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那么些人,怎么让你上街?”
“谁让我嗓门大呢?嘿嘿,我刚才遇到一伙贼人躲在巷子里,一嗓子把他们差点儿吓尿了,没头蜂一样乱蹿,被我砍倒几个,剩下的都捆了个结实。干娘,我厉害吧?”
郭氏在她脑门戳了一记,“你呀!”
“好厉害呢。”白霓裳翻着白眼,口气凉凉地说道:“公主殿下出马,一个顶俩呢。”
“咦?你怎么坐着?你个布衣民女,不是应该跪着伺候吗?”
“你——”
“我怎么了?”杨玉环拍着胸口道:“我又没有随随便便就让人睡了!”
被她在旁人面前揭破隐私,白霓裳又羞又气,尖声道:“杨!玉!环!我要跟你决斗!”
“来啊!谁怕谁!有种你就当着干娘的面砍死我!”
白霓裳拍案而起,杏眼喷火,忽然间嫣然一笑,“你不就是被我拔了头筹,看着我跟程郎情投意合,嫉妒得眼红发狂吗?有种你也去跟他睡啊,我保证不会吃醋。”
这回轮到杨玉环跳脚,“你——放狗屁!放屁狗!狗放屁!”
郭氏却上了心,忙问道:“你们说的那个程郎,是程侯吗?”
白霓裳言笑宴宴,“是的呢,太后娘娘。”
郭氏忧心忡忡地说道:“我听说,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呃……你从哪儿听说的?”
“昂儿来请安的时候,提起过那个程侯,说他一来长安,就擅闯大慈恩寺,亵渎佛祖,还强辞夺理,凌迫朝廷,一副穷凶极恶的嘴脸。”
“不是哪样子啦。”
郭氏拉起她的手,关切地说道:“你们俩,可是下过定了?”
白霓裳一时狼狈,羞得红了脸,“还没有……”
“那……”郭氏往杨玉环看去。
杨玉环一跃而起,“后面还有好几十个坊呢!干娘,我先走了!回头跟你聊天啰。”说着纵身飞出车外。
高力士拢着手,跟鱼朝恩凑在一块儿,啧啧赞叹道:“公主这身手,又有精进。这招八步赶蝉,身随影动,可谓精妙绝伦。”
鱼朝恩对这个马屁精也是心烦,木着脸道:“公主资质非凡,犹如天人。”
高力士笑得跟朵菊花一样,“那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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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暴乱方定,难得有了片刻安宁。
晨曦下,程宗扬披着薄衫,临窗而坐,手里拿着一只瓷盏,里面是烫好的清酒。
几上放着清粥小菜,还有一壶酥酪。
成光跪在一旁奉盏布菜,她穿着一袭薄纱,扭着腰肢,极尽婉态。
程宗扬没有理会她,举杯饮了口酒,心里却是想着昨晚古槐下,那一闪而逝的感应。
黑魔海巫宗一脉,擅长各种诡异的巫术。
泉玉姬作为被黑魔海从小调教的御姬奴,专门凝成魂丸,供人控制。
同样的魂奴还有一个,就是面前的成光。
只不过她的魂丸是剑玉姬特意让人送来,泉玉姬那时她们还没有防备,让自己捡了个漏,轮到成光,天知道她们有没有加料。
因此程宗扬将成光的魂丸束之高阁,一直没有使用。
现在连个比较都没有,也不知道当时只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失去魂奴的后遗症,或者,泉奴真的那里出现过。
自己对泉玉姬很难说有什么男女之间的感情,但作为不会背叛的奴婢,泉奴对自己永远都只有服从,那种可信任感,就像自己的手指一样。
泉玉姬突然失去音信,就如同断了自己一指,十指连心,痛彻心肺。
只要有一线可能,程宗扬都不会放弃自己失去的手指。
除非她像孙暖一样,已经成为泉下枯骨。
程宗扬闷闷喝着酒,良久道:“雉奴呢?”
“昨晚出去一趟,刚回来。”
“怎么又跑出去了?”程宗扬不高兴地说道:“我不是交待过,不许她离我两丈吗?当主子说的话是放屁呢!”
