,仿佛入院。
车帘一挑,兵士动手将我们拉扯下来跪列一排。
我抬头看,这里似是官衙后院,院内点起火把,亮如白昼,四周站满荷枪实弹士兵,全身褐色军装,手中长枪刺刀,一个个倒也威风凛凛。
面前正堂台阶太师椅上坐着两位,主位一人,面容清秀,身着便服应是泽松守备官夏侯瑞,雷辊坐在旁边。
雷辊道:“夏侯大人,这便是全国通缉要犯!杨家八女!她们勾结匪类大闹省城刺杀一省最高军政长官!实属罪大恶极!”
夏侯瑞皱着眉上身前倾仔细看看,摇头:“这八个女子年轻貌美,谁能想竟有熊心豹胆!做此大案!可惜…可惜…”
雷辊冷笑:“我之意,明日便将八女枪决!而后上报北平!”
“这个…”夏侯瑞沉吟。
“怎么?夏侯大人还有疑虑?”雷辊瞪眼问。
夏侯瑞笑:“雷大人别误会,只是…一则,虽是八女,但未验明正身。二则,通缉令上并未写明”就地枪决“。三嘛…既是在我泽松管辖境内捕获,我自然 要上报本省督军大人再作处置。”
“什么!”
雷辊瞪眼愤然站起,怒:“八女所带枪械、利刃就在眼前!所搜出金条出自省库,历历在目!怎有”未验明正身“之说?!再者!通缉令上虽未 写明”就地枪决“但犯下如此惊天大案,即便枪决亦不为过!还有!虽是在泽松境内捕获,但未动用你一兵一卒!皆是我等兄弟功劳!只不过借你走个手续 流程!夏侯大人难道要抢兄弟功劳?!”
夏侯瑞听着,脸上白一阵红一阵,似是肝火上顶,皱眉喝:“雷兄怎如此不通情理?!难道不知民国法典?即便擒获八女,也应按法律流程办事!如此重大 案件我当然要上报本省最高军政长官再做定夺!你若擒获八女后就地枪决,我自然无话可说!但既然八女已入泽松,理应交由当地管理处置!雷兄乃外省退 任官员,怎可横插一手干预我的政务?!”
“你!…”雷辊凶眼放光伸手向腰间摸去!
“大胆!”夏侯瑞一声怒吼,四周褐衣士兵长枪齐举,黑洞洞枪口直指雷辊等黑衣人!
场面骤然紧张,僵持不下。
“夏侯大人!罪女认为应按民国法典办理!我等有天大冤枉!容申诉!”我突然娇声高喝,一边暗打出手语!
宝芳等见了,立刻明白过来,齐声喊:“夏侯大人!我等冤枉!容申诉!”
雷辊正在气头,又见我们如此,急得跺脚,怒:“闭嘴!来人!给我打!”
两旁黑衣忙蹿过来,挨个揪住发髻赏下耳光,我们个个惨叫,粉面被抽得左右乱晃,纷纷献出白眼!
“罢了!罢了!…”夏侯瑞摆手,黑衣这才停下,退到一旁。
“雷大人也不必如此,这样,将此八女暂时羁押,我这就亲笔写明原委,连夜派人呈报上级,明日一早便有回音,到时按章办事即可,您以为如何?”
夏侯 瑞问。
雷辊凶眼乱转,似是打定主意,点头:“既如此!那就依夏侯大人!只是,此八女狡猾多端,每人精通搏击,羁押在牢实不放心!我意,由我亲自看管!就 在这官衙后院中!”
“这…也罢!那就辛苦雷大人了。来人!准备纸笔!”夏侯瑞吩咐,起身进屋。
雷辊从台阶下来,在我们面前走了两圈,恶狠狠道:“板上鱼肉!还敢巧舌狡辩妄图死里求生?!今夜就让你们知道知道厉害!来人!”
四下里黑衣齐声应:“在!”
雷辊用手指着嚷:“拿皮鞭!抽!”
