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到了高潮难免会有些情难自禁的说辞,但上一次她确实说了些让现在的她还会觉得有些过分的淫词浪语。
在吴静雅的认知里,承认自己是骚货,荡妇没什么大不了的,骚和荡,某种程度来讲也是对女人的赞美。
但她一直不愿意照齐鸿轩要求的那样承认自己是个婊子,这完全是另一回事。
但上次也许是因为肛门高潮过于强烈,她最终还是在意识错乱的胡言乱语时松口承认自己是个烂婊子。
在齐鸿轩说要去找男人排队一百块钱一次来操她屁眼时,她也昏头昏脑地答应了,还说了“我的屁眼赚了钱都给你”之类的昏话。
虽说是床上的玩笑话,但冷静下来以后,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掀开被角,钻进被窝,吴静雅缩进齐鸿轩的臂弯。
齐鸿轩没有就“屁眼”和“婊子”的话题继续下去,他更关心沈惜的问题。
吴静雅简单地把自己所知道的关于沈惜的情况说了一遍,好奇地问:“你那么关心他干嘛?”
齐鸿轩摇头不语。
“怎么?怀疑我跟小叔子有一腿?哈哈。”吴静雅躺得舒服,信口瞎说。
齐鸿轩一半心思神游别处,信口应了声:“那你们有没有一腿啊?”
吴静雅伸手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你巴不得我被所有男人干过是吧?”这一下掐得挺狠,齐鸿轩的注意力随着突如其来的疼痛终于完全落回到怀中的女人身上。
“你还别说,我这小叔子有闲有钱,长得也不赖,身体又好,还真是当情人的好选择呢!哈哈……我下次去勾引他一下,好玩不过嫂子,说不定他也很想干我屁眼呢!”
这吴静雅这么一说,齐鸿轩没来由想到“潘驴邓小闲”五个字。
他终于明白自己昨天莫名的恐惧感究竟来自何方。
正像吴静雅说的,尽管他不知道沈惜到底多有钱,更不明白既然他这么闲,为什么还会有钱。
但彼此寥寥几次的会面,他不得不承认,吴静雅刚才所说的那几点正是沈惜给人的感觉……以他的家世、财富,何况还有他和宋斯嘉这么多年来积攒下来的情分,如果有朝一日,他想夺走宋斯嘉,会不会毫无难度?
齐鸿轩一直以为自己很有自信,但令他气馁的是,一旦想到沈惜可能会全力来勾引妻子,他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任何信心可以击败他。
算了,先不想了。
反正现在还没有出现危机。
在吴静雅面前,齐鸿轩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话锋转去了别处。
没聊上几句,齐鸿轩的一只手就摸上了吴静雅的翘臀。
“干嘛!”感觉到男人的手指顶在自己肛门口,还慢慢用力往里钻,吴静雅立刻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别抠!痛的!”
“插过那么多次,怕什么?一根手指而已……”
“你不怕臭啊?”
“你的屁眼怎么会臭?真要是臭的,每次插完屁眼,你怎么吃得那么香?”齐鸿轩凑到吴静雅耳边,用牙轻轻磨着她的耳垂。
吴静雅像蛇似的扭了一阵,翻身取过床头的润滑液,递给齐鸿轩:“抹点这个,舒服一点。”
“那你趴好!”齐鸿轩恋恋不舍地在她小巧圆挺的乳房上捏了两把。
冰凉粘稠的液体随着一根粗壮的手指慢慢深入肛肠深处,吴静雅不由自主地扭起来。
从后面看,白里透红像个饱满的桃子的屁股放肆地左摇右晃,活脱脱就是条正在摇尾巴的母狗。
每看到这幅场景,齐鸿轩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象宋斯嘉的屁眼里插着一根情趣狗尾,像眼前这女人这样扭动……
宋斯嘉的初夜是自己的,她舔过自己的屁眼,吃过自己的精液,也已经让自己射在脸上,还拍了裸照,在公共场合做爱也尝试过了。
剩下来最值得攻克的堡垒,毫无疑问就是她那美妙的菊花!
在知道沈惜的家世后,齐鸿轩多了一份只争朝夕的急迫心理。
妻子的屁眼必须为我绽放。
我要拥有完整的宋斯嘉,她身上所有洞穴都应该向我敞开,她身上每个地方都应该被我的精液沾染到。
她是我一个人的女人,完全属于我,全身上下都是!
