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林维新赶紧扶起倒地的青年,才晓得他的身子烫得吓人,浑身衣物都湿透了,如同刚从水裡捞起来一样,昨日吃了林维新一拳的位置肿得老高的,破坏了那张脸的美感。
“呜……”难受的青年已经陷入昏迷状态,儘管口齿不清胡乱呓语,他仍晓得抓紧男人的衣服,死死不肯放手。
林维新沉默地凝视着患病中的青年,半响后无奈歎了口气,将他抱回床上,脱掉身上那湿哒哒的衣物,心软的男人就是没办法放任不管。
林维新取些温热的清水替楚毅书擦洗身体后快速换上干净的衣服,先拿厚厚的床被盖住青年滚烫的身体,而后下楼找干冰酒精体温计消炎药,还趁隙放米煮粥,一直单身在外居住的林维新,什么病痛都要自己解决,照料人能力自然不差的。
回到楼上,林维新发现楚毅书在无意识的睡梦中把被子都踢掉了,忍不住又歎气,看在他眼裡,楚毅书就像是个孩子一样,即使喜欢用肉体纠缠去戏弄他,毕竟还是小他那么多,所作所为与不懂事的小年轻没有区别。林维新甚至猜测,楚毅书会不会是为了让他留下来而装病的。
只是那可怕的高温应该没法装出来,林维新估计是昨日那拳打破了楚毅书牙床导致发炎高烧,那肿起的脸颊就是很好的证明。
拿温度计给昏睡的人测体温后,林维新扶起青年汗湿的头颅,给他喂些消炎药和水。不晓得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无法吞咽,喂了老半天,林维新灌进去的水全都从楚毅书的嘴角漏出来,连药丸也还在口腔裡进不去。林维新黝黑的脸上浮起淡淡红色,十分焦急无奈,他实在不想用那种羞人的方式灌药进去。
直至大半杯水都漏到枕头上,林维新才接受了这个现实,再不给楚毅书喂点消炎药怕这烧没法退下去。抿了下唇的男人,彆扭地含了口水,凑近青年高温的唇瓣,将水以口对口的方式渡进去。迟疑的舌头顿了有些时候,才伸进青年的口内,将药丸伴随温水送到喉咙处。陷入无意识的青年居然十分配合他的动作,舌头蠕动起来,顺利让药丸滑入喉咙,然后,不为意地触碰男人还来不及伸出去的舌头。
高烧的温度使青年的红舌同样滚烫,灼得男人立马收回自己的舌头,恼羞成怒地捂住自己被烫到的唇舌。这个人,到底是真晕还是假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