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女人的衣裳,我…我不穿。”
萧煌嗤笑道:“女人的衣裳?你又算什幺男人。”花眠脸色唰的白了,他倔犟的盯着萧煌:“我是男人。”
这是花眠第一次一而再的忤逆他,萧煌觉得新奇,竟也不甚生气。他逼近站在原地、克制着发抖冲动的花眠,凑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 “你算哪门子的男人?嗯?在床上张开腿给人肏的喷奶水的男人?”
花眠攥紧手里的衣裳,骨节都用力到青白,固执的小声重复:“我是男人。”
“别给脸不要脸,不穿就把你那个情郎叫过来给你穿。”本是好意带他出去看热闹,却空前的遭到了花眠的抵抗,萧煌耐心终于告罄,他冷冷的转身,又不怀好意的补充道:“要穿就给我穿全套了,该穿的一件都不许给我少。”
用花木威胁总归是有用的。花眠没有再拒绝,安静的随冬雪摆弄,自始至终垂着眼睫不肯看铜镜里的自己。
用花木逼得花眠就范,萧煌心里甚是不爽。但他现下不打算跟花眠计较,反正他有的是法子在别处计较。
有了花眠的配合,冬雪收拾起来利索多了。萧煌在外面几番催促,冬雪终于把人带了出来。
花眠漆黑的长发被简单挽了一个髻,只斜插一根素净的玉簪。素白的锻袄很适合他,勃颈处一圈毛茸茸的雪白狐毛衬着他清清冷冷的脸格外好看。下身一条做工精细的银红百裥裙,裙摆用银线绣了大朵的梅花,真真是一身的红装素裹。
萧煌把花眠从头到脚打量了几回,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像被猫挠了似的。这人明明从头到脚捂的严严实实,他却只想把人按在床上扒光才好。
萧煌看的心猿意马,不由得捏着花眠的下巴抬起他的脸,想要调笑几句,却见他苍白的脸上眼圈通红,神色凄然,顿觉满腹兴致被当头浇了一头冷水,咬牙道:“热热闹闹的日子,你偏要摆这幺一张哭丧脸,是不是非要找我的不痛快。”
身前是怒气冲冲的萧煌,身后是不安的拉他的衣角的冬雪,花眠终于挤出一个笑,轻声道:“少爷恕罪,奴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