心里转着这样的念头,手指抽插渐渐变得又快又猛,吴静雅在痛快之余也有了一丝不适,扭转头来抗议:“轻点!肉做的!我不是充气娃娃!”
齐鸿轩嘿嘿一笑,动作变得轻柔了些。
“你扭得太骚,看得我兴奋!”
吴静雅听他这么说,故意更加夸张地左右摇摆屁股,用力太猛,连垂着的乳房也摇了起来,在空中啪啪啪地连撞了好几下。
“你是该兴奋一点!我后面连我老公也没碰过,你可是操了沈家媳妇的屁眼!”
在自己的真实情况暴露后,吴静雅难免有过一丝担心,同时却也产生了更强烈的刺激感。
就像几个月前第一次去宾馆见齐鸿轩时那样,尝试走私令她紧张,但更多的还是兴奋。
在说出“操了沈家媳妇的屁眼”这句话时,她明显感到一种特别的快感,下身瞬间紧缩起来,竟给了她一丝触摸到高潮似的感觉。
齐鸿轩基本已经恢复了状态,听完这句话,也变得情难自已,他跳起身,对准那个微微张开的小洞,慢慢捅了进去。
在整个大龟头完全挤开褶皱,全部进入菊穴后,男女两个同时发出一声近似满足的叹息。
是啊!
沈惜有什么了不起?
沈家有什么了不起?
沈家再厉害,他们家的媳妇还不是被我骑在身下,像狗一样地被我操,连屁眼都奉献出来了。
我还不用戴套,想射哪里就射哪里,反正最后她都会抠出来全部吃掉。
沈家的媳妇对我来说,就是一条言听计从的母狗!
光是这个念头,足以让齐鸿轩再额外增加十分钟的威猛状态。
括约肌完全被撑开带来的饱胀感伴随着难以避免的酸软,使吴静雅很快就接近顶峰。
那种想排便却又拉不出什么的怪异通畅感,时不时觉得下个瞬间自己就会失禁,全然无法控制地一泻千里的错觉,使她不顾一切地前后摇摆,恨不得能让齐鸿轩的肉棒撞到最深处。
在齐鸿轩一下快似一下,一下猛似一下的撞击下,吴静雅从哼鸣变成呻吟,从呻吟变成呢喃,从呢喃变成叫喊,各种诸如“要做婊子”、“操烂屁眼”之类的胡言乱语又不断冒了出来。
恰似要给这段淫词浪语配乐,吴静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慢点慢点……我接个电话!”
齐鸿轩哪里肯停。
“别管他!操完再说!”
“啊……你停一下!别动别动!”吴静雅被操得浑身发软,又不得不求他赶紧停下,“让我接完电话你再借着操嘛!”
“那我一边操,你一边爬过去!”齐鸿轩反正无论如何不会停下,至于让吴静雅屁眼里插根肉棒爬着去接电话,倒也有趣。
吴静雅拿他没办法,只得四肢并用,慢慢爬了起来。
齐鸿轩紧托她的腰部,半蹲着一点点朝前挪动,小心留意不要让肉棒从菊穴中滑出,不时还要狠狠捅几下,弄得吴静雅前不得停不得,从头难受到脚。
爬到床边,吴静雅愣了一下。
让她用手撑地爬下床去倒不太难,可在这种姿势下,还能确保齐鸿轩的肉棒始终杵在屁眼里吗?