黑衣纷纷抽出皮鞭,对准我们劈头盖脸,几下便将衣裤抽破!露出雪白嫩肉,再抽!皮开肉绽!鲜血淋淋!
“呀!…啊!…啊…”可惨了我们八姐妹,四肢无力,躲闪不及,被抽得嗷嗷乱叫!
九妹怒吼:“有种一枪打死姑奶奶!你们也算个汉子!…啊!…”
雷辊冷笑:“好!就你话多!来人!取白盐!”
不多时,有褐衣士兵取来一袋白盐,雷辊抓了一把恶狠狠来至九妹面前扬手便撒!
“呀!…”鲜红伤口被撒白盐,疼得九妹浑身哆嗦,裤裆竟湿了!已然尿裤!
在场众士兵见了,齐声哄笑,极尽羞辱!
我们怜惜九妹,纷纷破口大骂!不顾伤痛!
雷辊再抓白盐向我们身上撒下,顿时惨嚎声声,疼得我们美目落泪!竟纷纷尿裤!
黑衣涌上,扬鞭再抽!我们就地打滚惨不忍睹!最后香卿、茹趣、佳敏三人竟昏死过去!
雷辊喝令用凉水泼醒,而后再打!
此时,夏侯瑞已写好书信,交由专人速报。
他来至院内,见此情形,也不忍看,喝令:“罢了!住手!”
黑衣听了,这才退下。
夏侯瑞道:“杀人不过头点地!雷兄也算出了口恶气,今晚我就陪雷兄共同守候,保证万无一失!”
雷辊听罢,这才气哼哼回到座位坐下,夏侯瑞命人做了夜宵,备下酒饭招待雷辊。
他们吃喝,我与宝芳躺在冰冷地面,忍着剧痛,她低声问:“妹妹…可知咱们生死如何…”
我闭眼垂泪轻轻摇头:“不知…只是受此酷刑…倒不如…唉…”
宝芳亦落泪,苦笑:“好在咱们姐妹至死一起!也不枉这一世!…”
我眼望星空,低声道:“想当初…咱们杨家鼎盛…三打慧觉寺…剿灭了忘…四美降二将,收得善友、锦双、耀先…血洗刁家镇…老爷意气风发…受任崖州管代…刺杀潘美凤…金剪岭会战…虽败犹荣!…只恨内奸杨念恩…血战杨家庄…拼死抵抗…借兵马跃溪…大闹省城…为主报仇…何等情义…只可惜…人算不如 天算…竟大意落入虎口…唉…姐姐,我好疼!…”
我娓娓道来,众姐妹听了,想起当初意气风发,又见此时此刻落难至此,纷纷哭泣落泪!
忽然,宝芳对我耳语道:“妹妹可曾记得那老道之言?!”
我眨眨眼摇头:“他…他说些什么?…”
宝芳低声道:“白天他曾说”仅孽缘未了…
眼见前途坎坷…
能否渡劫…
尚未可知…
我算来…
似有惊无险…
或贵人得助…
“这‘渡劫’可是指此时?那贵人 …”
我想想苦笑:“姐姐好糊涂!一个疯癫道人的话怎可轻信?贵人?想咱杨家如今家破!哪里还有贵人…”
她听了喃喃自语:“我总觉那道长不似凡人!…莫非真是当年刘太清刘道爷?…若是他老人家真身,则定会”有惊无险贵人相助“!…”
受刑半夜,我们身心俱疲,各自又有重伤在身,迷迷糊糊昏睡过去。
突然!只听有人喊:“报大人!送信已归!上级回复!”
我们忙睁眼,只见一军士匆匆走入,来至夏侯瑞面前双手捧信!
夏侯瑞忙接过,打开,雷辊亦在旁探头观看。
“好!上级指示!杨家八女大罪难容!拟就地枪决!砍头后送至省府!…来人!准备刑场!今日上午枪决示众!”
