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楠回:“就在正堂处理军务!”
我点头,迈大步入宅,早有士兵向内通报,我刚进门,宝芳便迎上来,笑:“妹妹!你怎来了!”
我笑:“十天前入壶口,回庄之前过来看望姐姐。”言罢,我俩说笑着挽手入正堂。
宝芳打发走旁人,堂内只剩我俩,我便将此去甘陕种种情形全盘托出,她认真细听,不时点头,听闻我被杜婆婆调教及赏月亭内做淫之事,不禁抿嘴儿轻笑 :“妹妹果然才思敏捷!这”淫使之礼“真妙!”
我摇头叹气:“若不如此,惹二位督军不快,则性命堪忧!我也是急中生智,勉强应付罢了。”
她听了点头,又听我说在督军府内被二位督军大人日夜淫宿,被九龙一夜间春露六连灌之事,不禁摇头苦笑:“真难为妹妹如何挨过来?若唤作是我,则真 真无法消受了!”
我亦苦笑:“九龙大人生得好尿囊!那一泡热尿怕没有四五两!如此愣灌,我已到极致。”
最后,我又将金剪岭刺客之事详细道来,宝芳听了,秀眉紧蹙,面色铁青!
半晌,她道:“如此说来,这潘美凤心肠毒辣!便是嫁到杨家也容不下咱们姐妹!”
我点头:“姐姐说得是。初见,她便无缘无故记恨于我!她父、她叔执意淫我,我又怎能不从?且当众淫乱之事亦是由她挑头引起,怎能怪罪在我身上?依 此情形看来,此女心地歹毒!睚眦必报!将来必害咱们姐妹性命!”
宝芳面色阴沉,忽用手狠狠一拍桌子,美目瞪圆,怒:“人无伤虎心,虎有害人意!杨家基业又怎容她人染指?既如此,咱们先发制人,宰了她!”
我与宝芳自幼一起,从未见她如此动怒,绝色脸蛋竟狰狞扭曲!可见是动了真怒!
她这话正合我心意,忙问:“姐姐之意…”
她想想,低声道:“寻机将其刺杀!除掉心腹大患!”
我听罢自言自语:“潘美凤一向深居督军府内…若入府刺杀…恐不成行…除非…”我忽想起宝相寺上香事,眼睛一亮,低声道:“那潘美凤每月初一、十五 必去城内宝相寺烧香许愿,此处地形我查看过,寺后有一土山,树林茂密正好埋伏,只待她入寺之时寻机击杀便可!”
宝芳点头:“咱们姐妹中,唯佳敏阻击之术最精,又有德国老师傅赠予的远距阻击步枪,可带她同去,另再调九妹同行,可保万无一失。”
此事议定,我又问:“姐姐,老爷那边如何应对?这些时日咱们不在庄上,念恩那小贼子免不了吹耳边风,只怕老爷心意…”
她略想想道:“你可据实而说,再观老爷之意,若是与咱们同样想法则甚好,若不是,不露声色凭他定夺,暗中仍依计划进行。”
我点头称是。而后,又秘议多时。
晚间,宝芳设宴,席间我忽想起耀先,笑问:“姐姐,怎不见耀先?”
她笑:“我已命他率部在南四平外驻守设伏,若遇回子队则就地剿灭。”
我点头问:“可有战果?”
她笑:“已剿灭两股来犯之敌,共二百余,自此后回子队再不敢轻易冒犯。”
我笑:“耀先鹰队配备四挺机枪,火力充沛,想那回子队怎能消受得了!”
酒过三巡,我问:“耀先义母徐夫人怎也不见?莫非在前线军中?”
宝芳听了放下酒杯抿嘴儿笑:“妹妹提起徐夫人,当真了得!前些时耀先还未启程,我与他们娘俩共住此处,这才知,耀先一应起居事宜皆由徐氏包办,事 事亲力亲为,耀先晨起洗脸,徐氏便打来水。如厕,徐氏便在旁伺候,大解后不用便纸改用嘴舔净宝眼。用早膳,徐氏便先将食物嚼碎嚼细而后一口口喂给 他吃,耀先想吃奶,无论有无旁人在场,徐氏便解怀将乳头塞入口中。更不要说做淫之事,白日里娘俩便在院内撅腚做淫,我撞见过不止一次…”
我听罢笑:“难怪徐夫人自称对耀先太过宠溺,今日听姐姐道来,果如所说!”
