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假嗓儿又开口了。
“你看。”
也不知看啥是个啥意思,或者给谁看。
“屄翅都抖起来了。”
假嗓儿声落,软糯的女人似是被眼前的景致给震慑住了,她也“咿”了一声,当假嗓儿的吸溜声再度发出来时,她似乎清醒过来。
“咋还舔下面。”
唯唯诺诺的,跟红楼梦里的黛玉简直不分彼此。
然而假嗓儿压根也没把她当回事:“为啥不吃?”
说完,似是不解恨,还恶狠狠地甩一句:“穿上,还用我说?”
在沉寂中,又开始吸溜起来,跟唆啦冰棍似的,别提多恶心了。
一阵沙沙过后,假嗓儿的怒气似乎消减掉了。
“把烟拿来,”他指示的同时,刺啦一声,“没临场的冲击大,但效果差不多。”
说完便哼了起来。
在他悠长的呻吟下,擦地一声,他就挨捅似的做了个深呼吸,接下来,很快便又“呵”了一声,似乎在烟草的刺激下,灌了一剂充满尼古丁的鸡血,于是,“呵”的声音接二连三从其嘴里发了出来。
“呵啊,呵啊,呵啊。”
不止如此,还时不时“也”那么一声,可能是烟叼在嘴里,反正含含糊糊的。
给他这么一搞,沉醉中的女人也跟着配合起来。
“啊嗯,鞥啊。”
声音浑厚,激烈许多,而且完全能感觉出她喝了酒。
在这迎合中,假嗓儿明显也被刺激到了。
他嘴里“咿咿呀呀”的,“爽不爽,呵,爽不爽,呵……”在充足体液的润滑下,他骤然提起速来,“呵,好久没,也啊,没喂你了,呵啊。”
连气就是二三十下,这冲刺起来果然起到效果,就听女人“啊”了一声,继而口齿不清地喊叫起来。
“双,双,双,啊。”
大约持续了十来秒,假嗓儿也跟着“哦”了起来,像是做广播体操时摔折了胳膊,开始在那鬼哭狼嚎。
“出来了她。”矫情起来简直没完没了,“看这俩咂头儿硬的,这都能起性,真是渴急眼了。”
在假嗓儿忘我投入时,软糯的女人轻呼道:“轻点啊。”
“怕操坏了?没看都起性了吗!”
他哼唧起来完全无视软糯女人所说,“我正操兴头上……去,拿过来……你没去知道个屁,内骚货没把我馋死……就内腿,呵,呵,穿着丝袜高跟可真肉欲,就是不知道,呵,在床上……”
“你还……”不等软糯的女人把话讲完,假嗓儿便打断了她。
“谁规定不能想的,啊?又没真做。内骚货眼里带水儿,一看就知道性欲旺盛,丝袜高跟穿得又那么骚,她爷们要是能满足她才怪呢。”
什么咔咔音儿响了一气,假嗓儿又开口了:“下面,嗯,真舍不得拔出来。”
感觉他有些恋恋不舍,很快便又发出沙沙音儿,和咔咔音儿混在一起。
“翅膀子上的褶儿都这么亮,你摸摸,滑溜不滑溜。”
也不知软糯的女人有没有摸,就听假嗓儿说道:“来,腿盘脑袋上的姿势不错吧,看,都不舍得让我走了。”
在微弱的咔咔声中,似是摇身一变,他一下就成狗子了,而且还是内种会吐人言的狗子。
约莫又持续了半分钟左右,狗子终于哈哈起来:“奶头,把手搂我脑袋上。”
像是吩咐,又像是自说自话,这整个过程里他又转换成鼻音,边吧嗒边嗯呵,急不撩的,跟几天几宿没吃东西似的。
其后,随着他“哈”的一声,女人浑厚干硬的声音再次响彻起来,但就是咕叽声干扰太大,给人的感觉断断续续的,像最初那样着实听不太清整个发音过程。
“啊,呼,啊,呼。”
假嗓儿似乎在酝酿,一口一口地,按理说前后持续了这么长的时间,也该射了,究其原因好像跟他胳膊肿了也有一定关系吧,“舒坦,喔啊,呵啊,还得说光溜着操得得劲。对不对,对不对?”
