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毓新和徐芃相对而坐,不时默默地啜一口饮料。
两人之前聊了好一会,不知从何时起,都不再说话,沉默了好几分钟。
何毓新率先打破沉默:“具体哪天走,还没确定,走之前就不找你了。”
“呵呵,真是有意思。”徐芃也恢复了正常状态,“没想到我从上海回到中宁来,你倒要去中宁去上海工作。”
“能到更有名气的医院去,不是经常能有的机会。”
徐芃事先不知道何毓新今天为什么约他喝茶,见面后,才听他说,因为得到上海某家大医院的聘约,他下个月将离开中宁,这个消息令徐芃颇感惊讶。
朋友能有更好的发展前途,徐芃自然也为他高兴,但又不免有些怅然。
徐芃的朋友屈指可数,平日往来的绝大多数人,不管看上去处得多好,实际上他根本不把他们当回事。
何毓新对他来讲是个难得的真朋友,他远赴上海发展,而且可能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永远都不会再回中宁来工作、生活,对徐芃来讲,多少是有些遗憾的,毕竟今后再想和好友像今天这么见面聊天,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没想到你突然要去上海,当初我还说,调教好了施梦萦,一定让你好好玩几次,结果到现在都没兑现这个诺言。”徐芃突然想起这件事,油然而生起几分歉意。
“哈!本来就是个玩笑,我又没当真。”何毓新随意地挥挥手。
“要不……”徐芃既然想到了这事,就有点抹不开面子,想起去年的时候,意气风发地和何毓新商量怎么算计、调教施梦萦的事,不知怎的,他居然隐约有了几分恍如隔世的惆怅感,他自嘲地晃了晃脑袋,“你不是下个月才走吗?要不,这几天我找机会把施梦萦叫出来玩一下,现在约她出来,应该不会太难。”
“算了吧……”何毓新微笑摇头,“实话实说,去年你找我帮你这个忙,我对有机会玩一下这女生,确实也是有兴趣的。但是现在嘛……呵呵,还是算了吧。不管怎么说,我们是朋友。”
徐芃皱了皱眉头,故作轻松地问:“是朋友又怎么了?”
何毓新扶了下眼镜,叹口气说:“你呢,肯定嘴硬不承认——或者说,你会控制自己不那样去想,所以这话,咱们说不透。但站在我的立场,我肯定没办法再心安理得地去玩那个女生,玩得不爽,不如不玩。”
他说得含糊,但徐芃却听得明白,露出几分不快:“你到底在说什么?不是在说约施梦萦出来玩的事嘛?!”
“我说的就是这件事。徐芃,我这个人呢,可能是职业病,除非有必要,不然我永远是听得多,说得少。心理治疗,不是像很多人以为的那样,需要心理医生不停地说,不停地讲道理,不停地劝服对象。那是说相声,不是心理咨询。其实我平时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听,我要做的是引导对象多说话,但必须是在有意义的部分多说,通过不停地说来激发他的自我认知,让对象在倾诉过程中自己意识到问题,或者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那些真正心理有问题的人,靠说,是说不服的……”
徐芃略带烦躁地打断了他的话:“听你这意思,好像我心理有问题?”
“呵呵,心理有问题,对现代人来讲,其实是常态,不过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这个。我是想说,你在某些方面类似于我的那些咨询对象,如果要直接跟你谈你心里想的事,不管我怎么问,怎么劝,怎么建议,都不可能真的说服你,或者让你开口承认什么。这是你的心理防御机制决定的,甚至我逼问得越有道理,你的心理就反弹得越厉害。
我能做的,也就是慢慢引导,争取让你自己想明白。只是现在我马上就要去上海,时间不够了,只好抓紧时间直说。“
徐芃嘴角抽了两下:“你说。”
“上次咱们聊过你会不会爱上施梦萦的事……”
徐芃再次打断了他:“肯定不会的!”
