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了断(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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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久?”

周晓荣听上去非常得意:“第二次,当然要久一点!”

“我不行了,再搞我要疯了……你让我休息一会吧……”

“那换个洞来插……”

“后面你不是已经射过一次了吗?一上午你一直在插后面……”施梦萦有气无力地抱怨着。

徐芃皱紧了眉头。

操!一上午?这胖子到底干了多久?

“没事,你后面超级紧,插再久都不会坏,多插几次你就习惯我的鸡巴大小了,到时候连润滑液都不需要了,哈哈,来吧……”

徐芃不想再听下去,这会就算他闯进卫生间,也改变不了什么,难道把周晓荣从施梦萦身上拽下来?

拽下来又怎么样?

他都已经干了一上午了。

他强行抑制内心的不爽,悄然走出房间。

正要掩上房门,却看到谭伊娜走上楼来。

“已经叫饭了,他们说半小时左右送到。”谭伊娜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确认时间,“已经过了一会了,估计还要再等二十分钟。”“哦……”徐芃这会对中饭什么的完全提不起劲头,随口说,“那就等吧。”

谭伊娜侧耳听了听从施梦萦房间里传出来的声响,不屑地说:“果然还在忙啊?这都一上午了,周总兴致真好!我本来以为施梦萦跟周总没这种关系呢。”

徐芃强调:“本来就没关系!这两天小施心情不好,脑子不太清楚。”

谭伊娜微微一笑:“徐老师,你跟施梦萦是不是……”

“我?”徐芃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太对,连忙撇清,“我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工作上接触多一点,算有点私交吧。”

“哦……我还以为你对她有点意思呢,一直以来觉得你挺照顾她的。”

“呵呵,我对很多人都挺照顾的。”

谭伊娜睁大了眼睛:“是吗?徐老师,你可不怎么照顾我。”

“你是胖子的表妹,哪还用我照顾?在公司里谁会欺负你啊?”徐芃漫不经心地说。

“那不一样的,虽然没人欺负我,但我也想要进步的嘛。周总平时又不去上课的现场,不管是走访客户,还是跟课,还是要跟着像徐老师你这样的培训师才能学到东西啊。”

听了这话,徐芃倒是认真地又看了谭伊娜一眼:“这倒是,以后会有机会的……”

“嘻嘻,跟徐老师你学东西,是不是要多交些学费啊?”

“嗯?”徐芃如果连这都听不懂,那也就不用混了。

说实话,他对谭伊娜的兴趣一般,甭管多拐弯抹角,对方毕竟有个周晓荣表妹的身份,除了昨晚那种游戏配对的场合,他不想和她勾搭太多,但这会对方主动来撩拨,他也没理由放过。

何况卫生间里施梦萦叫得一声浪似一声,更是让他心里的火突突地冒。

“那你准备怎么付学费啊?”

“昨天晚上我不是已经付过定金了吗?徐老师你满不满意啊?”谭伊娜慢慢解开浴巾,露出里面的肉体,“我也不知道还要付多少,徐老师你看着办,想要多少就拿多少吧!”

徐芃这会早已硬得一柱擎天,根本不需要再啰啰嗦嗦地搞什么前戏,一把将她拽到二楼栏杆旁,让她翘起了屁股。

“那就让我操一操你的屁眼吧!”他也没搞什么润滑,直接将龟头对准屁眼狠狠捅了进去。

“啊!”谭伊娜大学里就上下三穴齐开了,早已惯于肛交,即使事先没有润滑勉强也能接受得了,顶多就是略感疼痛,所以这会也只是小小地喊了声疼,随后就浪了起来:“徐老师你怎么也跟周总一样,喜欢操后面?”