为了防止中途滑脱,他的两只手就像两道铁箍死死卡在她腰间,两人连体,要吴静雅头朝下,臀朝上爬下去,难度实在不小。
齐鸿轩反应倒快,马上从蹲姿改为跪姿,几下就挪到床边。
他先伸腿踩到地上,再让吴静雅下床。
两人就这样艰难地保持负距离接触的状态,一点点挪到电视机柜旁。
之前打来的电话早已挂断,但铃声很快又第二次响起。
吴静雅从包里找出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扭头做了个鬼脸:“我小叔子。你就插着,别乱动,我先接电话。”
齐鸿轩不置可否。吴静雅接通电话。
沈惜在电话里问接下来把小胖子送去哪里。
小胖子指的当然是吴静雅的儿子沈鸣锋。
去年重阳节全家聚会后,沈惜曾答应抽空带这小家伙去打打拳锻炼身体,后来一直没有兑现。
昨天在沈纯蕤的生日会上,沈惜终于想起自己还欠小胖子一个承诺,基于“小孩子不能骗”的基本准则,他决定今天带沈鸣锋出去玩。
吴静雅和齐鸿轩有约会,自然乐得有人帮忙带儿子。
最近几个月,沈伟长和沈惜来往增多。
年前,他还特意请堂弟到家里,让妻子下厨,大家一起吃了顿便饭。
饭后,两兄弟又进书房聊了很久。
吴静雅虽然不清楚丈夫为什么突然看重过去不怎么打交道的小叔子,但她聪明地掩下疑惑,在面子上扮演着热情的好嫂子。
沈惜愿意跟儿子亲近,她也是乐意的。
沈惜没带侄子去玩泰拳,而是把他送去一个自己朋友开的跆拳道俱乐部。
这里开设有少儿班,一群年纪差不多的小鬼,穿着洁白的道服,似模似样地行礼,挥拳,看得沈鸣锋心痒不已。
沈惜今天带他出来的目的其实也就是见见世面,培养一下兴趣。
如果他真对跆拳道有兴趣,下次让他爸妈带着他过来报名就行。
所以一过四点,沈惜就觉得就差不多该送这小鬼回家了。
“嗯……”吴静雅这边还没完事,一时有些犹豫。
身后的齐鸿轩恰在这时开始抽插,耸动的龟头肉棱好几次都刮到了肛门口,刺激得她险些哼哼起来。
这种程度的刺激吴静雅还能忍受,也就没有阻止齐鸿轩的动作。
可没想到,稍一拖延,她的菊穴受得住,腿却酸得不行。
吴静雅个子娇小,两人同时站在地上时,要让肉棒留在肛肠里有点费劲,就算她最大幅度地把屁股撅起,高度上还是差一点,必须得惦起脚尖。
这种姿势实在累人,绝不可能持久。
吴静雅觉得自己撑着地的几个脚趾尖已经完全麻了,后翘的腰臀也变得越来越酸。
“我这边还有点……”吴静雅想让小叔子再帮自己管一阵儿子,搞定这边再赶过去。
话没说完,齐鸿轩不知抽什么风,突然开始发力猛插,一口气十几下横冲直撞,直接把吴静雅操得翻起了白眼。
他的肉棒尺寸再普通,可但半点没有保留地全部送进了肛肠深处,两具肉体每次都会结结实实的撞在一起,啪啪声连绵不绝。
“啊……嗯……”吴静雅猝不及防,差点尖叫出声。
好在死死咬住了嘴唇,只让尖叫从喉咙里漏出了一点点,就狠狠压了下去。
沈惜只听她说了半句,没有下文,以为是信号不好,又追问了一遍。
吴静雅绝此刻不敢再说话,一旦开口,说不定就会透出异样。
又怕自己终于会忍不住,吴静雅索性当机立断,直接挂断了电话。
齐鸿轩这一波冲刺卯足了全力,就这么几十下抽插,已经使他呼呼喘起了粗气。
“你神经病啊!”吴静雅激烈地扭动起来,想把这男人的肉棒从自己身体里弄出去。
可此刻的姿势使她天然居于劣势,齐鸿轩死箍着她的腰不松手,抽插半点没停,反而还显得更兴奋了。
“没事!反正你又没叫出来,那边不会知道你正在操屁眼!”
“要是被发现了,你就等着倒霉吧!”挣扎了几下,没有成功,吴静雅放弃了努力。
“我倒霉?我倒霉?我倒霉?”齐鸿轩不屑一顾。
每反问一句,都要狠狠插一下。
“把你的屁眼操烂,就算倒霉也无所谓了!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吴静雅夹杂在高潮频频和忧心忡忡两种情绪之间,被填满的肛肠带给她剧烈的快感,每一次冲刺都像要穿透身体,直插到她的头顶心一般。
正因如此,尽管理智上清楚小叔子很快又会打电话过来,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多享受一会此刻的高潮。
手机铃声果然很快又响起。
“接!快点接!”齐鸿轩现在有种莫名的兴奋,主动催促吴静雅快点接电话。
自己正在干沈惜的嫂子!
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电话里他和嫂子商量着事,却完全不清楚正跟他说话的嫂子的屁眼里插着自己的鸡巴!