“呵呵,问题就在这里,你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但这个问题,实际上有没有在困扰你呢?”看徐芃又想抢话,何毓新示意他稍安勿躁,“听我说完。这个问题有没有困扰你,是你自己的事,你在我这边嘴硬没用,最终是你自己在面对。”
徐芃默然。
“你最后得出什么样的答案,我都不会发表任何意见。我只想建议你,这个答案最好早些找出来,拖得越久,对你来说可能越麻烦。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你越早想清楚,越早可以想办法让施梦萦从目前的状态里走出来……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你也要早点理清思路,将来不管是继续搞她,还是彻底放手任她自生自灭,都好过你现在这样瞻前顾后。“
徐芃苦笑着点头。
确实,正如何毓新所说,施梦萦现在是他的一块心病,嘴硬装逼都没用,顶多就是在别人——其实主要就是何毓新——为自己撑一撑面子,最后真正为此苦恼的依然是自己。
爱上施梦萦,这他妈就是个笑话!
徐芃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怎么走到今天这步的,别说现在这个已经被玩烂了的施梦萦,即便是一年多前还没有被他设计的她,除了肉体以外,徐芃对她也没有别的兴趣。
那时候,他不管想对她做什么,都是随心所欲,花样百出,根本没有任何顾忌。
为什么到现在反而变得束手束脚?
越想越觉得别扭,徐芃抬头看了眼静静地注视着他的何毓新,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心底窜起一股无名火,突然想到周晓荣前几天提出的利用施梦萦去勾搭雷耀庭的设想,他生出一股冲动,想立刻拿出电话告诉那胖子,可以立即实施这个计划。
就让雷耀庭把施梦萦彻底玩烂吧,也许这样一来,自己干脆就不会再多想了!
但下意识摸到电话,徐芃却又犹豫起来,手慢慢地缩了回来。
再想想,再想想……
何毓新在桌子那边神色平静地看着他,没再说话。
2016.8.27(周六)齐鸿轩陷入恐慌
此时此刻比徐芃更觉苦恼的人,齐鸿轩绝对算一个。
照他最近的习惯,如果宋斯嘉在家,他白天就不会在家里常待,总要找借口跑去外边。
其实最近几天,他已经发现妻子对他的态度又发生了变化,即使他在身边,也不再总是缠着要和他沟通,但又一直没有搬回卧室睡,这让齐鸿轩想不明白,之前的龃龉到底算是已经雨过天晴,还是雪上加霜?
不管怎么样,还是保持谨慎,尽量别总是在妻子面前晃悠比较好。
但是齐鸿轩又忍不住想入非非。
妻子当然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慢慢消化被他半诱骗半强迫地夺走肛门处女地的现实的,现在她不再拿这事来烦他,是不是意味着事实上她已经想明白了,只不过嘴上不肯承认?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未来……
只要是她自己乐意做,宋斯嘉在床上其实一向都很放得开,这对齐鸿轩来讲从来都是赏心乐事。
那么,她将来会不会变得乐于接受肛交呢?
齐鸿轩胡思乱想着,居然在愁云惨雾中找出了几分虚幻的乐趣来,一时有点忘了自己最近正被债务逼得心烦意乱。
但虚妄的美好,格外脆弱,轻轻松松地就被午饭后收到的一条微信击碎。
表妹陈佳卉突然发信,说自己可能会在九月底、十月初的时候回国。
齐鸿轩抓着头发,咬着手指,苦恼不已。
这是怎么回事?
陈佳卉自从和丈夫定居日本后,很少回国,平日里一般是把她的父母接去日本团聚,上次她回来至少是两三年前的事了。
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刚以她的名义撒了个谎,从宋斯嘉手里骗到一笔钱,偏偏表妹就突然在这时候要回国?
这不是给我添麻烦吗?
陈佳卉回了中宁,多半要到各家亲戚那里走动探望,到自己家中做客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到时候万一宋斯嘉借着那笔钱的由头,问起表妹家里还有什么别的困难,还需不需要帮助,一切不都穿帮了吗?
除非自己事先找表妹对好口风,可齐鸿轩自忖这种拿表妹作掩护,骗老婆钱的事,不好意思宣之于口,更别提还要央求她帮自己圆谎。
虽然不久前脑海中还闪过很多不切实际的幻想,但齐鸿轩心里也明白,夫妻关系现在还是很微妙,宋斯嘉对自己的耐性可能已濒临极限,禁不起更多的摧折。
如果落实自己假称要借给表妹从妻子手中骗的这笔钱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他根本不敢想象,自己的婚姻会变成一副什么样子!?
