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子,他双手插兜看着东面坡下这五彩斑斓的世界。
不远处的花蝴蝶迎着朝阳正在花草间飞舞,这时,一条土黄色宽嘴的牙狗从东面坡下杂草堆里探出脑袋来,它蹑手蹑脚四处踅摸着,或许是打狗风声刚过去吧,多少有些畏缩,所以未能引起蝴蝶们的注意。
一个打晃,它忽地朝前一蹿,一道尖锐地的声音伴随而来,地上扬起了尘土,同时也惊走了蝴蝶。
紧接着,牙狗不断甩着脑袋,一只不幸的黄猫就被它甩了出去。
不等黄猫逃脱,牙狗飞奔上前一扑又给黄猫按倒在地,几个来回下来,黄猫的惨叫气息越来越弱,甚至都没能引来注意便成了牙狗嘴里的猎物。
寻思着要不要从坡底下去褚艳艳家,书香就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场面给搅合了。
他看着那条土黄色伢狗撕扯着黄猫的尸体,又看了看墙角散摆的砖头。
远处的天光把沟头堡一分为二,丁字路显得是如此拥窄不堪,书香踢了一脚石子,惊动土狗的同时,他觉察到了这条或许是太过于饥饿的土狗身上所显示出来的敌意。
它呲着牙,眉头紧锁,脊背弓了起来。
书香看着它在那冲着自己呜呜,他笑了笑。
倘使这条狗子敢扑过来,他笃定以自己脚头的力量一准儿能把它踢到墙头上。
“嘿,吃肥点嘿!”瞄着狗子的个头儿,书香笑着又把手插进了兜里,随后他晃悠起身子,顺着越发拥窄的小路朝着自家方向走去。
前脚书香刚走,后脚赵保国就从坡下溜达出来。
他也看见了那条撕扯猫儿的土狗,他把手里棕深色的气枪一举:“我搂死你个屄操的!”
嘴里骂着,瞄准了狗脑袋嘭地一声。
内畜生倒是机警,瞬息间朝上一跃,平地凌空蹿起半米来高,落地时它惊恐地四下踅摸了一眼,叼起死猫夹着尾巴就跑了。
“你等着,逮着给你屄剥了,炖着吃!”
保国凑到近前看了两眼,也没见着血,扛起气枪往西一扎,顺着胡同来到了赵焕章家。
来时灵秀娘娘只说杨哥出去转一圈,也不知去了谁那,他就先去了褚艳艳家,而后听到二踢脚的响动才循声过来。
房上房下人头攒动一片乱哄哄的,哪有杨哥的影儿?
保国左右踅摸不着,问赵伯起:“大爷,我杨哥呢?”
“才刚还在呐。”赵伯起正跟着帮忙往上抬檩条,哪有时间顾得上别的:“去厢房看看你大娘走没走?”
保国推开厢房门,套间里就响起了大娘的声音:“谁?”他朝里喊了声“大娘”,听到马秀琴“哎”了一声,就溜达着朝着套间里面走了进去。
撩开门帘,保国踅摸了一眼,大娘正换衣服,就问:“我杨哥内?”
“你没看着他?”
“我都转悠一圈了,”保国哭丧着脸,他还惦着给杨哥看看自己这气枪呢,“没说去哪吗?”
“说去县里。”
县里?看着马秀琴换了一身干净衣裳,保国咂摸着问道:“大娘你这也要出门?是去陆家营吗?”
“买点东西介。”
“那我哥啥时回来?”
内天晌午金龙饭店见了一面就又看不着人了,保国心说焕章哥这是要在姥家住多久呢?
大娘这边又不见言语,也不知是没听见还是咋的。
很无趣,他转悠着提溜起气枪跑出来,等跑去找杨哥时,莫说是前院锁了门,连后院的门也一道给锁上了:“都干啥介了这是?”
正自生气,从胡同里瞅见大娘骑着自行车往公路上走的背影,就朝马秀琴喊了一嗓子:“大娘,告我哥回家玩气枪来。”
上午十一点,永红饭店的伙计就开始忙碌起来。
杨庭松老两口在包厢里抱着颜颜,一边哄孩子,一边喝着茶水。
陈云丽和柴灵秀姐俩则早已结伴来到了前进道上的一家理发店。
书香一个人腻得慌,也跟在了后面:“下午干啥介?”