“爽啊,啊,啊呀。”
朦胧间,女人又哼唧起来,伴随着广播体操的音乐,还夹杂着一些别的什么声音,听起来总感觉怪怪的……
书香正听得带劲儿,录音机忽地就被暂停了,烟也跟着砸了过来。
他看向焕章,闻听其说:“我上大鹏家时,正听到这儿,后面还有呢。”
给杨哥做着讲解,偷眼这么一扫,他裤衩上果然也湿了一块指甲大小的印痕。
“还是这人的吗?”
书香把烟点着,而后翻身下地找水,喝完又舀了半瓢,端进屋来。
他穿着小裤衩,反正听也都听了,当着焕章的面也就没再掩饰支起的帐篷。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焕章摇了摇脑袋,“杨哥,你捋过吗?”
他一直很好奇,见此时杨哥已然放开了手脚,便指着其下身问了起来:“就捋管儿,你捋过没?”
书香瞟着焕章,沉思片刻,道:“算是捋过吧,但没捋出来。”
回想起内夜琴娘跑进套间的情景,免不了又是一阵唏嘘。
“你呢?”想到焕章此时的情况,立时又觉得自己说的话有问题,跟着就笑了起来:“呵呵,看你这红光满面的,想必早就脱离五姑娘了吧。”
焕章摇了摇脑袋:“倒也不是,我也时常用手解决。”
听他口气,书香奇道:“你都有女人了,还用手?”
以己度人,这事儿他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放着河水不洗船,换自身的话绝不可能再用手去捋。
焕章掸了掸烟灰,在吞云吐雾中道:“又不是见天睡一块,再说操屄不也得踅摸地界儿吗,总不能不顾环境上来就比划吧。”
环境所限,制约之下打一枪换一个地界儿,这半年他就是这么过来的。
“听这个就能捋,看毛片和黄书也能捋,要不怎会有那么多新鲜玩意呢,对不?”
嘬了口烟,他冲着书香又摇晃起脑袋慨叹起来:“经我妈翻书包内次,我是吃一堑长一智,再不敢把这玩意搁书包里了。”
劫后余生般面带起微笑,“哎,其实早在被她逮着看黄书前儿,就应该留神注意,亡羊补牢,亡羊补牢啊。”
不知怎么接茬,书香指着墙角叠放的被窝:“咱躺下听吧。”
穿好鞋子,又从床上跳了下来。
“你睡琴娘的,我去拿毛巾被。”
窜着跑去套间,把自己那套睡觉家伙抱了过来,刚放到床上,却被焕章抢了过去:“我睡你的,你睡她的好了。”
“你……你可真行。”给哥们这么一搅合,书香又给弄了个大红脸。“别蹭的哪都是。”
直到广播体操完事,这鬼哭狼嚎一直都在持续着,奇怪的是,背景音乐竟给换成了“世上只有妈妈好”,搞得哥俩再次面面相觑,猜摸不出这人的口味怎成了这样儿。
然而就在女人拉长声音,在假嗓儿啪叽得一同欢叫时,声音戛然而止,周遭也恢复成了一片沉寂。
卡带旋转的轻微嗡嗡声中,焕章把毛巾被一抱,干脆压在了身子底下。
没奈何,书香只得把琴娘的内套睡觉家伙搬到自己跟前。
盖在身上,琴娘身上淡淡的味道铺展着袭来,他一阵心猿意马,把灯一灭,随即也跟着趴在了床上。
叽叽喳喳声打幽静的卡带里传出来,听起来像是在野外,奇怪的是,竟连接起上面内段歌曲,感觉却又比上一段还要模糊,说不清道不明的。
一阵哗啦啦的,也不知这地点在哪,呜咽起来就这么呼呼地响了一气。
正当小哥俩寻思该不该往后倒倒时,车铃声竟钻孔般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知现在几点了吗?”