这真是一件光想想就能让齐鸿轩爽得浑身打哆嗦的痛快事!
突然,又一个奇特的念头冒了出来。
下次一定要找机会在宋斯嘉和沈惜通电话时和她做爱。
一想到电话的那头是沈惜,这头则是赤身裸体被自己干得高潮迭起的妻子,齐鸿轩变得愈发亢奋,捏在吴静雅腰间的手毫不留情地死命掐了起来。
吴静雅顾不得接电话,拼命尖叫着,疯狂地拍打他的手:“痛!放开!痛!轻一点!”
齐鸿轩稍稍回过神来,正想说句什么,肉棒瞬间跳了一下,一大股精液终于汹涌而出,全都射进了吴静雅肛肠最深处。
随着喷发,他的激情和体力似乎也都消耗殆尽。
抽出肉棒,筋疲力尽地坐回到床上。
如果是平时,吴静雅会想办法从屁眼里多抠出一些精液来吃,但她现在只顾得上接电话。
沈惜再拨电话过来时,她正在尖叫,没敢接。
铃声再次响起,她连做好几个深呼吸,尽可能让自己恢复平静,这才接起电话。
“我这里信号不太好……嗯,好……我这里还有点小事要办,差不多还得半个小时吧……对,那一个小时以后我过来接他……真是麻烦你了,谢谢啊!”一边说话,吴静雅一边能感觉到一股股白浆从屁眼里流出,顺着大腿慢慢淌下。
电话里的吴静雅有一点点不自然,但也就只是一点点而已,沈惜没兴趣去琢磨她那边是怎么回事。
放下电话,他对沈鸣锋打了个响指。
“还有一个钟头,你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小胖子歪着脑袋琢磨去吃些什么。
“先说好,肯德基、麦当劳之类的我不会带你去的!”沈惜又揪了揪这小鬼肥嘟嘟的脸蛋,心说这小子估计没少吃炸鸡。
沈鸣锋抽了抽鼻子:“三叔,我不吃麦当劳。要不我带你去吃生煎包吧?有一家的牛肉粉丝汤和上海生煎包可好吃了!”
沈惜哈哈大笑:“你带我去?你去过几回啊?”
沈鸣锋不好意思地扭脑袋:“嗯,都是我妈带我去的,我自己没去过,但我认得路。”
“行。你妈知道的地方就好办,她来接你也方便。”沈惜带着小胖子,直奔生煎包而去。
看着副驾驶座上一脸兴奋的沈鸣锋,沈惜自然而然想起昨天刚过生日的侄女沈纯蕤,随后自然想到了齐鸿轩。
宋斯嘉叫了自己十年哥哥,从这个角度来讲,齐鸿轩勉强也可以算是自己的“妹夫”。
本以为这就是个玩笑,可世事如此无常,昨天下午之前,沈惜就是开了再大的脑洞,也绝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和齐鸿轩居然真能成为亲戚。
平生所遇莫名其妙之荒唐事莫过于此。
堂嫂的远房表哥……这关系真够乱的。
我该叫他什么?
表哥?
那宋斯嘉不就是我的表嫂了?
哈!
当然,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之间,不需要特别的称呼。
只是总有一种强烈的戏剧荒诞感萦绕心头罢了。
等吴静雅终于出现,接走了沈鸣锋,沈惜照惯例去布衣人家转了一圈。
从这周三开始,孔媛已经上班了。
但周一就让她搬去自己借给她住的房子的计划却没能实现。
或许是太久没人住的关系,管道煤气出了问题。
就算不在家里开伙,大冬天的,总要洗热水澡。
所以孔媛不得不在沈惜家多住了几天,在煤气公司派人来处理完问题后,她才在昨天正式搬了过去。
孔媛融入布衣人家的速度很快,和同事们处得不错,手脚也麻利。
沈惜见她做得顺手,并没什么不适应的,也就没有刻意去跟她搭话。
照他的本意,这几天是要在下班后送她回去的,但孔媛说有趟夜班车正好经过小区,她完全可以自己走。
沈惜也就不勉强。
自在最好。
看看没什么事,沈惜早早回了家。
第二天,沈惜跑了趟东石新区。
在这里有他在中宁最重要的一处投资。
虽然他没有直接参与经营,但到了年底,作为股东,还是有不少事情需要他出面处理。
忙忙碌碌一天时间就过去了。
随便在外面吃了些东西,沈惜回家,洗了个澡,决定看几集美剧就上床睡觉。
进入2016年后,事很多,他好像很久没有踏踏实实睡个痛快觉了。
没想到,刚过十点,电话铃声响起。
裴语微打来的。
沈惜发现自己很乐意看到这丫头的头像在手机屏幕上晃悠。
前几天两人联系过,那时她陪着朋友刚到杭州,说是就这一两天会去上海,差不多再玩三四天,朋友就直接从上海飞台北。
她的伴游之旅才会彻底结束。
现在打电话来,莫非是今天去上海,刚到酒店,无聊了找自己聊天?