“你想去哪咱就去哪。”陈云丽在镜子里睨着杨书香的侧脸,又撺掇起一旁的柴灵秀来:“不说让他多跑跑吗,我看不如带他去云燕。”
“那就多~,跑跑?”
看着娘娘起身来到身后,书香拖着调子哼唧着。
这话从何说起呢?
自然是应对之前所说的话题——最近孩子睡觉咬牙。
在车上奶奶搂住了他的胳膊:“老话说这叫恨家不起。”
内时他正贼呼着副驾方向。
“已经让王大夫给把过脉了,”右手边妈又说:“心思太杂。”奶奶就拍起妈的手:“到岁数了。”
车速减慢,书香从爷爷的脸上转移过去,透过后视镜寻梭着娘娘的脸,就听她说:“这时候不野啥时候野?”差点让他跳过来抱住她亲一口…
“老大,事儿都安排好没?”
杨廷松坐南朝北,紧挨着他的是老伴儿李萍。
“早就安排妥了。”见父亲挂念,杨刚笑着点头说。他起开白酒瓶子,先给父亲满了一杯,而后又给母亲满上。
“你爸就怕有遗漏,怕失了礼数。”李萍扬起手,压了压:“你坐下,谁喝谁倒。”
杨刚笑笑,转身来到柴灵秀的身后:“敬完爹娘,这杯酒无论如何我都得先给小妹满上。”
“你还跟我客气?”
柴灵秀笑靥如花,嘴上说却错开身子,把酒杯往前推了推,她大大泱泱地,左手往杯壁上一搭,右手凌空半托比划着请字:“哥给斟酒,多少我都得接着。”
场面人说场面话,她坐着净受了这杯酒:“哥这算代表吗?”
话一拐,矛头抛给了陈云丽。
陈云丽笑比花娇:“二叔还没言语呢可。”
发花飘弹,一旁落座的书香差点没用手去试试其松紧性。
他知道,打春之后妈一直在忙着计生工作。
她说乡亲们的思想意识不够,有的人甚至不知避孕为何物;她又说思想工作还得继续开展,要从意识上改变一个人的思想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为此多跑跑、多谈谈、多疏通疏通也是应该的。
累妈从不说,可他知道她不容易——这场合她应该好好喝一喝。
这时,书香才发现,父亲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找事儿了。
“三儿可够精神!”
杨刚看着侄儿理发后的样儿,“三儿得补补,能吃才能干!”
给兄弟酒杯里斟满了酒,“小二完婚也就该三儿了,到时候大和你娘娘给你操持。”
回到座上他就端起酒杯,最后把目光定在杨廷松身上:“爸,你和我妈先来两句呗!”
“香儿跟老大小前儿一样。”
笑看着大儿子,杨庭松跟老伴儿点点头。
随后他端起酒杯朝着老伴儿笑道:“你不先来?”
李萍用胳膊肘拱了拱他:“我给你补充。”
杨廷松扫视着桌前每一个人的脸,缓缓开口道:“尊长爱幼,夫妻间更应互敬互爱。”
最终,他把目光锁定在杨书勤的脸上,“爷把你哥结婚时的话送给你。”
杨书勤连连称是,该结婚了嘛,他春风满面喜上眉梢。
在众人点头称是的同时,杨廷松又说:“咱是礼仪之家,礼仪之家讲的是忠孝仁义。不管将来社会如何发展如何变化,家人之间首先要一条心,而且要相互团结、相互扶持、共同进步。这是我和你妈最大的心愿!”
看着老伴儿,李萍脸上带笑,从旁补充道:“家和万事兴!你爸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
说完,她也把酒杯举了起来:“我和你爸还能再发发余热,为了这个大家庭,干了~干了。”
杨廷松的眼神飘动起来,点头称道:“干了这杯酒,家和万事兴,活到老干到老!”
“要不我也来点。”
杨书香喝的是可乐,这东西也就当时甜,而且涨肚,他觉得自己应该来点白酒,哪怕只来二两守在家门口,也比可乐喝着带劲儿。
“喝啥喝。”
柴灵秀瞥了儿子一眼。
她杏眸黑白泾渭,朱唇微翘:“还真跟你大比?”
