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和冠臣几乎同时惊呼,我是故作惊慌,冠臣是真惊。
“怎会如此!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刺杀督军之女!这!…”我连串发问,作焦急之状。
念恩冷眼斜视,忽看着我问:“美娘当真不知?”
我摇头:“上次出使甘陕与潘小姐见过几面,感觉她平易近人,怎…怎会遭此毒手!”
他听罢摇头:“在我看来,潜入双龙、伺机刺杀、从容脱身…能有此本事者…当属美娘…”
未等他说完,我一拍桌子,美目瞪圆吼:“岂有此理!念恩这是说得哪里话!依你之意,难不成是我刺杀潘美凤?!”
他见我怒,忙摆手:“美娘莫误会!莫误会!我只识得你们八姐妹,心下揣摩…能做此惊天大案者…若是你们八姐妹中…也只美娘你能有此胆识!”
自从我与念恩相识,这还是他第一次夸奖于我,虽场合不对,但我亦暗中自喜,遂消了怒气。
稳稳心神,我道:“念恩万不可如此想!我虽有些胆识,但皆是小聪明,这等大案又怎有胆量做下?再者,若被甘陕怀疑是我,则势必挑起两家战争!到时 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岂不麻烦?”
念恩听罢,低头无语,半晌,摇头道:“我一到鱼丰便被软禁两日,亲兵也被下了枪械,而后乘坐马车到双龙,一路上无论村镇皆挂白素,无论百姓士兵皆 披麻戴孝,双龙城几乎用白布包裹!督军府更是如此!潘督军伤心过度不理政务,大事小情皆孙督军处理,只说是我来了,这才与二位督军见面…”
我与冠臣认真细听,他又道:“见面之时,二位督军高高在坐,满脸悲愤,所问之事,句句不离潘小姐被刺一案,只问我”若是崖州来人做此大案,你可知 谁能有此本事?
“…”
我听他言,心中大惊,忙追问:“你作何答?”
他摇头:“苦苦逼问,我无法,只得回”若依我看,非美娘莫属“…”
“什么!?”这次我动了真怒!用手一摸腰间,拔出卡维短枪…冠臣忙一把按住,高喊:“二姨莫动天威!听念恩说完!”
念恩也忙解释:“美娘莫怒!我只是被逼无奈才如此讲!二位督军听了虽也认同,但潘督军却道”若说崖州有此胆识者当属二姨美娘,但我却不信是她,前 番她孤身入甘陕,应对有方,张弛有度,虽初见我与孙督军便讨得无比欢心!
足见其胆识过人,且对小女也是恭敬有佳尽显主仆情义,可她为何要二番回来 做此大案?
无法解释!
“…”
我听到此,才消了怒火,把枪收起,但依旧不依不饶:“念恩糊涂!你身受老爷重托出使甘陕,亦代表崖州,自你口中说出我之名,必落人口实!甘陕早有 窥探之心,只愁出师无名!若以此事兴兵来犯,如何应对!”
他听了额头冒汗,辩解:“潘督军亲口所说,不信是你做此大案!怎会落人口实?”
我冷笑:“若抓住行刺之人便罢,若抓不住,只说是我美娘做的,且又有你印证,你这岂不是”递刀予敌“!”
他未分辨,只垂头喃喃自语:“递刀予敌…”
我问:“除此之外,还谈何事?”
半晌,他低头应:“潘、孙二位督军与我洽谈一日夜,提出三事。”
我皱眉问:“哪三事?”
他道:“一、虽仅订未娶但潘小姐理应视作崖州管代正室夫人。如此,需老爷及崖州所有营尉以上品级官员披麻戴孝赶至双龙”迎娶“,而后举行”冥婚“ 仪式,潘小姐亦应安葬在杨家家族墓地中。二、崖州各关隘、村镇,上至老爷,下至百姓,皆挂素白,共同举哀七七四十九日。另,算上聘礼及安抚金等, 折合黄金一百万两。三、崖州与甘陕既有亲属关系,理应主动示好…割让壶口关为甘陕之地…此三事要在月末前答复…”
“住口!无耻之极!”我实在压不住心头怒火,拍案而起!
冠臣双眉紧蹙瞪眼吼:“甘陕欺人太甚!当我崖州是泥捏土人吗!”
