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勉强保持着柔媚的笑,轻声道:“自然是萧少爷了。”
“我看他倒对你挺好的……”李束意味深长的停顿了一下:“好的想让我看看没了你他会怎幺样。”
“三爷说笑了,奴只是他捡的一个玩物,没了便没了,萧少爷还能怎样。”
李束盯着他,像是在审视他的话几分真假。花眠镇定的半垂着眼睫,半晌李束掀起被子罩在他身上,伸手摩挲他苍白的脸颊:“谢就不必谢了,以后收收心,好好伺候爷就行了。”
花眠乖顺的蹭了蹭他的手:“都听爷的。”
“听话就好…”话音未落,李束猛地抬起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缓声道:“爷最怕那种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罚的狠了爷又心疼,若是不罚呢实在难立规矩,你说是不是?”
花眠吃力的顺着李束的力度抬着脸,喉头艰难的滚动了一下,“爷说的是。”
“乖。”李束松了手上的力道,心情颇好:“我倒想听听,你是怎幺从张德山那落到萧煌手里的。”
花眠不知道李束知道多少,只说是除夕那夜趁张德山在宫宴伺候跑了出去,饥寒交迫晕倒在大街上让萧煌捡了回去。
李束撑着下巴听得认真:“你一个人逃的?”
花眠不知此话何意,张德山知道有人把他救了出去,但他不知这位三爷是否知道花木的存在,一时不敢回答。
李束却也没想要他的回答,一个人自言自语道:“萧煌倒是好运气。”又问:“还不知你叫什幺呢。”
“奴叫花眠。”
“醒时只愿朝花笑,醉时只愿对花眠,”李束颇有兴致的吟了一句,称赞道:“好名字。”
醒时只愿朝花笑,醉时只愿对花眠。花眠记得这句诗,花木曾给他念过,还笑着说当初应取名叫花笑才是。花眠悄悄握紧拳头,讨好道:“三爷好文才,奴倒不知名字里还有这样的典故。”
门外有小厮几次三番探头探脑的欲言又止,李束终于起身掸了掸衣袍,随口道:“你好生歇息吧,本王还有事。”
花眠着急的半撑起身子:“三爷,奴躺的有些难受,不知可否起来走走……”
李束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了一会,瞧的花眠心里发慌,才向一旁的丫头吩咐道:“你待会带他走走。”
花眠目送他出了门,颓然闭上双眼。 .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