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顾得喘息,哎呦,扬起脖子盯着黑暗的世界,十指抠在了床单上。
“四十多年前……呃啊,捋得真舒服……老大,啊呃,云丽这尤物……听到没,嘶啊,老大你听到没,云丽又开始叫床了,真好……呃啊,这丝袜,呃啊,云丽这腿真紧……爽死了,爽死我了云丽……”
淫词秽语面前,啪叽声和呼噜声交相辉映起来。
云丽颈起脖子,恍惚中她朝左看上几眼,黑咕隆咚却啥都没有看清。
咚的一声,她仰躺下来,大口大口地倒着气,猛地“啊”了一声,声音未及消散,她又扬起身子“啊”了起来。
屄快被顶酥了,也不知够到了什么,就死死抠抓在上面。
“挠破了都。”
有人在耳边连续呼喊着什么,她就动了动。
喘息声沉重而急促,吹在脸上热烘烘的,她就又抠了抠。
那声音又开始叫了,她“咿呀”着,但动不了劲儿,憋得难受就也跟着叫了起来。
“云丽。”
恍惚中听到有人召唤自己的名字,她松开手,夹带着酒气的热骚味扑面而来。
“抬抬屁股,勒着鸡巴了。”
她抹了抹头上的汗,没动地界儿,但喘息始终没有停下。
“来啊”,黑乎乎的影子又贴压下来:“把裤袜提提啊。”
云丽长叹口气,黑暗似乎都没法掩饰身前的灼热:“玩你也玩了,走吧。”
伸手去推,未果之下双手却被抓着压在了炕上。
“散架了都,还想怎样?”挣脱着,这回她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吧嗒”一声,眼前一亮,撤劲的同时,云丽撇过脑袋。
通明的屋子亮如白昼,诡谲的是,炕上躺着三个人,其中一个正打呼噜,另外两个则搂抱在一起,身上盖着被子。
云丽虚缝起眼珠朝左看了看,余光扫见,压在身上的人跟自己一样赤身裸体,也在看着东面。
“瞅这呼噜打的,怕是累坏了。”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有一分钟的时间,也可能就几个呼吸,她分不清。
“呃,难怪你总说让我当着老大的面来……呃,比三十儿内晚还……”
云丽挣扎了几下,脑门都溢出汗来。
“起来!”
又挣扎了几下,内张同样汗水涟涟的脸离自己如此之近,笑起来竟让人分辨不出儒雅和狰狞到底是不是同一个意思。
“才一点啊云丽。”
这么说着,他又匍匐起来。
“可还没射呢……呃,穿着裤袜跟老大,跟他在被窝里搞过吗……来,往上提提……”被一猛子连续插了十多下。
“都湿透了。”插得云丽娇吟不止,颤起双腿,又扭了扭屁股,压住了杨廷松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来嘛,把屁股抬起来……”任他说破天,她就是不抬,而且还打起了挺儿。“穿着丝袜跟老大在被窝里搞过没,怎又不理我了,不说当着他面随便让我搞吗。”热浪袭来,云丽嘴里叫着“哥”,伸手去推他的脸。“云丽,你告老大,咱在干啥……呃,告你哥啊……”
呼噜一直在打,或长或短,然而她力气都使尽了,哥却连眼皮都没眨。
“来,把它提提。”
啪啪之下,丝袜终于被提了起来。
“四十多年前,你婆,呃,老大他妈……眨眼的工夫,老大,老大他就落生了……云,云丽,把咱,呃,呃啊,婚床上干的事儿讲出来。”
倏地一下,似变了个人,呼吸更为急促,声调也更为沉闷,连动作都快了不少。
云丽边抓着被单,边摇起脑袋:“别说了,廷松快别说了。”
她似乎已经猜到接下来要说的话。
“不说也行,呃哦,你得告,告我。嘶啊,穿着裤袜跟他搞过没……”
无论再怎么沉默,终究是架不住持续推砸下的冲击。“啊搞,搞过……”她张开嘴,断断续续道:“我,我们是,啊,两口子。”
“来完事儿又搞了没?”
云丽哼唧着,又摇了摇头。
“那就是说……还没搞……”她喘息着,避闪着眼前直射过来的目光,然而下一秒却被抱住了脑袋。
“呃,呃……还等什么,咱……呃,咱两口子……”说得她直起鸡皮疙瘩,然而那话却滔滔不绝,始终没断下流。
“老大,呃啊,爸登科,呃啊,跟你……”那张脸就贴在自己眼前十公分处,实在听不下去,但任她摇摆去推怎也甩脱不了。
“别,廷松哎,别……啊,啊……”
“呃,呃,告诉老大,咱在干啥……”云丽噎起脖子,被推动起来时,气流从喉咙里滑落出来:“啊……廷松……啊……”
“说啊,呃,呃,呃,说啊,我要你亲口说出来,告诉老大。”
“跟,啊……啊,啊……跟公爹,乱……伦……啊。”
“啊,啊呃,穿着连裤袜,啊,跟公爹乱伦。”
她被推得晕头转向。
“老大,呃,嘶呃,云丽在婚房,嘶啊,别提多骚了……呃,呃,她特意给我穿上丝袜,啊,啊哦,在床上,嘶啊……呃,她让爸种她,让她公爹种她肚子……”
“爸,公爹,啊,公爹你别说了……”云丽把手挡在耳朵上,然而无孔不入的不止是声音——那深入骨髓的撞击接踵而至,从下体迅速蔓延到全身四肢百骸,一下又一下:“……廷松,啊,啊,快别说啦……”
“为啥不说?过这村没这店,是不是,是不是……”
“……啊是,啊,是啊……”
“云丽,呃,呃啊,云丽。”在这迅猛的撞击和那种嗷嗷的呼唤中,云丽挺起了胸脯。
她双手瘫在两侧,又朝上扬了扬下巴。
叫声颇为熟悉,一声接着一声,浪头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她恍惚记得三儿也曾这么干过,嘴里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她,就跟个撒起欢的牛犊子似的。
“爽吗,爽不爽?”