宝芳多饮几杯,酒劲上头,粉面微红,笑:“那日我到旁院找耀先商议军务,刚入院门便见他们娘俩脱得光溜正在花坛边做淫,徐夫人双手撑着,撅起白腚 由耀先从后攻入,我也是一时心痒,遂也脱光了跪在一旁为他唆根,耀先从未淫过我,也是新鲜,又让我与他母亲并排跪列,左右乱淫一番,淫到晌午,却 忘记军务正事!你说多好笑!”
我笑:“耀先年轻气盛,精力正旺,若不得释放又怎能安心军务?姐姐做得对。”
我俩又说笑一阵,定更天后撤去残席洗漱歇息。
翌日,我清早启程疾驰回庄。
多日不曾回家,倍感亲切,只是发现庄上似乎略有变化。守护庄门本应由护庄队负责,可此时却换做内卫队。
来至门前,吊桥放下,四门大开,正要进入,忽见两名内卫队士兵拦驾,高声喝问:“来人报名!可有通行证?”
我顿时大怒,呵斥:“瞎了你的狗眼!你家二奶奶怎不认得!”
那士兵刚要还嘴,忽从庄门内快步跑出一人,来至士兵面前不由分说正反几个耳光!
边骂:“狗东西!主子来了还敢问名?!”
那士兵挨了打,这才退后不 语。
我定睛看,来人却是蒋继兴。冷冷问:“他可是你属下?”
蒋继兴忙在马前站好,躬身低头道:“二奶奶这些时日不在庄上,念恩主子又新吸纳了些士兵补充内卫队,这小子不认得您,冲撞了宝驾,望您恕罪!”
我策马进庄,缓缓道:“抽他五十鞭子让他长长记性!”
蒋继兴忙高声应:“是!谢二奶奶!”随即命人行刑。
我银牙暗咬,心中恨恨,暗道:这杨家庄一花一树一草一木皆认得我们姐妹!
才离开些时日,竟物是人非!
再有!
念恩那小贼子竟敢私自扩充内卫队,早晚 收拾了他!
从外府至内府,皆为内卫队守护。
有仆人进去通禀,随即回复,说老爷在闻叶居召见,我忙赶过去。
刚进院,便见院中摆放长条桌子,上面布满各色鲜果美酒,老爷居中而坐,两旁坐着四位洋夫人,念恩侧立老爷身后,老爷左拥右抱,说说笑笑正在吃酒。
多日不见,他又清瘦许多!可见日夜贪淫之甚!
我疾步来至面前,双膝跪下高喊:“贱妾自甘陕出使而归!”
半晌,老爷才应:“噢,你回来啦…此去甘陕过程如何?详细道来。”
我随即实话实讲,详尽叙述。
最后,我道:“老爷,一入甘陕,村庄集镇皆驻守军队,尤以鱼丰最多!而此地亦是与崖州交界之处!贱妾以为,甘陕窥视之 心太盛,进而蠢蠢欲动,搏击待发之势!若依此推断,结亲之事不过噱头,恐大战在即!”
老爷听了,推开怀中南夫人,侧脸对念恩道:“念恩,将所议定之事予二姨详述。”
念恩应了声,来至我面前道:“这些时日,老爷与我早已议定,甘陕结亲之事务必极力促成!一、若与甘陕结为亲家,则咱家根基稳固,便是督军徐北山也 轻易奈何不得。二、结亲后,潘女入主咱家,既是正室夫人亦是人质!则甘陕虽有意冒犯但亦需考虑潘女安危。三、潘文正年近花甲,几年后便解甲归田, 到那时,老爷以女婿之名继承督位,顺理成章,则甘陕不费一兵一卒唾手可得!”
我边听,心中冷笑:小贼子!你以为天下就你最聪明?事事算尽?如此道理,甘陕又何尝不知?人家既布下钓饵,只为引我们上钩!
听罢,我叩头高声道:“老爷,念恩所述固有道理,但贱妾认为恐难如愿!还需尽早备战为上!”
老爷听了面有不快,呵斥:“你懂什么!念恩之述便是我意!照此办理即可,无需多言。此事不必再议,待我写信派人送至甘陕定下吉日便可迎娶,到时你 们八女作为傧相同去甘陕接亲!”