夏侯瑞一声令下,自有军官下去准备。
我们听了心中发凉,齐声喊:“大人!冤枉!容申诉!大人!…”
“来人!把她们装入木车!戴好刑具!”夏侯瑞传令。
不多时,牛拉木车进入,士兵们将我们架起,送入车中,头、手露在外面用特制铁枷锁好。任凭我们如何喊冤,再无人理会。
众姐妹哭喊,囡缘喊:“大仇已报!我等心愿已了!如今姐妹同赴刑场!也算难得!只是…恩师她老人家尚翘首期盼!…我等不孝!…”
大家听罢触动伤心之事,更痛哭不已!
九妹喊:“老爷在天有灵!贱妾等随您去了!望您等候片刻!…”
提起老爷,更加伤心,撕心裂肺!
突然,宝芳怒:“咱杨家八美!战场上斩杀敌人无数!敌人称之”女魔头“!便是再凶残之人见了也吓得退避三舍!如今泰然赴死!不能让世人小看!妹妹 们!收起眼泪!不得哭泣!”
大家听罢,这才止住哭声。
日上三竿!
四两牛车缓缓自官衙出来,向刑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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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章节四:喜与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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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民国法典,枪决犯人之前必游街示众,绕城一周。
最前面,两排士兵荷枪实弹开道,中间一士兵手持铜锣不停敲响。
中间,两辆牛车左右各有两排士兵在外侧,内侧还有数十名警察。
最后,一营士兵护卫夏侯瑞、雷辊。
正值上午,天气晴好,大街上人满为患!老百姓侧立在两旁指指点点,人群随着牛车缓缓前行。
不多时,拐入一宽阔大街,这条大街不同以往,两旁建筑皆是西洋风格,或二层或三层小洋楼,门口站着身着不同服饰的外国士兵,牌匾上写着外国文字, 下方有国文“美国商会”、“意大利王国商会”、“法兰西帝国工商总会”、“荷兰商会”、“日本驻华商贸总会泽松分会所”…
再往前,来到“德意志帝国商会”…
就在此时,前方稍有混乱,只见两队德国士兵迎面而来,士兵身后两匹高头大马,前面一匹马上坐着个德国老头,身材魁梧,连鬓胡须,头顶黑色高帽,一 身黑色西装,手中拿着镀金拐杖,为他牵马的是两个身材高大的黑人,虽未穿军装,但眼神凌厉。
后面一匹马上坐着位民国军官,油头粉面,戴着眼镜。
我先看!再看!突然尖叫:“师傅!老师傅!师傅!劳师德老师傅!…”
宝芳听我叫喊,仔细看!紧跟着尖叫:“劳师德老师!老师傅!老师!…”众姐妹齐声高喊,场面顿时混乱!
原来,那德国老头不是别人,竟是当初杨家聘请教授我们多年的德国老师傅劳师德!
真是万没想到!今日今时,竟喜遇他老人家!
劳师德寻声望来,眼睛瞪大,急忙吩咐前面士兵将车队拦下,带着那位民国军官下马,大步走过来。
后面,夏侯瑞也下马迎上,就在牛车旁边,两下碰头。
劳师德站在车旁,抬头仔细端详,突问:“宝芳!这是怎么回事?!”
宝芳喜极而泣,哭喊:“师傅救救我们!您徒弟冤枉!就要被枪决!”
“什么?!”他听罢大惊,转脸问身旁军官:“这是怎么回事?这八个女孩子是我在中国的学生!她们怎么会被枪决?!”
那军官听罢有些慌张,扶了扶眼镜,点头哈腰:“武官大人,您别急,我来问问。”
言罢,他挺胸抬头走到夏侯瑞面前皱眉问:“这里谁说话!?”
夏侯瑞赶忙道:“卑职泽松守备官!夏侯瑞!敢问您是…?”
“哼!”军官满脸嫌弃,从口袋里掏出证件递过去,清清嗓子:“鄙人,中华民国外务厅一等参谋次官!高权!”
“啪!”夏侯瑞急忙挺胸立正,扬手敬礼,高喊:“卑职参见高大人!”
高权摆摆手:“虚的别来了!我这次是陪同德意志帝国驻华武官劳师德大人去北平!途径此地…这…这怎么回事儿?”