我脸色铁青怒:“第一、仅出使两次,尚未下聘礼,何来仅订未娶之说?将潘美凤视作崖州管代正室夫人更是荒谬之极!便是正室夫人亡故也不应老爷及所 有官员披麻戴孝!第二、潘女生前未踏足崖州一步!更未对崖州百姓有半点恩情!崖州又怎会为她举哀?更不要说百万黄金!简直痴心妄想!第三、割让壶 口一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念恩听罢,低头无语,两只小眼乱转,似是心中盘算。
我也不理会,只对他道:“念恩应速速赶回庄上,向老爷如实禀报,我想用不了多久老爷便会召集大家商议。”
他点头起身:“美娘说得是,我这就赶回去。”
临别,我叮嘱他:“念恩,虽说你与我们姐妹素有隔阂,但此刻大敌当前,望你抛开恩怨一心为咱家着想!须知,众人齐心,其利断金!”
他听了略想想,也未作答,只点点头翻身上马带着亲兵疾驰而去。
念恩走后,我与冠臣商量,在关口加派岗哨,调令全军加强警戒以防甘陕来犯。
回到秀楼,我又写下书信,将念恩所报之事详述,而后命大勋连夜送至尖草 铺。
仅过三日,老爷便召集我们齐聚杨家庄共议军机。
九月初二,我与冠臣赶回庄上,此时众人陆续到达,仅差宝芳与耀先因路途遥远还未到。
我一回庄便得老爷传话下来,命我即刻草拟对甘陕作战谋略,待宝芳到后,大家共议。
我不敢耽搁,立召九妹等众姐妹齐聚锦绣阁,门外红烛、红袖设岗警 戒,屋内大家秘议。
时过晌午,正在谈论,忽听门外红袖喊:“二奶奶!上官北回来了!”
我听罢大喜,忙喊:“速命他进来!”
红烛应:“二奶奶…上官北他…身受重伤被担架抬来!”
我大惊!忙率众姐妹推门而出,只见院内冠臣手下兵头九龄与云龙前后搭着担架,上官北胸前虽缠着厚厚纱布却依旧被鲜血浸透!
我一个箭步冲到他身旁凑近细观,见其面色惨白,气若游丝!
此时囡缘过来查看伤情,又命贴身丫鬟速去取药箱。
见他如此模样,悲从心起,美目含泪,我轻呼:“小都!…小都!…醒来!…”
听我呼唤,他强睁双眼,看着我道:“二奶奶…小人幸未辜负您之重托!…已探听甘陕动向…”言罢,颤抖着手从怀中摸出几张信纸塞给我道:“…详情我 已写下…咱家需早做谋划…此次入甘陕…初时还算顺利…未
知何故…突被识破…与我同行数十人皆被杀死…只我赶被入山中…追击三日…身受重伤…勉强逃 到壶口…幸被二位兵头发现…能坚持到与您见面…已属奇迹…只恐今后再不能为您效力…唯独遗憾…不能与您再用那”单子马“…”话未讲完已气弱无法出 声!
我紧握他手,泣:“小都莫作此想!有囡缘姨奶奶在此又怎会医不好你?!…待你身体康复…二奶奶再陪你耍那”单子马“便是!…”突然,他手一松,昏 厥。
“小都!”我尖声惊叫,美目中泪珠滴落。
这时药箱取来,囡缘速拿出一粒药丸想塞入他口中,怎奈牙关紧咬竟撬不开,再把脉,摇头叹:“二姐切莫过于悲伤,小都失血过多伤势太重,已无力回天 …”
我听闻,恨恨一跺脚扭身跑回房中,愣了片刻才擦干泪水,将带血信纸摊开细看…
外面自有人吩咐将小都抬下,众姐妹再回房中,我又将信纸给大家传阅, 悲愤道:“小都乃我一手培养!屡立大功!此次我派他至甘陕刺探情报极为机密,怎会突然暴露?若不查明,难解心头大恨!”
九妹在旁劝:“二姐不必过于伤心,潘女被刺身亡,甘陕本就草木皆兵,此番小都去,好比偏向虎山行,本就凶险,况且随他同去之人尽皆被杀,足见形势 严峻!好在他能活着回来,坚持到壶口,又能与咱们见上一面,已是老天开眼!”