我听罢,心中忿忿,但又不敢不从,只磕头高喊:“诺!…”略沉吟,我道:“贱妾多日在外,不曾服侍老爷,今日得见老爷,心中高兴之极!望老爷您恩 允留贱妾陪宿一晚!”
他听罢,略沉吟道:“想来也是,这些日子只这四位洋夫人日夜陪伴,确是有些想念你们…”正这时,念恩在旁笑:“老爷怎忘了?美娘还有重要军务在身 ,现如今崖州各地皆需驻军…不如,速打发她回去…”
我听到此,银牙几乎咬碎!恨不能扑上前去将小贼子撕个粉碎!
果然,老爷听罢点头:“念恩言之有理!美娘速回壶口,军务耽误不得!”
我狠狠瞪了念恩一眼,应:“诺!贱妾这就回去!望老爷保重贵体!”言罢,躬身退出。
出庄,连夜直奔尖草铺与宝芳商议。
来至尖草铺,宝芳已按商定将九妹、佳敏召来,我们四姐妹碰头商议。
我先将面见老爷之事与她们细讲,宝芳摇头:“果然不出所料!念恩那小子在老爷耳边吹风,如今他便改了心意!”
九妹咬牙切齿:“倒不如咱们各率所部突然回庄!见到念恩,一枪嘣碎脑壳!到时任凭老爷如何惩罚也认了!”
佳敏笑:“难不成你要学燕王扫北清君侧的典故?”
九妹瞪眼:“是又如何!咱们姐妹手握重兵,再加善友、锦双、耀先,怎就敌不过念恩那小贼子!”
宝芳呵斥:“还不住口!此玩笑话怎能随意乱讲?咱深受杨家大恩,不过奴才而已!念恩之事暂不必放在心上,早晚与他算总账!还是商量正经事要紧。”
我拿出地形图摊开,众姐妹围拢,我指着道:“再过半月便是十五,想那潘美凤必去上香,此便是最好时机!自尖草铺至壶口,三日内必须到达,而后出壶 口,三日内到鱼丰,因此地为崖州与甘陕交界,盘查甚严,依我之意,绕过鱼丰,沿腾蛟江北上,而后直插昌务,此地可购入车马再入手些布匹扮作商贩。 自鱼丰到昌务最为耗时,我估测需七日。若顺利,自昌务到双龙,疾驰之下一日夜可达,入城后便在宝相寺后山埋伏,伺机下手。”
宝芳等认真细听,频频点头。
九妹问:“若得手后如何脱身?”
我道:“一旦得手,双龙势必封城!挨家搜查,全城戒备。我们只有赶在封城之前闯出去才好,自宝相寺至南城门途径几条大街,咱们可鸣枪造成混乱,而 后趁乱出城。出城后在田宝打尖,购买马匹直达昌务,而后依旧沿腾蛟江返回鱼丰。”
宝芳道:“事不宜迟,你三人连夜动身,急速赶往双龙,勘察地形,设下埋伏,只求一击必中!”
我们纷纷点头,宝芳又将应用之物命人呈上。当初与她秘议,早将所有事情细想周全,这几日她早已备好。
带好必备之物,每人换上男子服饰,脚上蹬着加厚皮靴,身上暗藏卡维短枪,后腰各自带着宝刃,佳敏把步枪、子弹装入木盒背在身后,宝芳又为我们准备 下风干牛肉及干粮水袋。
一切妥当,傍晚出发,宝芳为我们备下三匹大青马,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日夜兼程,三日后晚间来至壶口。
见到大爷冠臣,只说老爷派我们刺探甘陕情报,未做停留,换了三匹马便出壶口,过双林,直奔金剪岭,仅用两日。
眼见前面便是鱼丰,我们调转方向来至腾蛟江近前,只见江水湍急,波涛汹涌,闻声如雷!
这里原本没有路,我们只是硬走,弃了马匹改做步行。
一路上人迹罕至,时而浅滩,时而烂泥,时而沼泽,那浅滩上的石子带有尖角,竟把靴子磨破。
我们 所穿皮靴是特制,靴底加厚,有三层纯牛皮,这般结实的靴子竟被磨破,实在难以想象。
苦行半日,才走了几里路,而我们三人已筋疲力尽。
在一处浅滩休息,九妹双眉紧锁恨恨道:“咱们八姐妹各有所长,唯独无一人善使这水中的活计!当初恩师破尘她老人家为何没想到此!?”