夏侯瑞急忙凑近,详述解释。
高权越听越皱眉,看看我们,又看看劳师德,低声问:“你们没搞错?!是她们?!她们可是劳师德大人的学生!”
夏侯瑞顿时见汗,低头道:“应…应该没搞错!…”
“绝对没错!”雷辊突然在后插话。
“你是谁?”高权上下打量。
夏侯瑞忙介绍:“这位是已故徐北山督军近卫长,雷辊…”
雷辊挺胸走近,大声道:“高次官!此八女由民国政府最高大法院通令全国严厉缉拿!昨夜被我擒获,上报省府,凌晨接获命令,今早就地枪决!”
夏侯瑞急忙掏出行令文件递过去。
高权接过略看看,瞟了他俩一眼,回过身在劳师德耳边低声解释。
劳师德越听越皱眉,满脸不快问:“那你的意思,今天必须枪决我的学生?”
高权忙躬身:“您别着急,我再去向他们说明利害关系…”
“不必了!”
劳师德冷冷打断,他环视在场众人高声道:“我现在以德意志帝国驻华武官的身份正式宣布!这八个女孩子从即刻起,受德意志帝国领事保护 !如果她们真犯了罪,也理应交由或者说按德意志帝国法律进行审判和辩护!你去告诉他们!立即放人!我要求将她们暂时安置在德意志帝国商会!”
言罢 ,用手中拐杖狠狠一跺地!
发出“咚”一声响。
这声响似是信号,身后两队德国士兵立刻冲入将牛车团团包围护卫,而那两个身材高大黑人则左右环绕在劳师德身旁,似是保护。
劳师德话音刚落,雷辊冲过来大叫:“此乃民国政府管辖地界!怎允许你德意志一个小小武官猖狂?!…”
“混账!”高权怒喝!用手一指雷辊:“你个不入流的小小近卫长竟敢当街顶撞友国驻华武官!岂有此理!退下!”
雷辊盛怒,凶眼瞪圆,夏侯瑞忙一把拉住低声急:“雷辊!还不退下!”愣是将他拉开。
高权狠狠瞪了雷辊一眼,转脸对夏侯瑞道:“你!过来!”
夏侯瑞赶忙凑近,高权低声道:“这位劳师德大人不比其他!眼下各方军阀混战,争相抢夺地盘,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而国民政府苦于没有一支强大军队 ,如今广西、广东又闹革命兵祸,大总统日夜焦虑,现通过劳师德大人在德意志帝国丰富人脉、资源,进口最先进枪炮、军舰组建新军,力挽狂澜!此事异 常重大!且各个环节皆由大总统亲自督办!劳师德大人为此数次在两国间奔波联络!大总统非常赞赏!以贵宾级礼遇款待!若仅因区区八个女子坏了大事… 你可担待得起?!”
夏侯瑞听着,两眼发直,满头冷汗,一个劲儿点头哈腰,急忙挥手喊:“放…放人!就地放人!快!”
两旁士兵接令,动手打开木车将我们抬下交由德国士兵直接送入商会内。
最后一位是香卿,她路过劳师德身旁撅起小嘴儿喊:“师傅!他们还扣押了我们的枪械、宝刃、还有随身贵重物品!您让他们原封不动还回来!少了一件都 不行!”
没等劳师德发话,高权吩咐:“都听见了吧?赶快送过来!”
夏侯瑞赶忙转身而去,士兵撤退,老百姓一哄而散,只有雷辊愣在当场愤恨不已!
我们真可谓死里逃生!果然得贵人相助!
一进会所便有数十个德国女子将我们搀扶入楼,劳师德带高权最后进来,忙用德语吩咐:“快让医生给她们治伤!快!”
