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待到大黄脚步远了,才试图挣开自己身上的绳子。
但是她的手被绑在身后,脚被固定在车厢,对方手艺很高,不要说挣开,就是蠕动一下都很难。
若曦感到手脚已经发麻,非常难受。
若曦的手能够感触到身下是些糟透的木板,通过车上的气味,判断自己被绑在一辆运菜的三轮车上,因为车上满是菜叶腐烂的味道。
当一阵微风吹过的时候,若曦还能感觉到这里应该是一片人迹罕至的荒地,空气中除了野草的味道,好象附近还有个垃圾填埋场。
天南市每天都有数百名小贩天还没亮就从四周的农村买菜在贩运到市里出售,大黄他们因为拿不到工钱,无法继续在工地干,便每天贩点青菜到市里售卖。
但是,市民买菜的时候非常难伺候。
好好的菜,他们一会嫌贵了,一会又嫌不新鲜。
经常卖不掉的菜就烂在手里了,一年算下来挣不了几个钱。
这就是市民的不对了,过分的苛刻反而损害了他们自己的利益。
大黄他们本质又不好,老想着不干活挣大钱,即然卖菜不挣钱,这就有了在别墅区抢了老头20万;然后做假花瓶和绑架若曦的事件。
这块空地是他们每天早晨卖菜的地点之一,不过太阳一出人就散了。
一天没人,到了半夜才有菜贩子来占地方。
如何自救呢?
这个问题若曦已经想了很长时间。
在路上,她把积攒的尿液挤了出来。
她第一次在大黄的房间里尿尿也是这个意思,如果当时有警犬在附近的话,它们会嗅到的。
但是,通常人们即便是尿裤子,尿液一般都会被裤子所吸收,很难流到地上,更别说平躺在三轮车里了。
如果尿液不落到地上,就无法形成信息链。
听到两个匪徒的谈话,若曦明白,一路上的努力都白费了,她没能发出信息,反倒浪费了宝贵的资源。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滴水未进,好像不可能再挤出哪怕一滴尿了。
突然,若曦感到手背触到了一条缝隙,是车底盘的木板破损了。
若曦立即发现了一线生机,“哪怕拼命,现在也必须再挤出一些尿液来。”
她想。
但是这条裂隙里自己的尿道口还有一段距离。怎么才能让尿液穿过缝隙流到地上呢?
若曦将被捆住手腕的双手从裤子的后腰插进去,她穿的是低腰裤比较容易从外部侵入。
这样她用纤细的手指勾住肛门,使劲向前拉动,终于让中指到达了阴户。
她用其他手指分开两道紧紧贴在一起的阴唇,把中指伸到阴道前端尿道口的下方,开始向外挤尿。
若曦把尿液收集到手心。然后再把手掉转180度让中指的指尖对准车板的缝隙,让尿液滴落在车下面的草地上。
姐夫几乎和警犬同时赶到了工棚,让警犬辨别尿冲坑的味源后,放松引绳,开始放狗搜寻。
缰绳松开了,但是狗却四处乱窜,既找不到走的痕迹,也发现不了来的踪影。
“你们的狗怎么回事,什么都嗅不到么?”
有刑警问。
“疑犯一定有交通工具。这两条黑背都是刚怀孕不久,正是警觉性高,嗅觉灵敏的时候。如果有气味怎么会嗅不到?”
驯犬员说“等一下。你们没有公狗吗?”
姐夫拦住驯犬员说。
“有倒是有一条,但是一时半会过不来。”
驯犬员说。
“为什么?”
有人问。
“,所长带它回家里配狗去了。”
驯犬员吭吭叽叽的一番后吞吞吐吐的说。
“带它过来!还有比人命更重要的吗?”
姐夫生气了。
“不就是个女人失踪吗?公狗母狗还不一样?”
驯犬员非常看不上姐夫这种咄咄逼人的样子,“配狗的时候,公狗的那个东西一插进去就开始涨大,把母狗的那个东西撑得紧紧的,根本就拔不出来,只能等半个小时后让它们自然松弛。”
驯犬员有点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