佳敏脱掉靴子坐在地上不住揉捏秀足,皱眉问:“二姐,咱们何时才能赶到昌务?若不能及时,则计划落空…”
我呆呆望着面前江水无言以对,只得暗自叹息。
就在此时,忽见上游出现一点白帆,飘飘荡荡直奔而来!
我瞬间从地上弹起,用手一指:“妹妹们快看!有船行来!”
她俩顿时打起精神,遥望远处,只见那船越行越近,远观不大,待到近前才觉船体宽阔,似是渔船。
我忙运丹田气娇声喊:“喂!船家靠岸!船家靠岸!”
船上人听见,忙调转船头慢慢停下。
我们看去,见船尾掌舵是一老者,年纪五十上下,身材高大,满身腱肌,头戴宽檐大草帽,上身穿灰色麻布坎肩,下身黑色粗布短裤,赤脚,由于长年水上 行走皮肤已被晒成古铜色。
长脸、扫帚眉、鼓鱼眼、狮鼻阔口,面露凶相。
此时从船屋里先后走出俩精壮汉子,比那老者还高些壮些,俩人一般模样,小眼、瘪鼻、大嘴,一个左耳缺了一半,一个右耳缺了一半,只是这残缺似是天 生。
他俩也如老者一般装束,四目紧盯我们。
那老者怪眼乱翻,端详多时,问:“这荒滩险地怎会有三个娘们儿?莫非是狐仙?”
我听了笑:“老人家切莫怀疑!我们姐妹结伴回家探亲,因迷路被困在此!烦劳老人家搭载我们一程,这里有五块银洋作为船资。”
言罢,我顺手一摸,从 衣袋里摸出银洋。
他盯住我问:“既是娘们儿,为何穿着男人衣服?还青纱遮面?”
佳敏笑:“老伯莫误会,只因女装行路多有不便,所以才扮作男人模样。”
这时,那缺了左耳的年轻汉子道:“你们摘掉面纱让我看看!是否狐狸模样?!”
九妹性情刚烈,就要发作,我忙暗打手语:“时间紧迫,若能得他们载咱们一程,则事半功倍!妹妹切勿发火!”九妹见了这才作罢。
我们摘掉面纱,那三人见了顿时愣住,半晌,年轻汉子才支支吾吾喊:“还说不是狐仙!凡人女子怎会生得如此俊美!”
他声音粗犷,与一般男子不同,似是有些憨。
老者瞪大双眼从我们三人粉面扫过,眼神中爆发淫欲,似是要将我们吃掉!
他摆手呵斥:“水生!水根!不要讲话!待我问问她们。”
言罢,瞪着我问:“这位大姐,你们要去哪里?”
我忙应:“昌务。”
他听了一皱眉:“你们可知昌务原本有码头,只因甘陕二位督军有令,腾蛟江甘陕地界内所有码头皆封禁,船只不得靠岸,只为防范敌军自水路而来。”
我点头:“这…我也有耳闻,只是探亲心切,慌不择路被困于此…”
他听罢摇头:“若你们从崖州来,怎会走错路?出了金剪岭走盐茶古道便可到鱼丰,若是雇佣马车,日夜兼程则几日内可达昌务。”
想不到他如此精通地理,我竟无言以对,粉面一红,支吾:“这…”
忽然,水生站在船头一弯腰竟将裤子褪下,一根黝黑发亮粗大宝根高高挺起!
硬邦邦直冲天际!
他瞪着我用手一指喊:“爹!我要干她屁股眼!”
这下,我们都愣住,老者见了一跺脚,怒斥:“不成才的狗东西!丢人现眼!还不提上裤子!”
水生没提裤子,他身边水根一弯腰也将裤子脱下,又是一根冲天大黑宝根!他用手一指佳敏:“爹!我想干她屁股眼!”
“混账东西!丢人!”老者从船尾捡起一根皮鞭冲过去劈头盖脸一通抽!水生、水根嗷嗷叫着却不知躲避,双手各自紧捂宝根。
事发突然,却触动我心思,与九妹、佳敏对视一眼,心中便有应对。
我忙高声娇喝:“老伯快快住手!莫再责打二位公子!”
老者听了,停住手,我忙微微躬身道:“既事已如此,我倒该对老伯您实话实讲才好!”
他点头:“理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