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自然醒,拿起手机一看,9:16。
数字下方的星期六让人安心。
转个身,旁边的位置还散发着淡淡的洗发水和女人体香。
张怡肥皂味体香,淡淡的,闻着很舒服。
母亲出差一周,我把张怡唤了过来陪睡。
纯粹的陪睡。
说起来,拥有张怡之前,身处于青春期的我那躁动的心,只能靠色情书籍、图片与影片安抚,但打飞机虽然射的很爽,终究是隔靴搔痒。
于是觉得,自己如果有女朋友了一定会天天搂着、抱着,操个没完,发泄自己那旺盛的欲望。
但有了张怡,经历初期的疯狂后,那躁动的欲望迅速冷却下来了。
昨晚张怡过来,我和这个与母亲同龄的女人只是单纯地看了部电影,聊聊天,然后我去打游戏,她看电视剧,等到差不多时间,腻了,困了,就一起脱光钻被窝里,什么也没干,就随意摸着她的奶子,聊了一会就各睡各的了。
时光流动,事物变迁。
之前张怡对我来说只是一名可以肆意发泄兽欲的性奴,随喊随到,想深喉就深喉,想操逼就操逼,想操屁眼就操屁眼。
比狗还乖。
但随着不断地接触,对她的了解逐渐加深,她不再是标签化的,她的形象开始立体起来,在我心目中也逐渐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家庭妇女。
交际圈非常的窄,没有闺蜜,朋友不多。
自己也不喜好外出活动,就喜欢待在家里做做家务看看书。
看书也不像庄静那般博览群书,而是以杂志为主,小说为次。
这样的女人其实让人觉得很舒服。
因为她是触手可及的。她的眼中只有平淡生活,不像现在我看到的绝大部分女人,眼中闪烁的全是物欲。
于是,也不知道是谁先做出了改变,或许是一次主动的拥抱,一次主动的亲吻,还是别的什么的,我们之间产生了一些微妙反应。
她开始主动关心我的一些事情,学习怎么样啊,主动帮我收拾房间,我出门的时候会喊住我帮我整理衣物,像姨妈姑姑之类的角色,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又超出一般人的亲密。
不……
正确来说,有点像是夫妻。
而我呢,以前对她是必须随叫随到,现在她有些要事我也不强求了,然后周日基本都不使唤她,因为那是她难得陪伴自己女儿的时光。
即使如此,我认为她对我应该是没什么感情的,这种行为更像是对生活的一种惯性和麻木后的接受。
有点像那个什么斯德哥尔摩效应。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想去猜她对我的感情是真是假。
这是我最近的一个感悟:你根本不知道别人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样的,也不该去深入别人的内心,没有意义,因为无论内心如何,一切终究要落实在现实的行动上。
我只感受行动,不求证内心。
她吻我,我就当她爱我。
她给我一耳光,我就当她恨我。
就这么简单。
“起床了,要不要弄?”
门被推开,只穿着一条白内裤的张怡站在门口,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拿着一个苹果在啃咬着,没等我回答又说道:
“中午想吃什么?我一会出去买菜了。”
刚开始我还会说些从小说漫画里面学来的浪荡话:我想吃你。
但现在觉得这些话太恶心了。
“你决定吧,我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我也没有兴致“晨练”。
“那行。”
她三两下啃完苹果,优哉游哉地穿上衣服,丢下一句“快去刷牙洗脸,早餐都快凉了。”就出门买菜去了。
中午,番茄炒蛋,辣椒炒牛肉,猪骨莲藕汤。
“要不去我家吧。”
“为啥?”
“在你家不自在,总怕你妈妈突然回来。”
张怡逗弄了下自己放在饭桌上的丰满奶子上的乳头,意识是“你看我这个样子”,然后夹了一块牛肉放在我碗。
我没理会,反问了一个问题:
“许总还找过你吗?”
张怡摇摇头,居然还笑了笑:
“没有,他送出去的女人一般不会再玩了,尤其是我这种一般货色。你知道的,他根本不缺女人,像庄静这种国色天香的一大把,他玩弄我这黄脸婆不过是心血来潮换换口味罢了,玩不了两下就腻了。”
她向我抛了个媚眼:
“现在你就是我的许总了。”
我心想也是。
其实张怡并没有她自己说的那么不堪,她绝对是美女,但别说庄静这种,就算和母亲比也却是逊色不少。
继续吃饭,张怡却突然问:
“你在烦什么?”
我愣了一下。
看得出吗?
“关于我妈妈的。”
“嘿,许总让你们两母子乱伦对吧?”
张怡几乎是跟着我的话尾说道。
我点点头。
“你们做了没?”
“没。”
“接受不了?”
“才不是呢……”
我有些难以启齿。
总不能说求之不得,但要说不想,也过分虚伪。
只能把一切推给地中海。
“我哪有什么权力接受不接受。”
“那就是想咯”
张怡却一眼看穿了我的心。
“没啥不好意思的,你妈这么漂亮,是个男人都想的。”
“你这什么话……”
我有些哭笑不得。
“张怡。”
“嗯?”
“能问一个问题吗?”
“问啊!”
“你对这样的事情,好像很坦然。为什么?”