徐芃闷着头拼命冲刺,他对屁眼其实并没有特别的爱好,但这会周晓荣正在施梦萦后面的嫩洞里肆虐,他有了机会,自然也不会放过这胖子的表妹的屁眼。

正在猛插,门铃突然响了。

看来沐清苑对他们确实优待,叫的餐比预想中来得更快些。

徐芃不得不松开谭伊娜,她再用浴巾裹好身体,匆匆下楼应门。

翘着根湿淋淋硬邦邦的肉棒,徐芃知道不能继续站在原地。

万一送饭的服务员进门,一抬头就能看到站在二楼栏杆边的他,此刻这副尊容不方便见人,他转身朝卧室里走,下意识的,他进了施梦萦那间,随手掩上房门。

这个房间里的叫声,也不方便让外人听到。

徐芃大步走进卫生间。

刚才他并没关上房门,所以他操谭伊娜的动静也传到了里面,卫生间里的两人知道外面在发生什么。

对他此刻这么一副模样出现在眼前,正在洗手池镜子前操着施梦萦的周晓荣并不觉得奇怪,笑着跟他打招呼。

徐芃一瞥眼,就看到了洗手池里扔着一条肉色的丝袜,吸饱了水,显得水汪汪沉甸甸的,整个卫生间里都弥漫着尿水和淫水混杂在一起的骚臭味。

徐芃刻意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你玩得很爽啊。”

“你不也是一样?不过你状态不太好啊,怎么这么快?”周晓荣没听到门铃声,还以为徐芃已经射了呢。

“操!沐清苑送中饭过来了,你表妹下去开门了。”徐芃笑着拍了拍自己依旧硬挺的肉棒,“老子还没射呢!”

一边说,他一边掰过施梦萦的脑袋,把刚从谭伊娜屁眼里抽出来没多久的肉棒塞进她嘴里。

可能是被周晓荣折腾了一个上午已经变得昏沉沉的了,施梦萦毫无反应,肉棒进了嘴巴,就自然而然吸吮舔弄起来。

没过多久,徐芃就射在了她嘴里。

几乎在同时,已经干了很长时间的周晓荣也在她的屁眼里射了。

徐芃这会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好了,下楼吃饭吧!”

周晓荣却仍然兴致勃勃的:“你先去吧,我这边还要再玩一会。”

“你他妈还要玩什么?”

“没什么,刚才跟小施打了个小赌,她被我操尿了,也就是输了,就要再给我提供一点额外的小服务,哈哈。”

徐芃暗自生着气,回房间简单冲洗了一下,准备下楼吃饭,路过施梦萦房间时,不自觉又进去,推开卫生间的门。

淋浴间的门敞着,周晓荣背贴玻璃隔墙站立,施梦萦正跪在她身前,手捧双乳,在乳房上擦满浴液蹭洗着他的肉棒。

徐芃没好气地招呼:“你快点,要玩下午也能玩,饭要冷了。”

周晓荣转过身,手扶着玻璃,先给施梦萦指令:“给我屁股也洗洗。”施梦萦无语地又用乳房去蹭洗他的屁股。

他这才嬉皮笑脸地对徐芃说:“快了快了,马上就来。对了,咱们是不是多住一晚?”

“随你!”徐芃懒得去想那些屁事,不想继续在这房间里多待,匆匆转身下楼。

这两天里,无论是自己的心情,还是施梦萦的表现,都令徐芃大感意外,他现在心情过于烦乱,有点不知所措了。

人生中处处都可能遇到意外,自问见识不算少,对大多数变故都能坦然以对的沈惜,这几天也一次次遇到令他惊讶的事。

前天裴语微告诉他,裴新林正式发出邀请,说要在周末见“未来女婿”一面。

虽然整件事的节奏原本就掌握在沈惜手中,但这次邀请比预想中到得要早,他还是需要费一些脑筋。

昨晚沈惜又收到丁慕真的留言,说她上周已经和男友Felton分手,这个消息也让沈惜颇感意外。

他和丁慕真每个月或多或少总会联系,月初时两人刚在网上聊过,那时完全没有听到她提起要和男友分手。

不过这是别人的私事,沈惜不会多嘴。

真正需要认真关注的,是丁慕真为自己的事业前途向他征求建议。

她正在回国发展和留在韩国工作这两个选择间摇摆,沈惜的建议是先了解一下国内的行业现状再做决定。

毕竟以她自由媒体人的身份,国内和国外的职业环境截然不同,丁慕真大学毕业后一直待在韩国,又多是与欧美的通讯社打交道,习惯的是另一套工作环境和职业伦理,不比较优劣,只说个体的现实需求,如果她决定回国,肯定要在适应性方面下很大的功夫。