这不是钱的事,是自己的人品问题。
想到这儿,齐鸿轩轻轻打了自己一记耳光,自己的人品有什么问题?
应该说,是在宋斯嘉眼中,自己的人品问题。
如果能赶紧把这笔钱还上,这个隐患就能消除,可关键的问题是,这笔钱已经没了!
回顾:2016.8.20(周六)齐鸿轩再次输光
上周迎回久违的好手气,又听了妻子的舅舅韩国昌的建议,齐鸿轩一心想趁着运道旺追杀下去,多赚些钱回来,把各方的债都平了,再填上自己的亏空,然后就下决心永远不再进赌场。
只是因为一时抽不出时间,只能隔两天再下赌场。
然而,风水轮流转的速度快得让他措手不及,就只是隔了短短的两天,齐鸿轩就又开始走背运,把手里所有的赌本都输得精光。
齐鸿轩精神恍惚地走出金煌娱乐城,他真不敢相信自己一个下午就把本钱输光了,不是说趁着旺运可以一路追杀吗?
一眨眼工夫,自己却被杀光了?!
为了让赌本更厚,回钱更快,齐鸿轩前天赢了钱以后,没有拿去还给钱宏熙,而是全都当成赌本带到赌场来了。
这下可好,输得干干净净,就算妻子这边的十多万元还能再想办法拖延,欠钱宏熙的钱可怎么办?
再过十几天,一个月的期限就到了!
齐鸿轩想起刚才赌场里有人见他输得灰头土脸,劝他说,赌运这种东西缥缈无定,但还是跟概率相关,就像炒股票一样,越是跌到了底,越有可能反弹,关键是必须要在输得最惨的时候顶住这口气。
一旦咬牙扛过去,可能运道就翻转回来了。
齐鸿轩当时就露出一脸的苦笑,已经输得口袋光光,光咬牙有什么用?
本钱没了呀!
那个人又给他支招,说这家娱乐城里设有财务公司的办公室,可以去借些钱做赌本。
当然,这样借钱,利息很高,但如果当天能翻运,这点利息也不算什么。
齐鸿轩听着有点心动,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再蠢也知道,财务公司的钱,没那么好借,更何况用借来的钱去赌,也不是必胜,万一老窟窿没堵上,新借的钱再赔光,那就更糟糕了。
摆脱掉那个异常热心的陌生人,齐鸿轩离开赌场。
他的脑子很混乱,转来转去就一个字:钱!
回顾:2016.8.24(周三)齐鸿轩通过各种手段挪用课题经费
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齐鸿轩倒是狠下心来了。
财务公司的钱暂时还不敢借,但课题组的经费就在他手边,忍着不动,确实很难。
他之前确实想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走出这一步,但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当然,齐鸿轩并没有彻底昏头,他仔细地盘点了手头所有支出项目,精心计算着自己能从中挤水分的极限,最后得出一个令他不甚满意的数字。
一旦拿定了主意,齐鸿轩下手倒是很快。
虽然之前内心一直告诫自己不要从课题组偷钱,但实际上,自从这个念头出现在他的头脑中,他就下意识开始巧立名目,还冒名开了两个户头。
事先铺垫好了这些准备工作,转账变得容易了很多,这个星期下来,齐鸿轩用尽手段,虚报冒领,已经有七八万元落袋了。
要不是有这点底气,他哪有心情去畅想宋斯嘉接受肛交之后的美好生活?
再过几天,差不多还能再转出同样数目的钱,这是齐鸿轩现在能做到的极限了,再多拿一点都可能要出问题。
尽管十四五万元,对他来讲还是稍嫌不够,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安全最重要,哪怕拿到的钱少一点,也比贪得太多,擦不干净屁股,很快被人察觉要强。
这点钱,还钱宏熙那边的债绰绰有余,但妻子这边的账还是平不了。
齐鸿轩正在想究竟该怎么补这个窟窿,表妹就突然说她可能很快就要回国,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看来,必须在表妹回来以前,把妻子那笔钱处理干净。
只要能把钱拿回来,以宋斯嘉的个性,一般不会再去瞎打听别人家的私事,尤其还是那种需要跟亲戚借一大笔钱的囧事。
至于表妹,她压根不知道有过这么一回事,更不会主动在宋斯嘉面前说起。
如果真是这样,也许这事就能这样毫无痕迹地掩过去?
