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我怎么想到这一方面上去了?
“我,叫,你,打,开!”K看见我这么久没有动作,加重了鼻音说道。
“是,是,是……”我被K陡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刻手忙脚乱的打开了袋子,在不经意的扫过袋里面的东西的一霎那,我愣了,呆了,更迷惑了。
在袋里面的是一包包白色的东西,另外还有一个看起来应该塞满了东西的信封。
抬头看了K一眼,他只以目光是以我继续打开那些东西,我唯有伸手打开了那个信封。
至于那一包包东西,我则暂时不敢打开。
那只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至于理由,我就无法明白。
“啊?我,我的小学操行评语?”
如果说刚才的惊讶是产生于袋子里面的东西与我预料的不同,此刻看了信封里面的东西之后的我的心情,则只有震惊的无与伦比可以形容。
因为K给我的袋子的东西里面,竟然是我的从小学一年级到初中一年级的评语,详细的让我害怕。
就连我自己也没有保存这些东西,他是怎么能到手的?
“直到你升上初一为止,每一年老师对你的评语都是恶劣,你喜欢打架,调戏女同学,考试作弊,旷课。不过初一第一年,则立刻变成沉默寡言,守纪律,哼,如果不是我一再对照上面的名字,都很难相信里面所说的是同一个人。”
K不知何时,手上又点燃了一根烟,正在往外吐着茫茫的雾气。
初一,看着手上的评语,我猛然想起了初一的那件事情,那无数狰狞的,充满得意,大笑着的面孔,挥舞着的拳头,还有刺骨的疼痛,仿佛是无穷无尽的责难,而这一切的起因,就是因为他们要给我下马威。
混蛋,狗杂种,那群杂碎K的话让我回忆起那一段让我的心中住了一个魔鬼的过去,那群人,和雷,之前的洁,莎曼丽一样,恣意的侮辱我的尊严,羞辱我,我恨,恨他们,恨这一切,还有面具!
“好,很好,我就是喜欢你的这种眼神。”
坦然承受着我充满着怨恨与愤怒的目光,K居高临下的冷笑着说道,仿佛一个帝皇般高高在上,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
拜突然冒出来的小时候的野性所赐,此刻的我忽然变得不再畏惧K,与他对视着。
笑了,看了我好一会儿,K的脸上猛然出现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一个让我迷惑不已的微笑:“我的游戏已经结束,你的游戏,则现在才开始。你现在最好就给我滚去想想怎么才能安然无事。我不希望看到我的玩具进入牢房里面。”
说完,他也不管更显得愤怒的我而大笑着走了出去。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想起平时他的言行,特别是领教过他的智慧的现在,愤怒的心中陡然掠过一丝佩服。
这家伙实在好厉害,无视法纪,充满着自我的生活着,就算他的背景给予了他很大的帮助,可是如果是像我这样一个人,也无法成为他那样的人吧?
也许,这样的人,才是我的目标?
哈,我在想什么,如果我要成为K这样的人,应该是就连在梦中也是不可能的,毕竟,没有他那样的过去,习惯,是无法成为他的。
白痴!
我在想什么!
察觉到自己对K那古怪的羡慕的我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巴掌,才借着疼痛清醒过来。
我,我这是怎么了!
竟然去羡慕我最恨的面具?
是他,就是他,就是他害的我永远,永远的失去班妮妲,可恶的面具,可恶的K!
“去死!”怒气的指示下,我用力的把手中的袋子摔了出去,既然K不在,我又何必装死狗,有什么好怕的!
啪的一声,袋子撞到墙壁,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好几个白白的包子也都因为这剧烈的撞击掉了出来,露出了装着的东西。
咦?
