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蓦地一笑,道:“好,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说服我。”
羽松了口气,将头枕在忍的大腿上,微温的人体带给了他现实的温暖,不由自主地蹭了蹭。
这一动作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痛楚,他这才发现颈间的皮肤已经磨破了。
羽一呆,本来似乎有些许的头脑顿时如万花筒般的旋转开来:
——难道说他经历的那些鞭打,听到的风声,并不是梦境?
——还是他不堪噩梦的骚扰竭力挣扎所以才磨破了皮?
——这到底是场噩梦,还是精心安排下的现实?
他再一次陷入了迷惘中。
********************
时间在静静地流逝。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间奇异的房间里呆了多久,时空在这里已经失去了概念。
如影随形的噩梦仍在继续纠缠着他,但不停地和现实中的情节掺杂在一起,变得支离破碎,混乱不堪。
他常常梦见自己被一个戴面具的男子鞭打,有时候感觉疼痛,有时候只有风声,有时候执鞭的人干脆变成了风间忍。
忍有时候回来看他,虽然总是用一记鞭子将他唤醒,但他仍然欢迎,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可能在光明的环境下见到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只是忍总是要求他坦白一切,而这正是他最不想做的事情,实在被逼不过,只好胡乱说些琐碎小事,或者干脆乱编几句。
而忍在察觉他说谎后便有很长时间不出现,留他一个人在空白的空间里陷身于现实与梦境的谜堆中。
为了延长忍在场的时间,他不得不一再重复谎言以应付忍的反复盘问,直到自己都觉得可以以假乱真为止。
这成了他又一项艰巨的任务,以致于应付忍的提问慢慢地也变成了他噩梦的一部分。
他总是梦见自己被鞭打,被盘问,有时是以小孩的形状,有时则是奴隶生活的再现,梦境和现实逐渐模糊了区别,随着忍逗留的时间越来越短,他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清醒还是在做梦。
他知道自己正在崩溃。
在进食的时候,偶尔他的脑海中会闪过这个念头。
必须想办法改变,必须想办法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