她曾跟儿子说过,将来你二十妈就不管你了,一是因为儿子此时年纪还小,不能长久纵容他;二是怕儿子过于得意忘形,拿喝酒抽烟当一件事儿做,提早沾染社会风气。
“少喝。”陈云丽拱了拱柴灵秀,“他俩哥哥不也这岁数开始喝的。”
目光盯在儿子脸上,柴灵秀笑而不语。
“十七了都……那就喝茶吧。”
书香没敢坚持,他做起鬼脸时吐了吐舌头,眼睛围着桌子转了一圈,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而后又朝着杨刚嘿了一声:“要不要来点?”
杨刚指着酒杯说道:“大这还没喝完呢。”
话声刚落,杨庭松可又举起了酒杯:“小二大婚在即,喝一口。”
这一撺掇,众人均又举起了酒杯。
目光所至,书香觉得自己真应该说点什么,然而窗外闪亮的霓虹不断敲打着窗棂,空气便沸腾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他又觉得此时此刻说些什么会大煞风景,就嗝了一声。
弥漫的酒气闪耀着五光十色,在面前的绒布上飞舞起来,每个人的脸上确实都在笑,书香喊了声“妈”,他笑了笑——我十七了都,而柴灵秀的一句“妈不管你”,立时又让他嘬瘪子了。
觥筹交错,杨刚有些微醺:“到时候……”,他说这句话时,目光在陈云丽和杨书香的脸上一扫而过,很快便落在二儿子的脸上:“跟小丁可说好了,大喜的日子可不许急。”
杨书勤知道父亲话里的意思——三儿肯定要闹洞房——刁难人,便会心一笑:“早就给预备出来了。”
起身拿起酒瓶走到柴灵秀面前,恭恭敬敬的。
书香“嘿”了一声:“这是给我吃定心丸吗?”他看着谢红红,又嘻嘻笑道:“反正二嫂子甭想轻易进我杨家门。”
“你妈给哥张罗的婚事,双份哥也得掏。”
杨书勤也呵呵笑了起来,“到时候绝对让你挑不出事儿来!”
杨刚接茬道:“三儿叫板了,我看,”他呵呵着,一脸溺许,“得让你妈提前给三儿备红包了——不给足了三儿,甭想蒙混过关。”
陈云丽用腿碰了碰杨书香,抿嘴笑道:“包在娘娘身上,你要多少就给多少。”
她月牙弯弯,从他脸上收回目光时,冷不丁正看见对面一道虚晃过来的目光,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明亮,然而和煦的背后笑得竟如此的淫邪,她就打了个突。
“日子正口,家里总要有个撑门面的不是,太拘闷不热闹。”
柴灵秀往椅子上一靠,她笑逐颜开,巾帼不让须眉:“给婶儿斟满了。”
杨书勤呲呲一笑,挑起大拇指来:“婶儿有酒量,我知道。”
随后又给二叔把酒倒满了,“我叔儿这不言不语的喝得还真快。”
杨书香歪着脑袋看过去:“妈,要不你分我点。”
陈云丽伸手一拦:“真会心疼妈!”
她笑着把自己的酒杯往身左卜楞过去,顺势搂住了杨书香的肩,“儿子呦,尝也得先尝我的,要不,你可过不了这关呦。”
桌布下面,小手便掏进了杨书香的卡巴裆里。
弯弯的月牙和闪亮的杏林间,杨书香就醉了,浑浑噩噩前他很想问一句——我二哥结婚时,我还能给他压炕吗……
“吃饱没?”
听身后人说这话时,书香笑了。
他站在饭店门口就想:我如果当街喊一嗓子“吃饱了”,也未免太丢我妈柴灵秀的脸了吧?
所以他回头呵呵起来:“大你还去打牌吗?”
这话说得多没底气。
而这当口,暖阳扑面而来,有股说不出的惬意,书香伸了个懒腰,慵懒闲暇又实实在在无事可干。
水箱里的鱼儿明艳而鲜活,乍一看就像放大了无数倍的金鱼,摇曳生姿的悠闲样儿令人眼花缭乱,他右眼没来由地就跳了起来……
两个小时前,马秀琴来到了梦庄集上。
转悠了一遭之后,并未如期看到许小莺和沈怡,她心就凉了半截——其实她早就知道,这只不过是个形式——有些事儿迟早都要面对。
为了避开众人的视线,缓和马秀琴心里的紧张情绪,同时也为了表示一下自己的诚意,许加刚特意把这次会面的场地安排在了梦庄以外的地方——云燕。
他原话是这样说的:“先去泡个澡,然后一边吃饭一边再细说。”
一个孩子能照猫画虎把大人内套社会上的东西搬出来,足见其平时是下了功夫的,而且下了大功夫。
“就从这说吧,你还想怎样?”