众姐妹又再劝,我这才心绪平复。
次日傍晚,宝芳、耀先回庄,老爷传话,在后院烟雨楼设宴,一是商议军机,二来也为给众将接风。
烟雨楼。
紧邻奉心湖,景色优美,视野辽阔。
傍晚时分,楼内摆下酒宴,众人聚齐。
参与者,老爷、念恩、冠臣、冠甲、杨家八美、善友、锦双、耀先,其 余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楼外内卫队加派岗哨戒备。
老爷一身便装,主位就坐,微微举杯:“难得杨家众将今日聚齐,我为大家接风洗尘,共饮此杯!”言罢,一饮而尽。
我们忙齐声应:“万谢老爷!”遂将杯中酒喝干。
放下酒杯,他面色严肃:“想必大家也有耳闻,甘陕原本欲与咱家联姻,怎奈潘督军之女命薄,遇刺身亡,至今仍为悬案。前番我命念恩出使甘陕,本欲商 议迎娶之事,可那时潘女已死,甘陕却借故提出无理要求,于情于理皆不可忍!实乃欺人太甚!我已将事情来龙去脉行文省城徐督军,现已有回复,督军大 人闻听此时十分震怒!命我即刻备战,征讨甘陕,另调派赤马管代沈晓楼所部、昆州管代刘黑五所部为我后援!”
众人闻听大喜,我高声道:“如此,何愁不能剿灭甘陕?!真天助咱家!”
老爷摆手,大家禁声,他道:“虽有强力后援,但我意却想凭咱家一己之力吃掉甘陕!唯有如此,功劳独占,将来才可顺理成章稳坐双督之位!若与他人分 享功劳,岂不落人话柄?又怎能名正言顺?故,此役我必亲征!”
宝芳在旁应:“凭老爷雄才伟略,又有众将辅佐,剿灭甘陕应在情理之中!”
老爷抬手点指:“美娘!”
我忙应:“贱妾在!”
他问:“可有甘陕情报?速讲!”
我应:“诺!”
随即拿出随身携带甘陕地形图摊在桌面,老爷欠身细观,众将聚拢,我指着道:“老爷请看,据密报,如今甘陕各部军队正赶往双龙集结, 兵力应在万余!田宝、平夏、昌务、眉口至鱼丰一线,集结部队应在五千余。火力方面,配备长、短枪、机枪、火炮、野战炮,枪弹炮弹充裕。唯部队马匹 不足,多靠脚力,难以迅速远程部署,依目前情报推断,敌军应在九月二十五前后出鱼丰!”
老爷听罢,神情凝重,点头问:“可有作战谋划?”
我应:“诺!贱妾已与众将商议,定下”八面埋伏“之策,意图全歼甘陕之敌!”
他眼睛一亮,问:“速讲!”
我道:“咱家兵力,内军八队,满员两千四百,外军两部,满员六千,善友狸队、锦双犀队、耀先鹰队,三队满员各一千五,共四千五,再加内卫队满员两 千,正好与甘陕兵力均等!…”随即,手指地形图:“老爷请看,出壶口、双林便是金剪岭,山岭之下这片平原称作”腾蛟平原“,由腾蛟江冲击而成,江 水改道后,此处便有百姓定居聚集,形成数个大集镇,原本也繁荣异常,只因腾蛟江连年泛滥,百姓受水患之苦,遂放弃家园远走他乡,故而这里荒废下来 。今甘陕若犯我崖州,则必出鱼丰,入腾蛟平原,穿金剪岭直达壶口,可见腾蛟平原是其必经路!依贱妾意,在腾蛟平原打一场阻击之战!”
老爷认真看着地形图,问:“继续讲!”
我续:“金剪岭山口处地势最高,可命茹趣率麒麟队、香卿率狻猊队在左右架起门农野战火炮,依其地势居高临下,此埋伏一。九妹率狮队、佳敏率豹队进 驻千户里、此埋伏二。耀先鹰队分作两部,每部两挺机枪,婉宁率虎队及鹰队一部,囡缘率彪队及鹰队一部分别进驻百户里与十户里,此埋伏三、四,只因 这三处地势互为犄角,刚好形成一口袋状,敌军若进入,鹰队四挺水连发机枪正可形成交叉火力,使其有来无回!再有,腾蛟平原临近鱼丰,有两处茂密树 林,宝芳率龙队与二爷冠甲外军一队伏于西南林中,我率凤队与大爷冠臣外军二队伏于东北林中,此四队负责截断敌军退路并将其赶入口袋!此为埋伏五、 六。贱妾料想,敌军发觉退路被截,军心必慌,四散奔逃,未必依咱们之意进入口袋,故,善友率狸队、锦双率犀队自盈泰、小西出击,沿途左右夹击,与 我等形成合围!此为埋伏七、八。一旦将敌赶入,放出信号,麒麟、狻猊二队众炮齐开,先行火力覆盖打击,而后全军一齐出击合围!另,念恩内卫队应进 驻金剪岭山口,一则护卫老爷,二则留作预备,哪里需要则指派…”
不等我言罢,老爷摆手,我忙禁声,只听他道:“美娘之谋,巧夺天工!如诸葛在世!只是,念恩所领内卫队不参与此役…”
众将听得一愣,只因若论编制,内卫队如今满员已近三千余,枪械、弹药配备甚至优于内军八队。
老爷见大家疑惑,微笑解释:“此役!我崖州精锐尽出,唯内防难免空虚,我与念恩议过,将内卫队分作几下,一部接管慧觉寺,一部接管刁家镇,一部驻 防尖草铺,一部进驻壶口关,余下与护庄队共守杨家庄本营!”