“裴大小姐,是还在西湖边潇洒呢?还是已经看到黄浦江了?”
电话里裴语微的声音倒是出人意料地显得有些低沉。
“我刚到机场。”
“机场?杭州去上海没必要坐飞机吧?”
“宝金机场,我刚到中宁。”裴语微说话显得有些犹豫,“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沈惜皱了皱眉头。
回中宁了?
行程明明没结束啊?
再说,为什么要选这么晚的航班?
红眼航班是便宜,可裴大小姐需要省那点机票钱吗?
莫非她家里出了什么事,这才让她匆忙赶回?
沈惜瞬间想了很多,原本轻松的神色一扫而空。
但不管有多少疑问,都可以见面再说。
现在的首要任务还是赶紧先把大小姐接回来。
“你已经到宝金机场了?那我马上过来!你怎么不早说,我现在过来还得一个小时呢。”
裴语微支支吾吾的,带了点不好意思的感觉:“嗯……我本来是找别人接我的……就是上次在尊魅请我吃饭那个……”
“啊?”沈惜一愣,“哦,他临时没空是吧?没事,我现在就过来。”
“……他其实已经来了。”
沈惜一头雾水:“那……那我就不用过去啦,你坐他车回来就好啦……”
“我上飞机之前找他接机。可在飞机上,我又改主意了,想让你来接我。行不行?”说着说着,裴大小姐口气里又带上了一点不讲理的小霸道。
“行行行,大小姐你说什么都行。我马上就出发。可你准备怎么打发已经过去接你的陆先生呢?”沈惜记得上次在尊魅7号请裴语微吃饭的是陆优。
说起来,这位自己还没见过的陆先生,也是自己的亲戚,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那种姻亲。
最近流行认远亲相认吗?
“是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我拿了行李,一直就在里面待着,不敢出去。我不管了,你帮我搞定!”裴语微直接甩锅。
沈惜真想隔着空气在她脑袋上敲一下。
“行啦行啦,你别在里面瞎转悠了,出去找个地方坐着等我吧。就跟他说,我知道你今晚回来,刚给你打了电话,说不管有谁来接你,你都不许走,我现在要过去。你就说我这人又霸道,又小气,有些事情呢,你还得求着我,所以只能等我。请他谅解,你也是无可奈何。得罪人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你可以在他面前骂我几句。”
裴语微咯咯笑了起来:“这么好?肯帮我背黑锅。”
“呵呵,帮美女背锅,也是乐事。”
“好吧!我等你!”
晚上的路况好,但从市区东北角开到宝金国际机场,还是用了一个多小时。
裴语微等在航站楼里的星巴克。
出乎沈惜预料,陆优居然一直陪着她。
不管是被裴语微放了鸽子,还是被沈惜截了胡,总之今晚他白跑了一趟,但他居然没有一走了之,看他的神情,甚至都没有半点不悦。
沈惜第一次见这位秦子晖的富豪表弟,简单寒暄几句后,心底产生一丝怪怪的感觉。
不同于沈伟长的圆熟沉稳、杜臻奇的飞扬锋锐、沈伟扬的精明霸道、刘铭远的练达大气……陆优给沈惜的感觉……很熟悉,又有一丝陌生……
“我不知道语微请陆先生你过来接机,早知道的话,我就不用跑这一趟了。”客套话还是要说的。
陆优不动声色:“呵呵,我本来也是想着天太晚了,不好让裴小姐一个人回市里,不安全。现在既然沈三公子过来,那再好不过了。”
看着他平静的微笑,沈惜心头一跳,突然想到陆优的气质为什么会带给他那么古怪的感觉。
这……不就是自己吗?