被许小莺约出来反而没看见对方的踪影,面对着眼前这个馕业,马秀琴就全明白了。
馕业贼眉鼠眼:“在这说话方便吗?你要不介意……”他一把抓住了马秀琴的手,“内天的事儿,我实在是没办法…要不是你让我摸了身子……”
马秀琴甩脱着手,啐了一口,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把事儿说清楚前,我不会嚷嚷出去的。”馕业用手胡撸起脸,还舔了舔手指头,眼睛便又开始对着马秀琴扫来扫去。
马秀琴不是傻子,她不想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可打过照面之后被对方咄咄逼人之态弄得左右为难,而息事宁人的心态又由不得她怎样选择,也只能按照许加刚说的那样跟他上了出租车,一路忐忑地来到了梦庄视线以外的地方。
“放心,没人知道。”
下了车,许加刚反倒安慰起马秀琴来——在其屁股上轻轻拍了拍。
马秀琴抢着步子,犹如惊弓之鸟。
许加刚嘿笑着,驾轻就熟地走在头里,把她带到了里面一处空闲的包厢里。
门关上时,马秀琴开始打量起来。
周遭弥漫的水汽几如仙境,她双手一叠,耷拉在衣角前。
“说好了先泡澡的。”看着马秀琴紧张窘迫的样儿,许加刚把手搭在她的肩上,笑着指了指更衣间的方向示意她去脱衣服。
看他一副不正经样儿,马秀琴皱起眉头:“你要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你。”
“别紧张。”说这话时,许加刚心里也是悬着一块石头:“丝袜我带来了,内裤吗……”
马秀琴不习惯这样,更不喜欢这样,然而“证据”被对方攥着,一旦公诸于众……
想起了婆婆年轻时的遭遇。
丈夫为啥要出国?
而又为啥嗜挣钱如命呢?
这一切的一切与其单纯说是为了摆脱贫穷,还不如说是为了挣脱命运的枷锁——让人不再闲言碎语——借以掩盖掉曾经被人耻笑的历史。
“又不会吃了你。”
许加刚拉起马秀琴的手,手心里一片冰冷,但他不在乎。
轻车熟路地带她走进更衣间,他笑嘻嘻道:“还有一个礼拜就该随份子了吧。”
说完,他看到马秀琴的脸红了,他顺势从口袋里把丝袜拿了出来,扔到了小床上:“先把这连裤袜给你。”
心跳加速,有些等不及了——他要让她穿上超级丝袜,他要在这里把她征服了。
看到自己贴身的衣物孤零零地摆在眼前,昨日之日仿佛历历在目,从梦里浮现出来:“我,我,你,你……”马秀琴嗫嚅地张开嘴来。
她发觉自己变得口齿不清,她意识到自己脸上火烧火燎。
“我都跟焕章说了……”许加刚一边摇头卜楞尾巴,一边掏出香烟点上。
马秀琴面红耳赤,结结巴巴:“你,你不答应说不说……”许加刚吐了个烟花,他从烟花中看着马秀琴羞急的模样:“说的是你认我当干儿子的事儿,啊~哈哈哈哈。”
笑声响彻起来,与眼神一样肆无忌惮。
看着对方不怀好意的笑,马秀琴“你你”了半天,胸口因羞恼而剧烈起伏不断:“你不是个人!”
许加刚一脸玩味地看着马秀琴:“内裤吗,等随完份子自然就给你了……对了,我听我叔说你们家房基地超了……”他一边说,一边解开自己的裤带,凑到马秀琴的身前,把烟一丢,勾起了她的下巴。
“为啥要这样对我?”
马秀琴倒退着往后撤着身子,以求来躲闪那只令她讨厌的手。
然而退无可退,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于她而言都是一种煎熬——她绝望地做着最后的挣扎:“我可以给你钱。”
抱着幻想期盼能够躲避并逃离魔爪。
“渍渍渍渍……钱?呵呵,我只要你的身子。”
许加刚如狗一样嗅着空气里的味道,随即又凑到了马秀琴的身前:“原本的时候,我喜欢你。”
他一边说着驴鸡巴话,一边脱着裤子,“看见你我就硬,来吧。”
“你,你,咋这样呢?”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事实上——无赖面前,马秀琴仍旧抱着一丝幻想,尽管无计可施被逼到悬崖边上——她被气得浑身无力,羞耻、憋闷、委屈,心火上来话都说不清楚了。
“不同意?我现在就走……到时候可别怪我嚷嚷得满城风雨,还有,你家的房子盖得上盖不上还两说呢!”
