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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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雪白的手,仿佛才上过拶子似的,夹破了指尖,血滴滴的。

她这一头头发,有时梳上去,有时又放了下来,有时朝里卷,有时又朝外卷着。

这许多年间不知变过多少样子,这一向她总是把头发光溜溜地掠到后面,高高地盘起了一个大髻,倒越发衬托出她那丰秀的脸庞。

他不急,就有了闲情逸致用鉴赏家的眼光观察到这一切。

他心里想她这么多年倒不显老,尤其今天好像比哪一天都年轻,连她的眼睛都特别亮,她仿佛很兴奋。

这时就下雨了,雨下得很大,忒啦啦打在玻璃窗上。

赵丽就走到窗前关窗,伸手去探那一扇敞开着的玻璃窗,显然还差一点,她踮了脚步,努力地伸着了臂,胸脯随着她的伸展翘了起来,两个奶子扑扑愣愣地像小兔子跳跳蹦蹦,没有束着的胸脯像熟透的桃子一样涨开来了。

一条腰拉得长长的,夏袄子下边就露出雪白雪白的一条线来,这条线还随着身子的一蹿一蹿变宽变窄,奇幻无比,屁股和大腿都因为使力绷得紧紧的,屁股沟的顶端浮现丰隆的一堆,还能让人猜摸分开的两瓣肉块,把裤子都撑得吊了起来,露出一截受看的脚踝,足尖因为用力,撑成一条线,还往上一耸一耸,全身跟着乱晃,把他的眼晃得迷迷瞪瞪,不会转了。

赵丽关闭了窗户,待她转过身来,发觉王荣文睥睨她的那一种贪婪的目光,使她心里发毛,有些不寒而栗。

觉得自己仿佛是餐桌上的一只乳猪,一会儿就会将她捆绑了,活活地架在火上烤熟,一刀一刀地削了吃。

王荣文就将她拽到了他坐的酸枝椅子上,把脸埋进了她的两腿间,手却把弄着赵丽的赤足,这样素洁的肥而不胖的一只脚,一节节细嫩的五根指头和玉片一样的鲜活指甲。

赵丽格格地笑着,一面笑,一面把一只血滴滴的食指点住他说:“你呵,才几天没有,就那么骚情了。”

说着,自顾着把裤子脱了,挣开裤子的一双晶莹洁白的大腿张开着,一边一只搁到了椅子的扶手上,这样,那处男人魂牵梦绕的地方就赤裸突兀地呈现到他的跟前。

王荣文就屈起膝跪到了地上,把脸埋到了双腿中间,伸出舌尖先是在她毛茸茸的那块舔舐,他的舌头游荡在她的大腿内侧两瓣肉条周围,温湿的感觉使赵丽情欲扩张,心头似有小股火苗正升腾而起,不禁屁股挪动了一下,把那地方更向前耸了耸,双手就捧着他的头,在他灰白的头发里摩挲不止。

她很享受老公的这根舌头,甚至比他男人的那根东西更加中用,还没等他再做出进一步和动作,赵丽那地方已是涓流渗出、濡沫四溢的了。

王荣文却是老于此道,一条舌尖翻滚挑抵,还帮衬两个手指,把她的两片花瓣抹开,露着她的一处花苞里面粉红的蕊心,嘴唇紧贴着就吮吸不停,赵丽就如同电着了一样,上身猛然伸展,头仰靠着椅背,一双手不知该放在哪里,只顾在空中乱舞,嘴里哇哇呀呀地叽哼着不成调子的呻吟。

王荣文得势不饶人一样,含着在她蕊心探出的一点软骨,把舌尖绕着那儿转着圈子,那软骨在他的调弄中越来越是肥大发硬,他吮着舐着磨研着,还不时用牙齿轻咬着,把个妇人激动得一个身子像白蚕般在椅子上翻腾不止。

他才从裤子捞出自己那柄乌黑的阳具,立在椅子前就挺刺而入,还没等他尽根到底,妇人的那里早已有一股暖融融的液汁渗透而出,把他的龟头烫得不禁一颤,险些就泄出精液来,他深叹了一口气,把身体俯压到她身上,就摆动腰臀抽插不停。