齐鸿轩使劲揉着太阳穴,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该怎样解决问题上,避免去想更深入的问题。
他既不想,更不敢去探究,自己的生活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两年前的暑假,他意气风发地积极筹备婚礼;去年的暑假,他和妻子一起去欧洲旅游,这既是两人婚后第一次同游,也是为了庆祝宋斯嘉晋升副教授。
当时的他,信心满满,自觉一两年内就能出国交流,回来以后肯定能升副教授,无论是家庭,还是事业,前景都一片光明。
可现在这是怎么了?
越想心越烦,齐鸿轩想要约人好好泄个火。
他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先点开和薛芸琳的对话框,看着她的头像发了会呆,又退出。
最近半个月,他给薛芸琳发过好几次信,一次都没有见她回过。
抽空也打过两次电话,总是关着机,就像这个人莫名其妙突然消失了一般。
齐鸿轩猜测,她可能出国旅游去了。
联系不上薛芸琳,齐鸿轩就找了吴静雅。
他发了微信:“有时间吗?”足足等了二十分钟,才得到对方一句爱答不理的“干嘛?”齐鸿轩问她有没有兴趣出来见一面,至于见面之后做什么,对他们两个来说,根本没必要说得那么清楚,只是没想到吴静雅竟然一口回绝了他:“没兴致,下次再说吧。”
看着手机屏幕上冷冰冰的回答,齐鸿轩郁闷不已。
这个女人真奇怪,前段时间还热情地主动来找自己,怎么现在又摆出这么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嘴脸?
因为上次借了她的钱?不至于吧?不是已经还给她了吗?
齐鸿轩没有想到,吴静雅还真就是为了那五万元,看他不爽。
虽然已经补上了这个窟窿,可齐鸿轩在还钱过程中表现出来的犹豫含糊,却让吴静雅很看不上,短期内完全不想再跟他约炮。
之前在齐鸿轩面前表现出的一点点顺服,只是吴静雅要收拢这个男人做的样子,一旦不想假以辞色,她根本就懒得跟他多说一句。
当然,两个人都没想到,只因为吴静雅由着性子地拒绝,却使他们之间的关系,躲过一双双窥伺在暗处的眼睛,没有立刻曝光,只能说是阴差阳错了。
2016.8.27(周六)苏晨勾引涂永丰上床
并不是每个人偷情都怕被人发现,至少,苏晨此时此刻就巴不得有人破门而入,把房间里的一切都公之于众。
即便她自己现在也是一丝不挂,她也毫不在意。
卫生间里传出抽水马桶的下水声,苏晨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双臂折叠着放在枕头上,看似疲倦地把脑袋侧靠在手臂上,有意无意间却微微耸起臀部,使得自己的背部曲线看起来更加诱人。
赤裸身体的涂永丰走出卫生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令人兴奋无比的场景,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手放到裆下,在缩成一团的肉棒上连搓了几把,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他不久前刚射过,即使现在美肉在前,也有点力不从心了。
苏晨听到了这声叹气,半转身笑道:“爸爸,出来啦?快过来嘛!”
她这声娇媚的“爸爸”,叫得涂永丰屁眼一缩,阴囊后的筋好像瞬间抽紧了。
这个要人命的小贱婊子!
几年前儿子带她回家的时候,还真是没有看出来!
幸亏儿子没娶她!
涂永丰也说不清这个想法究竟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因为感觉苏晨太过淫贱,亏得儿子没把她娶进门,还是庆幸要是当初她真成了自己的儿媳,现在自己的老鸡巴可就爽不到了!