八姐妹被搀入一大厅,有仆人搭好八张软床,我们各自躺在上面,紧接着穿着白大褂德国医生进来,挨个查看伤情,动手治疗。
清创、缝合、喂药、涂抹药膏、擦拭身体、包扎伤口、换上干净柔软单衣…最后众姐妹只觉睡意沉沉,相继进入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我只觉口干舌燥,从梦中醒来,睁眼一看,宝芳、囡缘、茹趣醒着正低声说话,每人床边有一小桌,桌子上摆着好大一个透明玻璃壶 ,内有温热开水。
我急忙一把拿过痛快饮用,顿觉十分解渴。
宝芳长长出口气,似是卸下千斤重担,望着我笑:“妹妹好睡!”
我也松口气,微微点头:“似是经历一场噩梦!如今总算活过来了!”
片刻,九妹等苏醒,各自喝水,伤口虽然缝合,但依旧疼痛难忍。
门开处,走入身裹围裙的德国女子,个个满脸带笑,手中托着盘子,里面摆放切好的大片面包和烤肉,她们将托盘放在我们面前,用生硬的国语道:“请慢 用!”
言罢,说笑离开。
香气扑鼻,食欲大动,虽是头次吃这种西洋饭食,但不顾的许多!姐妹们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吃了个饱。
看看外面天色,已是下午,门开,劳师德走入。
众姐妹见了纷纷喊师傅,他一身便装冲我们微笑,坐下,与大家攀谈。
宝芳主述,其他姐妹补充,将劳师德自从离开杨家庄之后的所有事详细道来,他听罢时而高兴,时而悲伤,听到老爷命丧狼牙洞也不禁落泪,又闻我们借兵 大闹省城,刺杀徐北山,亦兴奋无比。
最后他道:“我自从离开杨家回到祖国,欧洲已是战云密布,本欲留国内,却被皇帝陛下授予驻华武官再返北平,就此住下来,恰逢大总统有意购入德国新 式武器,我便从中联络,往来两国之间。虽也有耳闻你等所述之事,但未曾细想,也是疏忽了。万万想不到,在泽松能偶遇你们!真险!”
宝芳落泪道:“若非偶遇师傅,此时我们早被刑场枪决!”
他站起道:“正好!我要在泽松逗留多日,你们安心留下养伤,等痊愈再作打算!”
如此,我们便留下来。
十余日后已能下地活动,再过五六日,绷带撤下,伤口虽愈合但却留下道道伤疤十分难看。
囡缘开出药单命人抓来草药熬制,而后各自抹在伤疤处,只是奇 痒,但又不能挠,忍了三天,药膏脱落,伤疤消失不见,大家这才欢喜。
这些日劳师德老师傅似乎异常忙碌,每天清晨与高权出去,直到傍晚才归。
偶尔,他过来坐坐与我们说话,但也是稍坐即离。
倒是那两个黑人与我们时常见 面,他俩也会说些国语,熟了才知,是亲哥俩,哥哥叫“阿尔顿”弟弟叫“阿尔卡”,皆是黑奴,因身体强壮,卖到德国后学习拳击之术,在慕尼黑拳击界 小有名气,出拳凶狠,臂力惊人,赢得无数胜利,后被劳师德买来做跟班兼保镖,闲暇时经常教授他俩国语。
这日傍晚,有女仆送来旗袍、绣鞋、丝袜等物,吩咐我们穿戴整齐,劳师德要举办宴会!
众姐妹忙梳妆打扮一个个花枝招展,掌灯时分,在引领下来至会客厅,只见已布置好位子,丰盛食物上桌。
只是不知为何,桌前摆了四把长凳,凳面很宽如 同一张张小床,长度却恰好有一人来高。
不多时,劳师德与高权说笑进入,我们见了齐跪拜:“学生见过老师、高次长!”
随他俩而来的还有阿尔卡、阿尔顿兄弟,只不过这里没他们的座位,只能 站在一旁。
劳师德笑着摆手示意我们起来,高权却两眼放光在我们身上游走,赞:“那日初见八女,衣衫破损,重伤在身。今日再见,果然天香国色!倾国倾城!”
劳师德坐在主位笑:“当初在杨家,她们是我亲手教育的女学生!个个聪明伶俐!精通战法!难得人才!除此之外…还可做快乐的事情!侍奉男人,天下无 双!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