刚想转身进房间的我视线无意扫过那东西,脚步下意识的停住,但是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于是,左脚在地上不动,右脚却穿过左脚向前走,于是,我和一个刚学走路的小孩一般没什么分别,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哼,妈的。”
痛哼一声的我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下上面那个总是对我很刻薄的老天爷,才慢慢的爬了起来,站起来的时候,脚腕传来了一阵剧痛,差点又再次摔倒在地上。
不,不是吧?
我愕然的摸着疼痛的脚腕,透过玻璃看着外面满天星罗的漆黑夜空,第一次的,我怀疑,老天爷真的存在吗?
不然怎么会这么的灵验,骂了一句,立刻就给我一个报应?
很快的,我又否决了这个荒谬的想法,如果老天爷真的存在,那班妮妲做错了什么事?
为什么会遭到K的选中和我的摧残,我过去的十多年,又做错过什么事?
现在被人这样玩弄,还误伤害自己最心爱的人。
别说什么前世今生,报应轮回,如果不是你这个臭老天这样对我,我会变成这样?
从小到大,我做错过什么?
如果有错,就是你的错!
你这个老天的错!
是你,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
狠狠地望着那个沉默的天空,恨意在我心内滋长,我知道,一直以来是我太蠢了,竟然期望这无情的天施舍我,对我好一点,错,原来一切都是错。
他根本就是见低踩,见高拜,白痴才会期望他!
“呸!”
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借此表示我对天的不满,才一拐一拐的向那堆东西走过去,拣起来一看,原来是洁,还有我迷奸洁的照片,数量之多,绝对能装满一本相册,除了这些,还有两卷底片。
看来,果然如同K所说,他把一切都还给我了。
他真得把游戏结束呢?
我不无怀疑的想着。
但是想深一层,我才知道他是多么的深谋远虑和狠毒。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是强迫我要靠自己来摆平这件事情了,这,这不就是要我去面对班妮妲吗?
不然,班妮妲一报警,我就只有等着坐牢,若是莎曼丽这个时候也出来作证,估计十年八年是跑不了的。
而且,这些以前用来束缚我的东西,此刻却成为一个枷锁。
根本已经无法作为K威胁我的证据了,东西全都在我的手上,K大可以说我们串通好来诬蔑他。
加上我还要留着用来让莎曼丽就范的照片,难道条子还能相信我不成?我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想了一会儿,我也释然了,现在想这么多根本没用。
因为也是到了几个小时前,我才知道我对班妮妲的了解是如此的不足。
她和莎曼丽那种高高在上,伪装出来的坚强不同。
她是真得很坚强,否则怎么能这样面对毁了她的我。
我倒不会认为本身就是学法的她不会不用法律的手段来惩戒我,短短的一个下午,让我对她的认识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不会为了本身的面子而姑息我,哈哈,最后,我会因为班妮妲玩完吗?
这样也好……
随手把手中的东西一扔,我走到沙发上,就这样躺了上去闭着眼睛,今天一连串的剧变,无数谜底的揭晓,无不让我受到一次又一次的冲击,身心俱疲,实在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兼顾其他事情。
更何况……
我不敢去找班妮妲,想起这个人,心顿时就像被爪子撕扯一样,痛得我好辛苦。
拍了拍自己的头,强迫自己不要再想徒劳的事情。
可是我又忍不住不想。
的确,现在我的生死就操在班妮妲的手上。
感觉自己就像在一条钢丝上行走,后面是刀山,前面是火海,也就是说我死定了。
就算现在去找班妮妲,也错过了威胁胁迫的最好机会。
本来在搞她的时候,我是拍了那些照片。
可是现在都留在她家了。
那些照片里面有几张一看就能看得出来是我用暴力搞她的,不正是执政我最好的证据吗?
唉!
反正我就是说什么错什么,做多错多,现在我想最好就是什么都不想,不做,等到明天就好了。
不过也许今晚警察就会找上门来,一切看班妮妲什么时候去报警。
管不了那么多,太累了,睡觉再说,条子要来就来,这一切对我来说都已经是可有可无了。
不一会儿,我就沉沉的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