一个多月前,涂永丰拜访宁旅集团,并没有注意到在走廊里遇到,站在一旁毫无存在感,很快就告辞的苏晨。
隔了好几年,他不怎么能记得清儿子当初带回来的女友的长相,只觉得这女孩好像有些面熟,并没有多想。
出乎意料的是,后来杨泽烜却打来一个电话,说帮一个小姑娘打声招呼,对方可能会上门拜访,希望他能接待一下。
这女孩果然很快就找上门来,让涂永丰更没想到的是,这女孩一见面就自报家门,她竟是几年前就跟儿子谈婚论嫁,差点成为他儿媳的那个女孩,这让涂永丰吓了一跳,一时摸不准这女孩想要做什么。
涂永丰对儿子当时交的女朋友并不熟悉,只知道她曾经到家里来过几次,一起吃过几顿饭。
之所以和这个所谓的“未来儿媳”如此陌生,主要是因为他妻子对这女孩心怀不满,始终不同意两人结婚,反复劝说儿子分手。
之所以会让这女孩产生即将步入婚姻礼堂的错误认知,是因为妻子一手策划了让儿子出国留学,借机甩掉这女孩的计划,为了稳住那女孩,就谎称要挑合适的日子才能去注册。
涂永丰觉得妻子的安排有些过分,但家里的事通常都是妻子说了算,他也没有多嘴。
如今这女孩突然主动找上门来,涂永丰在惊讶、困惑之余,多少还有一点歉疚。
苏晨对当年的事闭口不言,好像已经把那些事都抛到了脑后。
她对涂永丰始终保持很尊重的态度,甚至还显得非常亲近。
说起特意前来拜访的理由,苏晨很不好意思地说,因为她现在负责公司和宁旅集团的合作,期待拿到更多课程,希望涂永丰能帮忙在杨泽烜那边说些好话,能帮她完成业务指标。
说起工作的不易,苏晨既委屈,又感慨。
涂永丰虽然一辈子都在机关单位工作,但也能理解现在打工一族的年轻人的工作压力,倒也陪着她唏嘘了一阵。
他也算是想明白了,应该是苏晨上次目睹他和宁旅集团的几位领导都谈笑甚欢,就想借着当年那些渊源,托他帮忙,说起来这只是举手之劳,涂永丰不介意帮一下苏晨。
可能是为了进一步搞好关系,这一个多月来,苏晨拜访过涂永丰好几次,上班时间不能接触过多,她又屡次在下班后请他吃饭,还单独陪涂永丰一起唱K甚至是按摩,这些平日里常见的娱乐活动,因为有苏晨这样充满青春活力的女孩作陪,哪怕按摩时并不在一个房间,涂永丰还是觉得自己最近变年轻了许多。
紧接着就是最令他感觉不可思议的那个夜晚……
一个多星期前,苏晨又请涂永丰吃饭,兴致很好,酒喝得不少,最后还要涂永丰送她回家。
车子到了楼下,苏晨却突然搂住了涂永丰的脖子,主动献上了一吻。
这个吻把涂永丰震呆了。
随后苏晨却又恢复了醉后迷蒙的状态,涂永丰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搀着她上楼,进了家门。
涂永丰根本就说不清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总之糊里糊涂地,他就被热情如火的苏晨拉到床上去了。
事成后涂永丰晕乎乎地离开了苏晨的家。
此后一天苏晨主动联系他时,他也颇觉尴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女孩。
苏晨的态度要比他自然得多,对昨晚发生的事也不遮不掩的,坦言既有酒精的作用,也有她对涂永丰本人的仰慕,她本来就更喜欢年纪大一点的男人。
最后,她还特别强调,希望涂永丰不要以为她是为了求他办事才故意献身,如果他要这么想,那之前说过的希望他能帮忙在杨泽烜那边说说好话的请求,就此作罢。
“如果我愿意,直接去勾搭杨总就可以了,那反而简单了呢。”苏晨鄙夷地皱了皱小鼻子,看上去非常可爱。
这家伙的好色可是有名的。
涂永丰也认可这种说法。
杨泽烜的好色是出了名的,如果苏晨乐意,确实不必再多此一举地求他美言。
而且,她也完全没必要为了求自己办事,把她自己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