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思古愣了一下,循着燕伋思眼神看过去,惊喜道:“你开的盘?”
江烜原本慵懒地坐在那里看热闹,燕伋思话一出口,他收了神,看看燕伋思,朝阿思古点点头:“嗯,加注么?”
期思:“……”
阿思古欣喜至极,拽着江烜下了注,美滋滋。
骏马一路飞驰,沿着彩旗标注的路线,来回须有二十里,先拼脚程耐力,一回返便至场中,不休息地再拼驯马术和骑射,历年都是最精彩的比试。
只见各色良马不多时便只余一个个背影,人们极目远眺,焦急地等待他们返回。
终于,一匹牵头镇的驳色乌孙马率先返回,其后是一匹金棕高头良骏,元酀的纯黑战马堪堪第三。
阿思古急了:“江烜,你没有跟他暗地约好,比试中操盘吧?”
江烜哭笑不得:“没有!”
回了围场,径直便沿着赛道直奔而去,骑手与马似乎神志融为一体,配合默契,铁蹄高高跃过一重又一重木栅,再从空中划过漂亮的弧度落地。
越往后,木栏越高,看得众人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后面的骑手和马儿跑了一趟回来难免有力气不济的,时不时就有马儿踢到了木栏而遗憾止步。
金熙公主目光紧紧跟随着赛场上的人,手里的丝帕攥的皱起。
元酀不紧不慢地,渐渐就超过了第二匹金棕马。
木栏障碍一过,前方设有与骑手同高度的障碍,他们或低伏于马背上,或离了马鞍跃起,娴淑避开了障碍。
可下一项就不容易了,赛道旁三十名弓箭手,自赛手经过,就不停射|出箭羽,箭头自然是卸去的,箭尖涂了彩色涂料,一旦没有躲过,便身上多一点油彩,会扣分。
这也是元酀不喜欢参加比试的原因之一,在沾着油彩的箭雨之中穿行,让他很嫌弃。
元酀反手摘下肩头长弓,以弓身旋去,尽数挡回箭矢,间或侧身一滑,以马身为掩护,反手搭弓直射下数支。