赵丽在他的纵送当中,眯起了眼睛,正渐渐进入佳境,大腿当中的两片肉瓣夹着他的那柄阳具,花蕊中的那处软骨更是在他龟梭抽动不经意的挑逗中,在他的磨擦下充血肥肿了起来,酥麻阵阵扬波起浪,鼓荡着蔓延至全身。

随着她的淫叫的声音越来越高,扭动的身体越来越激烈,王荣文不由自主地倾泄如注,只觉得阳具在她的里面活了一样,跃跃跳动着,一抖一抖骤然胀大起来,汹涌而至的精液把她内里烫得酣畅淋漓快爽无比。

她双手抱定着他的屁股,恨不得连他的卵袋也尽致地吞没,嘴里却咬紧了牙根:“我不干,不够的,你又那么快地射了。”

王荣文气喘如牛、汗流挟背,游丝般地说道:“我知你没够,我们可以再来的。”

随即他的那根阳具在她的里面渐渐软了下来,慢慢地退褪出来,由春天的茂盛茁壮而渐趋枯瘦残败,由渐渐的花白而雪白,终于丝尽而蚕死,终于油尽而灯灭。

王荣文毕竟是强弓之末,饶是生龙活虎的人,也觉体力不支。

赵丽刚刚燃起的蓬蓬勃勃情焰被一瓢冷水浇灭,一派鸳鸳鸯鸯的憧憬一时化为乌有,自然心存不愿。

空气这是凉爽了起来,发出了独特的雨水气味。

他们相互携扶着到了床上,赵丽也不顾他的阳具淋淋湿湿满是两人的精液,在他躺下时就伏下了身子,将那根东西含进口里,没会儿,整根就在她的嘴里膨胀,撑得她嘴帮子生疼。

赵丽觉得已到了火候,她不再像原来那样安静地躺在下面,任男人一个人龙腾虎跃,就叉开大腿,蹲到到的腹间,手扶着发硬的阳具,小心翼翼地套下,王荣文双手帮衬地掰开她的两片花瓣,她屁股一蹲,就紧贴密切地吞下整柄阳具。

她双手紧搂着他,整个身子随着他的律动而轻盈地起伏,嘴却不停歇,碰到他什么地方就火辣辣的一吻。

赵丽越来越懂得怎么做在床上放纵了,身子一刻不停地纵跃起落,像是被风暴卷起的浪头,在海面上疯狂地奔腾,涌过去,涌过去,没有了方向,也没有时间,似乎这滔滔的白浪要翻滚到天荒地老。

王荣文能感到胸腔和腹腔里有一种尖锐不安的东西在撞击着,听得见它阴险的咻咻鼻息,感觉到一般如火焰般灼热的暗流在他周身脉络中肆无忌惮地乱窜。

这让他的阳具涨得就像快要暴裂了一样,随着那股暗流澎湃地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在那股暗流的迸发的瞬间,赵丽在他的上面一阵呼天喊地的娇啼,她从没觉得如此暴长的阳具,快要插到她的小腹去了,把她的那一处撑满得就要裂了一般,她没敢停顿下来,这快乐来得如此突然,她惬意极了,感觉自已简直是被海浪托着,掀过来掀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王荣文仰起身来,双手在空中胡乱地张动着,终于让他捞住了吊着的圆顶蚊帐,他一把揪住,顺势将它扭了几扭,绞得和石柱一般结实,他就昏沉沉地抱住了这柱子。

赵丽还细眯着眼努着嘴享受这来临的高潮,两只粉嘟嘟的玉腿,在擂鼓一样地跃动着。

究竟帐子是悬空的,禁不住王荣文半个身子的重量,他正跟帐子一同左右摇晃着,他的瞳仁突然放大,翻着眼望住她,鼻孔涨大了,嘘嘘地吐着气,使赵丽迅速地嗅到了空气中的危机,一种剧烈的、恐怖的阴影突然落到了她的心头。