沈惜惊讶地发现,他居然从另一个男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当然,有很多细微的差异,但大体而言,还真是有点像啊!
“不好意思,让陆先生白跑一趟。”沈惜对“另一个自己”没有任何亲切感,相反增添了几分警惕。
“哈哈,‘陆先生’的称呼是不是太见外了?三公子,我们也是亲戚啊。”
“对!对!我姐跟我说起过。”
“上次去表哥家的时候,听他和表嫂说起过三公子。我一般是待在上海,在中宁的时间不多,可就这么点时间,‘沈三公子’的大名已经如雷贯耳了。可惜一直没机会见面。刚才裴小姐说是你要过来接她,明知今天晚上我当不成护花使者了,还是厚着脸皮留下来,一定要见见三公子!”
听陆优说这么一番话,沈惜发现自己大致能猜到他下一句话会怎么说。
自己在待人接物的时候,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
“哈哈,应该是见面不如闻名吧?我普普通通,沈家最没出息的一个,陆先生肯定很失望。”
“不不,三公子名不虚传!”陆优淡淡地笑,口气却有些斩钉截铁的意味。
“唉,刚才你也说了,都是亲戚,就别什么先生、公子的了。咱们这亲戚有点绕,论起来麻烦,大家直接叫名字吧。”
“行!今天见过了三公子,就不虚此行。不打扰你们了,改天请二位吃饭。”
陆优做事很干脆,说走就走。
目送着他离去,沈惜帮裴语微拖着行李,上了车。
“你们是亲戚啊?”裴语微刚才一直憋着没问。
沈惜笑笑,简单解释了一下两人间的关系。
“原来你们也没啥血缘关系啊……刚才你们说话,我恍惚觉得你们两个好像啊!”
沈惜扭头瞅了瞅这丫头,没看出来,她的感觉还挺敏锐。
裴语微问这个只是一时好奇,很快就抛在了脑后,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扁着嘴,闷着头不说话。
说心事重重有些夸张,但明显不开心,隐隐还有些烦躁。
沈惜问她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她马上就摇头否认了。
没什么大变故就好。沈惜的心放下大半,随口就开起了玩笑。
“家里没事,你还非要赶晚班航班回中宁?总不会是回来喝腊八粥的吧?”
明天恰是腊八。
裴语微撅着小嘴不说话。沈惜被她这幅样子勾起了一点好奇心。
“怎么了?这趟玩得不开心?”
“还行,刚开始挺高兴的。”
“刚开始挺高兴?那就是后来不高兴了?怎么?和朋友吵架了?”
“没有……”裴语微翻翻白眼,心说,没有吵架,倒是“打架”了……
沈惜见她态度有点消沉,又有些担心了:“你看上去好像很不爽啊……”
“嗯,是不爽,很不爽!”裴语微恶狠狠地说。
“那你为什么不爽呢?”
“不想跟你说!”裴语微翻了个白眼。
沈惜哭笑不得:“哈!好吧,那就不说……”他看出这丫头现在心情复杂,还是顺着她一点好。
没想到裴语微听了这话,反倒急了:“哎!”
“嗯?”
“你不想知道吗?”
“什么?你为什么不爽啊?”
“是啊!”
沈惜挠了挠脑门:“我想知道啊。刚刚还问过,你说不想跟我说。那我就不瞎打听啦!”
“哦……”小丫头激动的情绪又消减了一点,“是不想跟你说……但是,好像还是应该告诉你……”
沈惜刚把车开出机场,拐上高速。
“你慢慢说,回市区还有个把小时!我呢,好好听。”
说实在的,在见到沈惜之前,裴语微心头有股旺盛的小火苗,从上午醒来一直烧到深夜下飞机。
但现在已经消去了大半,还剩下一点点羞恼。
当然,这点羞恼不是冲沈惜去的,而是冲她自己。
昨天晚上,她和男人上了床。
对象就是这次来中国旅游的普林斯顿大学台籍校友阮孝廷。
上床本来也没什么,早在马来西亚度过间隔年那段时间,裴语微就和阮孝廷从Hookups慢慢发展成Friends withBenefits。
从刚开始每个月偶尔一两次约会,到后来即将离开马来西亚之前每周至少要做两三回。
在不明真相的外人眼中,以为他们就是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