如果说这两件事只是让沈惜有些小触动,那今天裴语微对他说的话,才真的让他目瞪口呆。

今天是秦一诺的生日,他们两个一起去沈惋家为小家伙庆祝。

诺诺天然就很喜欢这个尽管也是大人,但在她能接触到的成人中算是最年轻的“语微阿姨”,玩到晚上十点,哄着不情愿的诺诺上床睡觉,两人又和沈惋夫妻闲聊了一会这才告辞。

回家路上,裴语微突然说:“哎,欣欣托我问你,能不能帮忙演场戏?”

“演什么戏?”

“嗯……床戏……”裴语微说出这两个字,自己也有些忍俊不禁。

“什么鬼?床戏?”“欣欣想甩她男友,不过气不过他在外面乱搞,想在了断之前给他一个暴击。”

“你们是准备给我暴击吧?我正开着车呢,你突然来一句‘床戏’,也不怕我开到沟里去?靠!床戏?我跟裘欣悦?怎么演?”

“反正不是来真的,你想都别想,哈哈!难度很高,很考验你的演技哦……”

裴语微还能开玩笑,不过看着多少也有一点小郁闷。

在崔志良坦白出轨事实后,裘欣悦没有马上拿出明确的态度,这给了对方一点不切实际的小期待。

其实,她之所以一直拖着,不是因为还有眷恋——依裘小姐的性子,出轨是“斩立决”的错误,没有再来一次之说——只是还想暂时保留这家伙的身份,慢慢考虑报复的手段。

有很多手段,一旦换了身份,威力也就大打折扣了。

譬如自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出去找个男人,那对崔志良来说,是前男友还是现男友,区别可就大了,杀伤力也不可同日而语。

裘欣悦现在就决定要在分手前给男朋友送一顶精致的绿帽子,是送给现男友,不是前男友。

当然,同样是送绿帽子,裘欣悦可以选真枪实弹,也可以只做做样子,效果差不多。

裘大小姐这会只是气恼,智商没有归零,当然不会脑子一热就跑出去随便找个男人。

就算是演戏,她也会寻找合适又可靠的对象。

在圈子里踅摸一遍,最符合她的要求的,是沈惜。

可是这个人选偏偏是最要好的闺蜜的男友,一不小心很容易令裴语微多想,那就得不偿失了。

裘欣悦犹豫了几天,最终还是向裴语微提了这事,再三声明绝不会假戏真做,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从裴语微的立场出发,若非涉及男朋友,只说为闺蜜报劈腿之仇,她肯定义无反顾,冲在最前面。

看裘欣悦的态度,找男人唱一出戏来报复崔志良这件事势在必行,就她的交际圈而言,选择面极广,沈惜只是目前来看的最优选,不是唯一选,如果裴语微不松口,她也不会勉强。

而裴语微固然不太乐意贡献男友去和闺蜜演亲热戏,但更不想闺蜜乱来去找别的男人,万一玩出事来怎么办?

那还不如把整件事控制在可控范围内。

再说,自己男朋友能成为闺蜜的最优选,在确定不至于被挖墙角的前提下,也是一件让裴语微开心的事。

思前想后,裴语微终究还是答应了。

裘欣悦说如果她不放心,到时也可以在场,裴语微假装不忿:“我当然要在场啦!不然谁知道你们会搞什么?”

裘欣悦不客气地反击:“喂,信不过我,你也要相信你自己的男人好不好?演场戏都能演出事,那你们的感情也太不可靠啦,趁早分手!”

听裴语微说完这些,沈惜有些哭笑不得:“亲爱的,你也不问问我就直接答应了?你愿意,可我不愿意啊。”

“你有啥不乐意的?我已经答应了!哼哼!如果换成别人,我当然不接受了,欣欣嘛,勉强可以……但你不许爱上她!”

