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请他马上带回来!”
姐夫说。他认为公狗也许比母狗对女人分泌的东西更加敏感。
驯犬员非常不情愿的开始拨打电话。又过了两个多小时,才见到所长急急忙忙的牵着一条名叫“惊雷”的德国牧羊犬赶了过来。
这条黑背一开始也找不到踪迹,驯犬员和所长在一旁小声的嘀咕着,两只胳膊盘在胸前,脸上流露出鄙夷的神色。
就在这时,惊雷突然向远处扑去,所长的手还套在缰绳里,那狗虽说体型不是很大,但是竟然将所长一下拉倒在地上,拖出了三四米。
所有在现场的警员全都警觉起来,有的开车,有的跑步都跟在“惊雷”的后面在草丛里穿过一些几乎看不出来的小径。
大约走了两公里,在一片已经征用,还没有开始施工的,半人高的茅草地里,警察们发现了一辆三轮车。
三轮车比较高,又处在上风,所以把气味吹出去了。
虽然地上没能留下任何痕迹,但是警犬终于发现了在几公里外的气味的踪迹。
若曦救了自己。
在检查了周围情况后,警察们靠近了三轮车,掀开盖在车上的破麻袋片,发现被绑在车里的若曦。“找到了。”
一名警员激动得叫了起来。
三楞子蹬着环卫三轮车,大黄坐在车上优哉闲哉的哼着小曲。
俩个人都很兴奋。
“一会完事后,要把避孕套装在一个塑料袋里远远的扔了。我怕这个小妞有些邪行。”
大黄说。
很快三轮车接近了若曦的所在地点附近。
这时老练的大黄和三楞子都紧张了起来,警惕的向四周打量着。
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三轮车还在草丛中,周围一个鬼影都没有,但是他们仍然没有立即走过去,而是先在周围转一圈。
远处可以看见荒野里静悄悄的。
一片新建的小区外,早市的那一片草被踩得矮矮的,而更多的地方却荒草一片,天如苍窿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
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两个人放下心来,准备过去实施犯罪。
冲刺前,大黄习惯性的再次环视四方,突然,他的目光和后方一辆小车里的炯炯目光对到一起了。
这就是传说中最危险的“四目相对”一旦出现这种情况,九死一生。
车里面的正是蹲守的警察。
因为藏人现场过于开阔,姐夫命令蹲守人员隐藏在停到远处路边的车里,警察的车窗上贴着紫外线膜,从外面看不进去。
但是刚才那一眼大黄是向后看的,风挡玻璃自然不能贴膜。
车里的人是个老警察,立即发现大黄的眼光不对,不象是正常人的散无目的眼光;而是直勾勾的,暗带凶光。
既然已经暴露,他索性盯住了大黄。
老警察的眼光忒毒,一般人看到了都有反应,会害怕;这时只要大黄有任何慌乱的表现,他立即下车询问。
大黄也明白后面车里是什么人了,心里不免一凛。
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甚至有些天真的侧头继续向车里看了一眼。
意思好像是在说,“车里好像有人?我怎么看不清楚?”
老警察立即读懂了大黄眼中的意思,不免有些犹豫。
由于车窗贴着太阳膜,里面光线很暗;从外面向里看,即使是从风挡玻璃,看不清也是有可能的。
即便是有经验的老警察,这时也有些恍惚:因为那人没有任何破绽,很可能是真正的清洁工。
警察蹲守的时候十分忌讳暴露自己,能不出车,还是不出去的好。
可以在车里不动声色的继续观察。
是坏人总要露馅的。
正在这时,大黄作了件更荒唐的事,他拍了拍三楞子的肩膀,让他把三轮车停了下来。
刚才大黄回头的时候,三楞子也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三楞子的尿都快被吓出来了,这时他连思想都没有了,他只遵循一条,信春哥,信大黄;度难关,得永生。
叫停了三楞子,大黄从三轮车上跳了下来,他一手拿扫把,一手提着一把铁锹,铲起了地上的几个空饮料瓶,然后把它们轻轻的放进了旁边的一个果皮箱里。
老警察刚才紧张的心情完全放松了,“他们确实是清洁工。我真是瞎紧张,幸亏刚才没出去。”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