张怡笑了,发自内心地笑了。
她站起身子来,晃动着奶子走到我身后,双臂抱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说道:
“如果我告诉你,我现在感到很幸福,你相信吗?”
幸福?
但她刚刚脸上的笑容的确是发自内心,自然,轻松,满足。
但她怎么会感到幸福呢?
我现在对她虽然很不错,但欲望来临的时候,她依旧是一头性畜。
她回到饭桌那边,继续说道:
“你可能不太理解……”
“这个世道你也知道的,三餐温饱就能让人感到幸福了,我有什么理由不感到幸福?被许总睡了后,公司的工作是份可有可无的闲职,不用考勤,不用干多少事,拿的还是管理层的工资。现在多少人失业,多少人为了几顿饭成了罪犯……”
“相反,我感激父母给了一副不错的皮囊。感谢许总,感谢你。”
我无言以对。
“你家附近就有春楼,你看看,里面很多妓女长得比我好,但她们过得是什么日子,才拿了多少钱……”
“我坦然是因为我容易满足。”
“我知道我的命运不在自己手里。你看,许总或许已经遗忘我了,但他依旧养着我,让我在公司里任闲职,一直到退休。只因为,他操纵我们这一大群女人所付出的成本,对于他的财富和权力,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微不足道的。就像你根本不在意自己一天掉了几根头发。”
“你知道月牙村吗?许总有没有对你说过?”
我摇摇头。
“你现在还在读书,虽然通过媒体、新闻报导,也知道这个世界如今乱成什么样了,也知道这个年代有多么的黑暗。但我告诉你,你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商政一体化的时代,在这里,许总就是天,而更厉害的一些,能影响操纵的是一个小国家。”
“月牙村的事,是一个叫朱小红的女人告诉我的,她是省剧院的名伶,当时正受宠。许总被人邀请去那月牙村,就带她一起去了。但朱小红从那里回来后没几个月就上吊自杀了。我和她是校友,因为许总,有了联系,她自杀之前,曾告诉了我月牙村的事。”
“月牙村在柬埔寨,是个人造村。人造的村,但造的不仅仅是建筑,还包括里面的人。”
“村子大概10平方公里大吧,被5米高的围墙围了起来。那些围墙没有门没有窗。里面的人从来没出过围墙之外,因为【神】,也就是打造月牙村的人,告诉他们,围墙之外均是魔鬼的幻象,越墙之人必被天雷杀死。呵,就是高压电。对了,那个村庄只有女人。里面所需要的生存物资,全靠神灵的【恩赐】,甚至连生命,也是神灵的恩赐。”
“于是,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我听到这里,就彻底呆滞住了,耳朵再也听不见张怡在说什么。
因为我的想象力已经先故事一步往前走去了。
天呐……
这是人为打造的【伊甸园】、【乌托邦】或者是叫【天堂】还是什么【地狱】的地方。
一个由【神】来定义一切的地方!
“好奇的人都被电死之后,村里的女人虔诚无比地安心做井底之蛙,就像那些相信天圆地方的人一样。她们安心地生活在村庄里,对神宣扬的一切没有任何疑问,顺从无比。他们坚信那些物资是凭空降临在神殿里,包括那些女婴。那些女婴在村子里长大,接受的教育全是被刻意安排的,等这些女孩长大,又会虔诚地把这些灌输给下一代,周而复始。”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感到幸福了吧?”
“比起那些一辈子活在假象中,被【神】肆意主宰灵魂的人,没有任何自我的人,你觉得我幸福不幸福?”
“我们对许总来说就是物品,有时候他会把我们送人,就像他把我送给你一样,但……,不是每一个接收者都像你这么善良的。”
我善良吗?
我脑中突然浮现自己经常去的色情论坛里,在【虐】板块看到的那些,被重口调教、虐待、酷刑折磨的女人的画面……
******
中午。
张怡在被窝中沉沉睡去,但我再也睡不着了。
我脑中还在想着【月牙村】。
我无法想象主宰月牙村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独裁者?
独裁者算什么……
那是真实意义的【神】。
小区域内的神。
但也已经超越了我对某些事物的认知。
张怡毫不掩饰地承认她被我奴役是一种幸福,因为她觉得我没有泯灭人性。
她很满足现在的生活。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事,庄静却不这么认为。
被我凌辱的时候,我能感受到她眼里有意无意露出的不忿,屈辱……
我想她潜意识中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能获得更好的结果。
因为她更【优秀】。
结果她的遭遇毫无疑问会比张怡更悲惨。
这么想着,我突然觉得,我也应该对现状感到满足。
贪婪没有什么好下场。
******
因为与张怡的对话,我对于母亲的态度又发生了改变。
或者说我又给自己的堕落找到了一个坚实的理由。
一周后,母亲归来。
她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看来是真的去公干了,只有这样,这一周对她而言就像是去旅游一般,才能让她稍微松一口气。
而我的计划,自然要提上了日程了。
我有内应。
张怡。
******
隔天,张怡就给我发了一段录音。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张怡声音有些含糊,像是嘴里含着什么,正当我想入非非,就听见了打火机的掀盖声。
原来在点烟。
这个时候我听见母亲的声音了。
却是:
“给我一根。”
什么?
母亲也抽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