“哈,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对了,这戏要做到什么程度啊?”

“至少要让崔志良相信他真戴了绿帽子吧?具体的,我们还没商量过。”

沈惜认真想了想:“如果要让他相信这一点,光是嘴巴说说是不行的,总得让他亲眼看到些什么,我又不可能跟欣欣假戏真做,你给我揽的这事,难度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呢!”

“你是我的男朋友嘛,高难度的事当然是交给你喽。”

“什么时候演戏啊?”

“欣欣说要么周四,要么周五。我跟她说了,周末我们有事。”

“那……”沈惜苦笑一下,“到时候看吧。”

这几天注定多事。

裘欣悦那边的准信儿还没来,沈惜先接到了袁姝婵的求助电话。

“今天可能有点麻烦!”电话里袁姝婵的声音并不显慌张,只是带了几分厌倦。

“怎么了?你昨天不是说看这次的会务安排,你那副总没机会骚扰你啊?”

沈惜略感惊讶。

这两天袁姝婵陪费家勇去省交通集团在苦溪的培训中心开会。

这次的会,全省高速公路管理公司都派员参加,昨天上午报到,下午开始开会,今天上午结束。

下午开始是惯例的福利,先安排大家去七溪景区游玩,晚上则是聚餐。

考虑到聚餐结束时,时间已经不早,别说回别的城市里,就算只是赶回中宁市区都会很晚,所以会务组给包括中宁本地人在内的绝大部分与会者都安排了两晚的客房。

去苦溪的路上,费家勇就说了不必急着回市区,要没什么事可以多住一夜。

袁姝婵对此不是很担心,这次她和一个其他城市过来的兄弟公司的大姐同住,费家勇不可能做得太过火。

没想到,今天上午开完会,吃过中饭回到房间休息,袁姝婵发现同住的那位大姐开始收拾行李,一问才知道原来她第二天一大早有要紧公务,不能迟到,必须今天提前赶回去,不管是下午的旅游,还是晚上的聚餐这些福利都只能放弃。

大姐和袁姝婵过去在别的会上也见过几面,有点小交情,开玩笑说:“今天晚上房间就归你一个人了,哈哈,住单间可是领导待遇哦。”随即她又想起袁姝婵是中宁人,“哦,对了,你可以回家的嘛,也是,早点回去陪老公也好。”

袁姝婵苦笑,她没必要解释自己已经离婚,不需要回家去陪老公,但她马上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样一来,住在这边的最后一晚,她可就没有室友了。

对费家勇来讲,这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虽然经过几个月前在交通大酒店的那次纠缠,费家勇没再明着表露想睡她的意思,但袁姝婵知道他一直都没有死心。

她有一种清晰的预感,费家勇今晚很可能会找自己。

这真是个阴魂不散的令人头痛的问题。

“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理?”沈惜还是秉持一贯的态度,不想替别人做决定:“重点在于,你自己怎么想?”

袁姝婵实话实说:“我也说不好。”

她现在确实很犹豫。

六月底,原先两家高速管理公司合并而成的新公司就要成立了,从内部消息来看,新公司的党群部只有七个人的编制,而两家公司的党群部旧有员工加在一起有十一人,这意味着新公司成立后,会有四个人被分流。

郁中衢公司这边已经有一人确定会去宁北收费所任副所长,听着像是升职,其实是被赶去最艰苦的基层。

袁姝婵自己就是从苦溪的两河所考到公司总部去的,不管当初她凭的是自己的本事,还是像费家勇说的那样只是因为觊觎她的肉体才帮了她一把,毕竟是到了总部,混了这么多年,她可不想一下子又被打回到一切刚开始的地方。

偏偏现在党群部谁上谁下是走是留,几乎是费家勇一个人说了算。

当然,未来的公司老总也能说上话,但人家老总凭什么帮袁姝婵说话呢?