铃声下,这声音倏地一下闯了耳膜,模糊僵硬且又带着三分懊恼,瓮声瓮气地就像刚拔过牙,较之上一段里的假嗓儿明显换了个人。
“给你。”
这话音刚落,女人便支吾起来,吞吞吐吐的样子似乎也像是拔过牙,在男人追问“怕什么”时,她声音听起来很飘忽,而且像是在四处躲闪。
“这,这……啊。”
一阵窸窸窣窣,拔牙男才道:“鞋脱了。”
夹杂着一股股嗖嗖的响动,甩给女人。
“不胆小的话,就去边上,反正我无所谓。”
说是无声,周遭却又一片沙沙的,女人像是在犹豫,但没说话。
总得有人说话,于是拔牙男就说了:“天当被,谁看得见?”
如同漂浮在水里的鸭子,嘎嘎地,很快又说:“鞋脱了,听不见吗?”
声音急促,低闷,也不知干了啥,有些没完没了的味道:“带上不就得了。”
滋儿地一声,看似行动起来。
“撩起来,来都来了还磨叽?”
话里有些不满,打晃间又嬉笑起来,“撩吗,速战速决,放心吧你就,这点儿谁来这儿啊。”
蛊惑的声音夹杂着几许咩咩音儿,透着一股贱气,陡地令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袜子湿了我这还有,大不了再换呗。”
这拔牙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喘息,“抽根烟压压,给。”
嘴里“嗯”着,瞬间幻化出公鸭嗓儿来,又有些齉鼻儿:“对嘛,就应该这样。”
他声音压得很低,不细听几乎难以分辨竟还有人在说话。
女人没言语,可能是抽烟呢吧。
半晌,男人像是动作起来,一番摩挲后他说:“我先带上。”
女人仍旧没言语,直到男人再次开口。
“烟也抽了,是不是该撩起来了?”
在簌簌声中,他嬉笑起来,“往上,接着,嗯,撩到腰上,撩。”
声音一改之前,变得更为急切起来,连鼻音都粗重不少。
又过了会儿,男人骂了声“操”,女人便惊呼起来。
一阵刷刷声起,声音似追逐起来。
“穿成这样儿了都,还磨叽?你个骚屄。”
男人声音模糊不清,却难掩兴奋之情,“是不是很刺激?”
怪笑声起起落落,紧接着就是一阵吧嗒,在一阵阵“别这样”的阻拦中,男人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又提出了一个新的条件。
“都脱了。”
“你不说……啊……”
“我不说什么?来都来了,给我麻利点,连奶罩一起。”
“你,你别……”
“那就自己脱……裙子挂边上……奶罩也摘了……”尖叫声中,男人“操”了一声,紧接着他便兴奋地叫了声“亲娘”。
似乎被眼前什么东西给震慑住了,呼喘呼喘的。
“这裤袜,穿,穿你身上,可骚死我了。”
加剧的喘息声里,又嚎了一嗓子,当然,声音依旧低闷,然而却把女人吓个不善。
她似乎在躲闪,声音飘忽不定,透着央求:“小点音儿,小点音儿……”
女人面前,男人当然不肯认怂,非但不肯认怂,还步步紧逼:“黑的,灰的,咖啡色的,今儿你得给我试遍了……来,躺下,快躺下……”给人感觉就跟电影红高粱内段经典一幕差不多,虚微区别也不过是在声音上。
“这身肉,嘶,真有味道。”
拔牙男嘴里叨咕着,继而发出狗一样的嗅声,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哎呦,这肉色裤袜,嘶啊,下面不也湿了。”
沙沙地,且四周还有股柔和的汩汩声,混淆在一起,跟叽叽喳喳的鸟叫遥相呼应。
突如其来,“刺啦”声响起的同时,女人“啊”了一声,干硬短促,一发即收,掩映在群声中毫不起眼,但男人喘息则变得更为剧烈起来。
“我的亲娘诶……”男子拖起长长的调子,无尽的欢快便在调子唱罢之后,透过喘息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