威胁着马秀琴,许加刚见她神情慌乱,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一鼓作气之下麻溜地把她的上衣解开了,随后又依次把她内里的衣物和下身的裤子解开。
“你说话可算数?”
惊醒一般,马秀琴护住了几将完全暴露出来的身子。
“还骗你不成?”许加刚肆意地笑着,使劲往下拽着马秀琴的裤子:“骗你叫我夜生活不能自理。”趁其不备,猛地往下一扥裤子。
尖叫出声,马秀琴攒起了身子:“我,我大你那么多……你叫我,叫我怎么做人……”
“答应你的,我说到做到……”看着身前鲜活的肉体,许加刚眼睛里精光乱闪。
他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来,分开了马秀琴护在身体前的手臂,“琴娘,我,我会好好疼你的。”
手指头搭在马秀琴的肉屄上,摸着这处曾令他欲仙欲死的地界儿,揉搓起来:“馋死我了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低吼的同时,男性荷尔蒙从其体内迅速分泌出来,此时此刻他最想干的事情便只剩下人类最原始的本能——操屄——他要操她,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能再次得手:“我会替姑爷爷好好疼你的。”
从赵永安到贾景林,由回避到妥协,再到身陷囹圄,这几年的心路历程和艰难似乎已经让马秀琴无路可退。
白天,她强颜欢笑想本本分分做人,却时不时给她来一出不人不鬼的事儿。
晚上?
晚上她就彻底变成了鬼。
而现在,又让她摊上了这么个难缠的东西……
“我会替赵伯起好好疼你的。”
在马秀琴肉欲的身体面前,许加刚瞳孔放大,一脸嘚瑟:“你就答应我一次吧。”
他欺身上来一把抱住马秀琴,对着她又亲又啃。
马秀琴咬着自己的嘴唇,木然地站在床前。
她不言不语,她看着内个看似孩子的人对自己动手动脚——她没法躲,哀叹一声就把头撇到了一侧,眼睛也随之认命地合上了。
许加刚一边抠挖马秀琴的下身,一边舔吸着她的脖颈和耳垂。
他就喜欢看她绝望而无助的样子,他要让她知道并且清楚地看到——儿子的同学要玩她,而且是光明正大地玩,让她心甘情愿躺下来,给自己操。
想到自己这几月来的忍辱负重,终于苦尽甘来得到了回报,许加刚的心理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琴娘~琴娘,琴娘啊。”
被亲得左右躲闪,马秀琴正处在天人交战的恍惚之中,忽听得孩子在召唤自己。
在这急不撩的喊声之下,她下意识应了一声:“琴娘在这儿……”当她睁开眼睛看清内个人的脸时,这才憬然惊觉……
“琴娘,嗯,琴娘。”
许加刚频繁地呼唤着,始见马秀琴眼神迷离主动投怀送抱过来,简直欣喜若狂。
他在她面前晃悠起手指头:“湿得这么快。”
那指头上黏腻腻沾满了淫水,臊得马秀琴满面酡红,只看了一眼便扭过头去,心扑通通颤抖个不停。
“我会好好疼你的。”
看着马秀琴那张颦起眉头的俏脸,许加刚咧嘴笑道,“替你男人,替儿子疼你。”
张开嘴巴一口叼住她的奶头,唆啦的同时,指头顺着她肉乎乎的身子探下去,甫一摸到肉屄,又继续划拉起来。
“别,别这样。”
马秀琴一边缩着腰,一边推着许加刚的脑袋,一次次的妥协换来的却是奶头被紧紧锁咬——触电般麻溜溜,下体被抠挖的力道更迅疾了:“啊~你轻点……”这声音落在许加刚的耳朵里,不啻于天籁之音——可比操昏睡过去的半个死人沈怡带劲多了,也极有成就感、征服感和满足感——都是眼前这个孱弱的女人所带来的,所给予的。
于是,许加刚嘴里的吸溜声和肢体上的动作又放开了许多。
于是,马秀琴的手和身体变得愈加酸软无力。