过去完全没有交集,这种时候就算送礼过去,人家也未必会收,何况袁姝婵没有门路,连人家家门都摸不着。

所以,现在的关键,是费家勇的态度。

听她这么一分析,沈惜也觉得除非自己能帮袁姝婵解决问题,否则他也没有立场说那些看上去“正确”实际上却帮不上什么忙的废话。

“那,最终的关键还在于你想要什么。如果你更看重今后的前途,或者至少是在今后的新公司里生存得舒服一点,那恐怕就不能和那个副总弄僵,而我这边今天可能也不需要再做什么了;如果你不想让他得手,那我们总能想出办法来的。比如,像上次那样我中途给你打个电话,你借机溜出来。我就不相信这种情况下,他会一点都没顾忌追到你的房间去,也不相信他为了能睡你一次,死撑到后半夜。”

“嗯……”袁姝婵沉默片刻,“我也这么想,到时候再看吧。”

晚上聚餐时,有些与会者和原本与袁姝婵同屋的大姐一样已经先走一步,留下来吃饭的还有三十人左右。

袁姝婵和费家勇按职级的差别,坐在两张桌上。

接近聚餐的尾声,少数存在感较弱,在领导面前完全说不上话的小人物纷纷提前退席,差不多还留下了十几个人,有些只是想安稳地把这顿饭吃完,有几个则借敬酒或别的名义,蹭到领导这边桌上,哪怕没有座位,也要站在一边凑趣搭话。

袁姝婵不属于上述任何一种,她是想早些离开,却被费家勇叫去陪领导喝酒。

相貌中上,体态丰腴,没有小女孩的青涩,充满熟女的风韵,酒量与口才又都很好,袁姝婵正是国企领导最喜欢在酒桌上看到的那类女人。

和她命运相似的还有另两个兄弟公司的女人,一个与她年纪相仿,好像是个办公室副主任;另一个则要年轻两岁,是研究生毕业没多久的文员。

她们也是被自己公司的领导叫过来向更高级别的领导敬酒,喝过酒之后就走不了了,美其名曰是旁听领导的教导,其实就是陪酒,顺便充当各种高级或不高级的黄段子的听众。

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八点多,袁姝婵和这边桌上每一位大大小小的领导都至少喝了一杯酒,幸亏她酒量好,否则早就像那个文员一样醉得趴在桌上,连回房间都是被背回去的。

散席后,众人陆续离开餐厅,返回各自房间。

袁姝婵跟在费家勇身后几步的位置,快要走到他的房间门口,眼看位处拐角,前后左右的人都离得很远,他突然站定,转过头对走到面前的袁姝婵小声说了句:“九点,你来我房间一趟!”

早有心理准备的袁姝婵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太多慌乱,回到房间后,又给沈惜打电话。

“你现在想好了吗?”

袁姝婵深吸一口气:“……没有……我不甘心三十几岁再被赶到收费站,三班倒地看着一辆辆车子从高速上开过;但也不甘心就这么把自己洗干净送到一个男人床上去……”

对此,沈惜暂时也爱莫能助。

“那,等会需不需要我给你打电话?”

“……”袁姝婵又认真考虑了一会,“还是做两手准备吧。我等会先去洗个澡,然后过去。就算上床,也干干净净舒舒服服嘛。去了以后,见机行事吧,就算真被他睡了,至少也要事先把话说明白,如果我要付出那种代价,以后到了新公司,我不能再当以前那种小喽啰了。”

“他一个副总,能给你多大好处?”

“我又不是要什么大好处,我的资历熬得也差不多了,够资格做个副主任了,只不过没背景,没人提携而已。既然他睡了我,那至少把该给我的给我吧?至少不能差过叶佳彤啊。”

沈惜知道她说的叶佳彤是和她同办公室的女硕士,性格古板,混得也不太好,最近这段时间,可能因为费家勇想给袁姝婵穿小鞋,才刻意给她安排了许多工作,让她在公司里的存在感加强了不少。

袁姝婵嘴上不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介意。

思前想后,袁姝婵定了个时间:“我们定在十点吧。”

“会不会太晚了?还有一个多小时呢,这么长时间,想干什么都够了。”

