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围寂寂,无人应和。然而他分明感到,有什么危险正在逼近。
是的,有人正在走近。是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么?
即使是在黑暗之中,他也可以感觉到空气的异样波动。
那人的距离分明离他越来越近,当那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脖子上时,他的心跳几乎都已经停止。
过度的恐惧压抑在心底,竟然呼喊不出。身体僵硬得仿佛石化。
鞭打仍在继续,疼痛不曾稍减。
呼吸如此热烈,风声如此清晰。
谁能告诉他,该这样逃离这梦魇?
僵直的身体陡然象鱼也似的弹跳起来,尖锐的疼痛从颈间传来。
他嘶叫,呼喊,挣扎,直至筋疲力尽。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在做梦,因为只听到风声,却没有感觉疼痛。
有时候疼痛又变得非常鲜明,剧烈得好像就是现实。
他迷失在似幻似真的梦境中,大汗淋漓。
当忍一记鞭子抽在他身上,将他从迷迷糊糊中唤醒时,他竟然有点感激。
四周无缝的墙壁,没有指针的时钟,永远如恒的滴答声,曾经让他深深惧怕,但重新回到这个监牢,居然都让他感觉安心。
——只要不陷身在梦魇中,怎么都好。
他安静地舔食完了狗食,他现在已经非常熟悉这味道了,其实也不坏。
轻吁一口气,他现在才有一点点恢复状态,只觉浑身像被抽去了骨刺的鱼,软软的没有丝毫力气。
忍静静地看着他,道:“今天感觉如何?”
羽无力地笑笑,勉强打起精神,道:“还好。”
他不知道自己深陷的眼窝和死灰色的面容已经暴露了他的虚弱,只是本能地想在调教师面前隐藏自我。
忍并没有揭穿他的谎言,温言道:“我想知道你下体的鞭伤是怎么回事,但我不会强迫你。你可以选择告诉我,或者留在这里继续思考。”
羽苦笑道:“如果我告诉你,我自己也不知道,你会相信么?”实在害怕被单独留下,他急急忙忙地补充道:“但这就是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