她一斜身翻过重压在她身上的他,很快地下地,她一面听到那涨大的鼻孔咻咻的喘息声,觉得一双狰狞的眼睛越逼越近。

她发现他整个身子已瘫软,唯有两腿间的那根阳具却比平时更加粗硬,高扬着朝天,一股一股乳白色的浓稠的精液伴着血丝淋淋漓漓地淌下来。

她双手拚命地紧握住,王荣文的声音如蚊子扇动一般:“快叫人,送我上医院。”

赵丽这才慌张地披上衣服,连跌带爬地奔下楼去。

忽然听见有人敲门,雪森正当神经疲倦到了极点,经不起一阵震动,便吓得跳起了身来,“谁啊?”

门呀的一声开了,雪森连忙把手电简扫射过去,那电简笔直的一道光,到了目的物的身上,突然溶化了,成为一汪一汪的迷糊的晶莹的雾,因为照到的形体是软的、酥的、弧线的、半透明的,一个女人的身子紧紧把背贴在门上。

她穿着条纹的睡衣全湿透了,肩膀裸露在外面,一头松松的黑发全搅乱了,披在前面。

她把脖子向前面紧张地探着,白肩膀一耸一耸,撞在门上,格登格登的响,雪森大吃一惊,手一软,手里的电简骨碌骨碌跌下地去滚得老远。

赵丽将头发向后一推,露出极端恐怖的脸来,使劲咽了一口气,嘎声叫道:“你必得帮我的忙。”

没等把事情说出来,她早已嚎啕大哭,一面哭,一面蹬脚,脚上只有一只拖鞋,那一只光脚划破了许多处,全是血迹。

雪慧也披上衣服从房间里出来,她睡眼惺忪,头发乱毛毛的,睡衣的扣子没扣好,露出里面一抹皑皑白肉。

掉在地上的电简光芒,照亮了她累纱睡衣里两只粉嘟嘟的玉腿,她也顾不了那么多,捻亮了电灯。

赵丽越急越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费了好多的劲才听她说清楚,雪森把手插到发里一阵搔,雪慧听着,脸也青了,把牙一咬,顿着脚恨恨地说:“还不赶紧送医院。”

雪森这才缓过神来,掉头就喊:“我叫三儿一起。”

说着人已跑出门外。

雪慧眼看着平日里趾高气扬的一个女人,鸣鸣咽咽地哭得梨花带雨天昏地暗,端了一只椅子来,赵丽一歪身坐下了,上半身兀自伏在椅背上哭泣,腰一软,椅子坐不稳,竟溜到地上,双膝跪在地上。

雪森慌不择路地到了三儿家,他大力地擂动着三儿家的大门,嘴里大声地呼喊着,好一会也没动静,知道这小子又是一宿不沾家了,这才转到张寡妇家。

夜里的一阵急风骤雨,把连日的闷热驱个一干二净,大雨让人爽朗了许多,也把她压抑了多日的欲望勾动出来,她早早地把傻子招呼上床,让儿子粗如棒棰的那阳具鼓掏得服服帖帖惬意非常。

女人柔柔地躺着,像一湾松软的海滩,此刻正安然入梦。

就让雪森的大嗓门吵醒了起来,她赤裸的身体还躺在傻子的怀里,手里紧握着儿子那一根东西,听得门外急急的呼叫,慌忙挣开他的手臂,起身披衣开门。

傻子睡眼忪忪地让雪森拽了去,张寡妇也跟着到了门外,黑暗中见远处的老吴穿着汗衫短裤,揸开双腿站在门槛上,背过手去,啪啦啪啦扑打股际的蚊子,远远地问她怎回事。

“王老师得了急病,雪森跟着傻子送医院去了。”她回答着,就有三两个也被吵醒了的打着呵欠出来。

“这阵子不是见好了吗?”有人说。

“就是见好了才坏事,那个男人怎禁得起那女人折腾。”老吴阴沉沉地说,又凑到那人耳根悄声地:“我看是马上风。”

一阵风吹过,那话倒让张寡妇捞上了,“什么马上风啊。”

“就是中风,好了也说不定落个半身不逐。”那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