“我不是还没洗澡呢吗?我多拖一会再过去。再说,他应该不至于我一进门就硬来,费总平时也没这么low。不管是利诱也好,还是给我点警告也好,总得先聊几句吧?估计他还是希望我能主动献身,所以我应该能再拖一会的。就算还要用打电话这招,也不能用得太早,否则太明显了,我想的是让费总无可奈何,不能让他觉得我在故意愚弄他。我得陪他周旋一会,好歹表现一点诚意。”

“也是……”沈惜又想到一件事,“你自己也说了,要做两手准备,万一你决定豁出去,我再打电话给你,会不会适得其反?”

“那也不会,我等你这个电话不完全是指望能找借口溜,其实更像是给自己准备最后一次选择。不管我当时是个什么状况,有你这个电话,我至少还有最后考虑一次的契机。如果我决定放弃,就借这个电话脱身;如果我决定陪他上床,就把电话按掉或者不接,那你也就知道我的态度了。”袁姝婵幽幽地说。

“好吧,我知道了……十点!”

“嗯……沈惜……”

“怎么?”“我这人,是不是有点可笑?就是通常说的那种,又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沈惜叹口气:“我不是会说那种话的人吧?可能是有人会这样看你,但不包括我。”

“呵呵,好吧……过了今晚再说。”

放下电话,沈惜定了21:55的闹钟,确定不至于误点,随手找了本书慢慢翻。

九点半时,裴语微打来电话,说裘欣悦那边确定明天晚上执行报复崔志良的计划,这事之前已经说好,沈惜也不觉得意外。

放下电话没多久,闹钟就响了。

沈惜又等了几分钟,掐着点几乎在十点钟准点给袁姝婵打电话。

事先他对对方的反应做好了各种思想准备,袁姝婵可能会直接按掉电话,也可能一直不接电话,或者接起电话,假装要详谈,借机离开房间,可他偏偏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占线。

嗯?

沈惜又瞄了眼墙上的挂钟,确定正是晚上十点,几乎一分钟都不差,这会袁姝婵在和谁通电话?

隔了两分钟,沈惜又拨第二次,还是占线。

再等五分钟,再拨,还是占线。

这通电话好像打了很久啊?

难道是袁姝婵已经和费家勇上了床,把我拉进了黑名单免得打扰她?

没这个必要啊。

再说,被拉进黑名单的结果,又不是听到对方正在通话的提示。

那是她设置了“假日模式”?

十点一刻,铃声响起,是袁姝婵打来的。

“你那边什么情况?”

“呼……”听上去袁姝婵充满了疲惫,“情况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但总算现在已经搞定了,没事了。”

“细节什么的先不提,你最后选择了哪个?”

袁姝婵叹了一口气:“我跑出来了……”

“嗯……”要说沈惜内心深处不期待这种结果,也是撒谎,“那也好……可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一直占线,你是找什么借口跑出来的?那时候正好有别人给你打电话?这么巧?”

袁姝婵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是啊,还真就是这么巧,我都不敢信。”她把刚才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简单洗了个澡,袁姝婵对着旅行箱里仅剩的一套干净内衣,略感为难,这套酒红色的蕾丝内衣怎么看都觉得太骚了一点。

万一等会迫不得已上了床,倒像是故意穿成这样去诱惑领导。

可一整天下来,爬过山,越过溪,晚餐时又喝了那么多酒,出过好几身汗,换下的内衣实在是无法再穿上身了。

犹豫再三,袁姝婵索性决定不穿内衣,直接穿上员工制服出门,反正就算在走廊上遇到别人,也看不出她衬衫和套裙下什么都没穿。

至于说内里真空跑去见费家勇,会不会更有诱惑领导的嫌疑,这倒不是什么问题。

对袁姝婵来讲,她只需要对自己交代,无所谓对方会怎么想。

什么都不穿,只意味着她被迫放弃了抵抗,事先专门换一身精致性感的内衣,未免投降得过于彻底了。

费家勇穿着睡袍给她开了门,看来他也是刚洗完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