起初她没听清,后来她睁开了眼,她试着咬紧嘴唇,但下一秒又不得不再次张大嘴巴。
大口吞咽空气时,她不时看到杨刚晃动的脸,她叫了声哥,“哥”就回应起她。
“呃,呃,呃,呃,云丽!”
云丽就“啊”了一嗓子。
她急促喘息着,然后婚鞋就摇晃起来——在灰亮色双腿上摇摆,最后套在了她那晃荡的双脚上。
眼前恢复清晰,她看着他慢慢逼到近前,又看着他伸出手,捧起自己的脸。
“婚鞋也穿上了,是不是该……”云丽脸现苦涩,双腿落地后,她推那张脸,让他下去,让他离开这里,再折磨下去,她快疯了。
“哪有不让新郎官入洞房的。”
怪异的声调下,云丽扭脸看向东侧,但身子很快就被杨廷松锁紧了。
内张脸挨得很近,近到她能听到对方颤抖的呼吸和砰砰的心跳。
“玩你也玩了,别再说了……”她推着他,可还没等把话说完,被子撩起来就盖在身上:“说出来更能激发出你身体里的性欲。”
她缩起脖子躲闪,又哪里躲得过去。
“一会儿就关灯。”小肚子上硌着个硬棍子。“难道你不乐意?”
劝说无果,就在她伸手去拽灯绳时,那根棍子戳开她双腿间的缝隙,硬碓了进来。
云丽“啊”了一声,松开了手。
“呃,当着老大的面搞,啊,内感觉,呃啊。”
她看他仰起脖子,好半晌才低下头,那脸上带笑,笑起来的样子很怪。
“云丽,别把我当公爹。”那又开始模糊的面孔喘息越发沉重。“脸都红透了你,呃,呃啊,捋得真爽。”
喘息着,云丽把胳膊挡在脸上。
“呃,知道该叫啥吗,呃,呃啊,”她被推起来,速度越来越快。
“他在看,看。”
灯熄灭的一刹那,除了啪啪声,扰人心神的话又在她耳边响彻起来。
“呃,云丽,呃,呃,……呃,呃,他在看他爸操屄……”
“啊,哥啊……啊,啊……”
“啊呃,呃,还叫哥……呃,呃,呃……又喷啦……”
“啊……要死啦我……呜呜……廷松……”
“呃,呃啊,儿子在看……呃啊,儿子在看啊云丽……”
“廷松……廷松啊……受不了啦……”
“啊,你是我的,是我杨廷松的女人。”
颤抖中,屋子里亮如白昼,云丽翻起白眼一阵痉挛。
“湿成这样儿。”
她喘息着,觉察到被搂抱起时,已经瘫软如泥。
“来云丽,让刚子看看,孩儿他爸是怎操孩儿他妈的……孩儿他妈,给我捋开了……”这个雨夜,像是提前设计好,特意给她准备出来的。
“呃啊,进去了,啊,滑溜死了……老大,啊,爸没辙,呃啊……穿着连裤袜跟公爹一被窝睡,云丽简直太骚了……呃,要来了我,呃啊,呃啊……孩儿他妈,呃,呃,呃,呃……还不骚给,呃呃呃,骚给刚子看……”
刹那间,除了下体,云丽的嗓子眼里也抑制不住跟着喷涌起来……
婆婆从厢房走出来时,云丽回身看了看。
李萍说你坐下歇着,她就看着婆婆提起了墙角的家雀。
随后又看到公爹提溜着电匣子,端了盆热水,从堂屋里走出来。
脚步打身边迈过去,她扬了扬鞋尖。
看着老两口汇集到南墙下,她不禁扪心自问起自己。
我和他之间纠缠了那么久,到底算怎回事?
这两天妈始终没闲住脚,见她端着盘碗走进厢房,书香也捋起袖子。
灵秀往外轰着,说不用你们。
跟着奶奶出到门口时,书香又撤了回来。
凑上前,他压低声音问:“他又跟你吵了?”
突如其来,也说不好为什么要这么讲。
他甚至从后面搂住她腰,把脸贴在她脖颈上,妈妈妈妈地叫着。
按着碗筷,灵秀停下了手里的活计。
她笑了笑,很快就用胳膊肘轻碓了下。
“碍事儿。”
她说,又晃悠了下身子,“别瞎捉摸。”
重又拾起碗筷。
书香并未撒手,他抱着她腰,嗅着味儿就把眼闭上了:“他欺负你。”
往怀里一带,禁不住骂了句:“妈屄的。”
却在下一秒被推开了。
“你骂谁呢?”
灵秀正色道,“他是你爸。”
闪动的眸子像一潭秋水。
书香愣住了,他怔怔地看过去,咂摸滋味觉得妈似乎没有急眼。
“出去!”这下妈似乎是恼了,他就咧咧嘴。
“非是我这几日愁眉不展……”电匣子里唱着戏文,娘娘背对着自己一个人坐在八仙桌旁,而爷奶在南墙根底下正褪着鸟毛。
撩帘儿走出去时,书香回过头,喊了声“妈”。
踱到当院,他搬起马扎挨在陈云丽的身边坐下。
她看向他,问怎了:“怎绷起脸了?”
书香搓起嘴角,干嘿嘿两声,见她脸上潮不唧的,不解道:“脸怎了?”
渔舟唱晚的音乐响起来时,天色仍旧乌了巴突,风吹拂过来,西场外一片鸟语花香。天气预报说明天多云见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