我听罢皱眉:“禀老爷,慧觉寺与刁家镇原本留有治安警力,无需再派驻正规军。尖草铺虽有马跃溪之患,但这些时日来宝芳与耀先几次伏击亦歼灭众多土 匪,已不足为患。内卫队兵力充足且枪械配置精良,正可大用…”
不等说完,他面色一沉,呵斥:“你懂什么!”
他突然发怒,我忙跪在面前大声应:“贱妾错了!望老爷息怒!因此役事关咱家存亡,老爷您又决心亲自督战!贱妾实担心您之安危!若内卫队不参与,则 老爷安危由谁守护?”
他听罢,面色缓和,摆手:“起来吧!恕你无罪!”
我这才起身,只听他道:“我有四位洋夫人!个个善使双枪!足可护卫。”
宝芳听得一愣,随即问:“敢问老爷,您可要携四位夫人出阵?”
他点头:“有何不妥?”
宝芳躬身:“贱妾与四位夫人谋面不多,不知还善使枪械,只是若无正规士兵护卫,恐…”
他摆手打断:“你所不知之事多矣!我日夜与夫人们耳鬓厮磨又怎会不知底细?有她们四人护卫,足可!想来,若美娘所定战略谋划成功实施,则全歼敌军 不在话下,我坐镇金剪岭又怎会有安危之虞?再者,左右有麒麟、狻猊二队,亦可护卫,你等不必担心。”
老爷既已定下,我们不敢多言,偷眼观察念恩,只见他低头无语,似是心事重重,更令疑惑之处,今日这等重要场合,他自始至终竟一言未发,如此反常真 不是他平日作风。
时至一更,老爷传话散席,众将陆续退出,房内只剩我们八姐妹,宝芳率众在面前跪下,粉面扬起,柔声问:“老爷,贱妾等常驻在外,久未侍奉,犹如饥 渴盼甘露,贱妾斗胆请示,今夜可否择选我们其中二人陪寝?”
他听罢点头:“宝芳所言也有道理,我身边虽有四位洋夫人,但日夜交配亦感些许嚼蜡,今日你等聚齐,也算难得,若仅择选一二,恐冷落其他。我看这样 ,今夜自感精力充沛,体力尚可,允你们轮流跪唆宝根,而后排成一列跪撅在地,我自轮番淫奸二户,将你等逐一临幸便是!”
我们听罢大喜,齐声应:“诺!万谢老爷天恩!”
随即大家起身帮他脱去衣裤,而后各自脱去旗袍丝袜,赤身裸体在他面前站好。
老爷站在正中,宝芳先至跟前跪下,玉口唆根,舔逗之下,宝根微微发硬。
他摆手,宝芳磕头高呼:“贱妾万谢老爷大恩!”而后移至侧旁,背对他跪下,双臂平伸,粉面贴地高举粉臀献出二户。
宝芳撤下,我忙紧走两步来至近前,跪下,张口含住宝冠用力吞吐,香舌绕卷,唆吸宝根,不多时便硬邦邦滚烫。
只听他笑:“杨家八美中若论淫技,果如当年三艳所讲,唯美娘得其真传!同是唆根,美娘之口柔软紧裹,多汁多蜜,恰似肉户,时而逗弄包夹,欲罢不能 ,却又似肛门屁眼,仅这张嘴便可淫上几日!”
我得他褒奖,不便回应,只深吞宝根使宝冠通喉,引他深探。
果然,他抬手轻放在我头顶,顺势抓牢发髻,我忙停止动作,全身放松,双臂下垂,玉口大张,香舌吐出,待他抽送。
“噗嗤…噗嗤…咕啾…咕啾…”他前后摆动,宝根长驱直入坐实通喉,我粉面微抬,美目上翻献出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