成光低下头,心里嘀咕道:你去骂她啊,快点儿。
“去干嘛了?”
“奴婢也不知道。好像是去见什么人。”
去见谁了?
难道还贼心不死,跟特昧普勾搭上了?
不至于吧。
除此之外,她在长安还认识谁?
总不会是去见黎锦香了吧?
“那两个呢?”
成光回道:“去给娘娘请安了。”
小楼另一处,吕雉凭案而坐,意态闲适,虽然她们俩昨晚跟主子闹了一夜,但她脸上一点看不出吃醋的模样。
那对相貌肖似的母女并膝跪在案前,正向女主人施礼请安。
安乐面带羞痛,不情愿地颦着眉。
萧氏姿态却放得极低,顺从地俯身叩首,神态间满是谦卑和讨好。
吕雉玉指拈住一支银匙,轻轻搅着碗中的乳酪,然后浅浅饮了一口。
“已经伺候过主子了?”
孙寿笑道:“母女俩一起入侍的。主子先给小的开了苞,又用了大的,在她们母女身上折腾了快两个时辰,直到天亮才罢。”
“这两个奴婢的服侍可还尽心?”
“还算乖巧,”孙寿笑道:“昨晚母女俩都见喜了呢。”
说着扭过头,“你们的喜帕呢?拿出来,请娘娘查验。”
母女俩脸上同时一红,然后各自取出一方雪白的罗帕,按照事先交待过的,摊开帕子,双手举过头顶,供主人验看。
安乐手中那幅罗帕颜色崭新,中间一片血迹宛如莲瓣,色泽殷红,正是处子的落红。
能清楚看到玉户和花瓣的轮廓,连撑开的穴口也清晰可见。
那是她刚开过苞时,被成光剥开嫩穴,拿罗帕印下元红新破的姿态。
帕上血迹宛然,牢牢定格在她失去贞洁的一幕上。
吕雉熟视良久,才往旁边看去。
萧氏手中的罗帕却是半旧的,上面血痕凌乱,如同桃花万点,只有中间一片血迹略大一些,但形态模糊,看不出轮廓来。
吕雉蛾眉微皱,“这是哪里的落红?”
萧氏羞耻地回道:“是主子开了奴婢的后庭。”
吕雉蹙额道:“不应该是圆状的吗?”
“奴婢事先没有准备,待得后庭见红,成光姐姐说要给奴婢留喜,随便拿了一方帕子,扒着奴婢屁股,给奴婢抹拭了一把,就……就成了这幅模样。”
萧氏一边说,一边窘迫地低下头。
成光给女儿的处子元红留喜时,明显上心许多,手法既精巧又细致,如同拓印一般,纹丝不乱。
到了自己,却是临时起意,只是扒开屁股随手一抹,留下血痕便是。
不但纹路紊乱,连屁眼儿也被扯得变形,根本看不出后庭花开的痕迹。
“周围的血迹呢?”
“是主子抽送时,溅在奴婢臀上的。”
吕雉微微一笑。
同样是后庭开苞,他对自己可要温存得多。
虽然也很痛,也很羞耻,但到底不像这位唐国的太后一样,被干得满臀是血。
光看溅出的血迹,就能看出开苞时的粗暴和莽撞。
在他眼里,这个太后只怕连妓女都不如,只是一个泄欲的玩物。
吕雉唇角含笑,心神不知飞到何处。
孙寿轻笑一声,说道:“娘娘要不要赏花?”
吕雉回过神来,“哦?”
“这贱婢虽然老了些,却比小的还听话。说来也是唐国宫中的贵人,却是贪生怕死的性子,不知羞耻为何物,娘娘若有兴致,便让她剥开后庭花,让娘娘观赏一番。”
吕雉颦眉道:“没得污了眼睛。要看你自己去看。”说着摆了摆手,“把她带下去吧,让嬛奴留下。”
萧氏听话地叩首退下,只留下安乐在房内。
吕雉慢慢搅着乳酪,目光闪烁,似乎有些心神不属。
安乐咬着唇,不敢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