翠绿的松柏从南窗弹出其高大的身子——它健硕挺拔、笔直高大,携带着午夜幽静而又斑斓的月光把屋子里照得灯火辉煌,一片灿烂。
水池里的水透亮且清澈,氤氲而柔软,池底的花岗岩斑斑点点,置身其内,定然多姿多彩,能叫人领略到一股来自于浩瀚星空中的迷幻色彩,不知不觉间沉醉其中。
“大屁股。”
啪的一声脆响,微微荡漾的水波潋滟出层层光晕,细腻如滑,随之而来的是一道绷紧了弦儿的声音,把这和谐美妙的场景给打破了:“啊~”
“湿透了都。”
女人如板上待宰的羔羊,她平躺在泡池边的睡床上,上半身赤裸着,硕肥的奶子在雾气中像水一样,微微耸晃,美轮美奂;而下半身,穿着肉色连裤袜的双腿已被分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正蹲站在其间,声音就出自男人之口。
女人闭着眼,胖乎乎的小手掩在嘴上,根毛没有的下体无遮无拦地暴露在暖洋洋的空气中,正散发着股股令人为之疯狂为之兴奋的诱人味道——色香味俱全之下,肥凸的白虎屄已经给丝袜包裹出形状来——她没穿内裤,丝袜之下的屄朦朦胧胧正含羞带怯地蠕动着,等待男人品尝之后插进去呢。
“屄吃完了,够味儿!琴娘我该操你了!”
男人说着露骨的话。
他站起身子,与此同时,裸露在外的鸡巴高高挑起来,夸张得几乎贴近了他的小腹——龟头一片猩红,怒挺起来又大又圆。
“你说话……可算数?”事已至此,马秀琴只能委曲求全地安慰自己。她的手蒙着脸,颤抖的声音就是从手指缝里溢出来的。
“都给你发毒誓了,难道还要再说一遍?”
许加刚看着马秀琴赤裸裸娇羞无匹的样儿,意犹未尽地舔起嘴角:“食言的话,叫我夜生活不能自理好啦。”
这公鸭嗓拿腔拿调,一副油嘴滑舌的样儿,说完,屋子里似乎又陷入沉寂之中。
这沉寂不足一分钟里,公鸭嗓并未闲着。
他伸出手来摩挲着马秀琴的大腿,而当他低头看向这个穿着超级丝袜,肉穴被自己舔得肥濡湿滑的女人时,仿佛做梦一般,然而在这一刻都转变成了现实,于是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满足令他情不自禁地喊了起来:“琴娘。”
正混混郁郁,听到那个称呼时,马秀琴身子下意识颤抖起来:“别再叫我琴娘了。”在她眼里,那称呼不属于许加刚。
“那我叫你啥?”
许加刚顺势往前一扑,憨皮赖脸地伏趴在马秀琴的小腹上,伸手摸向她已然翘挺起来的奶头:“娘还是媳妇儿?我觉得还是叫你琴娘更有味道。”
置身在女人敞开大腿的私密处,摩擦温暖的身体带给他强烈的欲望——操屄!
马秀琴茫然地看着许加刚。
对此她反感至极,偏偏对方死性不改,黏上来还始终这样称呼自己:“琴娘,杨书骚不就这么叫你的吗!”
“我不许你侮辱他!”
马秀琴扬起身子来,想都没想就喊了一嗓子。
她红着眼,气喘不叠:“你再胡说……”
许加刚哪料到马秀琴反应会那么大,连忙哄劝:“好好好,不提还不行吗。”
嘴上说,心里已然有了计较,,“奶头都硬起来了……”嘿笑着,一推马秀琴的身子。
马秀琴身子瘫倒下去,被搅和得浑身燥热,可还没等她缓过气来,许加刚双手一压,硬生生地就把她试图并拢的双腿撑开——撑到了最大的限度。
对峙中,许加刚看着身下肉蛤蟆朦胧胧的湿穴,一脸淫笑地扑了过来:“那,那该我操你了。”
在她绯红脸蛋的躲闪下,捏起她屄上的肉色连裤袜,使劲一撕,就牲口一般入进她的体内。
“啊~”马秀琴皱紧眉头惊呼一声,绷紧双腿的同时,再次挺起了上半身。
她双手撑住身体,双腿朝里使劲合著,无奈插进来的劲头简直太猛了,猛到她不得不把脚指头勾起来了,来缓解那股冲击到骨髓的压力。
“呃~琴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